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曹操平定东川,一时间似是有下西川之意,惹得西川军民无不人心惶惶。
刘备在大堂之上,也是与诸葛亮商议道
“军师,此番曹操已然平定东川,对西川虎视眈眈。百姓惶恐,如之奈何?”
“主公不必担忧!”
诸葛亮微笑着轻摇羽扇道
“亮,已有计了!”
刘备见诸葛亮胸有成竹如此说着,急忙问道
“计将安出?!”
诸葛亮将羽扇指着地图道
“孙权一直以来皆想北上;可她想从江东北上,唯有三条路途;一条是自西川入东川走汉中子午谷直取长安;一条是走荆州南郡北道一路北上。而第三条嘛,则是走合肥。西川与荆州南郡都在主公手中,而孙权想北上拓宽领土唯有攻打合肥!前番虽然合肥守将张辽将那合肥勉强守住,奈何如今曹操大军正在东川,不易增援…”
诸葛亮说到这,微笑着继续言道
“此番,主公不如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孙权处,说以利害,叫她攻打合肥,则曹操惊惧必要收兵离东川而后顺势南下!如此,主公不但无有曹操之忧,还能顺势平定东川!”
“好,好啊!”
刘备连连称好之余,却又问道
“可…话虽如此,当派何人为使啊?”
诸葛亮轻摇羽扇,微笑着道
“中郎,伊籍!”
那伊籍领了刘备诸葛亮将令,二话不说直奔东吴而去。
来在建业,使者领入,只见孙权坐于大堂,一众文武分列两旁。
那伊籍向着孙权拱手行礼道
“我主刘备刘使君帐下中郎将伊籍伊机伯见过吴侯!”
“免礼了!”
孙权笑着道
“机伯小姐远道而来,有何事啊?”
“我主命我送来书信一封,请吴侯过目!”
伊籍如此言罢,呈上刘备亲笔书信;孙权看完书信,冷冷一笑道
“哼…刘使君叫孤攻取合肥?”
孙权放下书信道
“此番孤就是去了,使君又能给孤什么好处?不如,把荆州余下部分全部归还与孤如何?”
孙权眉头一挑如此言罢,伊籍接着道
“吴侯,此番我主也正是为此事命我送信。如今关羽关将军镇守荆州,我主本想将她调去东川镇守汉中,奈何曹贼如今已然将汉中占据。若吴侯可攻打合肥,则曹操必去回救,曹操回救则东川空虚,东川空虚则我主可一举将之拿下!我主取了东川,便叫关将军去将东川镇守,荆襄余下州郡,便可尽归吴侯!”
孙权听罢,不禁点了点头,嘴角扬起笑意;张昭笑着站出来道
“哈哈哈!机伯小姐好生能言善辩!此番让我主去攻打合肥,不过是刘玄德想收东川,却恨曹贼在彼罢了!焉能瞒得过我等东吴学士?”
“子布大人所言极是!”
伊籍笑着道
“但,若吴侯去攻下合肥,则有北上之资本,还能收获荆州余下州郡!而如今合肥空虚,不过张辽、乐进、李典三将镇守,吴侯攻取,岂不易如反掌?此乃稳赚不赔,两家皆能受益之买卖!还请吴侯,好好思考利害!”
“嗯…”
孙权听罢,点了点头,张昭稍稍思索,也对孙权道
“主公…此番虽然是刘备与诸葛亮之计,但就是能乘虚取了合肥,那也是稳赚不赔!乃是上计啊…”
“好!”
孙权听罢,起身道
“此番,孤便亲率大军往合肥走一遭,你且回去让使君静候佳音便是!”
“是!”
伊籍言罢,笑脸盈盈回川复命,那孙权点起吕蒙、甘宁、凌统等大将浩浩荡荡往那合肥而去…
主将行军半道,稍歇一歇,就地扎下营寨,大营之中,文武坐定,孙权对那众将道
“孤此番要乘虚袭取合肥!诸位有何良策?”
“主公!”
吕蒙起身拱手行礼言道
“我军此番声势浩大,就是袭取也难掩耳目。不如先至庐江,攻下皖【音同碗】城;那皖城由庐江太守朱光镇守,为合肥粮仓,粮食充足!若取此城,一可充我军粮草,二可乱合肥军心!乃一石二鸟之策!”
“好!”
孙权一拍手道
“此番,吕蒙甘宁为先锋,蒋钦潘璋为合后,周泰、陈武、董袭、徐盛与孤坐镇中军,一举攻下皖城!”
“得令!”
众将领命,次日便浩浩荡荡去攻打皖城;那朱光在城头上见孙权大军黑压压一片,已然架起云梯要来攻城,惊骇之余急忙命人道
“快!快去合肥向张辽将军求援!”
“是!”
使者急忙飞奔到合肥,来在大堂对张辽乐进李典道
“报!三位将军,大事不好!孙权大起十万大军,进攻皖城!庐江太守朱光告急,还请发兵救援!”
“什…?!”
张辽听罢,一惊之余急忙言道
“可恶…皖城乃合肥粮仓,若被孙权袭取,则合肥必失!曼成、文谦,快快与我同去救援!”
“…”
李典冷冷地看了看张辽,而后接着道
“可是如今我们就是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什?!”
张辽惊讶之余,李典叹了口气道
“唉…如今合肥城中不过七千守军,就是全数往皖城前去救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孙权举十万大军前来,乃是看准这合肥顶不住她攻势,方才有如此决心。”
张辽上前一把拽住李典的领子道
“你这是要我白白看着皖城丢掉吗?!”
“啧…放手!”
李典怒一拍掉张辽的手,而后接着道
“如今之计,唯有继续稳守合肥,向丞相修书求援才是!”
“嘁…”
张辽见李典不去,却又看向乐进道
“文谦,你我前去!”
“我,这…”
乐进是个好斗之人,本想前去,但见此番李典不去却也是皱了皱眉头,而后又道
“曼成不去,我也不去!”
“什?!”
张辽一惊之余,乐进却又道
“想当初,你还在吕布帐下的时候,也与吕布一起杀害了曼成的上下宗族吧?!”
乐进如此言罢,张辽稍稍一怔,而后转过头去看着李典;李典只是阴沉着脸垂下眸去,不看张辽;张辽咬了咬牙,却又道
“今儿就过不去这道坎了吗?!”
“要去你自己去!就是你死了,我也能守住合肥!”
李典如此言罢,张辽回过头去道
“好!此番,我自己去救皖城!”
皖城处,吕蒙在那城下指挥众将道
“我军此番士气正盛!一鼓作气,攻破皖城!”
“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东吴军一个二个似是打了鸡血一般,向着那皖城之上杀奔而去;朱光急忙指挥道
“放箭!快放箭!不要把吴军放上来!”
只见甘宁手持链刃,亲冒矢石冲上云梯道
“随我冲上去!”
那甘宁左右挥舞链刃,拨开飞箭,一路杀到皖城城头上;
朱光见甘宁杀上,提枪驾马冲上前道
“贼将!给我滚出去!”
“你就是这座城的头头吧?!老子找的就是你!”
甘宁如此一喝,也不回避,手提链刃杀上前去,双链齐挥,一击打在那马腿上;
那马吃痛,噗的一声摔倒在城头,将那朱光一并摔下;甘宁顺势将那链刃往下一甩,把那朱光当场劈死!
朱光既死,皖城守军以可见速度溃败;那甘宁亲下皖城,砍断门栓,拉开大门道
“哇哈哈哈哈哈哈!主公,这座城,由我甘兴霸拿下啦!”
皖城中,败兵逃了出去直奔合肥;半路上,那败兵撞见张辽,急忙言道
“将军,张将军!皖城已被攻破,朱太守…被贼将斩了!”
败兵言罢,张辽一惊之余,咬牙无奈也只好退回皖城…
吴军此番大胜,那孙权来在皖城大堂之上设宴款待一众文臣武将;
孙权亲自举酒道
“啊,哈哈哈哈哈哈!今日大胜,乃是兴霸之功!来,大家敬兴霸一杯!”
“好!”
一众文武纷纷与甘宁敬酒,甘宁也不回避,一一饮酒回应。
但是那文武之中,有一人却不为所动,只是眼含泪光,身带杀气,冷冷看着甘宁,那就是披着白衣,裹着白头巾的凌统凌公绩…
众人正在推杯换盏之际,孙权突然捂着肚子道
“哎哟…诸位,孤…孤有点不舒服,先稍稍告退,诸位先喝,诸位先喝!”
“哈哈!好好好!”
“主公请,主公请!”
一众文武如此言罢,孙权急忙离席而去;
凌统看孙权既去,于是拔剑而起道
“诸位!宴间无以为乐,统请命舞剑,以娱耳目!奏乐!”
凌统如此一喝,堂上乐师奏起战歌;那凌统舞起剑来干脆利落,杀气腾腾,一众文武不住叫好
“好!”
那凌统逐渐移步,来在甘宁桌前,将剑一刺便向甘宁刺来;
甘宁见状,顺势抄起身后帐上所挂之短戟,叮锵一声将那一剑隔开,而后向着堂上众人拱手行礼道
“宁,谢诸位赐酒!如今愿舞双戟,以助雅兴!”
凌统言罢,抄起另一把戟与那凌统对舞;二人你来我往,虽有舞姿,兵器却也不住叮叮锵锵碰在一起,那一众文武见二人舞得是杀气腾腾,互相看了看不知当如何是好。
吕蒙见二人事到如今还不收手,怒一拍桌起身喝道
“哼,你二人舞的什么东西?!且看在下舞来!”
吕蒙喝罢,抄起身后所挂刀盾,三步上前左右一隔,将那左右两人一击隔开!
凌统甘宁惊讶之余,要再对舞,却被那吕蒙一人阻住!
恰在此时,孙权回到大帐,见三人如此,便又喝道
“你三人在干什么?!”
“?!”
三人见状,忙扔下手中家伙,齐齐拱手行礼道
“主公!”
一旁张昭见状,忙上前来在孙权耳边小声言道
“主公…方才是…如此如此…如此如此…”
“嗯,嗯…”
孙权点了点头,而后道
“孤明白了…方才是公绩持剑而舞欲伤兴霸,兴霸才以双戟回舞不是?”
凌统哪敢承认自己欲伤甘宁,只是垂下眸去不敢回应…
孙权见状,叹了口气上前来将手放在甘宁凌统二人肩膀上道
“你二人皆是孤帐下大将,何必如此?”
“主公!”
凌统扑通一声跪下来道
“想当初,家姐就是被甘宁这厮一箭所害!今日是家姐祭日,末将见甘宁这厮如此耀武扬威,便想起当初主公将她收入帐下,却不与治罪,潇洒放纵至今,不禁气上心头!还请主公,为我做主啊!”
甘宁皱了皱眉,也是斜下眸去不愿看凌统;那孙权亲自扶起凌统道
“公绩,兴霸如今已是孤帐下大将,也为孙吴建功立业无数!为将者,也当以大局为重!你有些太过气盛了,冷静冷静,放宽心便是!”
孙权言罢,又对甘宁道
“兴霸,你年纪稍长于公绩,处事也当多多让着她!你就将她当做个妹妹,她也将你当做个姐姐,你二人就此结好如何?”
“啊?!”
凌统听罢,马上喝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让我将这个混蛋锦帆贼当做姐姐什么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可能!”
“我是没意见~”
甘宁耸了耸肩道
“就是只怕这家伙不同意啊!”
“诶~”
孙权笑着将二人的手握在一起道
“你二人处在同一屋檐下,便是莫大缘分!今后当好好相处,来日方长嘛!看在孤的面子上,以后休要再起纷争!”
“嘁…”
凌统不爽地嘁了一声,孙权又对吕蒙道
“子明,此二人今后全数交于你帐下看管,定要让她俩好好相处啊!”
“末将领命!”
孙权言罢,笑着道
“哈哈哈!今日大胜,今晚酒会,大家就不要因为这些琐碎事再起纷争啦!继续吃,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