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备亲领大军往绵竹而去,绵竹守将费观连忙与守将李严商议道
“哎哟…方正,刘备大军已经往绵竹攻来,主公虽派遣我等来守,可这绵竹小城,你我二人如何守得住啊?”
“宾伯,不必担忧”
李严自信言道
“刘备远来,粮草不多;初到绵竹,立足未稳。我愿乞精兵三千,往破刘备!就是破不得,也当将其逼退,无法来攻绵竹!”
“好,好!”
费观连连称好,二话不说就给李严拨去三千精兵。
那李严率军来在绵竹城外,列起阵势;不消多时,只见刘备大军黑压压杀奔而来,与那李严军对峙。
刘备见敌军之中打着李字旗号,又见那军势齐整,全然无惧,不禁问身旁严颜道
“严颜将军,这为首大将…乃是何人?”
“她乃李严字方正,亦是蜀中大将。”
严颜如此回应,只见阵中魏延提刀出马
“什么蜀中大将?!主公,看我魏文长如何擒她!”
那魏延拍马舞刀直取李严
“蜀中贼将!见我魏文长来,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
李严也不搭话,提着砍刀来战魏延;二将在马上双刀并举,战有三四十合,那李严虽不曾压制魏延,可魏延也占不到李严分毫便宜!
“好,好啊…”
刘备暗暗称奇之余,一旁诸葛亮见二将战有五十余合,便对刘备道
“主公,且先鸣金收兵吧!”
“好”
刘备点了点头,而后高声言道
“鸣金收兵!”
一阵鸣金声过,魏延无法 ,只好弃了李严回阵而来。
那魏延忙问刘备道
“诶诶,主公!我都要擒住那李严了,主公你却又为何鸣金收兵?!”
诸葛亮笑着上前道
“文长不必心急,那李严乃是蜀中大将,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来日,你当如此如此…”
诸葛亮在魏延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魏延听罢,点了点头,却又道
“好好好!全凭军师吩咐!”
待到次日,那魏延来在绵竹城门口,扛着刀道
“李严贼将!缩头乌龟!给我出来!你若不出,看我不出兵打破绵竹城门,杀进城去老少不留!”
魏延言罢,只见绵竹城门徐徐打开,李严提刀纵马便来战魏延道
“魏延狗贼!李严在此!”
“来得好!”
那魏延也杀上前去,二将于阵前举刀大战一场;战有二三十合,李严抖擞精神,猛攻魏延;魏延故作遮拦不定,颇是吃力模样,勉勉强强顶了两三回合,慌忙驾马掉头便走道
“唔哇!今日我没吃饱饭,有胆的呆在原地,明日再战!”
“傻子才放你走!”
李严如此来喝,一挥刀领军道
“敌将已败!随我杀上去!”
“杀啊!!!”
魏延军见状,慌忙掉头就跑;那魏延并一干士卒慌不择路,跑到山中,李严亦是在后紧紧追赶;
忽而,只听嗖的一声破空箭响,李严大惊之余急忙回马抬刀来挡,谁知那箭却力穿钢刀,刚刚好没过箭头…
李严惊魂未定,额边冷汗流个不停;她抬眼看去,只见黄忠手持大弓领军一支,已然堵塞后面山路;
不但如此,前面魏延也率军掉过头来堵住李严
“什?!嘁…中计了…”
李严一咬牙如此说着,如今已是前后无路,落入埋伏。
那李严抬刀摆起架势道
“众将听令!方今前后无路,只得死战!”
谁知话音刚落,未及众将回复,两边山上站起万千刘备军,尽皆手持强弓硬弩,搭上箭矢,瞄准李严兵马。
李严见状惊骇之余,诸葛亮与刘备也已然来在山头。
诸葛亮将羽扇指向李严道
“李正方!此间两边山头已尽伏强弓硬弩,尔等若还欲死战不降,我便让尔等受万箭穿心之痛,与庞士元报仇!”
“唔…”
如若不降则死路一条;休说冲杀出去,就是胡乱动弹,只怕顷刻间便会被射成刺猬…
那李严哪里敢拿一众兵将来如此拼命?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下令道
“倒戈卸甲,放下旗帜!”
士卒闻听,尽皆下马,弃掉兵器甲胄;李严亦扔掉手中刀,下马向着刘备俯首而拜道
“我等,愿降使君!”
李严兵马既然投降,刘备自然也不与为难,尽皆安排酒食住处,士卒无不欢喜。
那李严入到刘备大营跪下拱手行礼道
“降将李严,见过主公!”
“正方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刘备急忙下堂来扶起李严道
“正方乃蜀中名将,声名远播。此间既愿归降,备必有厚待!”
李严听罢,却皱了皱眉头,垂下眸道
“败军之将,何劳主公如此器重?此间蒙主公不杀之恩,严便心愿已足…如何能再受主公厚待?”
“无妨,无妨~”
刘备笑着如此回应,李严便抬眼正色道
“严既蒙主公厚恩,则当有所回报!此间绵竹止有费观费宾伯镇守;那费观乃刘季玉心腹爱将,却也与我交往甚厚。主公若愿下令,绵竹将领若降则秋毫无犯,末将便愿请命去绵竹劝降费观!”
“不可!”
恰在此时,魏延急忙上前来喝道
“主公!你忘了当初我生擒泠苞,她却又与张任献了决涪水之计!如今将这李严放回,便是放虎归山!如何能放得?啊?如何能放得?!”
“…”
刘备稍稍沉吟之余,李严接着言道
“主公!绵竹虽小,却是去往成都必经之路!如今刘季玉已经向张鲁修书搬请援兵,又有传闻马超正往西川而来!如若犹豫,叫马超到此增援,则成都难破矣!还请主公速速决计,若信不过严,则严请斩我首,以证清白!”
李严言罢,扑通一声跪下;刘备听罢,一惊之余,便扶起李严道
“方正不必如此…此间往绵竹劝降费观之任,备便托付给方正了!”
李严听罢,忙又拱手躬身行礼道
“严,必不负主公厚恩!”
那李严得了刘备将令,快马加鞭去了绵竹城,在城下叫道
“我乃李严,快开城门!”
此时此刻费观正在城头等候李严,听闻李严呼喊,忙来在城头看去,见果真是李严急下令道
“是正方,真是正方!快开城门!”
士卒急忙将那城门打开;李严下了马,忙上城头,费观来接应道
“正方!哎呀…正方!你此番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见你追入山中,一去那么久,还以为你出事了…没想到却又好端端地回来了!”
“唉…宾伯…我此去确实中计,为刘备诸葛亮所擒!如今,我已投降刘备…”
“啊?!”
费观听罢,大惊之余却又道
“方正,你你你…你真的投降刘备了?!”
“然也…”
“那你此番又来绵竹,所为何事?”
费观如此反问,李严抬眼来道
“为让宾伯,以及绵竹军民免却刀兵之苦…”
费观听罢,稍稍垂眸一思,便又抬头道
“你是劝我投降?”
“刘使君仁人君子,礼贤下士,更兼汉室宗亲,信义著于四海,受衣带诏以顺讨逆,入川以来秋毫无犯。刘使君已对我亲口保证,如若宾伯愿率绵竹军民而降,她便与绵竹军民秋毫无犯;如若不然,只怕便要强攻绵竹,此间军民难逃战火之苦…”
费观听罢,皱了皱眉头,随即叹了口气道
“唉…既然正方都如此说,我却又如何不信?刘使君一路上都有能人相助,入川之后各关隘郡县大多望风而降。此,乃天命所归。我愿随方正,共降刘使君!”
“嗯!”
李严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如此,便是最好!”
那李严费观大开城门,亲自迎接刘备入到绵竹。
刘备率军入了绵竹,安顿百姓将士,再与有功之人尽皆封赏,排下宴席庆贺今日得胜。
大宴一日,次日平明,刘备尚在宅中安歇…
忽然间,士卒急忙来在刘备房门道
“主公,主公!此间有要紧事来报!”
“哦?”
刘备一惊之余,起了床来打开房门道
“何等要事?如此慌张?”
“张鲁…张鲁…张鲁遣杨柏、马超率军来西川,已经在攻打葭萌关了!孟达、霍峻二将军告急,修书一封叫我送来!望求主公速速前去增援!”
“啊?!”
刘备一惊之余,急忙拿着书信,去找诸葛亮。
此时诸葛亮刚刚起床,刘备入到诸葛亮宅中道
“军师,军师!大事不好!”
“唔?”
只见诸葛亮尚着睡衣,披头散发坐于床上,还未梳理;见刘备来得如此唐突,一惊之余,却又笑着道
“大清早的,主公何事如此慌张?莫不是马超打过来了?”
“正是!张鲁遣马超入西川,已经在攻打葭萌,子度、仲邈告急,遣人送文书前来求助!”
“哦呀…”
诸葛亮接过刘备手上书信打开来看,皱了皱眉头道
“这是该着急了…”
“如此,当如何是好?!”
刘备如此来问,诸葛亮接着道
“此间当遣大将领精兵先行,抵挡马超;主公再率大军至葭萌关。葭萌关若失,我军便无有退路了…”
“当遣何人前往?”
“非翼德、子龙不可…”
诸葛亮如此言罢,刘备又道
“翼德子龙已经被军师派去巡抚,如何能来?”
“报!”
恰在此时,只见一位士卒来报道
“主公,军师,张飞将军归来!”
“啊?!”
刘备又惊又喜之余,诸葛亮笑着道
“此番翼德来得刚刚好!但主公不必心急,翼德此来十有八九也是闻听马超风声。此间不可遣将,只可…激将!”
刘备听罢,点了点头道
“了然…走,军师!升帐议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