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处,曹操大堂,今日里刘晔连忙来对曹操道
“丞相,孙权如今大起兵马,似是要攻打皖城并合肥,如之奈何?”
“不必担忧,不必担忧!”
曹操笑着道
“不过是区区孙权而已;孤在合肥留下文远、文谦、曼成三员大将!岂惧那孙仲谋?”
“报!”
恰在此时,只听士卒来报道
“丞相,皖城为孙权所破,庐江太守朱光被敌将甘宁斩于城头!”
“?!”
曹操听罢一惊之余,刘晔也急忙言道
“丞相!皖城乃是合肥粮仓,皖城既失,则合肥危矣!更何况,张辽、李典二将当初也是有血海之仇,只怕是…”
“嗯…此事,孤自然知晓…”
曹操点了点头,而后抬眼来对刘晔道
“子扬,你且去取一个木匣来,容孤修书一封!”
“是!”
那刘晔领命,忙去取来一个木匣,曹操亲自修书一封放入木匣内,再贴上一张上书“贼来乃发”的封条,而后派使者快马加鞭将木匣送去…
不消多时,合肥大堂内,使者急忙将那木匣送过去道
“报!张辽将军、乐进将军、李典将军,丞相命我送木匣一个前来!”
“哦?”
张辽一惊之余,下来接过木匣,见上书贼来乃发四字,于是暗暗点了点头,便又抬眼对那士卒道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是!”
士卒如此来应,而后下了堂去;张辽引着乐进李典来在堂上,看着手中木匣道
“看来丞相也是在汉中听闻我等合肥之役,故而送来此匣…”
“报!”
恰在此时,又有士卒来报道
“三位将军,大事不好!孙权领起十万大军,已经杀到逍遥津南岸!”
“什?!这么快?!”
乐进大惊之余,李典又对张辽道
“张辽将军,丞相匣上写着贼来乃发,如今贼军已至,可以打开了!”
“嗯…”
张辽点了点头,而后打开匣子来,只见里面是书信一封;张辽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道
“若孙权至,张、李二将军出战,乐将军守城。”
张辽看罢,稍稍沉吟,而后皱了皱眉头去看李典;李典看得书信,却也是眉头紧锁。
乐进看了看书信,又看了看二人,于是问那张辽李典道
“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唔…”
张辽挠了挠头而后言道
“主公如今在外远征,难以前来救援;孙权必然是知道此事,故而才敢大张旗鼓前来发起进攻。如今不如发兵强攻一阵,挫其锋锐,叫她不敢正觑我合肥!曼成以为如何?”
李典垂下眸去默然不语;乐进见状,苦笑着道
“嘛,我说…吴军兵马虽多,未必能下合肥。我等不如就在此地坚守,待丞相前来救援如何?”
张辽听罢,怒一拍桌起身道
“哼!尔等只为私仇,不为公事!此番我亲自出城,与之决一死战!尔等便给我留守城池吧!来人!抬我月牙戟来!”
张辽如此喝罢,李典也是饱读兵书深明大义之人,连忙起身拱手行礼言道
“张辽将军!此战乃国家大事,典岂敢以私废公?愿听将军指挥!”
乐进听罢,也是言道
“既,既如此…我也愿听指挥!”
张辽听罢,拱手行礼道
“好!如此最好!那么,这一战就请多关照了!此番,还劳曼成领军一支去逍遥津北埋伏,待孙权兵过,便截断小师桥断其后路!我与文谦同领兵去攻打孙权!”
“得令!”
众将听令,各领本部前去准备。
那孙权亦派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合肥杀去;孙权命吕蒙甘宁为前部,自己与凌统居中。
吕蒙与甘宁率先来在小师桥往桥对面便度;桥外芦苇荡里,曹军士卒见状,连忙对李典道
“将军,是吴军!”
“嗯…”
李典抬眼看了看那吴军旗帜,只有吕、甘二字旗号,便点了点头道
“此乃东吴大将吕蒙、甘宁所率领前部,非孙权也…”
吕蒙甘宁刚刚度过小师桥,又见孙权领着大军来在桥岸边立住,士卒见状却又道
“将军,将军!孙权来了!”
“不急,待她过桥以后再动手!”
小师桥对岸,吕蒙甘宁前部直奔合肥,刚刚要到合肥城下,忽而只见乐进领军杀上前来道
“大胆贼将!今日,便借你首级,试试我乐文谦刀尚利否!”
乐进如此来喝,甘宁亦是提刀纵马杀上前道
“贼将休得猖狂!看我甘兴霸来取你首级!”
二人在那阵前交锋一阵,战有二十余合,那乐进忽而将刀一拨开甘宁之刀,随后拖刀掉头便走…
“快撤,快撤!”
一众曹军跟着乐进便往后撤,吕蒙见状,将戟一挥道
“贼将败退!众将随我攻城!”
“杀啊!!!”
合肥城外喊杀声起,那吕蒙又派一位士卒掉过头去过了小师桥,对孙权汇报道
“报!主公,吕蒙将军与甘宁将军已在前部击溃曹军,如今大军正在攻打合肥!”
“好!”
孙权笑着如此言罢,而后拔出辟邪剑来道
“众将!随我攻城!”
“得令!”
孙权亲领大军过了小师桥,跟着直奔合肥城而去;
李典见孙权过桥,一挥手道
“时机到了!拆桥!”
“是!”
一众士卒随着那李典将小师桥一道拆毁;孙权大军也来在逍遥津北,合肥城外。
孙权军正浩浩荡荡杀奔而去之际,忽而只听一声号炮响,斜刺里一支精锐突然直杀入军中!
“雁门张文远在此!”
只听那来将如此高喝,原来是张辽率领八百精骑直勾勾杀入孙权大军之中!孙权惊骇之余,哪里想到这里还有埋伏?!张辽兵马似是狼入羊群一般,将那无有准备的孙吴大军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满地,只听得喊杀声与惨叫声不绝于耳,剩下的就只有吴军旗帜一片片倒塌下来!
“有埋伏,有埋伏!快些后撤!叫吕蒙与甘宁回救大军!”
“报!”
恰在此时,前部兵马急忙来言道
“主公!前军处也遭遇埋伏,乐进率军猛然掉头杀回,吕蒙将军与甘宁将军分身乏术!”
“什么?!”
孙权大惊之余,只听张辽已然杀到孙权面前道
“吴侯何在?!”
“?!”
就在这孙权惊诧,千钧一发之际,那凌统手持双枪,前来拦阻道
“贼将休再向前一步!”
“啧…”
张辽将戟一挥,却被凌统双枪拦住,那张辽本欲弃了凌统再寻孙权,奈何凌统却又驾马来与张辽缠斗道
“贼将哪里去?!”
“好!看来今日不杀你,便捉不到那吴侯了!”
张辽如此一喝,抖擞精神便与那凌统一阵大战!
二将在那阵前,那是单戟对双枪,杀得血肉横飞,天昏地暗;但奈何张辽久经沙场,如今在军中得势,岂是凌统所能轻易对敌?战有五十余合,那凌统颓势渐显;张辽将那月牙戟猛然一扫,凌统虽提枪来挡,却也被扫下马去。
张辽见状,倒拖月牙戟,也不管凌统,而是前去寻觅孙权所在
“可恶…贼将,休走!”
凌统刚要起身,忽而身边围过来三名魏军,齐齐将枪来刺凌统!凌统只顾眼前,没有注意这三名魏军,只听噗呲一声三枪齐齐刺到凌统身上;那凌统吃痛之余,鲜血不住自嘴边渗出;
那凌统一咬牙,双手抓住两杆敌枪,两臂发力大吼一声,一下挑飞两名敌军,最后双手握住最后一杆敌枪,向前一推掀翻敌人,而后顺势起身调转枪头,将那敌军一击刺死!
“啧…”
凌统如今虽然身负重伤,但也已经顾不得伤痛;她复拾起身边双枪,翻身上马,且战且走!
另外一边,吕蒙甘宁听闻孙权中军遭遇埋伏,急忙与乐进战了一阵,而后弃了乐进率军回救道
“主公!主公!”
“主公何在?!”
吕蒙甘宁如此高呼,恰在此时又听得一将喝道
“放箭!”
吕蒙甘宁双双一惊之余,只见身旁芦苇荡内飞箭如雨,直射二将吴军;吕蒙忙指挥道
“上遮箭牌!”
一众吴军慌忙取遮箭牌来遮挡敌军箭矢;下一瞬间,芦苇荡内那将又喝道
“全军听令!随我击溃敌军!”
“杀啊!!!”
吕蒙甘宁定睛看去,只见是李典手提柴刀率领一众兵将,便向着她二人杀来;
二人挂记孙权安危,哪里敢与李典久战?杀了一阵便只好弃了李典;李典乘胜追击,率军斩敌颇多!
孙权驾马掉头一路奔逃,向小师桥而走;忽然间,只见前方一将挥刀斩来道
“吴军休走!”
“啊?!”
孙权大惊之余,急忙埋下头来勉勉强强避开,那挥刀之将不是别人,正是杀入乱军之中的乐进乐文谦!
乐进见此刀没能将那“吴军”斩首,她又快马飞奔而去,于是冷冷说道
“哼,此番当你运气好便是!待我捉了吴侯,便是莫大功劳!”
乐进如此言罢,又向阵中杀来,往来冲突!
那孙权一匹快马头也不敢回,直来在那小师桥畔,却又见桥已被截断!
孙权大惊之余,却又道
“啊…此番,此番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主公!”
恰在此时,凌统带伤自后赶来,对那孙权喝道
“主公快先将马退后,再放马前去,一举过桥!”
“啊,啊…快航啊快航,你听见了吗?快快退后,再飞跃桥去!否则你与孤都要死于此地了!”
孙权如此言罢,那快航亦是听懂了孙权话语,忙顺着孙权驾驭退后几步,而后使出浑身力气猛冲向前,一举跃过小师桥!
凌统见孙权已然过桥,松了口气之余,只听身后张辽又喝道
“贼将!快把吴侯交出来!”
“嘁…”
凌统听见张辽呼喊,咬了咬牙回过头来便要再与之交锋;
恰在此时,只听河里有人喊道
“公绩将军,公绩将军!快从桥上跳下来!”
“?!”
凌统一惊之余,往水里看去,只见是董袭驾驶舟船前来接应!凌统又惊又喜之余,忙驾马跳入舟中,董袭顺势驾船先往河里别处去,再思接应余下兵将…
张辽见凌统驾舟离去,也不好追赶,咬了咬牙只好复回阵中。
不消多时,吕蒙甘宁领着残兵败将绕河而走,也被那一众驾船的东吴军士接应离开。
此战,张辽、乐进、李典三将通力协作,将那吴军杀得是大败而走!
合肥内,宴席之上,李典微笑着向张辽敬酒道
“文远将军此番只用八百精锐便大破孙权十万大军!真可谓是,威震逍遥津!”
“不敢不敢…”
张辽苦笑着道
“若无二位将军配合,凭我一人,岂能有如此战果?”
“哈哈!文远将军过谦了!”
乐进如此言罢,而后李典接着道
“嗯…可惜今日未能捉住孙权,否则便又是大功一件!”
“嗯,说起来…”
乐进摩挲摩挲下巴道
“今天我在阵上遇见一个骑着青鬃马的紫头发小矮个儿!样貌不凡,应该是个吴将!就是只可惜避开我一刀,没能取她首级;我也无心追赶。对了,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
“什…紫头发,青鬃马?!”
张辽听罢一惊之余,又对乐进道
“文谦啊文谦,那就是孙权孙仲谋啊!”
“啊呀!”
乐进听罢,一拍额头道
“我今天怎么这么笨啊!要是我提前知道,那我就追上去把这厮活捉了!”
乐进言罢,堂上张辽李典不禁面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