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挑担人听得对方正是左慈,那是当场就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围住左慈道
“咱们找的就是你!”
“快和咱们去见魏王!”
“诶诶诶!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左慈笑着摆了摆手道
“贫道不是帮你们挑了好几程的橘子吗?怎么到这儿就不念及恩情,翻脸不认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
几个挑担人又道
“因为你倒腾的这番幺蛾子,叫我们都要被杀头了知道吗?!”
一旁曹仁听得,皱了皱眉头对左慈道
“师父,此事…?”
“啊,小事,小事!”
左慈微笑着道
“此番为师正好有事要见魏王,去一番也无妨!”
曹仁听罢,点了点头引领左慈道
“如此,就由徒儿带您前去吧!”
而后曹仁又对那些挑担人道
“此处有我即可,尔等可以离开了!”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一众挑担人连连称谢而后退下,曹仁便领着左慈往曹操府上去。
曹操本来还在生着闷气,忽而只见曹仁前来请安道
“魏王!”
“喔…是子孝啊…所来何事啊?”
“家师来访,欲见魏王一面!”
曹仁如此言罢,曹操一下提起几分兴致道
“哦哟?子孝的师父?!久闻子孝为奇人异士所点拨,孤倒是想见一见这位奇人异士啊!”
曹操言罢,左慈上前来笑着拱手行礼道
“贫道乌角先生,左慈左元放,见过魏王!”
“左…慈?”
曹操听罢对方名字面色一沉,而后拿起一只柑橘掂量掂量,斜视左慈道
“就是你这妖道…用妖术摄走了孤的佳果?!”
曹操如此一喝,将那柑橘向着左慈猛然掷出;左慈轻轻接住柑橘,微笑着道
“大王说差了…贫道乃一介山人,岂有那般胆量敢动大王美物?呐,您看!”
左慈说到这,撕拉一声剥开柑橘,只见里面都是水灵灵的橘色果肉,柑橘香气登时挥发出来弥散厅堂。
曹操见状,将信将疑却又拿起一只柑橘剥开,里面依旧是空壳!
“嗯?!”
曹操大惊之余,再看左慈,已然将那柑橘吃在嘴里
“嗯~甜!不愧是温州柑橘呢~大王,您也吃!”
左慈如此说着,也取来一些橘肉递给曹操,曹操将信将疑接过橘肉,尝了尝,确是温州柑橘。
她抬眼来对左慈道
“先生果有奇术,来人,赐座!”
下人忙来给左慈一个座位;那左慈却又坐下道
“大王待客,只有橘肉,不妥吧?可有酒肉相赐?”
“哦?”
曹操听罢,眉头一挑道
“孤闻道人辟谷,不食人间烟火;先生此番却要酒肉?”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左慈笑着道
“好酒好肉,越多越好!”
“哼”
曹操听罢,冷哼一声,却又对那下人道
“给孤速去准备美酒五斗,全羊一只!”
“是!”
下人既去,曹仁一惊之余连忙道
“丞相,如此多酒肉,不…不妥吧?”
“先生说越多越好,孤也是遂先生之愿而已。”
“就是就是~”
左慈笑着道
“子孝你且先退下,为师与魏王慢慢来聊!”
“是…”
曹仁听罢,先离了大堂而去。
不消多时,一众下人挑着美酒五斗,全羊一只轰的一声放于堂前;曹操微笑着抬手道
“先生,请!”
“啊,请,请!”
左慈如此言罢,而后搓了搓手来在那烤全羊边大快朵颐起来!
那吃得,真可谓是狼入羊群,风卷残云!曹操惊叹之际,左慈已然是将那五坛美酒一只全羊吃了个干干净净!
曹操惊愕之余,拱手行礼来问那左慈道
“敢问…先生究竟是修学了何方奇术,有如此之能?”
左慈笑着回应道
“贫道当初在西川嘉陵江峨眉山修行多年,忽一日听见石壁之中有人将贫道呼唤,贫道观之却是无人。一连数日后,忽降天雷,霹毁石壁,却又露出《遁甲天书》三卷;上卷为天遁,可腾云跨风飞升太虚!中卷为地遁,能穿山透石担山填海…下卷为人遁,可云游四海藏形变身;就是飞剑掷刀,取人首级…亦不在话下!”
左慈如此说着,将袖一挥,面前顿时出现《遁甲天书》三卷,曹操见状,暗暗称奇走下来道
“啊,好啊…好仙术啊…”
曹操刚要伸手取一本来看,只见左慈又一挥袖,遁甲天书登时消失不见。
那左慈笑着道
“丞相位极人臣,已享尽人间富贵!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与贫道同往峨眉修道?届时三本遁甲天书,贫道必然双手奉上!”
“啊,哈哈哈…”
曹操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孤,也征讨四方,颇是疲累,亦想急流勇退…只可惜,朝堂之上,未得其人啊…”
“诶~”
左慈笑着道
“汉家天下忠良无数,何谓无人?”
“哦?”
曹操眉头一挑,却又问左慈道
“如此…依先生看来…?”
“西川刘玄德,仁人君子,又是汉室帝胄!大王不如让位与她,由她扶保大汉如何?如若不然…”
左慈面色一沉,阴邪一笑道
“就莫怪贫道以飞刀,取汝项上人头了!”
“?!”
曹操听罢一惊之余,却又忙与左慈拉开距离喝道
“你这妖道,竟敢疯言疯语将孤戏弄?必是为刘玄德作耳目之妖人!来人!快快将她拿下!”
曹操如此来喝,一众侍卫忙上前来押住左慈便往大牢里走,于路之上,那左慈大笑不止,直到被押入大牢,曹操依旧冷眼跟上,准备看看那左慈能笑到几时!
大牢之内,侍卫将左慈扔了下来,曹操喝道
“来人,给孤打!”
几个狱卒手持大棒上前,对着左慈就是一顿乱棍;那左慈却完全岿然不动,躺在地上,打了上百棍有余,那左慈却反而已然酣睡过去。
几个狱卒没能打动左慈,自己反而是累得双臂虚软,停了下来;曹操见状,却又喝道
“停下做甚?继续打!”
“是,是!”
一个士卒猛地一棍打将下去,那棍却啪的一声被一下打断;那狱卒见状,皱了皱眉头又对曹操道
“丞相,这…?”
“罢了…”
曹操一摆手道
“不用打了!将这个妖道,与孤押入大牢,大枷钉锁!”
“是!”
几个狱卒扶起左慈,放入大牢内用铁索关押。
谁知刚刚押好,只听咔哒一声,那锁链尽皆脱落,那左慈只是不以为然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曹操见状,却又喝道
“你们是怎么锁的?!为何没能锁死这厮?!”
“丞相息怒,丞相息怒!”
狱卒急忙言道
“我等再去锁,再去锁!”
狱卒又给那左慈拴上锁链,还锁上大锁,谁知前脚刚走,后脚那锁又脱落了。
曹操见状,气满胸膛之际左慈却又笑着道
“哈哈哈哈哈哈!大王不必再为难狱卒啦!这种东西,是锁不住贫道的!”
“好!”
曹操言道
“既如此,孤便把你囚禁于此,不给饭食!看你能捱到几时!”
曹操言罢,便又离开大牢,扬长而去。
七日过后,狱卒忙来向曹操汇报道
“报!大王,那左慈被关了七日,不给饭食,连水都没给,却…却毫无变化,面色依旧…”
“什么?!”
曹操言罢,面色一沉,那狱卒接着道
“左慈还让我转告大王说…她,她就是辟谷十年,不吃不喝,也是无妨;一顿吃羊千头,亦是轻而易举…让大王,死了这条心…”
“哼”
曹操冷哼一声道
“那你也给孤回去转告她,她既言能辟谷十载,孤便关她百载!看看她能否辟谷百年!”
“是,是…”
狱卒听罢,诺诺连声,再又回那大牢中去…
大牢之内,左慈盘腿坐于牢房里正在吐纳;忽然间,那狱卒回来通报一声左慈道
“道长…”
“呀,回来了!”
左慈笑着反问那狱卒道
“刚刚的话,可有带到?”
“带是带到了,只是…”
那人皱了皱眉头,而后又对左慈道
“大王说…您能辟谷十载,她便要关你百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慈听罢,大笑着道
“好好好,此话果然是自魏王口中而出!只是这关押贫道百载,不过她一厢情愿罢了…”
左慈说到这,却又问那狱卒道
“诶,贫道问你,那魏王近日,可是要设宴款待百官大臣?”
“这…”
那狱卒垂眸思索了思索,左慈却又接着道
“量你一小小狱卒,也不敢走漏风声。贫道掐指一算便知,魏王将要在三日后设宴款待百官!是与不是?”
“啊!”
那狱卒连忙摇头摆手道
“不,不是,不是!”
“哈哈!看你这副模样,当是被贫道猜中了!”
“诶,啊…”
那狱卒垂下眸去,似是有几分失落模样,左慈见状,笑着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怎么一副愁眉苦脸模样?”
“道长法力深厚…届时只怕要出狱去于宴席闹事;到时丞相追查下来,我岂不是小命不保?”
左慈听罢,笑着道
“哈哈!想不到你这小小狱卒却还挺聪明~不过无事,届时汝不过是掉个脑袋罢了~”
“道长你说的倒是轻巧…”
狱卒皱了皱眉头如此言罢,左慈却又道
“那你说说你叫啥名儿,就是死了,贫道也给你留个坟头,受人祭拜!”
“唉…”
那人叹了口气,却又道
“在下吴普,广陵郡人。”
“啊呀!”
左慈听罢,摩挲摩挲下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啊,若是能答应贫道一件事,贫道便保你一命,如何?”
“何事?”
吴普连忙如此来问,左慈接着道
“神医华佗今后亦会被扔入此间大牢,届时你要将她好生看待!”
“没问题!华佗乃当世神医,若有那时,我定会好生看待!不过…”
那吴普又问左慈道
“这神医华佗…为何会入到此间大牢?”
“此事汝不用多管!你且附耳过来,贫道传你脱身之法!”
左慈如此言罢,便又向那吴普小声附耳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