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马超闻听徐晃率军来袭,急忙收兵回寨;徐晃见马超回了潼关,亦是退回河西营寨驻扎。
两家暂且退兵之际,那马超亦在大堂之上与众将商议…
“如今曹操大军渡过渭水,我军后方还有徐晃在河西驻扎。此番腹背受敌,当如何是好?”
成公英听到这,起身言道
“将军,以在下之见…不如叫曹贼割让河西土地,与我等割地求和,两家各自罢兵,如何?”
马超听罢,抬眼问道
“曹贼如何肯割让河西土地?”
“将军放心~”
成公英微笑着道
“此番将军与我家主公之联军甚是强盛,更兼将军勇武,曹贼一时难克;如今看着便要入冬,曹贼不敢在冬季久留于这西北苦寒之地。若派一能言之人前去交涉,必可让曹贼退军。”
韩遂听罢,点了点头道
“嗯,孟起啊,我看这样可行!此番两家都先退兵,过了冬再做商议!”
马超听罢连忙问道
“可是报仇之事…?”
“诶~这好办!”
韩遂笑着应道
“如今我等占据长安潼关,今后想直抵许昌又非难事!此番先将曹贼诓走,咱们过了冬领了兵马,浩浩荡荡杀到许昌便是!”
马超听罢,点了点头对成公英道
“既如此…成公英小姐,此番可否劳烦您走一趟?”
“小事一桩~”
成公英笑着如此言罢,便又拱手行礼道
“既如此,也当劳烦孟起将军与我主共修一书;我便先准备准备,去与曹贼交涉…”
安排已定,马超韩遂共修书一封,成公英带着书信单人独马径往沙城曹营。
曹营大帐之内,士卒来报道
“报!丞相,马超韩遂遣成公英前来下书!”
“哦?请进来!”
“是!”
不消多时,成公英来在堂上道
“成公英,见过曹丞相!”
成公英此番是作为使者而来,自然多多少少要遵从礼数,以丞相称之。曹操亦是笑着道
“哈哈!免礼免礼,敢问成公英小姐此来有何贵干啊?”
“我主与孟起将军修书一封,请丞相过目!”
成公英一面如此说着,一面将怀中书信交付曹操;曹操接过书信看来之际,成公英亦是解释道
“如今我主与孟起将军虎踞西凉,兵精粮足;而丞相兵马看来是不惯于西北苦寒之地作战。如今看看便要入冬,若入冬再战则对两家兵马有百害而无一利,不如丞相叫徐晃将军撤出河西,率军回许昌,我军也退去西凉与丞相指潼关为界,两家权且罢兵,待来年春暖再做商议,如何?”
曹操听罢,放下书信笑着抬眼道
“哈哈!成公英小姐,韩将军与马将军之意,孤已了然。但划地乃是两家大事,孤还得与诸文武商议。来日,来日必有回复!”
曹操笑着如此言罢,便又拍了拍手道
“来人!赠与金帛!”
只见下人急忙捧着金银绸缎来在成公英勉强,成公英一惊之余急忙推手回绝道
“丞相,无功不受禄,这等厚礼…我哪里能受啊?”
“诶~孤与那韩将军乃是旧识,咱们两家颇有情谊,送些金银却又何妨?来来来,收下便是收下便是!”
“啊这…”
成公英拗不过,只好苦笑着收下道
“既如此…我先替我主谢过丞相…但我此番前来,乃是为两家大事,还请丞相速作回复!”
“这是自然~”
曹操笑着如此言罢,成公英便行礼拜辞而去…
成公英既去,贾诩便已然看出曹操几分端倪,她来在曹操身边问道
“丞相主意若何?”
“嗯?”
曹操看向贾诩道
“文和主意若何?”
“以臣看来…丞相,莫不是想使反间计?”
贾诩笑着如此来问,曹操听罢大笑着道
“哈哈哈!天下高见,多有相合!孤前日听闻韩遂搬兵,正是为此事而庆贺!”
曹操点了点头道
“嗯…破一人难,破二人易!孤当伪许此事,却暗中设反间计,叫韩马两家互相猜疑!”
“丞相高见!”
贾诩微笑着如此言罢,曹操急忙修书次日回复…
次日清晨,曹操派遣使者便来在马超军中送来书信;那马超得了书信,打开看来,韩遂在一旁问道
“孟起,书信里所言如何?”
“曹贼果真要退出河西…”
马超如此言罢,便又抬眼道
“此番真是有劳成公英小姐了!”
“小事小事~”
成公英如此言罢,却又面容严肃接着说道
“曹操虽然许和,但奸雄难测,只怕她还心怀不轨!应当一来提防曹操,二来提防徐晃才是!”
成公英言罢,马超点了点头道
“嗯…既如此,我和文约将军轮流守关;今日文约将军留守潼关防备曹贼,我提兵去河西防范徐晃;明日交换长此以往,直到曹贼退军为止,如何?”
“好!”
韩遂如此一应,便又对马超道
“既如此,我先去准备,孟起你也要小心行事!”
“明白!”
安排已定,马超提兵往那河西徐晃营寨附近而去…
潼关之上换上韩字旗号,曹操探马见状,急忙回到曹操大帐汇报道
“报!丞相,潼关换上了韩字旗号!”
“哦?!”
曹操听罢,又惊又喜,起身笑着道
“哈哈哈!大事济矣!马超韩遂定是担心孤派兵加害,却在分兵两处提防!此番马超定去河西,却教韩遂把守潼关!真乃,天助孤也!”
曹操言罢,便又对贾诩道
“文和!与孤去潼关一趟!”
“是~”
只见曹操引着护卫甲士五十余人,并贾诩来在潼关下,高举汉丞相曹操大旗;
城上西凉军看得旗帜,却多有不认识曹操的家伙,连忙来在那关上向着那曹操人马指指点点道
“下面哪个是曹操啊?”
“好像是穿红袍那个!”
“对对对,穿红袍短发那个!”
曹操看得城上士卒指指点点便笑着道
“诸位欲观曹某也?孤即是诛吕布破袁绍的大汉丞相曹操!诸位且看来,孤亦是常人,非四目两口,不过是比常人稍稍多了些智谋而已~”
曹操言罢,只见成公英来在关上问道
“曹丞相此来有何贵干!莫非是带这几十甲士,便要攻关?”
“非也,非也!”
曹操笑着道
“孤此番前来非为动兵戈,乃是来请韩将军出关答话!”
曹操言罢,成公英见状,垂眸稍一思量,便回过头去向士卒道
“去请主公!”
“是!”
不消多时,韩遂驾马腰挎佩刀,出关前来,身边亦有西凉铁骑护卫;
成公英手持弓箭立于关上,时刻注意曹操,谨防有诈。
曹操笑着驾马快步上前来道
“文约,文约!”
“?!”
韩遂一惊之余,按着佩刀来看曹操,却见曹操未穿甲胄,未带佩剑;虽然心安,却又多有几分疑惑…
那曹操驾马来在韩遂面前,马头相交,而后打量打量韩遂,叹了口气道
“哎呀…想当初,孤与文约同在京师为官,不想文约去了西凉,却叫孤在京师好不寂寞啊!”
“诶~得了吧!袁本初那时不还是同在京师吗?”
“嗯…”
曹操点了点头道
“如此说来,孤也颇是想念本初了…当初本是童年故友,理当共事大汉,以求报效国家。奈何造化弄人,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曹操垂眸如此说罢之余,却又抬眼对韩遂道
“文约,待今后天下清平,你可要与孤共享安乐啊?”
“哈哈!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还是个未知数吧?”
韩遂笑着如此言罢二人便在那萧关下有说有笑谈天说地,尽提前尘往事,却唯独不提军务。
城上几个马超下辖的西凉兵见状,急忙去河西那头汇报马超道
“主公,主公!曹贼亲自来在潼关下,邀请文约将军出来叙话!”
“什么?!”
马超一惊之余,连忙道
“曹操诡计多端,快点收兵回去!”
马超急忙收兵回到潼关,却又见曹操已去,韩遂刚刚进关门来;
马超见状,急忙迎上前去,问那韩遂道
“文约将军,曹贼何在?!”
“她聊完天就回去了啊!”
“聊天?!”
马超一惊之余,便又问道
“只是聊天?!”
“是啊!”
“所言何事?”
“旧日京中往事!”
马超听罢,赶忙问道
“可曾言过军中之事?”
“曹孟德都没提这档子事,我自然也没提咯!”
韩遂言罢,马超眉头紧皱,便又问韩遂道
“此话当真?”
“还能有假?”
韩遂见马超似乎尚有几分疑虑,便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孟起不要担忧!想想看,我与曹孟德多多少少也在京师有旧,此番她要回许昌,这一别离又不知道何日相见,来叙叙旧怎么了?”
“来年春暖我便提兵再攻许昌,届时捉了曹贼你们想说多久说多久!如何却又不知何日相见?!”
马超颇为不爽地如此言罢,韩遂连忙道
“人家来都来了,就说上几句又如何?孟起你也太多疑了!走走走,先回去歇息歇息吧!”
韩遂言罢,便先驾马回去;马超回过头来看着韩遂背影,心中只是颇有疑虑…
待到夜间,曹操帐内,那曹操大笑着问贾诩道
“哈哈哈!文和,今日潼关下孤之言语,你可是理解其意啊?”
“丞相之言甚妙,甚妙!故意回避军事,却教韩马两家自相猜忌!”
贾诩笑着如此言罢,却又接着道
“但是,那韩遂终究是个粗人,直来直去,丞相只下一计恐怕难以离间二人!臣有一计,管叫丞相看得一出好戏!”
曹操听罢,连忙问贾诩道
“计将安出?快快说来!”
“丞相附耳过来…”
那贾诩便在曹操耳边,如此如此小声说下一条计策…
“啊,妙计啊,妙计…”
曹操听罢连连点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道
“好好好!孤已经等不及要看韩马两家自相攻伐了!孤,现在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