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孙权大败一阵,一众兵将多有负伤,凌统更是身负重伤,幸亏医治及时,方才保住一命。于是孙权又收兵回濡须坞,准备再集结孙吴兵马,攻打合肥。
同时,张辽也察觉到孙权意图,于是又派人往汉中向曹操汇报军情…
“报!”
汉中,大堂之上,曹操并文武坐定,那使者连忙来汇报道
“丞相,张辽将军与李典、乐进二将军并力出合肥与孙权对敌,张辽将军亲率八百精骑突入孙权军中,杀得孙权大败而归,损兵折将无数!如今张辽将军大名威震逍遥津,孙吴上下举国皆知!”
“哈哈哈哈哈!”
曹操听罢,大笑着道
“文远果然有大将之才!止此一役,便要杀得那孙权不敢再正觑合肥!如今孙权那边动向如何?”
曹操如此询问那使者,使者回应道
“如今孙权屯驻濡须坞,集结孙吴兵马,似是还有北上之心!”
“这孙权,真真儿不知好歹!”
曹操如此言罢,而后又问身旁刘晔道
“子扬,如今孤…还能收取西川否?”
“丞相!”
刘晔向曹操拱手行礼道
“此些时日,刘备诸葛亮四处安民,西川民心已定,不宜收取…”
“嗯…”
曹操点了点头,却又问道
“那么…孤若是前去援助合肥,攻破孙权,一举南下如何?”
“孙权新败,士气低迷,若能一鼓作气将其攻破,收服东吴六郡八十一州,实乃上策!”
刘晔如此言罢,曹操拍桌起身道
“好!传孤将令,留夏侯渊并其部曲镇守定军山,留张郃并其部曲镇守蒙头岩,以提防蜀军来犯!余下兵马,随孤拔寨而起,杀奔濡须坞!”
不消多时,濡须坞处,探马飞来汇报道
“报!主公,大事不好!曹操率大军四十五万,前来援救合肥!”
“什么?!”
孙权大惊之余,吕蒙接着道
“主公不必担忧!且先派驻军马,镇守各部,以防备曹军!”
“好,好!”
孙权连忙如此言说,吕蒙安排众将道
“陈武、董袭领大船五十只,于濡须口一带埋伏!徐盛率领兵马,沿江巡哨!但有曹军出现,立即派人回报!”
“得令!”
陈武董袭徐盛纷纷前去领兵马镇守濡须一带;
恰在此时,张昭又来对孙权道
“主公,此番曹贼自汉中远来,况且又不擅水战,不如先袭她一阵,挫其锐气,而后便好与之对敌!”
“嗯…”
孙权点了点头,随后又问堂下众将道
“曹军远来,何人愿去挫其锐气?!”
“主公!”
恰在此时,只见凌统带伤而来道
“末将愿往!”
“公绩?!”
孙权见状,却又问道
“公绩准备带多少人去?”
“精骑三千!”
凌统言罢,甘宁却又上前来道
“主公!末将只消本部一百人即可!”
“?!”
凌统一惊之余,对甘宁喝道
“尔言一百人马便能劫营,岂非藐视于我?!”
“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勇在谋。曹贼狡诈,若带三千兵马,岂非容易被其看出破绽?我本部一百人久随调度,精善奇袭,此番劫营最合适不过!”
凌统听罢,更加不服气道
“尔言帐下百骑训练有素,岂敢与我三千兵马斗上一斗?!”
“劫营非赌斗!岂能意气用事!若要斗…便用真本事斗!”
甘宁说到这,便又对孙权拱手行礼道
“主公!末将此去,只带本部百骑;归来时若折一兵一将,也不算功!”
孙权也是担心凌统太过气盛,再加上身上带伤,若是前去,难免有个三长两短;见甘宁如此有勇有谋,便回应道
“好!兴霸果真有胆略!来人!取美酒五十坛,羊肉五十斤,以为兴霸壮行!”
“谢主公!”
甘宁如此一应,领了酒肉,便来在帐中与那一众亲信兵将分食。
待到夜半三更,甘宁对那一众亲兵道
“此番劫营,事关重大!我为主将当效死力,尔等也要奋勇向前,不得迟疑!”
“得令!”
众人如此拱手行礼回应,甘宁又取出一把白鹅翎道
“好!现在,每人在盔帽上插白鹅翎一根,以作分辨。到时所有人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到曹营边上再一举劫营!明白吗?”
“明白!”
一众亲兵戴上白鹅翎,尽皆人衔枚,马裹蹄,随着甘宁悄悄往曹营而去…
今晚圆月高挂,亮如白昼,甘宁人马悄悄来在那曹营边上…只见曹操早已布下重重鹿角,防备劫营。
那甘宁见状,将手一招,一众亲兵下了马来悄悄拨开鹿角。
待鹿角拨尽,打开一条道来,甘宁扔下口中之枚,即一根木棍,高声喝道
“杀进去!”
“杀啊!!!”
一百亲兵随着甘宁一拥而入,一众兵将在那曹营之中放起号火,大杀一阵!
曹操听得外面响动,忙披上外衣,提着倚天剑出营来道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巡哨士卒忙来回应道
“丞相!大事不好,吴军前来劫营了!”
“什么?!来了多少兵马?!”
“四处火光冲天,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听得四处都是喊杀声,不知道有多少吴军啊!”
“废物!”
曹操如此一喝,接着道
“不要惊慌,不要惊慌!拿起武器应敌!”
但曹操如此呼喊,岂能轻易调动处于混乱的四十五万大军?
火光之中,甘宁百骑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杀了个来回烧尽曹军营寨,又从南门杀了出去往濡须而退。
平明之际,甘宁领着百骑回到濡须坞处,那探看军士见甘宁一百零一人去,一百零一人回,忙下去汇报孙权道
“主公,主公!甘将军回来了!一百零一人去,一百零一人回!未曾折损一人!”
“啊?!”
孙权又惊又喜,忙出去迎接,只见甘宁众人虽也难免被那烟火熏得个灰头土脸,却也是一个二个士气昂扬,似是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一般!
甘宁笑着上前道
“主公!此番末将百人去,百人回,将那曹营烧了个通透!只可惜,曹操中军虎将众多,围得似个铁桶!末将冲突不进,只好烧杀个来回,挫一挫那曹军锐气!”
孙权见状,忙来握着甘宁的手道
“足矣,足矣!兴霸此番劫营,管叫那曹贼胆战心惊!曹贼有张辽,孤有兴霸,何愁不能与之对敌?!来人!取绢绸千匹,宝刀百口,赠与兴霸!”
“得令!”
士卒忙将赏赐之物备下,再由孙权亲自赐予张辽并那百骑亲兵。
众将宴饮一日,庆贺甘宁此番大声。次日平明,孙权正在大堂与众文武议事,只听探马来报道
“报!主公,敌将张辽在濡须坞外搦战!”
“哦?!”
孙权听罢,眉头一挑,却又言道
“哼哼,此必然是昨日兴霸大胜曹军一阵,那曹贼不服气,故而使张辽前来挑战!何人愿与之对敌?!”
“主公!”
那凌统又上前来对孙权道
“前番已让甘宁成就劫营之功,此番对敌张辽,当由末将前去!”
“唔…”
孙权见凌统如此向往,也实在是不好反对。于是叹了口气道
“唉…也罢…孤,此番便与公绩精兵五千,前去与张辽对敌!但张辽乃勇武之将,公绩定要小心为上啊!”
“得令!”
那凌统领了五千精兵,便率军五千出了濡须坞,向着张辽杀奔而去!
两阵对圆,凌统手提双枪来对张辽道
“张文远!前番逍遥津前被尔打翻于地,此番我定要一雪前耻!”
“哼,手下败将,大言不惭!驾!”
张辽如此一喝,纵开灰影马,直取凌统;凌统两腿一夹,挥舞双枪,来战张辽!
二将在那阵前厮杀,虽然凌统伤未痊愈,但也是杀得个杀气腾腾虎虎生风!
孙权曹操亦是率军来在阵前观战,曹操看着二将战有二十合不分胜负,便暗暗称奇道
“啊呀…孙权帐下也有如此勇将…此人不可留!”
曹操回头来对曹休道
“文烈”
“在!”
“你且射她一箭!”
“明白!”
那曹休暗暗拈弓搭箭,驾马往前且行,而后靠到阵前向凌统一瞄,开弓一箭直射过去!
只听嗖的一声,那箭正中凌统座下马,将凌统掀翻于地!
“唔…呃啊…”
凌统一下摔落马下崩裂旧伤,登时疼痛难忍;曹操阵中乐进见状,拍马舞刀直取凌统道
“贼将!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吴军之中甘宁忙拈弓搭箭来,瞄准乐进;曹营阵中李典见状,急忙纵马上前道
“文谦快回!敌将要放冷箭!”
“?!”
乐进一惊之余,那甘宁嗖的一声将那挂铃之箭叮铃铃放出;李典猛一纵马向前一跃,只听噗呲一声,那剑贯穿李典整个肩头,摔落马下;乐进见状,急忙道
“曼成!”
那乐进张辽哪里还愿恋战?慌忙救了李典,往营中而去;
孙权亦派蒋钦周泰来在阵前救了凌统回营。
两家各自鸣金收兵,各回营寨为伤将调理。
濡须坞内,那军医正在为凌统敷伤药,只见孙权并众将来在凌统处探望凌统
“公绩,伤势如何?”
“主公,主公!”
凌统忙问孙权道
“方才阵上,是哪位将军放箭救了我一命?!”
“放箭救你者,乃甘兴霸也!”
孙权如此说来,凌统一惊之余忙看向甘宁道
“此话…此话当真?!”
孙权点了点头道
“孤,岂会骗你!”
“这…唉…”
凌统叹了口气,而后忍着伤痛,起身向甘宁拱手而拜道
“在下几次三番敌视将军,将军却以德报怨…今日救命之恩,统…不知当如何回报!”
“诶~公绩!”
甘宁忙扶着凌统坐回病榻上道
“今后你我再不交恶,同仇敌忾,以抗曹贼便是!何须这些繁文缛节?”
凌统听罢,点了点头道
“兴霸将军如此仁义,统不及也!今后必听从兴霸将军教诲,与将军同仇敌忾,不再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