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庞德与徐晃在两军阵前大战五十余合,杀得是风卷残云,沙尘漫天;庞德先战二将又敌徐晃,依旧全无惧色,俩人直杀到日薄西山,方才各自收兵回寨…
徐晃回到寨中,忙对曹操道
“丞相,那庞德果然好武艺!末将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与她战个平手!”
“嗯,今日阵上,孤已然将此事看在眼里了…”
曹操笑着道
“若能得庞德此人,那孤可就如虎添翼了!若谁能献计助孤收降庞德,孤必有重赏!”
恰在此时,那贾诩微笑上前言道
“丞相,臣有一计!”
“哦?”
曹操见贾诩如此,连忙问道
“文和有何妙计?”
“张鲁帐下有一人,名叫杨松,如今正与张鲁同在南郑;此人乃奸诈谗佞小人,而且极其贪图贿赂!想当初,马超领残兵败将自子午谷退入东川,那杨松便颇是看不起这等西凉人物!一直以来,也与马超、庞德等人甚不和睦。丞相可就此人入手,予以贿赂,叫她暗中于张鲁面前诋毁庞德,如此如此…丞相便可从中取事!”
贾诩言罢,曹操得意洋洋点了点头道
“啊,啊…文和果然好计策!那么,当如何派人去南郑见那杨松?”
“此事简单!只消,如此如此…”
贾诩小声议定计策,而后曹操立即安排兵将,准备应对庞德…
次日清晨,那曹操营中,徐晃手提大斧,来在南郑下高声喝道
“庞德!西凉贼子!昨日我徐公明未曾与你分出胜负,今日定要一决生死!快快下来应战!否则,看我一斧将这南郑城门劈个粉碎!”
徐晃如此高声来喝,那庞德手提狼牙棒下了城来出马直奔徐晃道
“来得好!今日我正要斩一曹操贼将,以振军威!”
那庞德快马加鞭杀到徐晃面前,徐晃太斧来拦,二将就在阵前大杀一阵,战有三四十合,徐晃一咬牙关,挥斧拨开庞德狼牙棒,而后掉头便走;庞德也是战得兴起,见徐晃退走,便高声喝道
“敌将败退!随我杀上去!”
“杀啊!!!”
那庞德领起一众将士杀入曹操营寨,曹操在大帐外看庞德来得凶猛,忙上了爪黄飞电马,掉头便走道
“敌军来势凶猛,不可应战,快快退回阳平关!”
那曹操大军且战且退,撤出南郑外营寨,往阳平关而退。
庞德得了曹操营寨,只见那营中粮草、马匹、兵器盔甲尽皆充足,庞德笑着道
“好!曹操此番撤得慌乱,连物资都未曾带去,却叫我等捡了这个大便宜!来人!”
“在!”
庞德喝罢,一位士卒来到庞德身边如此应承;
庞德接着言道
“你回去申报张鲁大人,就说我已攻下曹操营寨,夺得大批粮草物资,请张鲁大人多派兵马以为援助,如此则复夺阳平关指日可待!”
“得令!”
那士卒得令急忙前去;另外几个士卒搬着酒肉绸缎,忙对那庞德道
“将军,将军!咱们找到好多酒和肉啊!难得大胜曹贼一场,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好好庆祝庆祝怎么样?”
“胡闹!”
庞德喝道
“骄兵必败,得胜一场就如此放纵,如何能击退曹贼!”
“呜诶…”
士卒们颇是失望之际,却也只有满心无奈…庞德见如此,皱了皱眉头,而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
“但,自曹操入东川以来,未尝有此大胜…此番小小设一宴席,以壮士气,那也是极好…”
“好诶!”
士卒们如此言罢,忙去取美酒来摆宴,庞德还不忘叮嘱一声道
“玩玩便是,不要太过火了!”
“得令!”
于是是夜,一众兵将设宴庆贺,觥筹交错,一派喜气洋洋。
待到深夜时,将士们大多都因为喝了酒,而早已早早前去歇息…庞德坐于大帐,只是心中有几分不安…
“曹贼狡诈多端,此番派人讨战却又败退,而且还弃掉这营寨并如此多的物资…这,合理么…”
“报!”
恰在此时,只听士卒来报道
“将军,曹贼突然摸黑夜袭,已来在寨外三面放火!”
“什么?!”
庞德大惊之余,忙提狼牙棒出了帐去翻身上马,只见营内火光冲天,将士东奔西跑,混乱不堪!
“救命啊!”
“起火了!”
庞德抬眼看着火光中,皆是夏侯、徐、张等字旗号;她咬了咬牙道
“嘁…果然是计…”
那庞德将狼牙棒一挥,而后言道
“不必惊慌!随我退入南郑城中!”
那将士们听得,纷纷跟上庞德往南郑而退;
恰在此时,一位扮成东川兵的曹军细作,也混入其中…
那细作去了城中,寻到杨松府上,急忙前去汇报道
“我有机密事要请见杨松大人,还望行个方便!”
那人言罢,从怀里取了一片金叶子来交给守门下人;下人见钱眼开,悄悄收了金叶子,引荐那细作道
“好,好!请随我来!”
那下人领着细作来到杨松堂前,忙对杨松道
“大人,这位小姐声称有机密事,要见您一面!”
“哦?”
杨松听罢,那细作笑着点了点头,却又道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这宅邸内都是我心腹…”
“大人…请看此物!”
那细作脱下外衣,只见里面是一金光闪闪的黄金甲;她取下金甲,双手捧与杨松道
“我主曹丞相久慕杨大人盛德,特派在下送金甲一领,以为信物…此间还有密书送上,劳烦大人替丞相办一件差事!”
“啊呀呀!”
杨松看得这金甲,那是眼睛都直了!她笑着摆了摆手道
“嗯…丞相德布天下,我早已知之…金甲轻,密书重…还请将密书与我一观!”
杨松说到这,下人忙去替杨松收下金甲;那细作又将密书呈上,交予杨松道
“大人请过目!”
“嗯…”
杨松将那密书打开来看了看,而后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此事我已知之。回复丞相,但请放心,我自有良策!”
杨松言罢,那细作拱手行礼退去…
杨松连夜往张鲁大堂,求见张鲁道
“主公!”
“哦?杨松,你连夜前来,有何要事见教?”
杨松连忙言道
“庞德贼子,居心不良!她受了曹贼贿赂,今早见曹贼后撤突入营中夺占营寨!今晚就被那曹贼兵马一举劫营,军士死伤无数啊!此等无用之人,若是继续任其统率东川将士,则我东川早晚将无人可用啊!”
“什么?!”
张鲁大惊之余,却又皱了皱眉头道
“好个庞德…今早还遣人修书请我为她增兵添将,没想到竟然如此心怀不轨!看我修书一封,命庞德明日出战曹贼!若她不胜,则给我提头来见!”
张鲁说到这,就要修书,那一旁阎圃见状,急忙言道
“主公万万不可啊!令明将军是我东川最后保障,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我意已决,休要多言!”
张鲁如此言罢,修下书信,叫人送去给庞德。
平明之际,那庞德还在为镇守南郑之事心中苦恼…忽而,只听士卒来报道
“报!将军,主公亲自修书一封命我送来!”
“哦?!”
庞德又惊又喜道
“莫非张鲁大人终于要为我增兵添将了?!”
那庞德接过士卒书信打开来看,里面却言要庞德出阵,不败曹贼则提头来见!
庞德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却又言道
“唉…如今我军刚败一阵,士气低迷…如何能斗得过曹贼?也罢也罢,此间先走一遭!若是胜不得,那也只好另寻去路了…”
庞德如此言罢,领起兵马便杀出南郑,直奔曹操营寨道
“全军听令,随我冲寨!”
那庞德刚刚领兵冲向曹操营寨,只见张郃手提大戟来战庞德道
“贼将休要再进一步!”
“手下败将,焉敢拦我?!”
庞德如此来喝,提着狼牙棒便与那张郃交战;二人才战不过十合,张郃倒拖大戟便走道
“哎哟,打不过打不过,撤了撤了撤了!”
那庞德焉能再放过一回张郃?急忙追上去道
“贼将休走!此番我定要取你首级,到张鲁大人面前邀功请赏!”
那庞德追着张郃一路走,张郃闯入山中。
忽而间,只听山坡上有人高声喝道
“令明!汝身怀文韬武略,却被张鲁无能之辈所逼迫!何不降顺于孤,共平天下?”
“?!”
庞德一惊之余,抬眼望去,见那曹操正在山坡之上!
庞德又惊又喜,将狼牙棒指向曹操道
“曹贼!我正要拿你首级,你却送上门来了!”
庞德言罢,纵开座下马,往那山坡上直冲过去!
谁知恰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那庞德连人带马坠入陷马坑里,左右埋伏兵将一拥而上,将那庞德五花大绑抓上山头。
曹操在山头上见庞德被押来,于是摆了摆手斥退左右将士;她亲自为庞德松绑道
“令明,受苦了…”
“…”
庞德尚且心怀不忿,向着曹操怒目而视;奈何曹操左右有徐晃、许褚保护;庞德不敢轻举妄动。
那曹操接着道
“令明将军,你乃世间罕有勇将,文武兼长,又重义气,为何却要跟从张鲁这等无能之辈?”
庞德皱了皱眉,垂下眸来道
“想当初,我于东川水土不服,旧伤复发,乃是张鲁派人将我照顾。如今尔来征讨东川,我不过是报前番恩情罢了!”
“但,张鲁如今又是如何对待将军?”
“…”
庞德稍一沉默,而后取出那张鲁手书又看了看…
她叹了口气,随后抬眼看着曹操道
“张鲁不仁,德自然知晓…如今德为丞相所擒,或死或生,全听丞相发落!”
“嗯…”
曹操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将军一身本事,若是就死于此未免太过浪费。不如为孤一上将,替孤平定天下叛贼吧!”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