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雷铜吴兰率军在后紧紧追赶黄忠魏延;吴懿刘璝又远远跟在后军之中。
那吴懿心中暗想道
“黄忠魏延乃是勇将,此番若将她二人逼得狗急跳墙也是不好。就此远远追赶,看看雷铜吴兰是否能将她二人擒下;如若擒下,我便上前杀散敌军、俘虏将士,也当有我三分功劳~”
那吴懿如此想着,便在后面不紧不慢领军追赶。
忽而之间,只听左右喊杀声起,吴懿环顾四周,只见张飞刘备各领一军,走两边杀上前来
“杀啊!!!”
吴懿大惊之余,便又言道
“什…刘备?!张任那个混蛋,竟然没有拦住她吗?!”
那吴懿哪里敢拼命抵挡?转过头去便对刘璝道
“刘璝将军!刘备她们杀过来了!咱们快点退回城里吧!”
“什么?刘备?!”
刘璝一惊之余,回头便又见刘备张飞杀了过来;那刘璝又抬眼看了看前方雷铜吴兰,尚且还在追击,便又喝道
“不如快些传报雷铜吴兰二位将军,我等一起撤退!”
“若上前传信,则我死人怕是都要必死无疑啊!快快后撤吧!”
“啧…”
刘璝听罢,心头踌躇,吴懿却掉头便走道
“罢罢罢,我先走也!”
那吴懿领起兵马便往雒城而退;刘璝还未反应过来,刘备张飞人马已然于两边杀到,那刘璝兵马便在两路大军的兵势潮涌下被冲了个粉碎,一众军士四散而逃,刘璝也忙回了雒城而去…
刘备张飞兵马一路喊杀,直奔前方雷铜吴兰大军;
雷铜吴兰听得身后喊杀声起,回头看去,只见乱军之中已不见吴懿刘璝兵马,只有刘备张飞大旗于风中招展;
那雷铜一惊之余,倒吸一口凉气道
“嘶…吴懿刘璝哪里去了?!”
“刘备不是在西门吗?!为何会出现在此?!”
吴兰亦是如此言罢,那二将帐下兵马纷纷大惊;
另外一头,黄忠魏延正投东而走之间,几个士卒上前来汇报二将道
“报!两位将军,主公与张飞将军率军杀了过来,冲散吴懿刘璝二将兵马!如今我等身后只有雷铜吴兰两军,并且已被主公截断后路!”
“哦?!翼德,已经到了吗?!”
黄忠又惊又喜之余,魏延便又言道
“啊!只有雷铜吴兰,而且已被主公她们截断后路?还有这等好事?!众将听令!”
魏延高声一喝,接着道
“随我掉头,杀奔回去!”
“得令!”
黄忠亦是领起兵马,与那魏延一并率军掉过头去,直直杀奔雷铜吴兰;
须臾之间,前方黄忠魏延,后面刘备张飞;雷铜吴兰二军被一派刘备兵马死死围在垓心。
雷吴二将哪里还敢与之交锋?雷铜便又对吴兰道
“吴兰将军…此番敌军军势太过鼎盛,我军只怕不能抵挡啊…”
“正是…”
吴兰点了点头,雷铜便又道
“如此…战则必死无疑,而且必然冲突不过。与其丢了性命,白费心力,不如…率军投降,也好让一众军士免了刀兵之苦…”
“我也正有此意!”
吴兰如此回复,二将扔了武器,卸掉盔甲,也不骑马,就扛着本部大旗,快步来在刘备马前连忙道
“使君!刘使君!”
二将扑通一声跪于刘备马前,放下大旗道
“此番为刘使君困于此地,我二人愿意投降使君!”
“但求使君留我二人一命,为使君鞍前马后;也叫这一众川中将士免却刀兵之苦…”
刘备听罢,下了马来微笑着先后扶起二将道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我刘玄德此番入川,乃为仁义,为求天下清平而来。二位将军既有心归降,当与我共扶大汉,以求名垂书帛。”
“谢主公!”
二将齐齐如此回应,那刘备便又接着道
“好!此番营寨未丢,三妹又回,还新得数位大将!当排下宴席,以庆贺诸位功劳才是!”
身边一众将士齐齐叫好,那刘备便又在营中排下宴席,以为诸将庆贺。
雒城内,吴懿刘璝率军归来,但雷铜吴兰为刘备所擒,无奈投降之事也已经传入雒城。
大堂之上,张任怒一拍桌,便又向着吴懿刘璝喝道
“你二人如何办事?!此番叫尔等在城中,但见军队有失便外出救援;如何却没能保回雷铜吴兰二位将军?!”
那吴懿上前来便又言道
“诶诶!张任将军,息怒,息怒~此番乃是刘备人马来得突然,那张翼德也杀了过来,才叫我等抵挡不住,只好退回雒城。更何况,不是应该张任将军你去拦阻刘备吗?为何却把刘备放来东门?”
“啧…”
张任听罢,坐下来扶着额头道
“也是…此番是我疏忽了,没有料到张飞竟然会突然杀来…那严颜又已然倒戈…却叫刘备捡了这个便宜…”
张任言罢,刘璝上前来接着道
“将军,此番非你之过,乃是天不遂人愿。不然,谁能料想到那张飞与严颜竟会突然出现?将军不必太过烦闷,此间刘备营寨尚在雒城外,实乃我军眼中钉肉中刺。当想办法,如何将这营寨拔掉才是!”
“所言极是…”
张任扶着额头如此言罢,吴懿接着道
“诶诶!依我看啊,此番刘备营寨都扎到咱们跟前了,动不动就能过来攻城;不如快刀斩乱麻,与那刘备决一死战,把那营寨给她拔咯!同时啊,再派使者去主公那边搬请援兵,就是拔不了营寨,只要我等能全身而退,待到主公来了援兵便又再战一阵!还不信打不退那刘备狗贼!”
张任此间也是心乱如麻,再想不出更好计策,只好叹了口气道
“唉…也罢…就按吴懿计策行事吧…此间我先引一军出城搦战,而后诈败,转却城北,引其上钩;再让一军出城断其后路,一举先灭刘备一军,而后趁势攻营!此间出城断路之任,便让吴懿来当!”
“诶?啊,啊这…”
吴懿心中是知晓刘备帐下又多了好几员大将;听到这,心下担忧之余挠了挠头却又言道
“不如…不如让刘璝上如何?”
“不可!”
张任面色一沉道
“此计策乃是你所提出,因而由你付诸实现才是最好安排。更何况…我可是从军中听说,你见了刘备兵马杀来时,未及交锋便退,也让刘璝将军差点为敌军所擒…可有此事?”
“咕…”
吴懿一下被道出方才错事,心慌之余,也只好道
“罢了罢了!此番便由我领一军断其后路,刘璝与刘循二位将军镇守雒城!”
安排已定,雒城内各部将士纷纷前去做准备。
次日平明,张任手提铜枪,率军杀出雒城,来在刘备营前道
“刘玄德!张任在此,可敢一战?!”
那张任如此说着,便又点了点头道
“尔等不是想要我这颗脑袋给你们那宝贝军师报仇么?若是有胆,便来取吧!”
张任如此言罢,刘备营内众将一个二个摩拳擦掌;那张飞最是急躁,看得张任如此挑衅,手提丈八蛇矛杀出营寨道
“张任狗贼!此番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来得好!”
张任如此言罢,手捻铜枪直奔张飞;二将枪矛并举,那张任上下遮拦稳如泰山,叫张飞占不到半点便宜;两边战了有十余合,气得张飞心头火起,那张飞抖擞精神,手上矛快了几分,酣战张任;
张任见张飞战得热血上涌,便在心中暗暗称好,而后将枪一挥,拨开张飞丈八蛇矛,倒拖铜头枪,掉头便走…
张飞见张任既走,焉能放过?手提丈八蛇矛,纵开踏雪乌骓,在后紧紧追赶道
“张任贼将!哪里走?!”
那张任引着张飞绕城而走;谁知未走多远,只见吴懿率军从城内猛然杀出,截断张飞后路道
“贼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什…中计了!”
张飞一惊之余,张任便又率军掉头杀过来道
“张翼德!你还想往哪里去?!”
“啧…”
张飞手使丈八蛇矛率军左冲右突,可就是冲突不过;那吴懿见状,提着刀便杀向张飞道
“哈哈!此番,便要我吴懿成此大功啦!”
“常山赵子龙在此!”
忽而间,只听如此一喝,一将白袍白马亮银枪,自江边杀来,单人独马冲入乱军之中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直奔吴懿
“什…?!”
那吴懿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只见那一杆银枪一枪刺向吴懿心口;吴懿急忙来避,却也被刺中肩头,一下摔落马下
“哎哟喂…”
那将驾马来在吴懿身边,弯腰探手,便将那吴懿擒住提在手里;
吴懿军见状,惊得合不拢嘴,张飞见状便又喝道
“好机会!杀出去!”
“杀啊!”
张飞军士气大振,于吴懿军中大杀一阵,杀散吴懿兵马,直直冲突出去。
张任见敌将来得唐突,杀了一阵擒住吴懿,又给了张飞机会逃走,一气之下将那铜头枪扎到地上
“唉…”
那张任哪里敢追赶张飞得胜之师?看了半晌,无奈之下,便又提着枪,率军而走道
“回雒城!”
张飞率领兵马,跟着那白袍将走了一程,便又喝道
“子龙!子龙!”
“翼德!”
那将回过头来回应张飞,自然是常山赵子龙;
张飞便又言道
“哈哈!你们可算来了!此番,倒叫我张翼德好等啊!诶,军师何在?”
“军师沿江而走,先在涪关而下,叫我到雒城附近看看主公可是在这扎营,没想到一下了船便见翼德与敌军大战!我便杀入进来,擒了贼将!”
赵云如此说着,扔下吴懿;张飞军士急忙上前,将那吴懿五花大绑。
赵云接着道
“此间,军师应该已经离了涪关,与主公会合了!”
“哈哈!”
张飞笑着道
“此番,可是咱老张先到,便要那军师保咱头功了!”
二将听罢,双双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