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那方暂且按下不表,此处暂说孙权率十万大军前去攻打合肥,恰逢合肥主将张辽被调去天柱山与于禁、张郃讨伐山贼;魏将蒋济便诈作书信,号称援军前来,吓走孙权。
孙权可是坐领东吴六郡八十一州的堂堂吴侯,受此奇耻大辱,如何甘心?故而又率十万大军卷土重来,往那合肥下安营扎寨。
周瑜因为南郡为诸葛亮所得,故而暂回柴桑养病,听闻孙权在合肥失利后便派程普鲁肃领本部兵马,往合肥援助孙权…
且说程普率领军队停靠在岸,正调集兵马之际鲁肃恰好也下得船来;只见鲁肃腰间悬剑两口,一口是自己佩剑,一口是周瑜托其前来归还孙权的辟邪剑…程普见鲁肃下来,忙对她言道
“赞军,赞军!”
“啊!德谋将军何事找我?”
鲁肃如此一问,程普连忙言道
“我这儿调集兵马,暂时抽不开身;劳烦赞军先去主公那里通报一声!”
“了然,了然!”
鲁肃言罢,驾了马去当先一人先往合肥方向便走;鲁肃刚刚来到合肥城外五十里地吴军营门,只见孙权牵着快航马在那营门望眼欲穿!
鲁肃见状,急忙来在营前,滚鞍下马便拜道
“主公为何如此亲自前来迎接?!”
“诶~孤听闻子敬、德谋前来,喜不自胜!出来迎接又有何妨?子敬,德谋何在?”
“德谋将军尚在江边调集兵马…”
“好!”
孙权翻身上马道
“来,子敬!随孤一同前去迎接德谋将军!”
“是!”
鲁肃亦翻身上马;那孙权与鲁肃并肩而行,孙权笑着问道
“子敬,孤下马相迎,足显公之威风否?”
鲁肃听罢,微笑着摇了摇头道
“未也…”
“哦?”
孙权一惊之余,回过头来便问鲁肃道
“如此,依子敬看来,孤当如何才能显汝之威风?”
“嗯…”
鲁肃抬眼望向天边稍一思索,而后从腰间取下辟邪剑,递给孙权道
“愿主公威德加于四海,总括九州,克成帝业,使肃名垂竹帛,始为显矣!”
“…”
孙权听罢,垂眸将那辟邪剑接过挂于腰间,而后仰头大笑着道
“哈哈哈哈哈!好,好!”
“主公!”
恰在此时,只见程普率领调集好的兵马前来道
“兵马已然调集完毕,时刻可以调用!”
“嗯,德谋将军与公瑾、子敬于南郡大破曹仁,孤已在帐中摆下酒宴,一来为诸位接风,二来犒赏这得胜之师!”
“谢主公!”
程普如此言罢,诸将士皆随孙权往那吴军营寨而去,饮酒作乐之余亦商议破合肥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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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城中,大堂之上,此时此刻李典乐进尚在代劳军务;忽而之间,只听下人来报道
“报!张辽将军到!”
话音一落,只见张辽身披甲胄,缓步入到大堂中来;
李典见状,上前拱手行礼道
“文远将军…”
“嗯,曼成、文谦,这几日辛苦了。”
“嘁…”
一旁乐进不爽地嘁了一声,李典苦笑着言道
“无妨…文远将军此去,战果如何?”
“文则将军先到,却中贼将诈降计,一晃眼便放跑山贼,致使最终将我搬去于天柱山交锋。好在文则将军主动担任押运粮草之重任,我与儁乂才能一举攻克山贼!”
“嗯…”
李典听罢沉吟半晌;张辽便又问道
“合肥这边呢?”
“前段时间孙权来攻一次,多亏蒋济小姐设计退之;如今蒋济小姐回许昌理事,孙权去而复来,因而紧闭城门坚壁清野,以防备孙权!”
“原来如此…”
张辽自顾自如此言罢,李典接着道
“近日听闻将南郡击破的程普与鲁肃率军前来增援,不知应当如何破敌!”
“程普乃东吴老将,文武双全,老谋深算;此番应当先挑孙权来战,速速破之!”
张辽言罢,李典点了点头道
“嗯…明白了…”
那张辽便连夜修下战书一封,其中对孙权大辱特辱,又差人用箭将书信射入寨中。
是夜,士卒将箭书取来孙权帐中道
“报!主公,合肥曹军趁夜射来一封箭书,上书:吴侯亲启!”
“哦?”
孙权一挑眉之余,便抬手来道
“给孤看来!”
“是!”
士卒将那一封箭书交予孙权;孙权取下书信打开稍看,起先倒还是稍稍平静连连点头,不时之间稍稍嗤笑,渐渐地,孙权面容逐渐阴沉,脸上怒色渐起,当一遍览毕,那孙权将那绢绸书信撕个稀烂喝道
“张文远!你这厮欺孤太甚!汝闻德谋将军前来便要以书信搦战;好!孤成全你!来日孤不用德谋将军等新来之兵,便用这拿来攻打合肥的旧将与你大战一场!”
次日平明,孙权便点起兵马,直往合肥进发!走到半路,便见前方曹军摆起阵势,李、张、乐三家旗帜耀武扬威,后方曹字大旗甚是惊人!
只见孙权命令兵马摆起阵势,而后驾马在军中压阵,左右二将手持画戟护卫,一位叫宋谦一位叫贾华。两军擂鼓三通,只见曹军那方张辽提月牙戟出阵喝道
“雁门张文远在此!无胆孙权,可敢出马一战?!”
孙权想起那昨夜书信,已是气满胸膛,拔出腰间辟邪剑便高声喝道
“好!容孤来与你一战!”
孙权言罢,便提剑要冲出阵来;一旁太史慈担心孙权亲自上阵恐有闪失,急忙手提双戟纵马来道
“张辽贼子口出狂言!若欲会我主公,先过我东莱太史慈这关!”
张辽见太史慈来得勇猛,急忙挥戟来战;二将那是单戟对双戟,却也战有七八十合不分上下!
阵中孙权急忙来在军前,高声喝道
“子义快快斩杀此贼!”
曹军阵上,李典见孙权提着辟邪剑来在军前高声呐喊,自顾自暗想道
“这厮不会是孙权吧?!”
“孙权?就那个?!”
一旁乐进听得李典如此一言,便提刀纵马上前喝道
“来得好!看我斩杀孙权,报那八十三万大军之仇!”
“喂!”
李典本想叫住乐进可是哪里叫得住?!只见乐进当先窜出军中,直杀奔到孙权面前!
孙权惊骇之余,那乐进手起刀落一刀便向孙权斩来——
“休伤我主!”
只见左右两边宋谦贾华双双架戟来挡,那乐进一道刀光便将二将手上画戟斩断;
乐进一惊之余,二将亦是倒吸一口凉气,却也立马反应过来将一双戟杆齐齐向着那乐进战马头部便是一砸!
那战马吃痛之余一声嘶鸣,便分不清东南西北四处乱窜
“噫!”
乐进一惊之余,宋谦绰了一士卒手上之枪对贾华道
“贾华!你保着主公先行,我来擒杀贼将!”
“好嘞!”
贾华言罢,驾马护着孙权便走;宋谦急忙提枪速行,追杀乐进道
“贼将休走!”
“啧…”
乐进一面拽住缰绳试着控制战马,一面回头喝道
“我还怕你不成?!”
阵中李典见张辽正酣战太史慈,乐进又为宋谦所追杀,心中怎不担心乐进有失?
她眉头紧锁,取弓箭来拈弓搭箭直瞄宋谦;而后松手放弦只听嗖的一声——正中宋谦后心
“咕唔…”
宋谦被那一箭贯穿后心,扑通一声落马而死;太史慈听得阵内方向有人落马,一惊之余回过头去道
“主公?!”
“有破绽!”
张辽如此一喝,便将月牙戟一挥,太史慈急忙来防却被打得个险些摔落马下
“嘁…”
太史慈不爽之余,却也担心孙权安危,只好稳住身形,一勒缰绳往本阵而回;张辽哪里肯放过太史慈?赶忙将月牙戟往前一指道
“敌将败退!随我杀上前去!”
曹军将士无不士气大振,尽皆跟着张辽杀奔上前!那曹军来势凶猛,将吴军一轮冲散,不但如此那张辽还单人独骑杀入阵中,将那吴军搅个天翻地覆!
贾华在前听见身后厮杀,回头便见张辽
“啊?!贼将追上来了,主公快走!”
贾华加紧脚步催促孙权便走,奈何周围兵将众多,你推我撞;张辽在后看得孙权,便提月牙戟来杀奔上前道
“孙权!哪里走?!”
孙权惊骇之余,那张辽一杆月牙戟已经来在身后咫尺;张辽见状刚要将戟往上刺去,忽而之间只见一旁探出一杆铁脊蛇矛向着那张辽之月牙戟一崩,叮锵一声便将那月牙戟给崩开!
“?!”
张辽一惊之余转头看去,只见来将大喝一声道
“程普程德谋在此!张辽贼子休得猖狂!”
“嘁…”
那程普截住张辽大战一阵;另外一旁,鲁肃急忙前来接应孙权道
“主公,主公!主公受惊了!”
“子敬!”
鲁肃忙挥军来护住孙权便走;张辽刚想纵马上前追赶,却又见太史慈杀了个掉头回来,便无心再战,只好率军回退而去…
孙权回到营寨,一众文官接住,孙权来点众将,不见宋谦,急忙问道
“诸位,宋谦将军何在?”
“主公…”
贾华上前来对孙权道
“军中有士卒见宋谦将军去追击贼将,却被冷箭所伤,坠马而死…”
“啊?!”
孙权大惊之余,却又急忙言道
“此,此乃孤之过也!”
孙权言罢,捂脸痛哭;一旁张纮【音同红】见状,急忙上前来言道
“主公!主公此番还是年轻气盛了,轻视大敌贸然出阵,折损将领,致使三军无不寒心…所谓斩将夺旗,威震疆场,也不过是将士之任!还望主公,收却猛士之勇,而怀王霸之计。今日宋谦将军死于敌将冷箭,乃是源于主公轻敌之故!还望主公今后,多多珍重!”
孙权听罢,便擦眼泪言道
“此乃孤之过也,今后定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