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心教发展壮大以后,心宿教便被政府定义为邪教,而信仰心宿教的人被称之为异教徒。政府对待异教徒的态度十分坚决,无论男女老少格杀勿论,导致人们不想与邪教徒产生有什么瓜葛。一段时间后心宿教便已经销声匿迹。时至今日“心宿教”这个名字也很少会有人提起。
而现在旧神教的名头被福利斯坦说起,人们无不想起那段审判的日子,政府对待异教徒手段的残忍。挖心剖腹都算低级。更有游众碟刑,当街剁碎杀一儆百。
这些手段听起来令人胆寒,不过人们却认为这些被审判的异教徒多数是古拉的遗民,秉承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也就没人可怜他们了。
“普里姆,你这本书是哪里来的啊?!”福利斯坦质问道。
普里姆没有回答,手指在袖下微微一点,一股以太激流冲击到了高古斯的手腕。高古斯察觉看清了普里姆的动作,但却来不及反应。下一秒手中的《神启经》从自己的手中飞出,紧接着便被普里姆隔空夺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普里姆笑道,“你说这是旧神教的经书,它就是吗?你有见过旧神教的经文吗?空口无凭!这本书不过是一本寻常的寓言故事,难不成仅凭你一张嘴,就想我把列入异端,你别欺人太甚!”
福利斯坦滋着牙,心中极为恼火,普里姆此举让自己很是棘手。这《神启经》是推翻普里姆的证据,如今却被他轻易夺走,自己没了他的把柄,心道不知该怎么继续向普里姆作对。
观众席上梅特在塞乌斯的一旁说道,“不太对劲,为什么福利斯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费雷斯道,“福利斯坦心怀叵测,想利用这异教徒的帽子来弹劾普里姆,但却没想到只凭一个《神启经》力道不够。”
梅特又说,“怕不只是这样,他能如此有恃无恐,大概背后有人给他撑腰。要不然高古斯导师也不会站在他的一边。”
塞乌斯心想了一下道,“说不定是高古斯导师听信别人谗言,误以为普里姆是邪教徒。”玲玲却摇了摇头,“高古斯这个人心机极重,玩弄权术,他可不像是会受骗的人。”
四个人说来说去,也不明白福利斯坦究竟是何意。这时比赛场中的福利斯特说道,“你以为把书抢了过去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你是邪教徒的证据确凿,那本书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还有一朵花,不知你认不认识!”说着福利斯坦身后的雷琳议会书记德拉米尔手中拿着一盆花,走上前来,端给福利斯坦。
普里姆看到后,脸上诧异的神色稍纵即逝。台上的塞乌斯却啊的一声站了起来,他身边的梅特赶紧把他拉回座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这么激动。”
只因为那盆花正是茵莲花。塞乌斯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心中思索着,“我本以外这本书不过是像普里姆所说的一样是一本寻常的经书,可这个这盆花明显是茵莲花,它的花盆样式,正是和那日我在尤斯蒂尔房间中看到的一样。莫非普里姆和尤斯蒂尔阁下真的是异教徒?不,不,不,不可能的。单凭一盆茵莲花说明不了什么。”
他这时回想起曾经尤斯蒂尔说的关于茵莲花的来历,它种植于弥先村,自从弥先村沦陷之后,茵莲花便销声匿迹了,在市场上千金难求。但这个地名,那时候却是塞乌斯第一次听到。当时并没有注意,而今仔细一想,才发现这问题的关键。
既然从来没有听过弥先村,那很可能就是古拉王国的一处村庄。塞乌斯不敢细想,全神贯注的去听场中的对话。
这时只听普里姆说道,“这不过是一盆寻常的花卉,难不成你想随便摘了点野花就想以此为据?”
福利斯坦冷笑道,“这花名为茵莲花,想必你也不是不知道。而它的原产地正是在古拉!我们在你的房间中搜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普里姆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它的产地是古拉,又没有凭据。”福利斯坦反驳道,“我谅你会这么说。艾絲小姐,你给大家做个见证。”
站在一边的艾絲答应道,“是。”她走到福利斯坦面前,对着魔音器说道,“我是公爵艾迪伊泽的女儿。我以我的父亲的名义起誓,如果我有说半句假话,让我曝尸荒野。”
众人一听,无比感慨。艾迪伊泽的名望有目共睹,学院中大部分人也是从小道消息中得知,艾迪伊泽的女儿就在学院中学习,但却不知道是谁。而如此艾絲走上台,有福利斯坦在前做铺垫。一时间所有人便都信了她。
紧接着她继续说道,“这白色花朵确实是茵莲花,这朵花原本属于古拉的一个村庄之中,那村庄的名字为弥先村,但因为战争的关系,花朵尽数损毁。因此这花朵便很难见到。我只不过是因为一次侥幸和父亲参加展会,有一个富商想要送给我父亲,由此才得知这茵莲花的来历。”
艾絲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茵莲花在黑市被称为‘白血玫瑰’,贩卖交易的人大部分是邪教徒,茵莲花因此也被视作异端的象征。我父亲知道这一节,他没有收,回到家后父亲他便把这茵莲花的来历告诉了我。”
塞乌斯听到此时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公爵家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过,而艾絲却知道的原因了。
高古斯又再次向前迈了一步,对普里姆说道,“搜查普里姆房间中的这件事我本来是极力反对的。只不过事情关系重大,所以和众多导师商量,这才同意搜查你的房间。我其实并不相信普里姆是异教徒这个说法,但进入你的房间中发现这茵莲花,实在是没办法帮你解脱。诶,普里姆同学你怎么能和邪教徒为伍,这不是把自己往羊口中送吗?”
普里姆呵呵笑了两声,声音甚是干瘪,说道,“原来你们早就暗中勾结,料想这一天我不在房间中,你们便可以为所欲为。我房间门上的法阵想必也是高古斯你破坏的吧。既然你们这么容不下我,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