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郃趁势一戟挑死杨昂,曹操乘势攻打阳平关;张卫得知二杨一死一逃,曹操大军又已然来到,哪里敢死力抵挡?连忙弃了阳平关,掉头而走;曹操大军不费吹灰力,便夺下阳平关。
南郑汉中内,张鲁大堂上,那杨任张卫皆跪于堂下,张卫连忙言道
“主公啊!此战失利,皆赖杨任忽然撤离关下营寨,致使丢寨失关!主公当将她斩之,以正军法才是啊!”
张鲁听罢,勃然大怒道
“大胆杨任!那杨昂尚知与曹**战,你却平白无故逃了回来…此间失寨丢关,责任在你!来人!将她推出斩之!”
“主公!”
杨任连忙言道
“此非末将之过!昨夜杨昂见曹操退兵,便要趁夜追赶,奈何那曹贼却派张郃夏侯渊领兵绕袭我二人营寨!末将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得已弃寨而逃…此乃杨昂轻敌前去追赶,致使我军吃此大亏,非末将之过,还请主公明察啊!”
杨任言罢,扑通一声猛一磕头;那张鲁听罢,皱着眉头稍稍思索,而后那杨任继续言道
“昨夜临阵脱逃,末将确实有违军令…此番,请愿再领军一支至阳平关再战曹贼!末将当立军令状,若不斩曹贼首级,则宁死不回!”
“好!好气魄!”
张鲁如此一喝,却又言道
“此番我便与你兵马,来人!取军令状来!”
那杨任签了军令状,领起两万东川兵,向那曹军所在杀奔而去!
杨任直领兵来在阳平关下,高声喝道
“大胆曹贼!你半夜使诈,占我阳平关!若有胆量,就速速出关与我杨任决一死战!”
曹操在城头上看着那杨任道
“兵不厌诈,自古如此!只是将军太过愚钝罢了~”
曹操得意洋洋如此言罢,而后回首来望诸将道
“何人愿去与那杨任交锋?”
“末将愿往!”
夏侯渊出来如此请命,曹操道
“好!此番,孤便祝妙才旗开得胜!”
那夏侯渊领了五千士卒出了阳平关来战杨任;那杨任见来者不是曹操,便又向阵中喝道
“何人有胆量,去斩此贼将?!”
“交与末将昌奇便是!”
杨任阵内,副将昌奇如此一喝,提刀纵马来战夏侯渊;
二将两马一交,双刀一举,来来回回不过战有三合,只见那夏侯渊看准昌奇破绽,将刀一举猛然一劈,将那昌奇首级一刀斩下,登时血花四溅!
夏侯渊将那带血刀向着杨任一举,杨任气得是咬牙切齿道
“啊呀!大胆贼将!竟然杀我昌奇!纳命来!”
那杨任提枪上前,与夏侯渊一阵交锋;
杨任一杆枪连扫带刺及其刚猛,看来是在气头上,以至于招招狠辣,让夏侯渊一时只可遮拦;
二将战有三十余合,那夏侯渊不禁在心中暗想道
“啧…真令人反胃…这厮看来是气红眼了…如今急切难以战胜,当设计破之!”
夏侯渊如此想罢,一刀拨开杨任枪势,而后掉过头来拖刀便走…
杨任追上喝道
“贼将休走!留下脑袋!”
夏侯渊也不回头,只听得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那夏侯渊算着时机差不多,猛然回身抡圆手上刀一刀斩去!
那杨任哪里防得住这一手拖刀计?!只见刀光一过,血光一闪,那杨任登时被拦腰斩成两段,一命呜呼!
“啊!杨任将军,杨任将军死了!”
“快跑啊!”
两万东川军没了主将副将,登时吓得六神无主;夏侯渊只领五千兵马,便将那东川军擒杀大半…
曹操在关上看得夏侯渊连斩二将,不禁言道
“好!妙才好刀法!如今那张鲁又失一大将,我等当速速进兵南郑!”
“得令!”
曹操大军长驱直入,来在南郑外下寨;
杨任残兵败将逃回南郑汉中,忙去汇报那张鲁道
“报!主公,大事不好!曹军大将夏侯渊连斩昌奇、杨任二位将军,如今已经…已经…已经来在南郑外下寨了!”
“什么?!”
张鲁听罢,大惊之余,吓得是几乎要魂飞魄散;
堂下文武亦是面面相觑,都拿不出个主意…
忽然间,只见那张鲁从事阎圃上前来道
“主公!臣保举一人,可抵挡曹操大军!”
“何人?!”
张鲁忙如此来问,阎圃接着道
“此人当初追随马超,于渭桥大败曹操!当初马超西征益州,她却因为抱病留守东川。主公何不派遣此人前去对付曹操?”
“你说的…莫非南安庞德庞令明?”
张鲁如此来问,阎圃点了点头道
“然也!”
“不可不可不可不可!”
张鲁连连摇头道
“那庞德之主马超已然归顺刘备,我如何请得动她?”
“西川人多重义气,庞令明亦是如此。自患病以来,庞德多受主公照顾,就是其主已归顺别人,念在此番与主公情谊,也当领兵相助!”
阎圃言罢,张鲁点了点头叹口气道
“唉…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就请令明前来,领兵对付曹操吧!”
“是!”
那阎圃亲自去搬请庞德;不消多时,庞德来在那张鲁大堂上,向张鲁拱手行礼道
“末将庞德,见过张鲁大人!”
“令明将军!”
张鲁拍了拍手,只见下人忙端上金银绢绸道
“此些小物,还请将军笑纳!”
“啊?!”
庞德见状,一惊之余道
“大人这是何意?!”
“此间曹操进犯东川,我东川危矣!还请将军,发当初渭桥之神威,掌东川之兵马,前往南郑,抵御曹贼!”
张鲁言罢,庞德拱手行礼道
“蒙大人此些时日优加厚待,德无以为报,愿领兵马去击退曹操!”
“好!”
张鲁听罢,忙对庞德道
“如此,我将东川余下一万精兵尽皆拨与将军,还请将军辛苦一趟!”
“末将,领命!”
庞德领了军令,带上一万精兵,直奔南郑而去;
那庞德来在南郑城上,见曹操已然扎下营寨,点了点头道
“嗯…曹操果然是善于用兵之人…此营寨整齐稳固,步步为营!南郑只有精兵一万,却不知能够镇守多久啊!”
一旁军士忙问庞德道
“如此,庞德将军,应当如何对付曹操?”
“曹操刚至东川,未定人心,根基不稳;不如快刀斩乱麻,容我先击破曹贼几将,再择机劫寨,或许还能击退曹操!”
庞德言罢,便下城池道
“走,提兵出城!”
“得令!”
那庞德提着一万精兵,摆起阵势,来在曹操营外道
“大胆曹贼!尔夺了西凉尚不知足,还要夺取东川否?!”
曹操领起兵将来在营外探看;那曹操见庞德手提狼牙棒,威风凛凛,不禁言道
“哎呀…当初这庞德与马超在渭桥将孤大败几阵,那情形,孤如今还历历在目啊…此等有勇有谋之将,若孤得之,平定天下,岂非指日可待?”
一旁张郃听罢,冷哼一声道
“哼!不就是区区一庞德吗?丞相不急!且看末将去擒她!”
张郃言罢,曹操眉头一挑道
“儁乂?儁乂当初,可是在西凉被马超所败,如今竟然与这庞德对敌?”
“有何不敢?马超是马超,庞德是庞德!丞相且在此看末将的便是!”
张郃言罢,提了大戟,上了奔雷马,杀奔庞德道
“庞德休要猖狂!张郃在此!”
庞德一横狼牙棒摆起架势,来要与张郃对敌;
那张郃上前将戟向着庞德一撞,那庞德亦是挥棒一挡;只听轰的一声,那庞德一棒势大力沉,将张郃两臂震得嗡嗡作响
“唔…这厮好大力气!”
张郃不禁如此一言之际,那庞德追上前来朝着张郃背后一棍打去;
张郃见状提了大戟拦在身后来了一手苏秦背剑,虽然勉强挡住,却也险些被轰下马,忙拉住缰绳,拽马走了几步缓上几缓,再提戟杀个回马道
“休要太猖狂了!”
那庞德又是一挥狼牙棒将张郃一戟撞开,顺势调转棒尾,一击向着张郃面门撞去;那张郃吓得一咬牙歪过头去闪,虽然勉勉强强闪过却也被这破空一击划伤面颊;那张郃忙又抬戟来与庞德缠斗!
曹操阵中,夏侯渊见张郃颓势渐显,忙拈弓搭上三支箭杀出来道
“儁乂回阵!看我来擒她!”
只听嗖嗖嗖破空之声,张郃听得是夏侯渊来放冷箭,忙弃了庞德避开;庞德见流矢飞来,将狼牙棒一转便顺势拨开;下一瞬间,夏侯渊纵马飞驰到庞德面前挥刀来斩,庞德一横狼牙棒来挡,再又掀开夏侯渊,挥棒来扫!
那夏侯渊低身急避,再出刀来刺庞德小腹,谁知那庞德空出一手一把来抓住夏侯渊刀刃
“什?!”
夏侯渊大惊之余,那庞德纵使手中噗呲一声飞溅出血,脸上亦无丝毫惧意,不但如此还顺势落狼牙棒来劈砸夏侯渊之头!那夏侯渊想拔出刀来脱身,却是被庞德紧紧握住拔不出,只好咬了咬牙弃掉刀,纵马避开这一棒!
那庞德见夏侯渊避开,扔掉夏侯渊之刀,而后就这那受伤之手向着夏侯渊勾了勾,满怀挑衅之意…
夏侯渊咬牙不爽之余,立马取下背后弓,拈弓搭箭要来射庞德!庞德纵马挥棒,上前就要追杀夏侯渊,夏侯渊放出箭矢却被庞德尽数荡开!
就在那庞德就要杀到夏侯渊面门时,忽而庞德只感觉杀气腾腾,勒住马来停下步子,抬眼看去恰巧一把大斧劈下将二人隔开!若庞德刚才未停,只怕已成斧下亡魂…
那庞德一惊之余顺着斧头看去,只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徐晃!
“妙才回阵!容我来战此贼!”
徐晃如此言罢,又抡斧去劈庞德,庞德咬牙与徐晃交锋,夏侯渊忙退回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