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门外的女仆喊道,“塞乌斯阁下请看一下椅子下面。”塞乌斯心想椅子下面还能有什么东西。但也没有疑惑,他一低头,发现椅子下面藏了一个盒子,塞乌斯一愣,把那盒子拿了出来,口中喃喃自语,“这是什么东西?”
他把这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束黑色靓丽的长发,看上去十分顺滑。塞乌斯手不停的发颤,显然十分激动。他刚刚于镜子前观测自己的模样之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见到这盒子中的假发,忽然发觉,原来自己就是缺这么一个长发。塞乌斯看着这盒子中的假发,不由得想象出了自己带着假发的画面,手上便毫不迟疑的取出。这假发质地纤细,长度合适,十分精美。他带上假发,便在镜子前摆弄姿势,把那假发调整来调整去,总算摆了一个颇为可爱的模样。
塞乌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心满意足,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男子的事实了。他笑了笑,拿起放在座椅上的法杖,推开门走出。女仆看到塞乌斯的模样,不住的一呆,脑子里忽然宕机了。女仆起初不过是遵从主人的命令安排了这一切,想尽办法让塞乌斯穿上这湖蓝**裙。可塞乌斯穿上之后,看着他的模样,她反而心生嫉妒,内心惊呼道,“如此华美,带着一股冷艳之气。比我的美貌有过之而无不及。”
塞乌斯在那女仆的面前摇了摇手,试探着她的反应,问道,“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
女仆回过神来,说道,“一时失礼,还望阁下见谅。”说着领塞乌斯走了出去。
梅特正在和伊索聊以前的往事,这时见塞乌斯从内室中走出,梅特不由得浑身一颤心中惊讶道,“我的天!”而那伊索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情不自禁的在塞乌斯的身上不停的打量,生怕视线离开他的身体。
塞乌斯说道,“梅特小姐,你觉得我穿着女生的裙子,还合身吗?”梅特呆呆的点点头,说道,“合身,合身……”可心中却在想,“塞乌斯怎么会这么漂亮,可爱的想让我狠狠的抱着他亲上一亲。如此美丽的女孩,若是和我并肩走在街上,周围的目光都被他所吸引,若是回到学院中,怕是连高古斯老师也垂涎三尺。”忽然又想到,“这可不行,他比我漂亮,比我美丽,比我温柔,比我更吸引人的目光,这倒是没什么。但要是有些心怀鬼胎的人看见他,怕是对塞乌斯不利。”
梅特心中已把自己和塞乌斯来回比较个三四遍,眼中似水柔情,对塞乌斯说道,“快去把衣服换回来吧,我们要回学院了。”但这时女仆却说道,“对不起,梅特小姐,刚刚塞乌斯阁下的衣服已经被我用水洗了。”其实这句话是女仆在说谎而已,她虽然拿到塞乌斯的衣服是不假,但却和梅特的衣服一样,整理好放在袋子中。这么一说,只不过是想让世人见识见识塞乌斯的美色。
梅特心里一慌道,“这可怎么办?”
塞乌斯说道,“被洗了不要紧,可以用魔法……”却在这时自己的嘴忽然被伊索捂住,伊索接过塞乌斯的话头继续说道,“可以穿着这身衣服回学院中也是一样的。”
梅特叹了口气,“也只好这样了。”塞乌斯想要挣扎说出自己的成见,伊索却在塞乌斯的耳边说道,“梅特大小姐就拜托你了,你穿着这身衣服,没有人会怀疑你的。”塞乌斯明白了伊索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二人在伊索的店铺中用过餐后,又聊了许久,见天色不早,梅特和塞乌斯便告别伊索离开。
走在街上,如梅特所料,无人不注目此二人。有人见到塞乌斯的美貌惊叹道,“这女孩好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又有人道,“这女孩是谁家的女孩?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塞乌斯只道那些人说道是梅特不是自己,便没有留心。梅特雇了一辆马车,欲出城去。车夫见两个女孩如此美丽,心中怜悯之情油然而生,行绅士礼仪,对梅特塞乌斯说道,“小人一定把二位美丽的姑娘安全送到学院。”
塞乌斯想要解释,却被梅特拦住。梅特对那车夫说,“你们一般去学院不过是三个银币,我和她在路上多有不便,便给你5个银币,剩下两个给你当做是小费了。”那车夫心中一喜,说道,“多谢美丽的小姐。”梅特说道,“那我们这就启程吧。”
从普利攀西城去往学院,马车需要行驶一天的时间。塞乌斯本想抱着梅特直接跑回学院,却被梅特拒绝。她不想让塞乌斯多费体力,便选择坐马车行驶,这也较为合理。二则,梅特想要隐藏塞乌斯的负以太魔法,若是让塞乌斯抱着自己飞奔到学院,被导师学生看见不好解释。
一路上,梅特不停观察着塞乌斯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塞乌斯一个眨眼也不想放过。梅特越看越觉得胸闷,心中想着塞乌斯美丽的原因,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二人虽然面对面而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塞乌斯穿着裙子,行为变贴近小女生的动作举止,觉得自己冒然说话,嗓音违和,怕被赶路的车夫看出破绽,便一直没有开口。
到了晚上,车夫找到一块靠着巨石的山岩,生起了火。随后又拿出便携食物在火上烘焙。梅特和塞乌斯坐在火前,等待着食物变熟。梅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芦苇,咬在嘴里,看着塞乌斯的脸,心中烦闷不快。
食物热好后,车夫拿着盒子递向塞乌斯说道,“小姐,请您先用。”梅特看着心里发堵,一把抢过塞乌斯手中的晚餐,冷冷说道,“以前都是我让着你,天天给你做吃的,今天你也该让让我了。”塞乌斯知道她在发脾气,心中觉得好笑,便对车夫勉强笑了笑,自顾自的拿起第二份吃了起来。
那车夫看到塞乌斯对自己笑,内心狂喜,霎时间所有理智已然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