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马超于噩梦中惊醒,马岱也恰逢此时带来噩耗;那马超也更不待时,急忙换上衣物,去到大堂,召集一众文武将官前来叙话…
大堂之上,马超对马岱道
“马岱,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细细说来!”
“是!”
马岱连忙言道
“我与大姐头去到许昌城外二十里地驻扎,曹操派使者来言次日清晨要前来点军!大姐头决定亲率兵马前去,暗藏兵刃,以刺杀曹贼再趁势杀入许昌!又留我并精兵五百,把守营寨以为接应。”
“然后呢?”
马超如此来问,马岱接着言道
“然后我在营寨等了许久,方才得到前去士卒前来汇报消息,言大姐头中了埋伏,只有零星士卒趁乱逃脱;我得到消息,急忙率领众人回西凉。于路上,更有打听到有西凉军背叛我军,投靠曹贼;大姐头也被五马分尸,尸首悬于城头!更兼曹贼又派重兵把守关隘;若非我与士卒假扮客商一路绕道,只怕回也回不来了!”
堂上文武皆唏嘘不已;马超听罢,气满胸膛,而后眼中含泪起身指向许昌方向道
“曹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将军!”
恰在此时,一旁庞德急忙来言道
“将军切不可意气用事;曹贼狡诈,此番主公是中了曹贼奸计,方才遇害…正因如此,将军才应该更加冷静行事才对…”
“嗯…”
马超听罢,点了点头稍稍消气几分道
“令明,给我集结兵马…此番兴兵,我定要叫曹贼付出代价!”
“得令…”
一连数日,马超都在西凉招兵买马;忽一日,马超正在大堂处理公务,士卒急忙来报道
“报!将军,韩遂将军并其谋士成公英请见!”
“啊!快快有请!”
马超连忙如此一言,士卒忙将韩遂与成公英带入堂内;
马超见二人前来,笑着问道
“韩遂将军,成公英小姐,此番二位前来,可是相助?”
“…”
然而只见韩遂拉了拉帽子,垂下眸去颇有几分不安;成公英的面色也不怎好看。
马超见状,便开口问道
“韩…韩遂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吗?”
“呃,啊…这个…”
韩遂一时不好说话,成公英却叹了口气道
“唉…让我来说吧…”
她从袖里取出一封书信交与马超;马超接过书信来看道
“这是…?”
成公英开口为马超解释道
“这是曹操送与我等的书信;书中言道:若我家主公能擒得马超将军并马岱将军,则封我主为西凉侯,永镇西北!”
“啊?!”
马超听罢,一惊之余,马腾阴沉着脸一把将那书信夺过;
马超见状,咬了咬牙,而后言道
“唉…韩遂将军!韩马两家是多年盟友,我不忍背弃盟约,与你刀兵相见…若你欲成就此大功,就在此地将我与马岱绑去许昌邀功吧!”
“说哪里话?!”
韩遂抬眼喝道
“我韩文约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懂得礼义廉耻!寿成和我是过命交情,曹贼下奸计害她,我现在巴不得杀上许昌和她拼个你死我活!岂会因为什么狗屁西凉侯而对你下手?!”
韩遂说到这,将那手上书信一把一把撕个粉碎;
成公英亦是点了点头,微笑着道
“嗯…马超将军请放心,我主绝不会背叛盟约!此番我等带十万西凉兵,前来相助,为马腾将军报仇!”
马超听罢,心头一喜,急忙拱手而拜道
“谢将军!”
那马超韩遂共起西凉军二十万,浩浩荡荡先杀奔长安而来;
此时此刻,钟繇【音同摇】镇守长安,只听探马来报道
“报!钟繇大人,马超韩遂引军二十万,正向着长安杀来!”
“什么?!”
钟繇一惊之余,急忙起身言道
“快派人去许昌报知丞相,我亲自领兵,来抵挡西凉军!”
“是!”
那钟繇来在长安城西墙上远望,只见今日天朗气清,于城上眺望正巧可以看见远处浩浩荡荡杀奔而来的西凉兵马,满山皆是滚滚烟尘,只看得人心生怯意;
钟繇皱了皱眉头,却又要下城池道
“嗯…如今之计,只能试试看出城与之搭话了…”
“大人不可!”
恰在此时,钟繇一旁一人急忙言道
“西凉人勇悍暴烈,你若前去,必遭其所害!”
那人姓钟名进,乃是钟繇家将;钟繇听罢,转过头去看向钟进道
“那马超韩遂再怎么来说也是汉臣,当初讨伐袁氏残党时我也与其有过交情。此番我先前去与之搭话,若事有不济,再做决断…”
“这…”
钟进想拦阻钟繇,可钟繇却铁了心率军下城而去;
马超军中,探马来报道
“报!将军,长安城有兵马出城,打着钟字旗号!”
“钟字旗号?莫不是当初同抗袁氏的钟繇…”
马超垂眸之余,马岱连忙道
“老姐,依我之见…这钟繇归根结底是曹贼走狗!此番就是有天大交情,也叫我先走一趟,将她斩于城下,趁势攻城!”
“嗯…”
马超听罢,点了点头道
“你率军为前部,先到城下看看那钟繇要耍什么把戏!我与韩遂将军率领大军,随后就到!”
“得令~”
马岱领命,忙点了一万五千人马,直奔那长安城而去!
长安城下,只见那钟繇率领一万人马已经列成阵势,只等西凉兵到来;
马岱率军来在阵前,钟繇出马道
“请马超将军与韩遂将军出来搭话!”
“你是何人?哪里能见我老姐和韩遂将军?”
钟繇听罢,微笑着便开口道
“看来阁下就是马岱将军,我乃…”
“先下手为强!”
只见那马岱手持一杆混铁斧枪,直勾勾挥斧便要朝着钟繇劈来;钟繇哪里料想到了这一出?只吓得急忙掉头便走,那一万五千西凉军跟着马岱便往那钟繇军中冲撞而去;那钟繇兵马一者本来就不是为打斗而来,只是为了伴着钟繇前来和谈;二来钟繇被追杀,必须得保护钟繇才行!哪里还分得出余力来对付西凉兵?再加上西凉兵骁勇善战,数量又胜过钟繇兵马;此番城下一战,几乎是西凉兵单方面屠杀!
钟繇兵马折了大半,带着余下残兵败将忙退入长安城里…
不消多时,马超韩遂引兵前来长安城外下寨;那马岱掌得胜鼓回寨,入了大帐,马超急忙来问道
“战事如何?!”
“那钟繇兵马全无斗志,止杀了一阵,杀敌大半,尽夺其军械马匹!只可惜,那些家伙跑得太快,余下的残兵败将都保着钟繇回城里了!”
“嗯…”
马超听罢,点了点头;而后韩遂连忙问道
“孟起啊,这趟没弄死那个钟繇,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攻城?”
“不可!”
恰在此时,成公英连忙言道
“长安乃是西汉建都之处,城郭极其坚固,壕沟险深,更兼钟繇乃智谋之士,久驻关右,精善守城。此番断不可贸然攻城!”
“诶,如此,那应该咋办?”
韩遂如此言罢,庞德却开口言道
“嘶…长安城中土硬水碱,又无柴薪,此番可先行围城!待围城日久,必然生变…”
众人商议已定,便在那长安城外开始围城;众人一连围城十日,叫那城中军民哀嚎连天。
长安城内大堂之上,钟进急忙来汇报钟繇道
“报!大人,大事不好了!长安城内缺水少柴,若是在这么下去…只怕要生哗变啊!”
“嗯…”
钟繇听罢,点了点头道
“派士卒立即打井,至于柴薪,则拆卸无用民房,予以百姓补偿,以作柴火!”
“得令!”
钟进得令,急忙下去付诸实行;又过两日,士卒忽然来报道
“报!大人,西凉兵已退!”
“哦?!”
钟繇一惊之余来在城头,只见西凉兵尽皆退去,马超率军断后;
钟进见状,急忙道
“大人,西凉兵恐怕因为粮草不济故而退兵,可以出城取水打柴了!”
“且慢…”
钟繇皱了皱眉道
“只怕其中有诈!先派人出城探听虚实,再做决断!”
“是!”
钟繇派出探马,出城探听半日,回到城内时连忙言道
“大人!西凉兵已然远去,头也不回!”
“好…”
钟繇松了口气,便又言道
“传令下去,教百姓出城取水打柴,多多屯于长安城内,以防西凉兵再来围城!”
“是!”
那长安城百姓去到城外打柴取水;马超韩遂亦派人前去时时打探;
打探了有三日,探马飞马来在西凉军大帐内道
“报!钟繇派百姓急出长安城四处搜罗柴火水源,以作守城之用!”
“嗯…”
庞德点了点头道
“时候已到;接下来若要取长安城,还需如此如此…”
那庞德言罢计策,众人急忙前去安排;
待到次日午后,一众百姓急忙从那长安城外急奔入城内道
“不好了!不好了!西凉兵又来了,就在城外二三十里地!”
“?!”
守城士卒听罢,急忙将那城外百姓放入城内,而后紧闭大门;待在城头上去看时,果见西凉军浩浩荡荡杀奔而来;那守城士卒急忙前去堂上汇报道
“报!钟繇大人,西凉军又杀过来了!”
“什?!”
“我等已经收回百姓,紧闭城门,谨防西凉军!”
“呼…”
钟繇听罢,松了口气道
“好…如此便好。此番长安城水柴皆足,完全可以撑到丞相派援兵前来!我等只消死守城郭便是…”
“得令!”
那士卒领命,急忙传令各部,前去死守城郭…
怎料想,那入城来的一众百姓,实则是庞德率领一干军中亲信假扮!
那庞德领着西凉军入了长安城内,四处游荡,寻找要处;
待到深更半夜,那庞德领着西凉兵带上小刀,去到军营马槽…
一众人悄无声息,入了后槽之中先杀槽官,夺了槽官佩刀,又将马牵走;
那西凉人最擅骑马,此番摸到后槽,牵着马去,竟无有惊动一匹马!
庞德并一众西凉兵驾着马,点了火把,在那城西四处放火!
只见城西四处火起,城中百姓急忙喊道
“不好了!起火了!”
“快救火啊!”
那镇守西门者乃是钟进,钟进闻听城西四处高呼起火,一惊之余便召集守城士卒道
“快!随我前去救火!”
“是!”
那钟进率领一众士卒,急忙往城西而去;
谁知半路之上,庞德率领一众西凉兵驾马杀奔而来道
“庞德在此!”
“啊?!”
钟进哪里料想得到庞德混入城中?!大惊之余,只见庞德手起刀落将那钟进斩于马下;
一众西凉兵各持短刀,却将这群龙无首的官兵尽皆杀败,夺其兵刃,杀上西门!
那庞德在西门下,卸掉门闩砍断关锁,大开城门放下吊桥,而后并士卒在那城西门上举火为号!
不远处,马超看见长安城西门升起火光,急忙道
“令明得手了!随我杀入城去!”
二十万西凉兵浩浩荡荡随马超韩遂一并杀入那长安城;
士卒忙去大堂上汇报到
“报!钟繇大人,大事不好!城西起火,西门被贼军打开!西凉兵已然要杀入城中!”
“什么?!”
钟繇大惊之余,便又问道
“钟进呢?不是钟进把守西门吗?!”
“钟进将军…被贼将,斩于马下…”
“啊!”
钟繇大惊之余,却也只好道
“快,快清点还能行动的兵马,弃掉长安城,随我退往潼关!”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