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士卒注意到张绣退军,急忙上前对曹操道
“主公,主公!张绣撤回去了!”
曹操听罢,回头一看,只见那张字旗号果然徐徐退去;
她一勒缰绳停住马来,而后抬手下令道
“后军止步!”
后方人马纷纷减速而后逐渐停下脚步,曹操急忙询问那士卒道
“刚刚帮孤阻拦张绣的,是何人?”
“不,不知道…应该是这附近一带的守军吧?”
那士卒言罢,曹操一骑追赶那尽打李字旗号的人马,本来那支人马也要退走,曹操一边赶上去一边喊道
“诸位留步!诸位留步!敢问这军中将领是何人?可否一见?”
那些人马听见曹操如此呼喊,也纷纷停下;而后一员提枪女将驾马走出,她将枪挂在了马鞍边的铁环上,而后下马对曹操拱手行礼道
“见过曹操大人!”
曹操连忙下马扶起她来道
“免礼免礼!敢问将军姓名?又为何前来相助?”
“在下镇威中郎将,江夏平春人,姓李名通,表字文达!原本镇守汝南,听闻曹操大人正与张绣、刘表交战,特地前来接应!”
“唉…若是今日没有将军,孤只怕是生死未卜了…”
曹操微笑着对李通道
“文达将军今日功劳甚大,孤定当表奏你为建功侯!一定要替孤坚守西南地界,时刻防备刘表张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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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率军迅速回到许昌,设宴为诸将士接风洗尘。
宴席之上,荀攸询问曹操道
“诶!主公啊,你慢慢优哉游哉走到安众,还让士卒们在险道里风餐露宿,为何知道能在那大败张绣刘表?”
曹操提着酒杯微笑着道
“哼哼,此乃效仿当年韩信背水一战之策!如今孤给她们创造了得胜的机会,只要士气充分一举奇袭,诸将士必然可以死战大破敌军!若是走得急了,只怕是要和刘表正面交锋,刘表此人精通固守与死缠烂打,若是缠斗上了,待到张绣赶到我军后方,便再无胜算!”
“原来如此!”
荀攸如此言罢,郭嘉急匆匆地赶到了宴亭之中。
曹操见郭嘉前来,笑着朝她勾勾手道
“哟呵~奉孝,为何来迟啊?”
郭嘉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书信来道
“袁绍准备清剿黑山军张燕,特地修书来向主公借兵借粮!”
“哼,袁绍这厮…见孤回了许昌,便掉过矛头去打张燕的注意…”
曹操从郭嘉手里接过书信打开来细细阅览,只见那书信之中满是骄慢之意;曹操面色一沉放下书信,叹了口气道
“唉…袁绍此书骄慢至极,孤想起兵讨之,奈何如今袁绍平定河北吞并公孙,兵多粮广…孤实在是力不能及啊…”
“主公知道,刘邦和项羽吧?”
郭嘉微笑着如此询问,曹操笑着道
“这种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人物,孤怎么会不知道?”
“当年项羽远远强于刘邦,但刘邦却屡用奇计,最终在垓【音同该】下大败项羽!如今主公有十胜,袁绍有十败!纵使袁绍有百万大军,也不足为惧!”
“哦?”
曹操忽然被郭嘉的话提起了兴趣,她连忙询问郭嘉道
“怎么个十胜十败法?”
“袁绍自诩贵族,繁文缛节甚多,主公不拘小节体任自然;此乃道胜!
袁绍所起之兵乃是要攻打天子都城的不义之兵,主公则是以汉室名义起兵;此乃义胜!
自从桓帝灵帝以来,天下律法过于宽松,袁绍沿袭旧法,主公却新治严律;此乃治胜!
袁绍看似宽宏大量,实际上为人多疑,手下各州守备者都是身边亲信,主公任人唯贤;此乃度胜!
袁绍手下虽然多有谋臣,却是好谋无断,主公得策即行从不拖沓;此乃谋胜!
袁绍表面广纳门客,实际上是为了收纳名誉从不管顾,主公待人真诚,此乃德胜!
袁绍重视亲信,轻视她人,主公对待士卒无不考虑周到;此乃仁胜!
袁绍手下常常进献谗言勾心斗角争吵连连,主公却时常教导属下文武上下级之间相处之道;此乃明胜!
袁绍定下的律法,是非混淆黑白不明,主公法律严明;此乃文胜!
袁绍喜欢大起人马虚张声势,主公却擅长以少胜多,深谙谋略用兵如神;此乃武胜!
主公有如此十胜,何惧袁绍不败?”
“哈哈哈哈!”
曹操听罢大笑道
“奉孝如此过誉,孤实在是经受不起啊!”
“奉孝所言,与我暗合,如今袁绍人马虽多,但确实是不足为惧”
就在这时,荀彧缓缓来到曹操身边如此说着,曹操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
“嗯,既然文若都这么说,那孤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话虽如此…”
郭嘉皱了皱眉头道
“但主公身边,尚且还有一个心腹大患!”
“!…”
曹操听罢,沉吟片刻,而后说道
“是…吕布么?”
荀彧点了点头道
“正是,当初吕布曾偷袭兖州,若是主公兴兵去攻打袁绍,只怕吕布又会再来一遭…如今唯有先平定吕布,稳住后方,再图袁绍,方为上策…”
“好!”
曹操抬眼对荀彧说道
“当初安排了刘备作为内应,如今是时候让她动手了!先派使者去小沛联络刘备,待其有回信再准备进攻徐州!至于袁绍…先赠送她一些粮草金银,加封太尉,向她许诺:“她攻张燕,孤必相助!”如此,将其暂且稳住即可!”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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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小沛之中,下人对刘备汇报道
“报!主公,曹操大人遣使前来送信!”
“送信?”
刘备听罢,毫不犹豫地说道
“快快请进来!”
“是!”
士卒将那使者带入大堂之中,刘备见使者前来,微笑着问道
“敢问曹操大人送来书信,所为何事?”
“曹操大人准备攻打吕布,请使君约期举兵!”
使者一边如此说着,一边将书信从怀中取出,送到刘备面前;
刘备接过书信打开阅览,点了点头道
“了解了…我即刻修书一封,劳烦再带回去给曹操大人!”
“是!”
刘备这边暂且按下不表,且说徐州城中吕布正在宴请地方豪族宾客,陈登便在那宴席之上称颂道
“吕布大人可是响当当的天下豪杰哟~且不说武艺天下无双,不久之前又是两连击破袁术!将那袁公路逼得抱头鼠窜喵!”
陈珪也微微点了点头道
“嗯嗯,当初刘备纵妹夺温侯之马,还杀了温侯手下两员爱将,如今还是将小沛让给刘备作为栖身之所!如此仁义之人,天下怎能再找出另一个啊喵~”
吕布听罢,自然是颇有些骄傲地摆了摆手道
“哎呀,小事儿!都是些小事儿~”
那前来宾客也对吕布称颂连连,陈宫却面色愈发阴沉,甚至起身拱手对吕布厉声言道
“主公!陈登陈珪姐妹二人阿谀奉承,其心不测啊!”
陈宫此言一出,堂上宾客称颂之声顿时戛然而止,气氛被陈宫一搅和立马变得尴尬了起来!
吕布听罢先是一惊,而后面色一沉,对陈宫道
“陈公台!如今大家都把酒言欢,开开心心,你却忽然进谗言害好人!是与我过不去吗?!”
“这…!”
“你要是不愿意参加我安排的宴席,就自己出去吃饭吧!”
“…,哼!”
陈宫一气之下起身离开,出了吕布宅邸。
但越是走出去,她心中的愤怒就越发发酵成了烦闷,陈宫叹了口气道
“唉…吕布如今忠言不进,早晚要生祸事啊…不如,弃之投奔别处?啊啊,不行不行!我可是为了击溃曹操而居于吕布之下,如今大事未成人就先走,只怕会遭人耻笑…”
陈宫扶着额头一时半会儿拿不定注意,她干脆回了自己宅邸,叫上几个士卒道
“来人!”
“在!”
“随我出去打打猎,散散心!”
“是!”
那几个士卒带上弓箭骑上马,随着陈宫出城去打猎散心。
忽然间,她注意到一匹快马正在前往许昌的官道上飞奔,陈宫心中起疑暗自思索道
“主公与曹操暂且无有什么往来,就算有,那么送信也不至于跑得这么急…难不成,是刘备…?”
“陈宫大人!那边有好大一头鹿啊!”
一个士卒连忙凑过来如此说着,陈宫当机立断对身边士卒下令道
“别管什么鹿了!把官道上那个送信的家伙抓住!”
“诶?是!”
几个士卒驾马在后追赶,几个士卒绕小路前去截击,果然在不久之后将其擒获!
陈宫来到那人面前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走在徐州到许昌的官道上?!”
“这…我…”
那人目光游离支支吾吾答不上话,陈宫忽然注意到她怀里有书信一角,于是伸手过去一下将那书信抽出!
陈宫一手拿着书信,一手拔出佩剑将她的下巴略微挑起来道
“说!这封信是谁写来的?要送给谁?!”
“是…是刘豫州写的!要送到许昌曹操大人处!”
“!”
陈宫听罢,将那书信收好收回佩剑,对身边士卒道
“把这人带上,送去主公宅邸!”
“是!”
陈宫连人带书,一并带到吕布宅邸中来,吕布此时此刻刚刚结束宴会,刚刚命人收拾完,还在大堂之上享用没喝完的美酒,见陈宫与士卒将那使者五花大绑带来,便询问陈宫道
“公台!这人是…?”
“是帮刘备和曹操送信的”
陈宫如此说罢,而后将书信交给吕布道
“自己看吧!”
吕布接过书信打开来看,只见那书信大致言道
“自从当初寿春奉命防备吕布之后,备夙夜用心准备。但奈何实在兵微将少,暂且不敢轻动。若是曹操大人欲兴大师,备必当为前驱竭力出兵相助。如今严兵整甲,听候差遣。”
吕布看罢勃然大怒,起身大骂道
“曹孟德!刘玄德!我真心待你二人,你二人竟敢如此!把这个使者给我拖出去斩了!”
两边士卒将那使者拖走问斩,而后吕布对陈宫下令道
“公台,你与臧霸连结泰山各地贼寇去袭击兖州!让高顺、张辽去小沛攻打刘玄德!对了,再让宋宪、魏续去豫州攻打汝南、颍川,截断刘玄德后路!”
陈宫微微点了点头道
“嗯…不过主公您又去攻打哪里呢?”
“我亲自率领大军,作为三军救应!”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