高古斯听艾絲话语中多有对艾迪伊泽的抱怨,心里好笑。于是便说,“虽然你们父女二人隔阂,但你却不知道暗中公爵对你期望很大。”高古斯这么说道,艾絲便点了点头,她十分清楚父亲对自己做过的事,只不过嘴上不愿意承认。
高古斯继续说道,“我和你的父亲既然认识,我便把我所知晓的魔法倾囊相授。刚刚了课上看到你的以太流动,似乎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不知以前教你魔法的是谁,遇到了我,我定要让你魔法突飞猛进,成为学院中的一顶一高手。这也算是我和你父亲的一番心愿。”
艾絲低下头心中高兴,倒不是因为高古斯高看她一眼,而是因为父亲的关系让自己可以得到高古斯的青睐,传授给自己的魔法必然有过人之处,自然开心。她站起身,双手拉住自己的裙摆向高古斯行礼,说道,“多谢老师,我定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高古斯点点头,又说道,“这件事不可对他人说起,免得别人心中嫉妒,来向我为难。”艾絲听后,依道,“我听老师的,不会把这件事泄露给第二个人。”高古斯笑道,“其实我交给你的和交给其他学生的魔法本质上相同,但人各有天赋,有的努力,有的懒惰。最难得的你知道是什么吗?”艾絲摇摇头,“学生不知。”高古斯抬手指了指艾絲,“最难得便是你这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魔法灵路,放眼整个学院之中,只有院长普罗米什教授比你高一些。”
艾絲这一听,浑身一抖,心中骇然,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仔细回想刚刚高古斯说的名字,确实是普罗米什教授的名字,顿时心生恐惧,想到,“普罗米什教授可是黑印,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怎么可以和教授相比。别说是教授了,教练高古斯老师我也比不上,要不然这么长的时间我学习魔法却总是吃瘪是因为什么?这些年手上的以太感应不进反退,我说的灵路只低于普罗米什教授,难不成高古斯老师他在骗我?却为什么要骗我?”艾絲满脸狐疑,一双眼睛不停转悠,疑惑的看着高古斯想问个清楚,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高古斯看她表情尴尬,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解释道,“你可能不信,不妨拿出你的法杖实验一下。”
艾絲略微迟疑,还是听从高古斯的话拿出法杖。这灵耀法杖一到艾絲的手中变被以太所包围发出淡淡光泽,只是比高古斯在白鸟院使用时亮度淡了些。
高古斯说道,“这灵耀法杖说是最适合你的法杖,也可以说是最不适合你的法杖。”艾絲一脸疑惑,对此一知半解,请教道,“还请老师告诉我其中的道理。”高古斯沉吟道,“若是普通法杖在你的手中,当你注入以太能量之时,法杖便已经损毁了一半。”艾絲啊的一声叫出了声,颤声说,“老师怎么知道,每次我用其他法杖之时,要么是瞬间粉碎,要么是全身裂痕,用了两三次就用不了了。”
艾絲在刚学习魔法还未得到这灵耀法杖之时,每天学习总要搬出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着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法杖,虽说不上是什么精良,但其中也有不少用好材料制作而成。而这些法杖无一例外,艾絲在用过两三次后,法杖便损毁。时间一长,艾絲用过的法杖没有一千也有九百,长时间下来艾絲父亲艾迪伊泽头疼不已。于是专门找了最好的制作法杖之人为艾絲做了这灵耀法杖。
高古斯解释说道,“你身体中的魔法灵路十分强大,每一次使用魔法便有庞大的以太在你的身边缠绕。浓度之大非同小可,你这么长时间魔法没什么长进,旁人也看不出什么,都只是因为你的灵耀法杖的缘故。虽然这法杖可以承受你的以太能量,却无法让魔法能量尽数释放。刚刚在白鸟院跟大家说着法杖最适合你,其实只说了一半。”
艾絲又有疑惑,问道,“那既然如此,我该去哪里寻找一个可以承受自己以太能量,同时也可以释放所有以太的法杖呢?”
高古斯笑了笑,指了指艾絲手中的法杖继续解释:“这法杖虽然不能完全发挥你的才能,却大有深意。你觉得为什么你的父亲要花大价钱制作这法杖给你?”艾絲想不通,沉默不语。高古斯见艾絲的表情知道她想不通,说道,“你现在掌握的魔法咒语有多少。”
艾絲不明高古斯的意思,却也如实回答,“水属性的初阶魔法已经背了一大半。”
高古斯道,“这就是了,你掌握的魔法不多,连初阶尚不能熟练,更何况高级魔法呢?这法杖可以抑制你的以太,同时也可以防止别人用洞察魔法观察你的资质。若你不带法杖出门,要是被魔法高强之人所看见,你觉得会怎样。”
艾絲顿时明白,“原来这法杖是父亲为了保护我,所以才……”高古斯点点头,“没错,灵耀法杖既可以抑制你的以太,也可以防止别人查看你而灵路。你父亲的这番良苦用心,如果我不说出来,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知晓。”
艾絲的心中略有歉意,不禁低下头,“我自以为是,错怪了他,我一定要努力学习魔法,不负父亲重托。”她心中已经对自己父亲的态度有了180度的转变,对高古斯的钦佩之情更是有增无减。
高古斯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了一本书,递给艾絲。艾絲伸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以太能导论》。高古斯缓缓说道,“这本书是我花20年心血所著,里面的第三章大能量运用法则更是从未有人研究,你拿到此书后需要每天日夜熟读背诵,每周我便要考考你的功课。”
艾絲痴痴地看着手中书籍,口中道谢,“谢谢,谢谢,老师对我真好,我肯定用心学习,不负您的期望。”
高古斯笑道,“这倒是不必,这本书半年之后也会教给你的同学,只不过是让你先行看了几眼。这本书记得熟了,以后什么魔法咒语,口诀,姿势,你学习起来便不会费力。”忽然话锋一转,“别人我也会教他们这些,但多数人智商不行,人各有异,又有多半学生好吃懒惰,从不学习,因此我也不想教他们。艾絲这一点你要明白,尚若你也不思进取,我就算是对你有再多的教诲,也是没用的。”
艾絲应声道,“老师说的是,我一定勤加练习。”
高古斯点点头,忽地想起一件事,问艾絲,“我听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还有一个尖耳族少年,叫做塞乌斯,课上时我看见他一个人坐在角落,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艾絲便告诉了高古斯塞乌斯是自己的仆人。高古斯听后说道,“是什么关系无所谓,只要不是那种关系就行。你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要是跟尖耳族来往的多了,别人背后难免说你不务正业,更何况他身上的魔法灵路十分羸弱,以后的路他不会帮上你什么忙。若想要学精,少和那孩子有交流为好。”
艾絲心里想到自己前日跟塞乌斯说的话,结合导师今天一说,心想:“还好跟塞乌斯说叫他不要理睬我,要不然我还要找塞乌斯说明缘由。”于是说道,“我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我想他不会再与我说话了。”
高古斯点头道,“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