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成,曼成!撑住啊!”
曹军营帐内,乐进急忙扶着李典去到军医营帐处将她安顿;
那李典咬牙忍着疼痛被军医安置在病床上,而后军医先为其拔掉那贯穿整个肩膀的箭,再为其敷药。
“咕唔…”
刺激性的药物痛入李典骨髓,很明显这一箭的伤非同小可。乐进忙问军医道
“军医,军医!曼成的伤势没事吧?没事吧?”
“这…这个…”
军医皱眉看了看李典身上的伤,而后抬眼来对乐进道
“大…大概…”
“大概是什么意思啊?!”
乐进一把抓住军医的领子道
“给我保证!一定能医好曼成的伤!不然,不然我就先拿你开刀!”
“文谦!”
恰在此时,李典忽然叫了一声乐进道
“够了…别为难人家…我想,我想先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啊,好,好,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乐进如此言罢,却又出了帐去。
只见帐外,张辽、曹操,包括一众魏国文武将士都要来探看李典伤势,乐进见状,却又道
“曼成伤势颇重,需要静养,所以还请…还请…”
一众文武听罢,纷纷点了点头道
“嗯…原来如此…”
“曼成将军应该是无有大碍。”
“既如此,先等曼成将军休养休养,我等再行探望也好!”
众人如此言罢,便又各自散去…
次日平明之时,大帐之内,曹操刚刚升帐议事,与一众文武商议对抗曹贼之事。
忽而间,只听军医急忙前来汇报道
“报!丞相,丞相,大事不好!李典将军今早伤势突然恶化,如今发热严重,只怕,只怕…”
“啊?!”
乐进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二话不说直冲出大营,往那李典营帐去;张辽见状,忙对曹操请命道
“丞相!末将与文谦先去探望曼成!”
“嗯…”
曹操点了点头如此同意,而后那张辽方才回身离帐,去李典所在之处…
乐进率先来在军医营帐,只见李典躺在病榻上,咬牙喘息不止,层层汗珠不住从额头渗出;乐进忙上前去握住李典的手道
“曼成,曼成!曼成你没事吧?”
“文谦,文谦…”
李典忙微微回过头来,苦笑着看着乐进道
“恐怕我…只能到这了…”
“?!”
乐进大惊之余,回头喝道
“军医!军医何在?!”
“在这,在这!”
军医急忙赶上前来,乐进连忙破口大骂道
“你个光吃饭不干事的狗奴才!曼成的伤为何会恶化得如此严重?!”
“呃…将军…”
军医皱着眉头道
“李典将军久经沙场,身上旧伤无数;此番中箭后伤口感染,又牵动旧伤,军营里没有良药,所以…所以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那你干什么吃的?!”
乐进再又喝道
“你不是军医吗?!找药啊!快去找啊!”
乐进如此来喝,军医诺诺连声,急忙退出营帐,前去寻找药材…
恰在此时,张辽也已然赶到
“曼成!”
张辽忙如此呼唤一声,李典稍稍回过头来道
“文…文远…”
“曼成!你且不要说话,安心静养,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张辽忙来在李典身边如此说着,李典却摇了摇头道
“不…我,我只能走到这了…明明才刚刚与你释怀,心想着之后同仇敌忾,驰骋沙场…没想到,造化弄人啊…文谦、文远,如今尚有江东孙权、西蜀刘备为丞相心腹大患,你二人…务必要辅佐丞相,平定乱世…”
李典如此说着,缓缓闭上眼道
“啊…只可惜,不能在临走前再看丞相一眼了…丞相,曼成…去也…”
李典言罢,再无声息;乐进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摇晃着李典道
“曼成,曼成!曼成你说句话啊!不要吓我啊曼成!曼成!”
恰在此时,曹操领着文武来在帐外;曹操见乐进如此悲痛,那张辽也走出营帐来对曹操拱手行礼道
“丞相…曼成她已经…”
“…,唉…曼成啊…”
曹操无奈叹了口气,乐进含泪回过头来道
“丞相!请允许末将领军一支,找孙权报仇!”
“嗯…”
曹操点了点头,接着道
“传孤将令,张辽、乐进在左,徐晃、庞德在右,孤领兵居中,各领精兵一万,分为五路,与孤…攻打濡须坞!”
“得令!”
一众文武得令,连忙去点选兵马,与那曹操浩浩荡荡向濡须坞杀奔而去!
濡须坞处,徐盛、董袭正留守江边;周围军士见曹操大军杀气腾腾而来,不禁言道
“曹操这是发了什么疯啊?!”
“怎么一下子放了这么多兵过来…”
“完了完了,这要是一交锋…那就必有死伤啊!”
一众士卒如此说着,徐盛却又手提大锤喝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何惧哉?!不过是曹贼而已!众将随我上前迎敌!”
“喔!!!”
那吴军登时士气大振,徐盛亲领守军前去与那曹军交锋,乐进见吴将徐盛而来,心头火起,忙领兵杀上前道
“无耻贼将!今日我便要以尔等首级,祭曼成英灵!”
两军先在那阵前一阵交锋!
董袭在大船上见状,向那余下留守的些许兵马喝道
“擂鼓助战!”
“喔!!!”
余下吴军在楼船之上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恰在此时,忽而只见一阵大风刮来,白浪掀天,波涛汹涌,连那孙吴大船亦是似乎要被掀翻一般;
一众士卒见状,连忙言道
“糟了!船要翻了!”
“快快弃船而走啊!”
“都别慌!都别慌!”
董袭连忙喝道
“将受君命,镇江防贼!岂能因为风浪而弃船而去?!速速回来!”
谁知忽然间,风浪变得更加凶险;一个大浪头将那董袭大船打得一下倾斜;董袭见状急忙把住船舷稳住身形;谁知恰在此时,那船上碗口粗细的缆绳崩断,刷的一声打中董袭面门!
那董袭哪里挡得住这一下?缆绳一抽,便将董袭打翻在地昏死过去,顺势从那倾斜船上滚落入江,落于波涛汹涌的茫茫江河之中,一命呜呼。
徐盛领军在乐进军中往来冲突,忽而只见乐进提刀来战徐盛道
“孙吴贼将,留下脑袋!”
“嘁…有胆就自己来取吧!”
徐盛如此来喝,抡锤与那乐进一阵交锋!
另外一边,陈武在江边闻听厮杀声,慌忙率领本部军马前来助战!
“陈子烈在此!曹贼休得放肆!”
“大胆吴将!我等今日,特来取汝等首级!”
只见前方庞德如此来喝,手提狼牙棒便来与陈武交锋!那陈武抖擞精神,提起手中混铁鱼叉便与庞德一顿大战!
濡须坞里,士卒慌忙来报道
“报!主公,曹操分五路兵马,向濡须坞杀奔而来!陈武、董袭、徐盛三位将军,已经率军前去抵挡了!”
“什么?!”
孙权大惊之余,慌忙点起兵马,率军杀出濡须坞与曹军交锋!
那孙权与周泰亲领大军来在江边,只见徐盛正与乐进厮杀一团,急忙喝道
“快去救徐盛!”
那孙权领起兵马便往徐盛处杀去,恰在此时只见张辽徐晃两路兵马杀奔而来道
“孙仲谋!你还想往哪里去?!”
“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曹操在山头上见张辽徐晃已然拦阻住孙权,将那孙权兵马围困垓心,便对身边许褚道
“仲康!下去杀散孙权兵马,让她们彼此无法接应!”
“得令!”
许褚手提九环大刀,率军自山头杀下,冲入乱军丛中,硬生生将那敌军撕裂开来!
周泰在军中四处混战,见如今东南西北皆是曹军,连忙喝道
“主公!曹军来得勇猛,而且不计其数!我军此番未曾准备,不如快快退回濡须坞!”
周泰如此喊罢,却无人回应;她回头一望道
“主公?!”
“救命啊!!!来人,救驾啊!!!”
孙权连忙如此呼喊,周泰听见喊声,急忙杀了进去道
“休伤我主!周泰在此!”
那周泰大枪一挥扫翻一片敌军,再又护着孙权道
“主公,快随末将突出重围!”
“好,好!”
孙权连忙如此说着,与那周泰一并杀出一条血路;忽然间,只见前方张辽喝道
“孙权!此番岂能让你再逃出去?!放箭!放箭!”
张辽如此下令,那军中弓弩手拈弓搭箭再松弦放出,一霎时飞箭如雨!
孙权惊骇之余,周泰纵开黑云马来在孙权前方,挥舞大枪扫落飞箭道
“主公!末将在前开道,主公务必在后紧紧跟随!”
“好,好!”
孙权连忙如此来应,那周泰披荆斩棘,一路冲杀,总是身中数枪数箭也是浑然不知!
那周泰在前,保着孙权来到江边,恰在此时只见吕蒙并甘宁、凌统驾舟而来道
“主公!末将来迟矣!快快上船,与末将撤回濡须坞内!”
“好,好!”
孙权连忙如此说着,而后一回头,却又看见徐盛旗号尚在曹军中;那孙权一拍额头道
“糟了!文向尚在乱军之中,孤将她给忘却了!”
“主公!”
周泰连忙言道
“容末将再去军中杀他一阵,救出徐盛将军!”
“啊?!”
孙权一惊之余道
“幼平,你已三番冲杀,如何还能再…”
孙权尚未言罢,那周泰又杀回乱军之中,前去营救徐盛。
吕蒙见状,连忙安排道
“兴霸、公绩,你二人快快护送主公回濡须坞去!我在此接应幼平!”
“得令!”
那甘宁凌统忙护送孙权离开,吕蒙留在江边接应周泰;
不消多时,只见身负重伤的周泰与那身负重伤的徐盛两人驾马突出重围;吕蒙见状,忙招呼二将道
“幼平,文向!快快上船!”
二将上了舟船,吕蒙却又喝道
“开船!快开船!”
曹军追赶周泰徐盛来在江边,见那吕蒙开船而去,曹操忙喝道
“放箭!放箭!不可再放跑曹贼!”
曹操一下令,那一众曹军放起如雨飞箭,吕蒙倒吸一口凉气之余急忙喝道
“上遮箭牌!”
船上将士忙上遮箭牌,虽有死伤,但好歹也保住大多将士。
恰在此时,只听江上鼓声阵阵;吕蒙并那曹军转头看去,只见江上开来十万大军,为首舟船上乃是挂着“陆”字旗号;
这一支军队主将来在船头,不是别人,正式陆逊陆伯言!
“传我军令,先放箭雨一阵,而后下船杀敌!”
“得令!”
陆逊一下令,一众吴军放出飞箭射杀曹军无数,随后靠岸下船,一路追杀,杀得那曹军被迫撤回合肥。
那陆逊率领德胜之师回到濡须坞内,向孙权拱手行礼道
“主公!末将已然将曹军杀退了!”
“好,好!”
孙权连连称好之余,又问陆逊道
“伯言为何来此?”
“大都督闻听主公要攻打合肥,但可惜病躯难行,于是派我代替她领军十万来助主公一臂之力!”
孙权听罢,不禁言道
“哎呀…真是,让子敬费心了啊…”
孙权如此言罢,恰在此时,只听董袭帐下军士回来汇报道
“报!主公,董袭将军…董袭将军在大江之上遭遇风浪,不幸被浪头打翻昏迷,溺死水中…”
“啊?!”
孙权惊讶之余,陈武帐下士卒也来汇报道
“主公!陈武将军不敌贼将庞德,为其所追杀;陈武将军奔逃之际被树枝扯住行动不能,却被那庞德…一棒打死了啊!”
“啊?!”
孙权听罢,不禁含泪言道
“元代啊…子烈啊!”
“主公!”
恰在此时,吕蒙却又来言道
“如今虽有伯言前来相助,让我等侥幸得胜一场,但曹军终究势大;此番将士多有身负重伤者,不宜再战!不如先收兵回吴,北上之事另作商议!”
孙权听罢,点了点头道
“好,好…传孤军令,收兵回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