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黄忠与法正屯兵定军山口,多次挑战夏侯渊,但夏侯渊坚守定军山不予出战。
那黄忠倒想强攻定军山,但奈何定军山山路险要,不宜直接进攻。
正在大帐内烦闷之际,忽而只听外面探马来报道
“报!将军,敌将夏侯尚正在寨外挑战!”
“哦?”
黄忠听罢,眉头一挑,提刀起身道
“好啊!夏侯渊这厮,让我等的好苦!此番看我不先上阵去,斩杀夏侯尚,以壮我军声威!”
黄忠刚要出马,那部将陈式上前来对黄忠道
“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不过是区区夏侯尚而已,看我前去将她活捉回来!”
“好!”
黄忠如此来应,那陈式提枪上马,引军一千,杀出营寨直奔夏侯尚道
“夏侯小贼!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贼将休得猖狂!”
夏侯尚如此喝把,提刀上前与那夏侯尚交锋起来!
二将不过才战有十余合,那夏侯尚弃了陈式拨码便走;陈式见状,追杀上去道
“夏侯小贼,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那夏侯尚头也不回,只是一路奔逃,陈式在后猛追;二人前一骑后一骑你追我赶,直赶入山僻小路之中;
忽然间,一旁山头上曹军伏兵齐出,向着那陈式便是檑木滚石打下!
“?!”
陈式大惊之余,哪里还能追上前去,勒住马头咬了咬牙道
“不好!有埋伏!好险好险,若再往前一步,必然被砸个头破血流!如今还是回去与黄忠将军商议为妙…”
陈式言罢,掉头便走;谁知那陈式刚走不远,林中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向她射来!
陈式哪里预料到这一招?被一箭射中肩头,摔落马下…
下一瞬间,林中伏兵齐出,那夏侯渊手提大弓缓缓走出,冷笑着对那陈式道
“哼哼,贼将,中计了吧?”
“什…你莫非是,夏侯渊?!”
“然也!只可惜,你不是黄忠啊…”
夏侯渊言罢,而后对那一旁军士道
“来人!将这厮与我绑了!”
“是!”
那夏侯渊绑了陈式,掌得胜鼓回寨,探马飞驰回黄忠军营汇报道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陈式将军中了夏侯渊的埋伏,为其冷箭所伤,被其生擒而去啊!”
“什么?!”
黄忠大惊之余,法正却又道
“将军不必担忧!如今时刻,尚还有救。将军且听我吩咐!”
“计将安出?”
黄忠如此来问,法正又道
“夏侯渊虽然是曹操大将,多有功勋,却也居功自傲为人轻躁;将军此番不如激励士卒,以壮军威,而后拔寨前进步步为营,逼夏侯渊出寨交锋,于其中设计擒之!此乃,反客为主之计也!”
“啊,好…好…”
黄忠点了点头,而后指着营寨里的金银绸缎,与几坛美酒道
“此些皆是天荡山得胜后主公所赏赐之物,随军在此尚未动用;若这些合用,便全听参军安排!”
“嗯…”
法正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将军如此慷慨,此些物件岂不绰绰有余?”
那黄忠与法正将所有随军之真金白银,丝帛绸缎全部赏赐给一众将士;又设一酒宴以状军威!大小将士无不欢喜,尽皆愿效死战!
那黄忠心头欢喜之余,率领军士拔寨而起步步为营,直奔定军山去。
定军山上,只听探马来报道
“报!将军,那黄忠这几日里率军日日拔寨而起,逐渐靠近我军大营!如今只有五里之距了!”
“什么?!”
夏侯渊起身喝道
“黄忠狗贼欺我太甚!此番看我不亲自出去斩了她!”
“将军万万不可啊!”
一旁张郃急忙言道
“这是黄忠的反客为主之计,倘若贸然进攻必然遭其埋伏啊!”
“不如…让我前去如何?”
那夏侯尚笑着道
“我看那黄忠,是丢了将领心烦意乱,急欲求死!此番看我出寨去,取她项上人头,献于麾下!”
“好!”
夏侯渊忙对夏侯尚道
“此番,我与你精兵三千,必要成就大功!”
“得令!”
夏侯尚如此一应,领兵出营,向那黄忠杀去。
夏侯渊坐定大寨,稍稍喝口水歇息歇息;耳听得外面战鼓咚咚,不消多时,探马来报道
“报!将军,大事不好!夏侯尚将军出去挑战黄忠,止一合便被黄忠生擒过去了!”
“噗——”
夏侯渊一口水喷了出来,而后拍桌而起道
“什么?!”
“将军,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一旁张郃连忙如此说着,夏侯渊又道
“这夏侯尚乃我家将,我如何能息怒?!”
“将军不如…用那陈式去将夏侯尚将军换回如何?”
夏侯渊不假思索,连忙道
“好,换,我换,我换!我,我即刻修书,与那黄忠约定走马换将!”
那夏侯渊言罢,修下书信,派使者送去黄忠营寨…
黄忠大帐内,只听得探马来报道
“报!黄忠将军,外面有个夏侯渊使者到此,替夏侯渊送信一封!”
“请她进来”
“是!”
那探马如此来应,片刻之后,夏侯渊使者进帐,呈上手书道
“我家将军有亲笔书信一封在此,还请将军过目!”
“嗯…”
黄忠接过书信,看了看,而后微微一笑,抬眼对那使者道
“此事我已知之,但还需商议,你且先下去暂且歇息吧!”
“是…”
那使者如此回应,便先离了大帐去歇息;
一旁法正见状,靠上前来问那黄忠道
“将军,莫不是那夏侯渊…想用陈式换回夏侯尚?”
“哈哈!参军果然聪明!”
黄忠如此言罢,法正点了点头道
“想来也是…那夏侯尚再怎么说也是夏侯渊家将,不会如此轻易便放手而去…”
法正说到这,又对黄忠道
“如今那夏侯渊依旧知晓坚守之理,将军不如在阵上以计激怒夏侯渊,今后便可轻易挑夏侯渊出战,则取定军山便在翻手之间!”
“你的意思是…要强杀夏侯尚,害了陈式?不可不可不可!此计策太过阴毒,非君子所为!”
黄忠忙摇头如此说着,法正却又道
“非也,非也!将军且听我妙计!我等只消,如此如此…如此如此…”
黄忠听罢,点头连连道
“好,好啊,好啊!”
黄忠言罢,忙对堂下士卒招呼道
“快去请使者回来!明日,我便要与那夏侯渊走马换将!”
那使者来在堂前,得了黄忠言语,忙回去汇报夏侯渊,黄忠约定明日午时三刻走马换将。
那夏侯渊得了消息,二话不说开始着手准备…
次日平明之际,黄忠、夏侯渊各领一军来在阵前,黄忠身旁立着反剪双手被绑了起来的夏侯尚,而夏侯渊身边则是反剪双手被绑了起来的陈式。
两边欲换之将皆穿着单衣,那黄忠见陈式肩头尚有血迹,果不其然是被夏侯渊冷箭所伤;黄忠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
恰在此时,只听得两边擂鼓咚咚,三通鼓擂罢,夏侯渊点了点头,身旁士卒将那陈式推出去,黄忠也是点了点头,身旁士卒将那夏侯尚推走。
两边将飞跑向本家所在,擦肩一过,那黄忠便提起铜胎铁线大弓,搭起狼牙箭,瞄准那夏侯尚去!
夏侯渊一惊之余忙言道
“夏侯尚小心!”
谁知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黄忠那一支狼牙箭直贯穿夏侯尚肩头;
夏侯尚惨叫一声痛得昏死过去,摔入军中;黄忠举弓笑着道
“哈哈!夏侯渊!这一箭,是替那陈式报偷袭之仇!”
“可恶…黄忠匹夫!竟敢使如此恶毒之计!我誓杀汝!”
夏侯渊说到这,刚要上前与黄忠交锋,一旁张郃急忙拽住马道
“将军万万不可!这是黄忠激将之法,万万不可中计啊!”
“不要拦我!不要拦我!我要宰了这个令人反胃的狗东西!”
夏侯渊如此一喝,甩开张郃,驾马朝着黄忠猛冲而去!
“来得好!”
黄忠如此一应,上前来与那夏侯渊大战一阵!
二将双刀并举,杀得是风卷残云,天昏地暗!
忽然间,张郃见那山中有汉字、法字旗帜招摇,张郃见状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言道
“鸣金!快鸣金!”
只听得阵阵鸣金之声,夏侯渊忙拨马回阵,怒斥张郃道
“为何鸣金,为何鸣金?!”
“将军!山中有蜀兵埋伏,万万不可大意啊!”
张郃如此言罢,只见山中蜀军尽皆杀出,直奔夏侯渊而来
“杀上去!”
“杀啊!!!”
黄忠如此一喝,一众蜀军尽皆杀上前去,直奔夏侯渊、张郃兵马;
夏侯渊见山中果有伏兵,急忙将刀一招回去道
“撤!快撤!”
黄忠军乘势掩杀,将那夏侯渊兵马杀得是落荒而逃,忙退回定军山里。
定军山上,夏侯渊大寨之中,那夏侯渊想起今日之败,便是气得要七窍生烟
“可恶啊,可恶!黄忠那厮诡计多端,说好走马换将,她竟然…竟然使如此下三滥之计策!我定要与那黄忠决一死战!”
一旁那张郃急忙言道
“将军,将军!此间不可动怒,万万不可动怒啊!此战我军虽然中了诡计,但我军损失不重,根基尚未动摇;夏侯尚将军虽然负伤,但好在救治及时,想必也无有大碍。如今那黄忠军士气正盛,更有法正为其羽翼,理当避其锋芒,还望坚守定军山,万万勿要与之交战,方为上策啊!”
夏侯渊听罢,点了点头道
“也罢…如今意气用事也无甚好处…此番便先坚守,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