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孙乾半夜找了乔玄一趟;次日清晨,乔玄便又去到孙策府中拜访
“千岁!”
“哟!乔玄大人,今日又来有何贵干啊?”
孙策如此询问,乔玄笑着回应道
“还不是为了玄德之事啊!”
“嗯?玄德那边又怎么了?”
孙策如此询问,乔玄正色道
“吴中只怕尚有人心怀不轨,欲害玄德!玄德她,如今那是夜不能寐,急欲回荆州啊!”
“哦?”
孙策听罢,眉间微生怒气道
“我既已做主要将尚香配与玄德,那玄德便是我孙家人!我到要看看,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玄德动手!”
“话虽如此,然则还是应当小心行事啊…”
乔玄如此言罢,孙策点了点头沉吟道
“嗯…乔玄大人所言极是…待会儿就叫刘备来我府上居住!”
“好,好!”
乔玄称好之余,却又问道
“嘶…千岁啊,刘备既已只身入府,那留下赵云、孙乾并其随从士卒,则无人看管…应当如何是好?”
“哈哈!这还不简单吗?”
孙策笑着道
“那就让她们都搬进来住!”
“诶!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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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当日里,孙策便叫刘备等人全部搬入府上居住;孙权知晓这一消息,便急忙派连夜赶往柴桑问计于周瑜;
恰在此时,只见那周瑜尚在宅中看书;鲁肃急忙上前招呼周瑜道
“公瑾,公瑾!”
“哦?”
周瑜听鲁肃来得急促,便抬眼问道
“子敬为何如此慌张?”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鲁肃扶着墙气喘连连就是欲说话却说不上;周瑜见状,抬手来道
“不急不急,慢慢说!”
鲁肃扶着墙休息片刻,而后方才缓上一口气来言道
“伯符大人将刘备、赵云、孙乾并其随从士卒全部搬入府中居住;再过几日就要与尚香小姐办喜事了!”
“什么?!”
周瑜一惊之余,急忙起身便问道
“此番如何又让刘备抢先一步?!”
“主公派我前来向公瑾问计,事已至此敢问公瑾应当如何处之?”
鲁肃如此反问;周瑜垂眸思量半晌,终究是无个计策…无奈之下,只得叹了口气道
“唉!是我误了主公啊!明明不过是将刘备诓来,最坏结果也是将其杀之,今日为何…为何却闹成了这副模样?!”
“公瑾…”
鲁肃皱了皱眉头之余,周瑜接着言道
“事已至此,却也暂且想不到有什么好对策…不过,尚可静观其变,徐徐图之。子敬,你切记时刻观察南徐那边变化,一有变故即刻派人来汇报于我!”
鲁肃听罢,点了点头道
“得令!”
“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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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鲁肃既去,数日之后,那南徐之中各处张灯结彩,广设红绸帐幔,好不热闹喜庆!
大堂之上,孙吴文臣武将并孙氏族亲尽皆前来,身着锦袍,分列两旁而立,就等新人前来;
不消多时,只听喜乐阵阵,刘备孙尚香皆披红装,并排而行。
待到司仪说完祝词,二人先拜天地,二拜亲族长辈并媒人,三又对拜。堂上堂下众人尽皆前来贺喜,向新人怀里塞去红包好不喜气洋洋!
既已拜过,下人便又将那佳肴美酒尽皆端上,一众宾客尽皆入座,把酒言欢,笑声不断,和和乐乐直到夕阳西下…
待到天晚,宴席散去,只见一众下人簇拥刘备孙尚香去到那孙尚香府内…
只见孙尚香身穿红装,缀珠璎美玉,与刘备并排缓缓而走,颇有几分贤致淑雅的模样。
然而当那孙尚香与刘备入到府内之后,忽然间却见孙尚香停下了脚步,刘备一惊之余便回过头来问道
“尚香小姐,怎么了?”
“…”
孙尚香也不应声,只是拍了拍手;而后只见一位外披软甲内衬红衣的少女将一副砍刀递给了孙尚香;而另一位同样打扮的少女则手捧一对双剑,递给了刘备…
孙尚香接过砍刀缓缓拔刀来;刘备则一知半解地看了看双剑,而后又问孙尚香道
“尚香小姐,这…这是何意?”
“听说你很会用双剑,而且还在甘露寺拦住了姐上”
孙尚香一面如此说着,一面将那砍刀完全拔出,扔掉刀鞘将刀一指刘备道
“跟我打一架!打得过我我就跟你走,打不过我你就给我滚回荆州!”
刘备见状,急忙摆手道
“尚香小姐,这不妥…”
然而话还未毕,只见孙尚香一个箭步上前,便提刀来斩刘备;刘备一惊之余,急忙移步便闪开;孙尚香见状便又踏步向前来轻轻一跃劈头便是一刀要斩刘备!
刘备见这一刀直奔面门,明摆着是要她的性命,慌忙之下咬牙再移一步,来在那侍从身边,顺势从她手上拔出双剑,将那双剑齐举钉锵一声兵器碰撞,拦住孙尚香之刀;
孙尚香一惊之余亦落回地面,而后将刀来一刀刀直砍刘备上三路!
刘备只是防守却不攻击,并连忙言道
“尚香小姐,罢了罢了!此番乃是为成就两家大事,还请您不要再意气用事!”
“我才不是你们的政治工具!想要让我服气,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孙尚香如此一言之余,却又想着此番连攻刘备上三路,她必不防备下三路,于是便猛地将脚往前一踹刘备小腹;
刘备眼疾手快,忙落右剑斜刺地面拦住这一脚;孙尚香一惊之余顺势一推脚往后轻轻一跃,而后却又顺势半蹲高高跃起,直翻到刘备身后来便一刀来挑刘备脊梁;
谁知刘备头也不回,左手剑移到身后向上一拦,只听钉锵一声,这一手苏秦负剑便将孙尚香这一招完美挡住!
“什?!”
孙尚香一惊之余便要落地,谁知刚刚落地之余却未提防到脚下石头,不小心一下踩滑,便要摔倒于地
“糟…”
孙尚香一惊之余,刘备扔下双剑便回过身来,一个公主抱轻轻接住孙尚香并抱起
“没事吧?”
刘备温柔地如此一问,孙尚香一惊之余,面上却又泛起微微红晕,只得稍稍别过头来道
“没…没事…”
“尚香小姐!”
“我们来保护您!”
“快放开尚香小姐!”
恰在此时,只见院内杀出几十号背弓带剑身披软甲的侍从,齐齐拔出武器涌上前来;
刘备一惊之余,孙尚香便一喝道
“笨蛋!玄德大人没想伤害我!”
“诶?!”
众人听罢,一惊之余,却又纷纷言道
“尚香小姐…您不是之前一直说要杀了她吗?”
“而且,而且现在还称呼她为玄德大人…”
“小姐您该不会是真的…”
只见孙尚香的脸又更加红了起来;她将刀向着那些侍从胡乱挥舞道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都给我闭嘴!还有你!”
孙尚香又看着刘备道
“笨蛋!你还要抱我抱到什么时候啊?!”
“啊!抱歉抱歉…”
刘备急忙将孙尚香放下来之余,孙尚香便又将刀指向刘备道
“喂!笨蛋!”
“诶?叫我吗?”
刘备一惊之余,孙尚香接着道
“不是你还是谁?”
刘备听罢,只好无奈地苦笑言道
“好,好…尚香小姐有何吩咐?”
“把那个双剑法教给我!没有教完不准回荆州去!”
刘备听罢,微笑着道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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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孙尚香亦对刘备颇有好感,整日里常常一同练习兵器;孙乾又让刘备拿了些金帛,分给孙尚香府上各下人以收买其心;待到安排已定,孙乾便先回荆州报喜而去…
柴桑处,自从知晓孙策彻底将孙尚香配与刘备后,周瑜便日夜愁眉不展…
终于一日,吕范忽然来在柴桑寻觅周瑜道
“大都督,大都督!”
“哦?子衡?!”
周瑜一惊之余,便赶忙来问吕范道
“南徐那边情况如何?”
“嗐…别提了…”
吕范无奈言道
“此事已经假戏真做,主公懊悔不已;此番还送书信前来,再请大都督定计!”
吕范将孙权书信奉上,周瑜接了书信看上一看;看完之后,眉头更加紧皱。
吕范见状,却又言道
“大都督才智超群,乃我东吴之梁柱!此番岂能让诸葛亮与刘备如此轻易便得逞?”
“此事我自然知道…”
周瑜狠狠地将那书信攥在手心里道
“子衡,如今刘备与尚香小姐感情如何?”
“白日形影不离,夜晚情意绵绵…”
“哦?”
周瑜听罢,抬眼之际眉头一舒道
“果真如此?”
“确实如此!”
“好,好!如此正好,如此正好!”
周瑜连连称好搓了搓手道
“好啊…这样一来,我便有计了…”
“计将安出?!”
吕范急忙如此一问,周瑜抬眼接着言道
“我们不如将错就错,靠尚香小姐将刘备软禁于东吴!给她盛筑宫室,以丧其心智;再多送奇珍异宝珍禽异兽以娱其耳目使其沉湎享乐不思家国大事!久而久之,必然与关云张飞诸葛亮疏远,荆州将士群龙无首。而后我等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大举攻占荆州!则大事定成!”
周瑜笑着如此言罢,吕范点了点头道
“嗯…大都督…此计好是好,但…刘备乃世之枭雄,只怕这等珍奇之物留不住她的心志啊?”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瑜大笑着道
“刘备出身微末,不过是一织席贩履之徒!奔走天下东奔西跑,却从未好好享受过荣华富贵~此番将她诓在温柔乡里,她岂有不受之理?哈哈哈哈哈哈!她岂有不受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