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主公,曹仁率领大军数万,在新野外讨战!”
“哦?曹仁亲自来了?”
面对士卒如此来报;大堂之上的刘备一惊之余,徐庶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嗯嗯…主公,先出去看看虚实吧!”
“好!”
刘备起身对堂下诸将喝道
“诸将听令!点起兵马,准备应战!”
“得令!”
刘备军士卒皆安插在城中等候调动,文臣武将与刘备一齐上到城头,观察曹仁军马阵势。
只见数万兵马排列成方阵,整齐肃穆;大军中央立着杏黄大旗一杆,而曹仁则在后军压阵,立于马车之上;
后军之中,曹仁见刘备来到城上,便问身旁的李典道
“曼成,可还记得我昨晚授你之阵势?”
“记得!”
“嗯,上吧!多加小心,不要勉强自己!”
“得令!”
李典得令,只见曹仁车上,持旗官将旗一招,大军中间分出一条道来,李典提刀纵马杀奔至那城下喝道
“我乃丞相帐下大将李典李曼成!奉诏讨伐反贼刘备!”
刘备见李典叫阵,微微别过头去看向徐庶;
只见徐庶看着那曹军阵势,只是眉头紧锁,完全没有注意到刘备…
“元直小姐?”
“诶?”
徐庶一惊之余转过头来,刘备询问道
“李典叫阵,是战?”
“自然是战!”
徐庶如此一应,刘备对身旁将士喝道
“子龙,出城应战!”
“得令!”
赵云提枪下城,上了照夜玉狮子马,带着五百士卒向着李典杀奔而来道
“李曼成!休得猖狂!”
李典也纵马上前与那赵云交锋;
止一合,两马一交,刀枪一撞,李典隐隐感到略有吃力,不禁自顾自言道
“这家伙…绝非泛泛之辈!”
“再来!”
赵云杀个回马再与李典交手,李典驾马而行,与那赵云并马齐驱,一枪一刀上下翻腾,一时半刻竟然未分胜负!
虽说二人明面上战得焦灼,但李典的额头早已渗出颗颗汗珠,握刀的手也逐渐疲软,刀法渐落下风;
忽然间,只见赵云一下拨开李典刀势,一枪正中李典肩头
“糟…”
李典一惊之余,枪头已经刺入肩胛,疼痛之余她咬紧牙关强稳身形,一手提刀一手拽住缰绳,掉过头去便往那阵中而逃…
“李典休走!”
赵云见李典败退如此一喝并挥师追赶上去;曹仁见状,急忙从那持旗官手中夺过那一面旗来,将旗一招喝道
“列阵!”
只见那数万大军忽然起身变化,纵横列队,整齐有度;
李典赵云先后突入阵中,那李典刚刚从两对曹军之间穿过,左右两军忽然包夹上来持盾而立,宛如是一面铜墙铁壁一般即可拦住赵云人马
“啧…”
赵云心头不爽之余,只见李典杀入阵中央,一把将那地上的杏黄旗拔将出来,忍着疼痛将旗一招道
“变阵!”
只见那阵中士卒左右行动,激起万千尘土遮眼迷离;
赵云一惊之余环顾四周,只见那身边都是来回移动的刀山盾壁!
“糟了…”
新野城上,徐庶见这阵型来得诡异,心头一颤之余,赵云已经看准一处薄弱点,挥师喝道
“杀出去!”
“慢!”
城上徐庶如此一喝,但是为时晚矣;
赵云率领人马往那处一撞,谁知军队忽然变阵,前方敌人收拢后方敌人包夹,将那赵云人马杀了个人仰马翻!
赵云一惊之余,驾着照夜玉狮子马一跃而起,翻过那队士卒,将枪一扫扫翻一片;
谁知刚刚扫翻一片,竟又来一队士卒补上;赵云见光杀无法,便又左冲右突,往来驰骋,杀得白袍变红袍白马变红马,方才勉勉强强杀出重围。
回头看去,那随赵云入阵的五百兵马竟无一人一同撤出!
赵云心头骇然之际,咬了咬牙赶紧退回樊城…
曹仁见虽然擒杀敌军所有兵马,却未曾抓获主将,便在那车上叹了口气道
“唉…可惜了!”
赵云急急匆匆回到城楼上,刘备急忙接住道
“子龙!如何?”
赵云喘着粗气,对着刘备道
“呼…呼…末将,末将随着李典闯入阵中,敌军阵型突变,有如铜墙铁壁,一时难克!若是杀退一轮就又上来一轮,根本没完没了!末将奋力冲杀,方才杀出重围;只可惜,那五百军士…”
刘备听罢,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唉…只怕是,此阵难破啊…”
“此乃,八门金锁阵…”
徐庶平静地如此言道
“八门金锁阵虽托名阵法,实则更接近于仙术。此阵按照天干地支、九宫八卦,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布下八阵八门,环环相扣密无缝隙。阵中军士循环往复,气息相通,每一次在阵中与敌军交手,皆似与全阵上下数万兵马相拼。再加上阵势不停活动,致使破阵者无从下手。那阵法又会故意露出破绽,将敌军引入更深之地,险恶万分…”
张飞听罢,连忙问道
“啊?仙术?!又是张角那等妖人的仙术?!难不成要泼黑狗血吗?!”
“哈哈哈哈!”
徐庶听罢,笑着言道
“仙术之流,非黑狗血可破。但这八门金锁阵虽是仙术,却也是由平凡军士布下,再加上那中央主持似乎并不是十分熟悉,也非不能破之…”
而后徐庶看向赵云道
“子龙将军,可想报刚刚一箭之仇?”
“请元直小姐赐教!”
“好!”
徐庶听罢,指向那八门金锁阵道
“将军从东南角生门突入,再从西面景门杀出,其阵必乱!切记不可恋战,否则迟则生变!”
“得令!”
赵云听罢,又领了五百军士朝着那阵中杀奔而去;
军阵之中,李典见状,心头暗想道
“哦?还来么?也罢,这次定要让你有来无回!”
只见军阵中央,李典将杏黄旗一招,曹军士卒阵势开始迅速活动;
赵云见状,纵开照夜玉狮子马,提枪直插入东南生门!
那生门士卒本来是虚张声势,被赵云如此一撞,竟然一下土崩瓦解!
“什?!”
李典见赵云突入生门,一惊之余忙挥大旗道
“快!变阵!变…咕呃…”
然而肩头的疼痛已然让她无法大幅度地挥舞旗帜;
赵云率军从西门杀入,在那军中一路冲突,如入无人之地,心中暗喜道
“啊!果然如同元直小姐所言!”
曹仁见阵型渐渐溃散,一惊之余连忙喝道
“李曼成!你在搞什么?!”
李典强忍疼痛,咬着牙手握大旗站起身来道
“不必慌乱!敌军已经步入我军之阵…”
谁知李典还未说完,赵云纵马杀来直奔李典;
李典无法,只好手持大旗抵挡;
赵云将枪一挥,那李典手上杏黄旗顿时被斩为两段;
曹仁见势不妙,将手上大旗一挥喝道
“收缩阵型!不要让敌军跑了!”
徐庶见曹军开始收缩阵型,立马对赵云喝道
“子龙将军不要恋战!杀出去,击退敌军主将!”
“得令!”
赵云见状,也不纠缠负伤的李典,率军朝着西门直杀出八门金锁阵;
只见阵法被破,曹军一下溃散,赵云率军朝着曹仁人马直杀奔过去!
刘备见赵云得胜,大喝道
“开城门!全军出动,掩杀曹军!”
新野城城门大开,关羽张飞皆下了城去,率军向着曹仁兵马杀奔而去
“嘁…”
曹仁见刘备兵马来势凶猛,只好率军掉过头去道
“快!全军撤退!撤退!”
只见曹军兵马随着曹仁一路后撤,徐庶在那城上喝道
“诸位将军!穷寇莫追!”
关羽张飞赵云收兵回寨,张飞一边上城来一边言道
“哈哈哈!没意思没意思!那八门金锁阵就让子龙破了,咱们还打个什么啊?”
刘备微笑着道
“敌军撤退即是好事;至少…新野的战事可以暂且告一段落了。”
“我看不然”
徐庶双手环胸摇了摇头道
“曹仁乃是曹操心腹大将,又与曹操同宗,此次领兵出征必然心高气傲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新野!因此,今日落败,晚上必然前来袭城!”
刘备听罢,一惊之余道
“既如此…应当如何是好?”
徐庶微笑着对关羽张飞道
“今日子龙将军击破八门金锁阵…二位将军可想再击溃一次曹仁,立下大功?”
“想啊!怎么不想?”
张飞连忙如此言罢,关羽也接着道
“全听军师调配!”
“好!”
徐庶笑着对那关羽张飞道
“二位将军,今晚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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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曹仁李典回到樊城,稍事休息,并给负伤的将士包扎过后,李典对曹仁道
“子孝将军!这八门金锁阵为刘备所破,只怕刘备那边必有高人!不如我等还是坚守樊城,再待转机如何?”
曹仁做于大堂,略一思索道
“嗯…依我看…刘备今日得胜,必然自傲自满,若是前去袭城,必可一战而就!”
“不可!”
李典连忙言道
“既然刘备有高人辅佐,那必然会对袭城之事提前做好准备!”
“畏首畏尾,只怕被那刘备笑话,丢了丞相的颜面!”
曹仁抬眼言道
“此次袭城,如若得胜,便再做计议;若是不胜,也可退守樊城。如此,我军无有后顾之忧,若是能成,那就可直接结束战斗,等到丞相兵马前来以进一步攻打荆州!”
“这…”
李典皱了皱眉,略一思索而后叹了口气道
“唉…既如此…就依将军的吧…”
“好!”
曹仁起身言道
“点选兵马,今夜二更前去袭取新野!你也去做好准备吧…”
“得令…”
李典起身离开大帐,去到战俘营里取了几件刘备人马的衣甲,而后去到自己治下的军营之中,对几个亲信士卒道
“你们几人扮作刘备人马的战俘,倘若樊城有变则混入刘备军中以为内应,听明白了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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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二更,月明星稀,天朗气清;曹仁率领人马,静悄悄摸到刘备城外…
她见城上无人,便对那属下兵马道
“动手!”
“是!”
曹军兵马将那楼车推到城边,架上云梯,准备攀着云梯上到城头…
忽然间,只见城上灯火齐明,徐庶与刘备齐齐战在城上;
刘备看向那城下的曹仁道
“曹子孝!我等已在此久候了!”
“什?!”
曹仁一惊之余,徐庶将手一挥,新野城上放下千百火箭;
曹仁无法只好急急退兵;忽然间,只见赵云杀奔过来道
“常山赵子龙在此!”
“可恶…”
曹仁不敢与赵云久战,只好率领兵马慌不择路往北河而逃。
还未曾找到足够船只,谁知只听一声锣响,一对人马杀奔过来道
“曹仁!你姑奶奶张飞等你好久了!”
“张飞?!”
曹仁如此一惊一言,张飞率军杀向曹仁;
李典急忙指挥兵马道
“快!上船,过河!”
曹军慌慌张张上到船上渡过白河,但有大半曹军士卒未曾登上渡船,或是投降张飞或是被淹死于白河之内…
曹仁兵马一路向着樊城而去,不消多时来到那樊城下,曹仁大喝道
“快开城门!”
谁知话音刚落,只见那城上火把齐明,关、刘二字大旗齐齐立起;
关羽杵着偃月刀立于城头之上,得意洋洋地笑着言道
“哈哈!曹仁!关某已攻取樊城多时了!”
“什…什么?!”
曹仁又惊又气,李典只好对曹仁道
“子孝将军!如今,只能先回许昌求援了…”
曹仁如今是败军之将,未曾得到新野也就罢了,又被破了八门金锁阵又被袭取了樊城,根本就无颜回去见曹操。
但是现在,她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叹了口气道
“唉…传令全军,随我连夜撤回许昌!”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