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诏之事惹得许昌满城风雨,义状七人连死五人,马腾据守西凉刘备屯驻徐州。话虽如此,但我们似乎忘记了两个很重要的角色…
“想,想不到朕一届大仲皇帝,竟然也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袁术袁公路,自从被刘备截杀之后与零星近卫冲出重围,穿着破旧衣物,躺在拉粮草用的马车之上,心心念念地带着玉玺,四处奔逃,途中又被吕玲绮各种追杀,如今北上无望,只能在江淮一带四处盘旋…
“陛下…”
一员近卫如此称呼,袁术却自暴自弃地说道
“别叫我陛下了!还是叫我主公吧…”
“是!主公。主公旧将雷薄、陈兰如今落草嵩山,占山为王!不如去向她们求助?若是得了她二人相助,护送主公迅速前往河北,与袁绍汇合,那岂不是大事可成?!”
“!”
袁术一惊之间连忙问道
“真有此事?!”
“真有此事!”
她蹭的一下从那粮草堆里坐起道
“好!咱们就去投奔雷薄陈兰!”
那袁术一路人马马不停蹄赶往嵩山而去,走了三五日,一路上虽说是风餐露宿,却也想着早晚就将摆脱这如此困境,岂不心中大喜?
这一行人一路奔波,终于是赶到了那嵩山脚下,只见山上山寨打着雷、陈二字旗号,袁术便命令一员近卫道
“好!如今差你去当我的使者,上去跟那雷薄陈兰道清我的来意!”
“是!”
那近卫二话不说径直奔上山头,山上守寨士卒见那近卫前来,上前问道
“你是哪里人马?为何来闯我山头?”
“我是袁术大人部下!你们家头领当初乃是袁术大人部将,快让她们出来接待我家主公!”
那士卒听罢,急急忙忙进去山寨之中,对雷薄陈兰道
“报!大头领,二头领!外面有个人自称是袁术部下,让二位头领出去接待袁术!”
“嗯?袁术?”
雷薄听罢,二话不说从那山寨大堂上起身喝道
“来得好!那袁术落魄至此,看我不宰了她把她身上的财物都给夺了!”
“且慢!”
陈兰忽然叫住雷薄道
“雷薄,那袁术手上可还有着一个值钱东西叫传国玉玺!这玩意儿要是拿去进献曹丞相,那岂不是得封我们个将军校尉当当?不过这袁术既然有本事从那曹丞相的罗网里逃出来还来到嵩山,想必是尚有几员兵卒,我们这啸聚山林集结的野路子人马就这么直端端杀过去,她岂不是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成了一场恶战也就罢了,万一损坏了传国玉玺…那到时候只怕官做不成,还得被那曹操缉拿!岂不亏大发了?”
雷薄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
“嗯…言之有理!那你说,如何是好?”
“如今之计,不如将她们诱入山头,用酒灌醉,然后全部绑缚起来!夺了传国玉玺又活捉了袁术这个国贼,只怕届时休说是将军校尉,就是三公九卿也得让咱姐妹俩当上一当!”
陈兰言罢,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
“好,好!这个好!传我令,快去接袁术大人上山!我和二头领先在这排下宴席,在寨门等候袁术大人!”
“是!”
几个小卒听罢,急急忙忙冲到山门,与那士卒一起下山,对袁术言道
“袁术大人,袁术大人!我等乃是雷薄陈兰二位头领的伙计,这次前来是奉二位头领之命,来请袁术大人上山!她二人正在寨中排设宴席准备款待袁术大人!待会儿还要在寨门迎接!”
袁术听罢,眉头一挑,又露出了几分当初在淮南称帝的骄傲之情道
“哼,这雷薄陈兰还算是有点义气!比那吕布,比那淮南兵卒好太多太多了!”
袁术带领着身边近卫一同上那山头,只见雷薄陈兰就在寨门等候,二人满脸堆笑地对袁术拱手行礼道
“恭迎陛下!”
袁术听这二人如此一说,心头百感交集,她叹了口气道
“唉…我现在早已不是皇帝了…二位将军不必如此!”
“既如此,就称为主公吧!”
陈兰笑着如此说道
“来来来!主公,我等已经排下宴席,专为主公接风洗尘!快来这山寨宴亭之中!”
雷薄陈兰在前引路,袁术则毫不怀疑地一路跟从;
那几个近卫伴随袁术已久,对袁术忠心耿耿,如今她们注视四方,却见这寨中兵卒大多都对袁术露出贪婪的目光。
那些士卒们心中颇为提防几分,不久之后袁术就被引到那宴亭之中坐上主位,两旁是雷薄陈兰,再往下是袁术身边近卫,再往后即是那寨中士卒。
雷薄二话不说先满满斟上一盏酒道
“主公这一路上可谓是历经千难万险!如今主公洪福齐天,与我等相遇,我等必当为主公尽忠!来,我先敬主公一杯!”
雷薄将那盏酒一饮而尽,袁术也斟上一盏酒道
“好,好好好!雷薄将军既有此心,那待我等与袁绍汇合时,我定要袁绍封雷薄将军为三公之位!”
袁术言罢也一饮而尽,陈兰也自斟上一盏酒来,笑着对袁术道
“主公,您可别光顾着雷薄将军,这边可还有我啊!”
“好好好!到时候,陈兰将军也得是三公!”
陈兰与袁术又饮一酒,那寨中士卒也纷纷向着袁术身边近卫敬酒。
那些近卫只喝三盏四盏便纷纷烂醉起来,而后伏在桌上倒头便睡,又是几轮酒后,袁术也酩酊大醉道
“嗝…诶?为啥她们,都睡着了?”
陈兰笑着对袁术道
“哎呀,主公!她们酒量不行!来,我再敬你一盏!”
“我…我也有些喝不…嗝,下了…”
袁术迷迷糊糊如此说着,雷薄拍着袁术的肩膀道
“嘿嘿,喝不下就睡一觉如何?”
“好,睡一觉…好…”
袁术昏昏沉沉地伏在桌上,陈兰见这袁术并其手下都被灌醉,心头一喜,对那身边寨中士卒道
“动手!”
话音刚落,那些寨中士卒纷纷起身手持武器,要杀那些近卫!谁知就在这时,那些本该醉死过去的近卫全都一下蹭起身来,拔出佩剑将身边的山寨士卒纷纷斩杀!
雷薄陈兰也傻了眼,那些士卒们赶忙上前一面左右砍杀,一面冲向雷薄陈兰二人!雷薄陈兰见她们来得生猛,都只顾着提刀来挡,却让一个近卫上前抱住醉死过去的袁术将她抢了出来!
“糟了!袁术被抢走了!”
陈兰一惊之间,雷薄大喝道
“来人!给我围死她们!”
雷薄这一喝,响彻整个山寨,寨中士卒纷纷出面来围杀袁术并其近卫,那些近卫们左冲右突不知如何离去,身边的重重包围也越来越近…
“糟了…这些人果然心怀不轨…”
一个近卫如此一说,另一个近卫道
“不如护住主公,咱们杀出重围!”
话虽如此但想从这重重包围之中突出又谈何容易?然而事情往往就会在这种意想不到的时刻发生转机!一位近卫退后之时一不小心碰倒那桌边油灯,这油灯上一点星火落到地上,正好点燃了这宴亭之中的一地酒水!
酒水引燃地面,引燃桌面、房屋,熊熊烈火燃起,那一屋子士卒却都吓得手足无措!
那群近卫见状,纷纷趁乱杀出重围!
“糟了!袁术要跑了!”
雷薄见袁术她们将要杀出,陈兰大喝道
“放箭!快放箭!”
那寨中弓弩手定准逃窜的袁术人马,纷纷房间过去!一时间飞箭如雨!那群近卫们遮拦不定纷纷中箭,虽然未曾身死但也大多负伤;
就在这时风向忽然一转,大风一吹,宴亭火势逐渐席卷整个山寨!陈兰见势不妙,大呼道
“别管袁术了!救火!快救火!”
那山上士卒大多都早已手忙脚乱,如今又哪有闲心前去救火?在这风势之下,山寨之火逐渐演变成山火,那雷薄陈兰一寨山贼,几乎全部死在这山火之中…
几个近卫保着袁术逃到山下,那热气热得袁术缓缓醒来道
“啊…口渴…头痛…”
“主,主公!”
几个近卫听见袁术醒来,纷纷询问她道
“主公可曾安好?”
“痛…身上,好痛…”
那些近卫们定睛一看,却发现那袁术已经身中数箭,肩膀上、背上、手臂上都有负伤,血流不止!
“糟了!快给主公包扎!”
那几人赶忙对如此说着,袁术却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不要包扎…我口渴,我想喝…甜甜的,金黄金黄的…蜂蜜水…”
“主公啊!”
一位近卫几乎要哭出来道
“如今只有血水,哪里有蜂蜜水啊?”
“没有蜂蜜水啊…已经没有蜂蜜水了啊…”
袁术一边如此念道,一边缓缓地闭上眼道
“唉…那就,算了吧…”
“主公?主公!”
袁术数日奔波,本就身体虚弱,刚刚猛地灌酒,又被箭矢所伤失血过多,最终死在了嵩山脚下…
而另一边
“将军!嵩山那边好大的山火啊!”
吕玲绮与手下部将追击袁术已久,如今注意到这嵩山异动,吕玲绮心中暗想道
“嗯?听说袁术旧将雷薄陈兰在此落草,难不成是袁术上去搞的鬼?走!过去看看!”
“是!”
吕玲绮与部下三千士卒在那山脚下走了一圈,果不其然遇到了死去的袁术以及那几员近卫。
那几员近卫见袁术已死,对方又是三千人马,哪里敌得过?纵使死战,也不多时便全数死于那嵩山脚下。
吕玲绮枭去袁术尸首,夺走玉玺,班师回了许昌…
许昌城,相府之中,曹操正在大堂上批阅公文,身边只有郭嘉、荀彧二人。下人忽然上来对曹操道
“丞相,吕玲绮班师回许昌了…”
“哦?吕玲绮居然真的做到了啊…”
曹操放下笔抬眼如此说道
“好!让吕玲绮小姐进来吧!”
“是”
那下人前去将吕玲绮带上堂来,只见吕玲绮手捧着一个托盘并里面一大一小两个锦盒,大的不必多说,装的是袁术首级,小的自然就是那传国玉玺!
“袁术首级与传国玉玺俱已在此,请验看!”
下人将那托盘里的两个锦盒送到曹操面前,曹操将那两个锦盒打开来看,确认了确实是袁术首级与传国玉玺后,微微点了点头道
“嗯,吕玲绮小姐果然不愧是温侯之妹!着实厉害!”
“既如此,就快点把姐上的尸首还有貂蝉小姐还来!”
曹操微笑着下座来到吕玲绮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吕玲绮小姐请去馆驿暂且休息,孤即刻派人前去将温侯尸首与貂蝉小姐送去馆驿!”
吕玲绮听罢,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将要离开…
谁知她刚刚转身而去,那倚天剑瞬间贯穿她的后心!
吕玲绮一惊之间瞳孔一缩,浑身颤抖道
“曹…操…你…咳…”
一口鲜血咳了出来,曹操将那倚天剑从吕玲绮后心拔出,而后吕玲绮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荀彧见曹操如此,一惊之间连忙上前道
“丞相!您前番答应了吕玲绮,只要她带回了袁术首级与传国玉玺便放了她!如今这又是为何?”
“文若啊…”
曹操面不改色地甩掉剑上的血迹,而后将那倚天剑立在面前,映照出那稚嫩却又冷峻的面庞道
“这天下,孤想杀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个对吧?”
郭嘉又上前问道
“可是,貂蝉和吕布又如何处理呢?”
曹操言道
“先传出吕玲绮杀国贼袁术之功,再将吕玲绮秘不发丧一月,待到一个月后便传吕玲绮暴病身亡一事,将她并吕布、貂蝉,一起厚葬!”
郭嘉听罢,拱手行礼道
“是…”
荀彧皱了皱眉头,而后又对曹操道
“丞相!至于做得这么绝吗?”
“宁教孤负天下人…”
曹操轻轻收剑入鞘道
“休教天下人负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