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攀西城为国家首都,城市庞大。二人绕了许久,总算是到了城门口,梅特拿出自己的证件,称塞乌斯是自己的奴隶。通行官核实后便放二人进城。
城中一片繁华之景,叫卖声,人流车马络绎不绝。而梅特对普利攀西十分熟悉,领着塞乌斯左转右转,最终停在了一家衣坊门口。梅特推开门进入,只见面前柜台中有一位中年人手拿报纸,叼着烟嘴,听到自动铃铛响起也没有抬头,继续看着。
梅特说道,“伊索,怎么今天店里这么冷清?”
柜台中那人感觉这声音莫名熟悉,微微抬眼,忽地浑身一惊,手中的报纸掉落在地上,喊道,“梅特?你是亚莉梅特大小姐?!”
梅特点点头说,“是我,你帮我找两身衣服,让我和他穿上。”说着便指了指身后的塞乌斯。塞乌斯本想拒绝,但看这里服装华贵,不容自己说三道四,便任由梅特安排。
那中年人伊索说道,“是的,梅特小姐,不知这位要穿何款式。”梅特微微一笑,摆摆手让伊索靠近。伊索来到梅特身边俯身。梅特便在伊索的耳边笑着耳语了几句。伊索听后点头道,“我明白了小姐。”
随后伊索带着梅特和塞乌斯进入后厅,这厅中放置着若干布匹,成型精美的衣服,大多数华丽服饰,雍容之气可见一斑。塞乌斯想到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多有不便便跟梅特说道,“梅特,给我随便找一身麻衣穿就好了,这么好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显得不伦不类。”
梅特微微一笑,说道,“关于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一切交给我吧。”
塞乌斯不明所以,但也只能听话的坐了下来。这时,一个穿着黑白的裙子的女仆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尺子对伊索说道,“主人,我已拿尺子。”伊索点了点头,对塞乌斯说道,“能否借阁下身体,让我量量尺寸。”
塞乌斯笑道,“这有何妨。”他站起身,走到那女仆的面前说,“尽管量,不用在意我。”
那女仆躬身,说了声,“得罪。”便拿着尺子在塞乌斯的身体上比划。塞乌斯的身体比人族修长俊美许多,面容俊朗,棱角之间到有一点点圆润。梅特不住的打量着塞乌斯,看着那女仆对塞乌斯上下其手,心中微微嫉妒,不过随后被被嘴角的不经意的笑容所掩盖了。
塞乌斯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在意梅特的反应,这时忽见梅特发笑,心里想着,“梅特小姐看我被这女仆摆弄,故而发笑。她笑的样子当真十分美丽,百看不厌。我能博得梅特小姐一笑,做什么心甘情愿。”
那女仆量好之后,躬身行礼,便离开了。伊索说道,“梅特小姐让我给阁下做的衣服,这就在制作之中,还请阁下稍安勿躁。”塞乌斯道,“不碍事。”
三人坐在沙发上,伊索切茶给梅特和塞乌斯。梅特喝了一口道,“伊索,你这茶可是越来越没什么味道了。”伊索道,“大小姐勿怪,这不是我们最近生意不好,买的茶也就便宜了些。”
梅特叹了口气道,“也怪难为你们了,我以前经常来的时候,这里可是门庭若市,但我母亲死去之后,诶。”
那伊索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请梅特小姐节哀。”梅特说道,“我父母已经去世多年,对死亡之事,我看的淡了。不过今天还请伊索能帮我一个忙。”
伊索问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梅特说道,“城外面有片树林,我和塞乌斯碰巧路过,发现那边有好多尸体。这件事情还请麻烦你去跟冒险者协会的人讲一讲。”伊索听着有些糊涂,细问道,“大小姐能不能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经过说给我听。”梅特想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便把自己如何被俘虏,如何被塞乌斯所救,早上又如何去林子中发现尸体的事说了,只是略去了和塞乌斯草垛中谈情亲吻等细节。
伊索听后,正眼看着塞乌斯。在塞乌斯刚进门的时候,见他穿着粗布麻衣,推想要么是奴隶要么是贫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时一听梅特说他救了自己,心中好生感激。伊索不由得站起身来,向塞乌斯行礼道,“多谢阁下保护小姐周全。阁下有什么吩咐只管麻烦我,我绝不推辞。”
塞乌斯也站起身来,说道,“阁下言重了,我和梅特是同学。她又有恩于我,保护梅特是我的职责。”
伊索笑道,“阁下好有骑士风度,等阁下毕业后定能在皇室骑兵团中求个职务。”塞乌斯道,“蒙阁下吉言。”伊索继续说,“我本以为亚种族恶贯满盈,心怀怪胎,今日一见阁下,反而显得我偏执了。”
塞乌斯说道,“亚种族中自然也是有心地善良之人,人类中并非没有穷凶极恶之人。只不过人们皆把亚种族当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却不知各个种族在女神安思安的眼下本是众生平等,并无高低之分。”
伊索听后仔细品味这番话含义,心中对塞乌斯又多了几分敬仰,说道,“不亏是艾利索普拉斯学院的学生,说出来的话非同凡响。”塞乌斯道,“让阁下见笑。”
梅特说道,“多年之前的那场魔法战争让亚种族国家失去了国土,他们亡国之后多数人成为了我们的奴隶。战争中我们也死了许多同胞,即使到了人们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从那以后人们对亚种族的态度转变很大,视亚种为贱民。”
“他们虽然战败,但发起这场战争的亚种族领导者咎由自取,那死去的亚种人都不是冤的。”梅特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那些亚种族人们听信他们领导者的谗言,不自量力向我们挑衅,却不成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二人说话之间已然把塞乌斯当成了自己人,但塞乌斯立场和梅特等人不同,思考方式亦不一样,想着,“那死去的亚种族人是否真的都是罪无可赦?”又想,“亚种族和人类的积怨已久,可事到如今,亚种族已经灭国,许多人有成为了奴隶,是否已经偿还了他们的罪恶?”塞乌斯想了许久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