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都给咱喝!”
宕渠山外大帐之内,张飞与那一众将士把酒言欢;一旁雷铜则端着酒,颇是不安道
“张…张将军…此番不顾军旅只顾饮酒,不太好…吧?”
“想什么呢?”
张飞一拍雷铜后背道
“喝喝酒暖暖身子,喝饱了就有精神了!有精神了,就跟着咱去骂那张郃!”
“好!”
一众士卒如此回应,尽皆喝得个面红耳赤;张飞领着一众士卒来在宕渠山下,与那士卒们指着山上张郃破口大骂道
“张郃贼子!缩头乌龟!”
“亏你还被世人称为五子良将,也不过如此!”
“快快交出宕渠山,咱们张飞将军还能给你个痛快!”
山上张郃士卒,听得却是咬牙切齿,张郃则笑着道
“别慌,这张飞是急了,才想诱我等下山交锋。此番我们占据宕渠天险,偏偏就要当个肉中刺,让那张飞没法进军一步!”
“可是将军…”
一旁士卒对张郃道
“那张飞与其士卒都已然是喝了个烂醉,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啊?”
“不”
张郃摇了摇头道
“这是张飞这厮的老把戏!她越是喝醉,就越不能轻举妄动!”
“说不定,是张飞听闻了张郃将军大名,一时无计可施,自暴自弃了?”
“…”
张郃听罢,稍稍沉吟,而后又道
“也罢…速选精干细作一名,换上张飞军服饰,混入张飞军中去!”
“明白!”
另外一边,张飞处,雷铜看张飞在那山下喝醉了酒撒起酒疯,可谓是忧心忡忡。
雷铜皱眉摇了摇头,而后回到自己帐内,亲自修书一封,交给一位心腹士卒道
“你且快马加鞭,将此书信送去成都,交与主公和军师!”
“是!”
士卒领命,急忙带着书信往成都而去…
不消多时,大堂之上,刘备正与诸葛亮商议事务,那士卒忙来在堂上道
“主公,军师,雷铜将军命我急送书信一封而来!”
“哦?!”
刘备一惊之余道
“雷铜将军不是正与三妹镇守巴西么?为何会于此时修书而来…莫不是…那边出什么是了?”
刘备忙对士卒道
“快快将书信呈上!”
那士卒呈上书信,刘备接过来看,看罢一惊之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诸葛亮忙来问道
“主公,何事如此紧张?”
“军师且看!”
刘备将那书信交给诸葛亮;诸葛亮在看之际,刘备连忙言道
“三妹本该镇守巴西,如今却要与张郃交锋;在宕渠山下进攻不得,却又终日饮酒,不理军务…如之奈何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诸葛亮见状,大笑着道
“原来如此!来人!”
“在!”
下人前来,诸葛亮又道
“只怕翼德军前无有好酒,蜀中佳酿极多,速选五十瓮美酒送往军前供翼德饮用!”
“是!”
“诶诶,军师,军师!”
刘备忙来制止道
“三妹她历来都是因为饮酒误事,军师此番为何反而要送酒与她?”
诸葛亮轻摇羽扇,微微笑道
“主公与翼德相处如此之久,岂不知翼德为人?翼德她虽然刚强鲁莽,然而前番收川之际,却下奇计攻取巴郡,还义释严颜!此行此举,非单纯莽撞之人所能为之。而如今张郃乃曹军良将,富有计谋,翼德岂会轻易为酒废事?故而,此番翼德于山前饮酒辱骂,并非贪杯,而是已有取张郃之计了!”
“原来如此!”
刘备又惊又喜之余如此说着,而后又垂眸道
“军师言语,备已知之…但三妹性情,我终究是放心不下…还需魏文长前去方可安心。”
“何不派文长监押美酒?”
“正有此意!”
刘备如此回应,便派魏延监押美酒五十坛,往那巴西送去…
那魏延率领些许军士,押运美酒五十坛,扛着“军前公用美酒”大旗,浩浩荡荡便往那张飞营寨而去;张飞闻听营外敲锣打鼓,忙来看个究竟,见是魏延押酒而来,忙上前道
“哈哈!文长,你为何带着这么多酒来到此地啊?”
“主公闻听你这军前日日饮酒,怕你酒不够饮,让我特地再送五十坛来,让你喝个够!”
魏延说到这,向着张飞皱了皱眉丢个眼色,而后张飞点了点头,稍稍斜下眸去瞟了一眼军前一个面生的小卒;而后张飞大笑着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此,那可要谢过大姐恩情,也辛苦魏延来一趟了!众将听令!”
张飞回过头来向众将士吩咐道
“今天大家喝个够!咱们一醉方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喝啊,喝啊!”
士卒们如此说着,连忙便要来搬酒;
那面生的士卒呆在原地,张飞把她唤过来道
“喂,你,过来!”
“啊,我?”
“对,就是你!”
那士卒走了上来,张飞抱上一坛酒交给她道
“你把这坛酒,搬到咱大帐去!不准摔咯!听见了吗?”
“是,是!”
那小卒闻讯,忙将酒往张飞大帐便搬。
张飞见那小卒走远之际,雷铜也过来道
“将军啊!两军对敌之际却要如此豪饮…不妥,不妥啊!”
“嘘…”
张飞连忙小声嘘了一声,而后两手一招将魏延雷铜双双抱到自己面前,小声道
“此乃咱的计策!刚刚那被咱安排抱酒去的小兵,咱看着面生,想必便是张郃细作!二位将军今天天黑以后各点起五千兵马,而后…如此如此…”
张飞说罢,魏延雷铜双双点头道
“明白了!”
另外一边,那小兵果不其然就是张郃细作!
她刚刚将酒抱到张飞大帐里,而后急急匆匆溜出军营,上了宕渠山,直奔张郃营寨
“将军,张将军!”
那张郃闻听,忙问那士卒道
“此番前去,可有打听到什么?”
“那刘备又给张飞送来五十坛美酒,张飞决定今日犒赏士卒大饮一天,不醉不休啊!”
“此话当真?!”
张郃一惊之余,士卒连连点头道
“当真,当真!”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张郃不禁大笑着道
“我还以为这张飞有多厉害,刘备有多聪明,没想到都是一堆草包罢了!此番张飞大饮,我便一举杀入大营,擒了张飞,拿下巴西!叫那刘备拿成都来换张飞,就是刘备不换…那我也是头功一桩~”
张郃得意洋洋之际,又对一众将士道
“传我军令!今晚三更,人衔枚马裹蹄,给我悄悄去到张飞军营,一举劫营活捉张飞!”
“得令!”
是夜三更,月黑风高,那张郃率领三寨将士,人衔枚马裹蹄,悄悄来在张飞营外;张郃亲自领兵上前拨开鹿角,往那张飞大帐便走…
张郃见张飞大帐内灯火尚明,张飞端坐堂上一动不动,面前东倒西歪都是酒杯酒碗…
张郃扔下口中枚,不禁言道
“张飞,你今日合该一死!杀上去!”
“杀啊!”
众将士如此咆哮,随着张郃一拥而上;那张郃将大戟向着张飞一挥要将她打翻在地——谁知这一挥而去,只见稻草纷飞,原来那张飞只是一个稻草人!
“啊?!”
张郃大惊之余,立马明白中计 立即回头喝道
“快撤!快撤!中计了,快撤!”
“张郃贼子,哪里走?!”
只听如此一喝,那张飞纵开踏雪乌骓,自帐外一路杀将进来,如入无人之境,直奔张郃!
“啊?!”
张郃此刻乃是步战,急忙将大戟往上一挡,勉勉强强拦住张飞这一招,却也被差点撞翻;又听鼓声阵阵,张飞兵马一拥杀入营寨,张郃军登时大乱,喊杀声哭喊声不绝于耳,两军在那营中一片混战。
张郃倒拖大戟,趁乱混入军中来到营外,翻身上了奔雷马连忙道
“撤出去!快快与我撤回营寨!”
余下将士闻听张郃声音,那是啥都不想,直接顺着声音一路猛冲,随着张郃突出重围!
谁知张郃刚刚奔到宕渠山下,山上早已升起冲天烈火;张郃大惊之余,只见一位灰头土脸的士卒从山上飞奔下来道
“将军,将军啊!大事不好了!敌将魏延、雷铜趁将军夜袭,突然杀上营寨放起火来…我军三寨皆被敌军劫了,余下守军已被杀散…”
“啊?!”
张郃大惊之余,只听后面张飞喝道
“哈哈!张儁乂!此番看你还能往哪走?!”
那张飞如此喝来,张郃咬了咬牙只好言道
“向瓦口关撤离!”
张郃领起残兵败将,弃了宕渠三寨,只好往那瓦口关而走。
张飞上去宕渠山,只见魏延、雷铜烧了蒙头、荡石二寨,却将宕渠寨留与张飞,张飞那是得意洋洋坐定宕渠,再命人修书往成都报捷…
成都处,只见张飞士卒飞马来报道
“报!主公,军师,张飞将军杀退张郃,攻破宕渠三寨了!”
“哦?!”
刘备又惊又喜之余,诸葛亮又问那士卒道
“翼德如何夺得三寨?”
“将军诈醉诱张郃劫寨,却叫魏延、雷铜二将军反劫彼寨,断其后路,张飞将军就在本寨埋伏。昨夜三更,张郃来劫寨时,张飞将军猛然杀出将其杀退,张郃又见失了营寨,只得逃往瓦口关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备诸葛亮听罢大笑,诸葛亮对刘备道
“主公,届时翼德得胜归来,你可要好好奖赏啊!”
“那是自然!”
刘备如此回应,另外一边,张郃退守瓦口关,本来三万将士只剩一万,无奈之下只好遣人向曹洪求援…
那曹洪闻听来使言罢前因后果,大怒道
“张儁乂啊张儁乂!当初我劝你不要进兵不要进兵,你非要进兵!如今损兵折将,岂不丢人?!”
曹洪如此言罢,而后又对使者道
“回去告诉张儁乂!她当初立下军令状却没能一举击溃张飞拿下巴西;此番我不但不与之援军,还要她速速出战!叫她要么提着张飞的头来见我,要么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我!”
“是,是…”
使者无可奈何,只好诺诺连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