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丞相!袁尚已被杀退,退往西山下寨!”
邺城之下中军大帐,士卒如此来报,曹操转过身去一看那西山地图,而后冷哼一声道
“西山?哼,就算那袁尚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曹操如此言罢,而后回过身来对堂下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四将道
“吕旷吕翔马延张顗!”
“末将在!”
四将上前,曹操对那四人安排道
“此战,需劳请马延张顗二将军去大路截断袁尚粮道;袁尚见粮道被断自然继续后撤!袁尚若要撤离西山,必定要先到滥口。届时,就看吕旷吕翔二位将军的了…”
四将听罢,纷纷拱手行礼道
“得令!”
四将领命,纷纷率军,朝着西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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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在那西山之中扎营,此时正值傍晚,那慌乱收集回来的残兵败将都在那荒郊野岭埋锅造饭,暂且歇息…
忽然之间,只见探马来到中军大帐汇报道
“报!主公,马延、张顗在大陆截断我军粮草!”
“什么?马延张顗?!我待她二人不薄,她二人怎能…!”
袁尚心头一怒之余,李孚连忙上前道
“主公,主公!不可动怒,不可动怒啊!”
“这二将也实在是太没情义了!”
纵使强压怒气,袁尚依旧一拍桌如此一喝,而后她叹了口气道
“唉…现如今,我军中已经无有可战之将…”
“主公!还有一条道路!”
李孚言罢,袁尚连忙问道
“什么道路?!”
“如今我军粮草不济,西山终究不可守!不如夜过滥口,以此脱离曹贼之手,与邺城正南小姐联络!如何?”
“唉…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袁尚言罢,而后抬眼对李孚道
“传令全军,饭后稍事休息,即刻向滥口起行!”
“是…”
夜色笼罩,星斗满天,袁尚人马离了西山,徐徐向着滥口而去…
待到军队来到滥口时,已是夜半三更,人困马乏…袁尚抬手下令道
“后军止步!就此扎营歇息吧!”
“得令!”
袁尚人马就在那滥口停驻,而后开始迅速安置营寨,准备歇息一夜,再继续寻路而走…
忽然间,只听两边锣鼓震天;两杆吕字大旗于左右杀出!
“丞相果然料事如神!”
吕旷提枪杀奔出来喝道
“袁尚!看你这回往哪走?!”
“吕…吕旷将军?!”
军营之中的袁尚士卒本就疲惫不堪,见吕旷杀来,吓得四散而逃;
吕翔也率军在那军中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地!
“袁尚何在?袁尚何在!”
袁尚听见营外吵闹,从那自己营帐出来之时,只见营外吕旷吕翔人马已经杀得那袁尚军乱作一团;二吕的兵马放火点燃营寨,军营之中一片混乱
“吕旷吕翔?!你们…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袁尚大怒之余也不上马,拔出佩刀就要步战上前道
“我跟你们拼了!”
“主公!冷静啊主公!”
李孚连忙上前抓住袁尚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快上马随我撤退吧!”
袁尚被那李孚如此一言方才幡然醒悟,纵使咬了咬牙之余略有几分不齿,但也只好回过头去道
“嗐!牵马!”
“是!”
李孚连忙带着袁尚前去上马而走,军中辎重粮草全部落下;
吕旷吕翔在那军中大杀一阵,杀到平明时分,方才收拾了那军中缴获之物,掌得胜鼓回曹军营寨…
而袁尚,则收拾了残兵败将,一路逃出五十里开外,见那吕旷吕翔不再追赶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扎下营寨…
“主公…”
营寨之中,袁尚坐在大堂之上愁绪万千;李孚拱手行礼询问袁尚道
“如今…我军被赶到这滥口以外,曹军在此埋伏一阵,今后必然会死死地盯着我们!如此,如此应该如何是好啊…”
“没意思了…”
袁尚扶着额头道
“我已经受够了…曹贼,这家伙无论是军略还是统兵都远远在我之上…我,实在是不及她…”
“既如此…?”
李孚心头一疑之余,袁尚抬眼道
“投降曹贼!”
“主公!您可是继承了先主之位的河北之主啊!您若投降,那河北四州岂不…”
袁尚双手环胸道
“哼…袁谭这厮,投降曹贼,心中也定有其他意思…既如此,我也先投降曹贼;若她不允,再决一死战!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若是她允许了,那我早晚一定要让她付出比我惨烈十倍的代价!”
“既如此,既如此…”
李孚听罢,拱手行礼道
“主公,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让我去曹营请降!”
“嗯,有劳了!”
袁尚点了点头如此言罢,便修下降书一封,而后由李孚便单骑一人,孤身前往曹营而去…
邺城之下,曹军中军大帐,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已然回到军中,曹操看着那战报道
“哈哈!好,好!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四位将军果然勇武…此一战,可要那袁尚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而后她放下战报,对面前拱手行礼而立的四将道
“四位将军此战辛苦了!这份功劳,孤先暂且记下!待得胜回许昌,再行封赏!”
“谢丞相!”
四将如此言罢,只听士卒来报道
“报!丞相,袁尚遣使李孚前来请降!”
“哦?请降?”
曹操的语气之中充斥着笑意,她连忙招手道
“快快快,让她进来!”
“是!”
不消多时,士卒将李孚带入军中;
李孚一见曹操,便连忙拱手行礼道
“我主袁尚帐下主簿,李孚李子宪见过丞相!”
“哈哈!子宪小姐,免礼免礼!”
曹操笑着摆了摆手如此言罢,而后曹操便问李孚道
“子宪小姐,敢问显甫她…可是真要请降?”
“正是,正是!”
李孚连忙如此说着,而后上前来道
“降书在此,丞相请看!”
李孚递来降书,曹操双手接过,而后她回过头去看了看文臣之中站立着的辛毗,辛毗也看了看曹操;二人对视一笑点了点头,曹操便拆开降书细细阅览…
不消多时,降书览毕,李孚连忙说道
“我主仰慕丞相之虎威,丞相之大德!愿为一偏将,于丞相之左右,助丞相平定各方叛贼,重扶大汉!”
曹操听罢,笑着放下降书道
“哈哈!本初是孤的好姐妹,她的妹妹就是孤的妹妹!你看,显思小姐投降于孤,孤岂不是视如己出?如今显甫小姐愿意归降,孤也不必再对袁氏宗族妄动干戈,反而是了却心中一桩难处!”
李孚听罢,曹操所言,眼中浮现出些许光芒,她抬起头来,殷切地问道
“既如此…丞相的意思是?”
“准降!”
曹操笑着道
“子宪小姐快快去回报显甫吧!别让她等得急了…孤,明日就来受降!”
“好,好!多谢丞相,多谢丞相!”
李孚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头,而后匆匆忙忙离开中军大帐…
文臣武将之中多人都心有不解,心想着若是袁尚山穷水尽,直接一举平定岂不更好?
谁知曹操见李孚走后,却又对武将之中下令道
“文远公明!”
“在!”
张辽、徐晃上前拱手行礼,曹操对那二人道
“今夜三更,孤命你二人前去夜袭袁尚营寨!”
“!”
堂下刚才还心有不解的文臣武将纷纷一惊,就连张辽徐晃也是如此!
曹操接着言道
“明日,无论袁尚是死是活,孤…都来她营中受降!”
张辽徐晃听罢,齐齐笑着言道
“得令!”
“好了,快去做准备吧!”
张辽徐晃离开营帐,曹操冷哼一声道
“哼,准降?”
夜晚三更,张辽徐晃突入袁尚军中重围在那袁尚军中大杀一阵,杀得袁尚人马丢盔弃甲,慌忙逃窜,往中山而逃…
早晨时分,曹操率军来到滥口外五十里袁尚原本的军营处,亲自前来迎接张辽徐晃道
“啊!二位将军,辛苦了辛苦了!”
“丞相!”
张辽徐晃齐齐到曹操面前拱手行礼;
张辽先行道
“末将无能,让袁尚跑掉了…”
“不过,我等找到了袁尚的印绶并衣物!”
徐晃如此言罢,士卒上前来将袁尚的衣物并那一枚大将军印一并呈上;
曹操一见这几样东西,连忙笑着言道
“哎呀呀!无妨无妨,有此物便足够了!”
曹操笑着言道
“如今袁尚已经被彻底击垮,接下来…只需要攻破邺城便是!”
曹操统合人马,杀回邺城城下,只见许攸亲自出来迎接道
“诶!阿瞒,阿瞒!来来来,过来,过来!”
许攸如此轻蔑地招呼着曹操,曹操身边将官皆有不齿,但曹操却平静地上前问道
“子远,有何事啊?”
“嘿嘿,我跟你讲啊!”
许攸上前和曹操勾肩搭背地说道
“刚刚我趁你们去袁尚营寨时,在这邺城附近转悠了几转!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曹操如此询问,许攸笑着言道
“漳河啊,涨水了!”
“哦?漳河涨水又怎么了?”
曹操如此故意反问,许攸接着说道
“漳河涨水,那就应该挖掘河道,放水淹了邺城!管叫那个审正南,进退无路!”
许攸言罢,笑着搓了搓手道
“嘿嘿,这审正南脾气大,得罪的人又多!当初可是把我全家都给关了!等把她抓出来,我可得好好报一报仇!”
“哼”
曹操听罢,冷哼一声道
“这审正南又不是傻子…挖掘河道起码也要一天一夜!还未挖出来,她已经在那城上放箭,射杀挖掘壕沟的士卒了!如何能挖通漳河?”
“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
许攸笑眯眯地在曹操耳边道
“你且听来,如此如此…”
“嗯…嗯…哦…哦!还可以这样啊!”
曹操颇有几分恍然大悟的模样如此言罢,而后许攸笑着道
“届时活捉了审配…接下来的事,那可得交给我啊!”
“放心放心,此事放心!”
曹操如此言罢,而后回头对军士下令道
“传孤将令!派精兵三百前去邺城挖凿河道,一路浅挖!”
“得令!”
曹操安排之后,派遣了三百兵卒去到那邺城外挖掘疏通漳河的道路…
城楼之上,审配听闻曹操正在挖掘河道,便亲自来探看…
她见那三百军士只是有一铲没一铲地浅挖,便冷哼一声道
“哼…曹贼,你也是傻了吧?这么浅的河沟,怎么可能将漳河水放进来呢?”
审配如此言罢,而后对身边士卒下令道
“这边的河沟不足为虑!但不排除是曹贼声东击西的伎俩。注意防备别处,听清楚了吗?”
“得令!”
审配如此安排已定,便去巡查其他地方…
待到天色渐晚,步入黑夜,曹操突然在那军中下令道
“派遣一万人马前去火速挖掘出漳河河沟!若是今天夜里挖不出来,就给孤等着领死吧!”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