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乌斯心中十分后悔,“都是我不好,我明知道夜晚的时候外面不太安全,却没有保护梅特,辛亏你安然无恙,要不然我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梅特说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旦发生了什么,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你都要道歉,已经把道歉变成了喝凉水一样。做的多了反而让人感觉不真诚。”塞乌斯微感歉意道,“是,下次我一定注意。”
梅特又说,“只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神领大人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看他们的样子对那神领大人十分恭敬。为了恭迎,竟敢忽视我把我留原地。这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
塞乌斯思索一番,也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说道,“这神领大人究竟是谁,我也不知,等回到学院后把这件事告诉给高古斯导师,也许老师他略知一二。”
梅特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
此刻寒风稍软,天空的皓月从乌云中探出额头,崭新月光倾洒黄草。看着那夜空,梅特不禁一声长叹。塞乌斯听到梅特的叹息声,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梅特说道,“我在想我一辈子,也只有此刻才觉得开心,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心情就很好。”塞乌斯说道,“想来,你从小和我一样孤苦伶仃,没什么朋友。能有一个人说说心里话,当然开心了。”
梅特脸上稍红,屁股向塞乌斯挪了一挪,肩膀靠着塞乌斯的胳膊,说道,“以后,能不能一直呆在我身边啊……”梅特说出来的声音很小,又是低着头,面容在冷风的洗礼下更显红润。塞乌斯毫无思索,也无迟疑,说道,“这是自然,能呆在梅特小姐身边,我心里也高兴。梅特小姐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你照顾我许久,我照顾你一辈子。”
梅特心里很是开心,忽然想到塞乌斯是艾絲的奴隶,自己这样要求别人的奴隶,可以说是叛主,当下不禁心灰意冷。梅特沮丧之际,忽然心中想出了一个主意,对塞乌斯说道,“你是艾絲的奴隶,你再怎么对我好也是枉然,若是艾絲让你离开我,你要如何。”
塞乌斯从未想过这节,思索一番后,似乎坚定了主意,说道,“若是让我选择当谁的奴隶的话,我想当梅特小姐的奴隶。梅特小姐对我情意深重,我不会辜负了你一番深情。”
梅特听他这么说,安心许多,说道,“你自从认识了我性格变了许多,但我觉得这并不是我的功劳。我觉得你在艾絲小姐身边压抑的久了,跟我在一起时才能显露真情。”
塞乌斯听她这么一说,想了一会说道,“艾絲小姐对我很好,公爵也对我很好,至于为什么,我想是因为公爵的威名让我不自觉的自惭形秽。”
梅特问道,“那你跟我在一起就放得开了?”塞乌斯回答说,“没错。跟梅特小姐在一起很开心,就像是我回到了童年和艾絲小姐嬉戏打闹的那段时间。”梅特叹了一口气道,“当下的世界阶级隔离,又有几个人能像你我一样互相信任,没有隔阂,这很难得了。仔细想想,是因为我这个贵族名存实亡,家族中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也算不上是什么贵族。所以我们能聊得来,而你和艾絲说的话时候总是在意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让那弗拉姆乘虚而入。”
塞乌斯没有说话,脸上表情默然,想了许久,点了点头。
梅特又道,“等回到学院之后,我去跟艾絲商量一下,把你买下来。等你被我买了之后,你就永远是我的奴隶了。”说完嘴角不自觉露出得意的微笑,心中一想到自己和塞乌斯两个人在府邸中生活,二人朝夕相处,浪漫非凡,顿时开心不能自已。梅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哈哈哈。”笑出了声。
梅特笑声清脆动听,塞乌斯不禁心中一荡,忽而担忧道,“只是不知道艾絲小姐她同不同意,我和她从小一起生长,我很害怕她不会答应。”
梅特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你有所不知,这几天我看艾絲和那弗拉姆腻在一起,名义上说是一起学习魔法,暗地里不知在做些什么。你生病的第二日艾絲想来看你,却在弗拉姆从中阻挠。到了后面她却听弗拉姆的话不来了,她要是真的在乎你,她会不来吗?由此可见你们缘分已尽。”
塞乌斯心中暗暗想到,“艾絲小姐要准备比赛说不定真的没空理我。但之前说是要恢复的我自由之身,可见她已经不再对我有所留恋,难不成艾絲小姐真的不在乎我了吗?”想到此,塞乌斯心里一阵难过,泪水忽然从眼里流了出来。
梅特安慰他道,“我知道你很伤心,不过以后我们二人相依为命,比起你一个人被艾絲冷漠要好上许多。”塞乌斯却说,“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我无以为报,本想跟着小姐一生一世,但小姐她如果真的不要我了,我又如何报答她。我如果真的成为了你的奴隶,我岂不是变成了背信弃义之徒。”说完叹了口气。
梅特知道塞乌斯喜欢钻牛角尖,越是逼他,越是让他反感,于是说道,“没事,你跟着艾絲,服侍她到老了,等艾絲死后,你再来我身边也是一样。”塞乌斯笑道,“等你老了,那还有现在这般好看。你我都变成老太婆,老公公,走在一起,哪里还有什么主仆的样子。”
梅特羞涩说道,“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你不是我的奴隶了,也没关系,虽然现在你我身份不同,但到了那个时候,谁还会计较这么多。”说完又是盈盈一笑。
这场景在塞乌斯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如身处梦境一般不可自拔。
二人又聊了许久,梅特累了便躺在草中睡觉。而塞乌斯已经连续十几个夜晚不曾休息,却也不累,这时见到梅特蜷缩着身体在草垛之中,像是小动物一般可爱。看着梅特的脸不由得红了。
塞乌斯走出草垛,呆在一边,不敢与梅特同寝。他手中拿着梅特的法杖,看着远处莹莹星火,心中惆怅万分。忽而盘腿而坐,靠在外围的草墙旁,与梅特相距不过五六米。
塞乌斯无事可做,便继续想那负以太的知识。这微微思索,就是一个晚上。
等到天亮后,塞乌斯便进入草垛之中。这时梅特闭着双眼,面色放松,身体一半被黄草所覆盖,睡的十分香甜。塞乌斯坐在梅特的身边,想要叫醒她。低下头,刚想要叫出梅特的名字,只听梅特一声轻呼,“塞乌斯……”。塞乌斯顿时僵住,一颗心砰砰直跳。
忽而看见梅特嘴唇圆润,阳光之下柔情万分,塞乌斯心中一荡,情不自禁抚摸了一下梅特的脸颊。梅特没有反应,塞乌斯便凑了上去,嘴唇相碰的吻在一起。
梅特睡梦之中,忽觉脸上灼热,便睁眼醒来。只见塞乌斯闭着眼睛亲吻自己,脸刷的一下潮红一片。她下意识想要推开塞乌斯,但自己的手不知为何怎么也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