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葭萌关大堂之上,孙乾将她去东川汉中之事一一说与刘备诸葛亮,惹得堂上人哄堂大笑;诸葛亮对那孙乾道
“公祐啊,此番全依仗你利嘴一张,叫那马孟起烦闷不止啊!”
“诶~哪里哪里?”
孙乾笑着如此回应,刘备却又道
“诶,军师,公祐此去虽然教张鲁撤走马超,可…这马超既去,又如何能劝降之呢?”
“主公不必忧虑!”
诸葛亮轻摇羽扇道
“杨松去了一趟马超帐内,必然与马超更加不和,回去定然劝说张鲁提防马超!那张鲁生性多疑,如此必定会在关隘加派人手,暂且不让马超回东川!”
“报!”
恰在此时,探马来报道
“主公,军师!张鲁派出七路人马拦阻各处关隘,将马超拦于东川外!”
“这不?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诸葛亮大笑着如此言罢,刘备点头连连道
“军师神机妙算,神机妙算啊!”
“好!”
诸葛亮起身道
“主公!此番大计已成,只消再拉一把马超便是!此番便由亮为使者,去劝马超来降!”
“哎呀军师!”
刘备听到这,急忙起身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马超生性勇烈,军师若去,倘若遭其所害,则备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主公不必担忧!”
诸葛亮笑着道
“此番由亮前去,必然万无一失!”
“哎呀,军师还是算了,算了!”
刘备连忙如此说着,诸葛亮皱了皱眉头却又问刘备道
“主公,莫不是因为士元遇害于落凤坡,故而担心亮之安危?”
“然也!”
刘备如此来应,诸葛亮垂下眸去稍稍思索,随后叹了口气,抬眼来对刘备道
“唉…主公!其实…”
“报!”
恰在此时,只听门外有人来报道
“主公,军师,刘璋从事李恢前来投诚!”
“哦?”
刘备眉头一挑之余,不禁自顾自道
“听说这李恢李德昂曾与黄权一同劝刘季玉将我拒之西蜀外…今日却又为何前来投诚?”
“主公!”
诸葛亮连忙言道
“这李德昂前来投诚,其中必有缘故!主公当见她一面才是!”
“好!”
刘备如此一应,而后挥手道
“请德昂小姐进来!”
“是!”
片刻之后,只见李恢来在堂上拱手躬身而拜道
“李恢李德昂,见过刘使君!”
“啊,德昂快快请起!”
刘备笑着问李恢道
“德昂不是在季玉帐下为从事么?今日为何却要来此?”
“唉…”
李恢叹了口气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刘璋昏庸,不听我计策,以致丢关损将。刘使君仁德诸于四海,西川军民望风归降,收服西蜀乃是天命所归。恢,如今愿来主公帐下,尽绵薄之力!”
“诶?哪里哪里!”
刘备笑着如此言罢,李恢却又道
“主公,恢闻马超于葭萌关外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为张鲁所疑,又为杨松杨柏所辱。此间乃说降马超之大好良机,恢愿请命去往马超帐内走一趟!”
“啊?!”
刘备听罢一惊之余,却又道
“马超秉性勇烈,德昂若去,便是刀口舔血!若有万一,这,这…”
“主公之意,恢已心领!”
李恢微笑着道
“然则恢当初曾到西凉,与马超有过一面之缘。此间亦有一套说辞,可说与马孟起来降!”
“哦?”
诸葛亮听到这,起了几分兴趣,来问李恢道
“德昂有何说辞,可说那马超来降?”
李恢来到诸葛亮耳边,小声如此如此说罢…
诸葛亮听罢,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德昂好说辞!主公,此件事可尽管交与德昂去办!定能成功!”
刘备听罢,抬眼一惊,却又言道
“既然军师都如此说来…那,那也好…此间便劳烦德昂走一趟了!”
李恢领了军令,快马加鞭去到马超帐外。
那马超闻听士卒回报道
“报!将军,刘备遣李恢前来!”
“哦?李恢?”
马超眉头一挑道
“李恢乃能言善辩之士,此人若来…必是为刘备作说客!”
马超言罢,便又唤来士卒道
“来人!手持刀斧列于帐中两旁,待那李恢来后看我信号,便顷刻将其砍为肉泥!”
“得令!”
士卒听令,忙来二十刀斧手立于大帐内两旁站定;马超坐于大帐中,马岱侍立一旁,那马超高声喝道
“传李恢!”
片刻之后,李恢入到马超帐内;左右各一瞟眼看了看刀斧手,却是嗤笑一声全然无惧;而后笑眯眯向着马超拱手行礼道
“孟起别来无恙啊~”
“哼”
马超冷哼一声道
“李德昂!你今日来此做甚?”
“特来,作说客!”
“?!”
马超一惊之余,拔出佩剑起身来道
“好你个大胆的李德昂!今日我正烦闷,正要拿一人来试试这宝剑锋刃!”
马超言罢,将那宝剑往地面一刺立于地上;李恢见状大笑着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将军,此言差矣!”
李恢将那宝剑拔起拿在手中,递给马超道
“将军大祸临头却浑然不知,只怕这剑…不能拿我头来试,却要拿将军之头来试咯!”
马超听罢,却又接过剑,按剑而立道
“我有何祸?”
“将军乃将门之后…”
李恢高声道
“岂不闻:越之西子,善毁者不能闭其美;齐之无盐,善美者不能掩其丑;日中则昃【音同ze,四声】,月满则亏:此天下之常理也。”
“…”
马超稍稍沉吟,而后抬眼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如今将军与曹操有血海深仇,又与韩遂结下切齿之恨。前,无法破葭萌救刘璋;后,不能退东川归张鲁。眼下是进退无路,四海难容啊!倘若再有当初潼关之败,又有何面目再见天下人?”
“…”
马超听罢,稍稍思量,随后却又叹了口气道
“唉…超,岂不知晓此些事?可如今进退两难,超也是无计可施了…”
“将军还有一条道路可走!”
“哦?”
马超眉头一挑又来问道
“何道路?”
“既要问计,这帐中却又为何杀气腾腾?”
李恢如此言罢,马超环视一圈帐中刀斧手,随后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刀斧手见状,也只得退下…
刀斧手既退,马超便又对李恢道
“此间已无外人,还请不吝赐教!”
“荆州刘备!”
马超听罢,一惊之余道
“什?!我此来葭萌,正欲捉她!如何能投?”
“是何人要将军去捉刘备?”
“张鲁!”
“张鲁如今不让将军捉刘备了,却又可愿让将军归汉中?”
“!…”
马超听罢,一惊之余稍稍沉思;李恢接着道
“杨松杨柏二人与将军素来不和,那杨松如今想必是在张鲁耳边吹风,言将军怀篡逆之心!故而,才将将军摒弃于此!”
“我马孟起岂有此心?!”
马超如此来喝,李恢再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间东西两川将军是去不得了,反观刘备,汉室宗亲,誉满四海!将军与曹操有血海深仇,可知曹操最忌惮者乃是何人?”
“刘备!”
马超如此一应,李恢继续道
“正是!那刘备当初与令姐马腾马寿成同受衣带密诏,同仇敌忾誓讨汉贼!后来还在博望、新野两番烧退曹军,再于赤壁与孙吴联手大败曹操八十三万大军!乃是真真正正可扶保大汉之人!而如今,你却要与之刀兵相见,寿成将军在九泉之下闻听此事,岂不寒心啊?”
“哎呀!”
马超听罢,一拍额头道
“我好糊涂啊!”
马超如此说着,却又对李恢道
“可…可我在葭萌关下与那张飞一次次死斗,几番险些伤她性命…若去投靠刘使君,使君又岂能接纳?”
“刘使君宽仁爱士,翼德将军豪气冲天!二人不但不计前嫌,还巴不得将军前去投诚呢!若是不纳将军,使君又岂会派我前来啊?”
马超听罢,急忙道
“多蒙德昂此番前来,否则几误大事!”
“好!”
李恢言罢,接着对马超道
“将军文韬武略皆非同凡响!此番随使君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必能成就不世之功,名垂书帛!”
李恢言罢,便领着马超绑了杨柏,前去归降刘备;刘备亦是率领众将,亲自出葭萌关迎接马超
“哈哈!孟起,孟起!”
葭萌关外,张飞提着头盔快步前来迎接马超;马超见状,心中稍稍怀有几分愧意;她扔下兵器,翻身下马,从怀里取出张飞头巾,而后拱手躬身来迎张飞道
“超,多有得罪将军,还请将军见谅!”
“诶~什么将军不将军的?”
张飞扶起马超道
“你既归入咱们之中,那便是一家人了!叫咱翼德便是!”
马超听罢,稍稍一怔,却又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好,翼德!”
恰在此时,刘备也来到马超面前;马超向着刘备拱手躬身行礼道
“超流落江湖,郁郁不得志;今日得遇明主,有如拨云而见青天矣!”
“备得将军,亦是如虎添翼了!”
刘备微笑着如此言罢,张飞跟过来道
“大姐大姐!还在这儿叨叨什么啊?回去摆酒席庆祝吧!”
张飞言罢,诸葛亮却又道
“诶!如今葭萌已定,却不知绵竹安危。不如先速回绵竹,再安排宴饮不迟啊!”
诸葛亮言罢,便又回头对孟达和霍峻道
“子度与仲邈守关有功,当有重赏!此间葭萌关防守事务,便托付于二位将军了!”
二人听得重赏,哪里不高兴?连忙拱手行礼道
“我二人必不负主公与军师所托!”
“好!”
刘备听罢,笑着言道
“班师回绵竹!”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