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喵…”
徐州城外小县城,陈登看着虽然百姓少了大半,但依旧有人在路上徘徊的街道
“老百姓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看来曹操并没有正儿八经地屠城啊!”
“没有正儿八经的屠城?”
城镇比糜竺想象中的要平静太多,没有想象中那样满地是血和尸体。她转过头来如此询问陈登道
“是…什么意思?”
“问问老百姓就知道了啊!”
陈登如此说完,拉住一个老百姓笑眯眯地说道
“这位伙计,请问曹操的人马来这个城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啊喵?”
“诶,这…这个”
那百姓看了看周围,而后对陈登小声说道
“曹操把当地的乡绅土豪和县官不分青红皂白全部杀完抄家!还设立了什么…发丘中郎将,连她们祖坟也挖来拿了里面的金银珠宝…还扬言说徐州一破就要来和我们好好算账!老百姓一看曹军势大,都逃出去了大半,还没有逃的都已经开始准备了!哎呀不说那么多了,我还要回去收拾行李…”
那百姓说完急匆匆往自家走去,陈登笑了笑道
“喵哈哈!曹操还真是奸诈啊…在士气上进行屠城并将屠城的消息放出去,杀鸡儆猴的同时也对周围其他州郡进行压制,若是敢来帮徐州的忙必然会遭受牵连。然而实际上呢?就算徐州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那也是需要有人才能运作起来的,杀戮百姓这种事,即使是对于曹操来讲还是有些棘手的啊!”
“但是不分青红皂白杀乡绅土豪这种事…还是太过分了吧?”
糜竺皱着眉头如此说着,陈登耸了耸肩道
“这不也挺好的喵?既喂饱了自己的士兵,又压制了敌人的士气…啊,我忘了你也是一位土豪来着~”
“所以千万不要让曹操这家伙打下徐州…”
糜竺扶着额头,陈登说道
“你好怂啊喵”
“喂!我们糜家可是徐州最富的家族之一,要是曹操进了徐州城十有八九得先拿我开刀啊!”
“说来也是呢…”
陈登摩挲摩挲下巴道
“呐,借我点钱喵!”
“嗯?你要钱干什么?”
糜竺如此问完,陈登回答道
“我想去一趟泗【音同四】水吃点新鲜的肥美的生鱼再上路喵~”
“喂!青州离徐州的距离比北海离徐州的距离还远,半路去摸鱼没问题么?”
“嘛~我自有分寸啦喵~”
陈登搓搓手道
“所以,钱…”
“好好好,借借借!”
糜竺一边从袖中拿出钱来递给陈登,一边说道
“别吃太多,当心吃坏了肚子”
“知道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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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董卓进京时,那个人,改变了北海…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新修的学府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衣着袖袍的女子坐在那学堂外的银杏树下静静聆听…
“嗯,不能继续耽搁了,还有公务在身…”
她如此说完,起身离开学堂前去自己府邸…刚刚坐下不久,侍官就抱着文书前来道
“孔融大人,这是今日的文书…”
“明白了…”
她就是孔融孔文举,孔融拿起毛笔蘸上墨汁,而后打开文书开始审核批阅…
“最近有发生什么事么?”
“北海周边一带黄巾贼日益猖獗,常常滋扰百姓…”
“这样么…让受到伤害的百姓来城中暂住吧!再拨钱粮给她们,用于日常所需…”
“近段时间北海境内有二十余位四方游士身亡,有患病逝去的,又路上被黄巾贼所杀的…”
“这样么…先查清楚她们的家乡,然后再送其还乡安葬吧!”
“是”
侍官躬身告退,孔稍稍叹了口气道
“唉…天下恐怕将要变动,儒家之经又能帮得上多少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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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一直以来广施仁政,新修学府,资助百姓;即使是在这黄巾猖獗的北海,也依旧树立起一片平安之地,世人常常称其为孔北海
“孔融大人!徐州糜竺求见”
“糜竺?”
孔融不假思索地说道
“请她进来!”
“是”
糜竺来到孔融府中,孔融放下毛笔先起身行礼,而后问道
“糜竺小姐来此,有何贵干?”
“曹操大军压境声称要屠灭徐州!还望孔融大人出手相救啊!”
孔融立即回答道
“陶谦大人与我交往甚厚,又派糜竺小姐来求援,我自然理当前去。只不过,曹操与我无冤无仇,不如我先写信一封,让她与陶谦大人和解;如果不从,我再起兵如何?”
“曹操兵多将广,这回几乎是倾巢出动,一看就知道是正儿八经地想打下徐州!只怕…写了书信没用不说,一来二去还把时间耽搁了!”
孔融叹了口气道
“我明白了…既如此就折中吧!”
孔融一边书写信件一边说道
“我点兵马前去援助陶谦大人,但和解信也要一并送到。若是在那战场之上曹操接受和解,倒也是免去了大汉子民自相残杀,但若是不接受…到时也就不得不打了!”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然而就在这时,士卒来报道
“报!黄巾残党管亥,集军数万杀至北海城下!”
“什?!”
孔融惊讶之间,连忙放下毛笔起身前去城头,糜竺也一并跟了上去…北海城下,黑压压人头攒动,纵使对方阵型混乱不堪,但单靠人数压制也实在是难以应付…管亥从军阵中出来道
“喂!孔北海,我听说北海郡粮多,干脆随便借我个一万石【音同蛋】如何?”
三国时候,这一石大约是三十斤,一万石可是三十万斤粮草!孔融一挥袖道
“我乃大汉子民,守的是大汉疆域!手中粮米没有一粒是给反贼准备的!”
“哎哟呵!还提起劲儿来了?那待会儿咱们打破城池,杀你个老少不留时…你可不要哭鼻子啊!”
管亥率军直杀北海城,就在这时独臂的武安国前来请缨道
“主公!请准我前去一战!”
“武安国将军?!可是…你的手…”
孔融皱着眉头如此说着,武安国接着道
“无妨,末将还能纵马再战!”
“…”
虽然不忍心,但孔融如今也别无办法,她只好转过身去摆了摆手,让武安国自己率军…武安国下城点齐人马,然而翻身上马用左手抓住铁锤,在马背上埋下身用牙齿衔住缰绳,随后口齿不清地喊道
“开城门!水【随】我出击!”
北海城门一开,武安国单手提锤直奔管亥
“哦?那就是和吕布打过一架的武安国么?我来会会你!”
武安国不好答话,两腿一夹马冲向管亥而后一锤扫了上去
“啧…”
管亥抬刀抵挡勉强挡下,但武安国此时此刻也已经感到吃力
“可恶…单手用锤还是太勉强了!必须要在三锤之内解决——还有两锤!”
武安国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又是一锤朝管亥荡来;管亥与武安国之间距离实在太近根本回避不及,虽然用刀抵挡但刀却被这一锤打飞出去…
“不好!”
武安国见管亥没了兵器,高举大锤对准她的头颅砸下最后一锤;管亥微微一笑而后一拉缰绳一侧避开,再拔出腰间的小刀向前拉近武安国距离,随后一刀刺到她仅剩的左臂上
“咕…”
武安国吃痛扔下铁锤,管亥笑着道
“哎呀哎呀,武安国将军…用嘴巴衔着缰绳,不好操控马吧?”
而后她将那小刀对准武安国脖颈之处刺下道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流矢飞来刚刚好射穿管亥手心,管亥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手中刀脱手掉落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管亥用另一只手拉住缰绳勒马便走,武安国忙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位衣着简单衣甲,骑着一匹驽【音同弩】马的黑发小将将弓又背在身上,将那对放在马鞍两侧的单枝短戟取下,在军中往来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将军!敌军势大,请先率军进城!”
那位小将如此说完,武安国大喊一声道
“撤!”
城下北海人马齐齐撤回城中;那员小将也随武安国一起进城。一进北海城中,那员小将二话不说放下武器下马,随后直奔城上,拜见孔融道
“孔融大人!”
“请起请起,小将军不必多礼!”
孔融连忙扶起她而后问道
“敢问将军是何许人也,为何前来相助?”
“我乃东莱人士,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曾经得罪了州中官吏,因此一直在辽东避祸。不过家人住在北海一带,一直以来受了孔融大人照顾!近日回来办事,听说管亥围城在此特来相助!”
“哎呀!原来如此…”
孔融连忙躬身行礼道
“多谢小将军今日相助,否则北海百姓恐怕要受此无妄之灾…”
“不必不必,孔融大人快点起身!”
太史慈赶忙扶起孔融而后接着说道
“外面的黄巾贼不过是一群杂兵而已,请孔融大人借我兵马,出去杀她们个片甲不留!”
孔融摇了摇头道
“不可…黄巾贼人多势众,即使是小将军也难以应付…”
“那,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家人受孔融大人恩惠前来报恩,若不解此围,便无颜回去见我家人了!”
“既如此…”
孔融稍一思考道
“我先写信一封,你带着信冲出黄巾贼,前去平原,请平原相刘备刘玄德前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