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成为王世子之事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马超、张飞分兵两处,张飞领雷铜镇守巴西,马超领吴兰前往下辨。
曹洪率军亦是来在下辨,以防备马超、张飞。
马超大帐内,那马超传令本部众将道
“曹贼大将曹洪竟然如此之快就赶赴下辨而来…如今要攻破下辨,打开东川门户,则必须要先过曹洪这一关了!谁愿为先锋,率军前去与曹洪对敌?!”
“将军!”
堂下吴兰上前道
“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出兵下辨,与曹洪对敌!”
“好!”
马超对那吴兰道
“此间便劳烦吴兰将军走一趟了!但是曹洪乃曹操帐下大将,英勇无比,当初我在西凉也与其有过交锋,多少有些棘手。此去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先将其拦阻,待大军到时再思进军!”
“得令!”
吴兰领命,率领本部兵马往那下辨而去。
谁知刚到下辨一带,就见山野之中尽是曹字大旗;吴兰见状,不禁言道
“什?!曹洪竟然来得这么快…没办法了…全军后退!依山傍险下寨!”
吴兰如此来喝,后方兵马刚要后撤;一旁副将任夔【音同葵】上前言道
“将军!那曹洪贼将近在眼前,为何要退?”
“孟起将军有言,曹洪非同小可;贸然迎战,只怕不妥!”
吴兰如此言罢,任夔抬枪言道
“贼军初至,若不挫其锐气,有何面目回见孟起将军?!有胆气的,都随我上!”
任夔言罢,提枪便向着曹洪冲杀而去;那任夔身边几些兵马见状,纷纷一同冲上前去!
“诶!等等,回来!回来!”
吴兰如此来喝,却完全叫不住任夔;
任夔提抢直奔到曹洪面前喝道
“曹洪贼子!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嗯?”
曹洪见任夔挺枪来刺,将刀上前一挑便拨开枪势,而后顺势斜下猛然一斩,那任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顺势斩于马下!
那一片将士见没了任夔,一个二个登时心慌起来,曹洪兵马在那阵中一片交锋,几乎是将那任夔兵马全灭!
恰在此时,几个士卒顺着任夔前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山道上的吴兰兵马
“将军,曹洪将军!那边还有敌军!”
“哦?”
曹洪见状,提到纵马上前喝道
“看来她们便是贼军先头!全军随我上前,一举剿灭她们!”
“喔!!!”
曹洪军登时士气大振,尽皆随着曹洪一道杀上山头直奔吴兰;吴兰刚刚折损一将,帐下士卒军心未稳,哪个敢上前去与曹洪对敌?只被曹洪杀得一阵大败,踉踉跄跄回到马超营寨。
“将军,孟起将军!”
吴兰来在马超堂前,扑通一声跪下道
“我与任夔前去下辨,不料任夔轻骑挑战曹洪,被其斩于马下…曹洪乘势掩杀,我军大败而归啊…”
“什么?!”
马超一惊之余起身喝道
“我临行再三叮嘱你,小心为上小心为上!为何此番轻敌冒进,致使溃败?!”
“我也将将军言语记在心头,奈何任夔不听,偏要与曹洪交锋啊…”
“唉…罢了…”
马超叹了口气道
“此间你先紧守隘口,切记不能与曹洪交锋!我先申报成都,听候军师发落!”
“是…”
吴兰领命,与马超原地镇守,马超再派使者前去成都汇报军情…
曹洪在马超营寨外同样扎下营寨,时刻观察提防…
曹洪在那望楼上见马超连续数日不出,不禁言道
“这马超本是勇武之人,如今只守不出…莫非,有诈?”
曹洪如此想着,而后干脆回到大营,召集众将道
“传我将令,全军退回南郑!”
“?!”
堂下张郃第一个不解道
“诶诶,子廉将军,我等奉大王旨意,与贼军刘备对敌;此番将军先斩一将,我军士气高昂,如何能如此便退?”
曹洪扶着额头道
“儁乂,马超勇武你非不知;而如今马超竟然屯守南郑,不愿出战…只怕,其中有猫腻啊…”
而后曹洪又抬眼道
“如今下辨离敌军太近,各隘口往来不好支援,我心想…既然不过是负责守备,不如回南郑镇守,也好与各部曲有个照应!”
“嗯…”
张郃摩挲摩挲下巴道
“如此说来…将军是觉得,在下辨下寨无有用处咯?”
“还有就是…”
曹洪垂眸道
“我在许昌闻听神卜管辂言说“定军之南,伤折一股。”此番东西两川之战,恐怕要伤损大将…我是不得不担忧啊…”
“嗐~”
张郃自信满满道
“将军当初自黄巾起义便跟从大王,戎马已久,无数次逢凶化吉,岂用担忧此巫卜之言?此番,我前去屯守宕【隐痛荡】渠,与那张飞交锋!将军,便在下辨与我遥相呼应~若是我斩了张飞,攻取巴西,便可打开西川门户!皆时就是击溃刘备,拿下西川,又有何不可?您说,是与不是?”
“哦?”
曹洪眉头一挑,而后摇了摇头道
“不…张飞乃刘备帐下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此去万万不可轻敌!”
“张飞不过区区一个莽子,能有何能?此番我若取不下张飞首级,甘当军令状!将军只用在下辨屯守,随时接应我军即可~”
曹洪听罢,叹了口气道
“唉…罢了!此番,你可千万要小心为上!”
“得令~”
张郃领命,领军往宕渠而去。
且说那张郃领军三万,分作三营寨,分别是宕渠寨、蒙头寨以及荡石寨;那张郃再分兵一半,亲自率领,下了山头直奔巴西而来。
探马来在张飞营寨汇报张飞道
“报!将军,贼将张郃统军万余,向巴西杀来!”
“哦?张郃?!”
张飞一惊之余,便与雷铜商议道
“雷铜,张郃乃曹操大将,世人号称五子良将之一…此番前来只怕不可轻敌,你看应当如何应对?”
“将军!”
雷铜忙对张飞道
“此间阆【音同浪】中乃地恶山险之处,不如…我在此地设下埋伏,将军先引张郃出战,我再出奇兵相助,如何?”
“哦?”
张飞眉头一挑道
“什么奇兵?你且与咱说来!”
“将军…”
雷铜来在张飞耳边附耳言道
“我等,如此如此…如此如此…”
“嗯…啊,啊…”
张飞点头连连,对那雷铜道
“好奇兵,好奇兵啊!好!咱们现在就去安排!”
“得令!”
那张飞分兵五千与雷铜,自领兵一万来与张郃对敌;
两军摆开阵势,张飞手提丈八蛇矛道
“贼将张郃何在!”
“诶,张将军,张将军!”
张郃笑着出马来道
“在下河间张儁乂,久闻张将军大名,今日难得在此地相会;你我同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那可是莫大缘分啊!”
张郃一变笑着如此说着,一边缓缓上前;张飞扛着丈八蛇矛道
“嘁,少在那弯弯绕绕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啊,这个嘛…我想让张将军…”
张郃笑脸盈盈地悄悄将手放在腰后,抓住腰间的流星锤,而后一把往前顺势朝着张飞一甩道
“把首级留下!”
“?!”
张飞一惊之余挥矛挡开流星锤;张郃纵开奔雷马,手提大戟朝着张飞直刺而去!
那张飞横着丈八蛇矛勉勉强强挡住,却也被这一下打得险些摔落马下,忙拽住缰绳后退两步
“卑鄙小人!”
“这叫兵不厌诈!”
张郃如此说着,驾马上前再战张飞;二将战有二十合却不分胜负;忽而,张郃只听自家大军后方喊声不止;她一惊之余回头看去,只见背后山头满是张飞雷铜的汉军大旗!
“什…竟然绕到我军后方了?怎么会这么快?!”
张郃大惊之余,急忙弃了张飞,拨马回走道
“快!快撤!回救营寨!”
张飞见状,领军杀奔上前道
“敌军败退了!杀上去!”
“杀啊!!!”
张飞军士气大振之余,张郃只有逃跑余地;
然而那张郃还未率军跑出多远,只见前方雷铜提刀率军猛然自林中杀出道
“张郃贼将!我军在此久等了!”
“啊?!”
张郃这才明白,原来山上的大旗都是幌子,真真负责埋伏的雷铜只是率领兵马绕到了张郃军后不远处进行埋伏而已!
此时此刻张飞在前,雷铜在后,两只兵马将那张郃军夹在中间,杀得张郃大败而走,只能赶到宕渠山上,领着残兵败将回到营寨。
张飞见状,笑着对雷铜道
“嘿嘿,好计策,好计策啊!只此一战,便是杀得那张郃贼将胆气尽散!”
“将军可不要高兴得太早”
雷铜对张飞道
“宕渠山山高路险,那张郃依此下寨,只怕一时也不好攻取…”
“哼~有什么不好攻取的?”
张飞笑着道
“此番先与咱在这山下安营扎寨,待到明日,你且留守营寨,看咱亲自杀上山头,夺了那张郃的营寨!”
“得令!”
那张飞在宕渠寨外十里地山下安营扎寨,次日平明便率领大军向着山头杀去
“杀啊!!!”
张飞率军刚刚杀上,只见山头上张郃指挥道
“放檑【音同雷】木滚石!”
山上曹军将那巨大的滚木、滚石放下山去,打得张飞兵马死伤惨重,大军压根就上不了宕渠山!
“什?!”
张飞大惊之余,无可奈何只好退去山下。
雷铜忙来接应张飞道
“将军!发生…发生何事了?为何将士如此死伤惨重?”
“可恶…张郃贼子…”
张飞不屑地骂道
“竟然准备了那么多的檑木滚石,居高临下攻击咱的兵马…”
“啊!如此…如此又当如何是好?”
雷铜如此来问,张飞抬眼道
“今日士卒死伤严重,且先休息一日。来日咱去向张郃讨战,看她是出与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