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法正趁着黄忠夏侯渊交锋之际,率军杀出山林,将那曹军杀败一阵;黄忠乘势拔寨而起,直奔到定军山脚下下寨。
那黄忠来在大帐,笑着对那法正道
“哈哈哈哈哈!此番多蒙孝直参军妙计,才能一路高歌猛进,逼得那夏侯渊只能龟缩定军山上啊!但,即使如此…”
那黄忠抬眼看向帐外巍然定军山道
“这定军山山高路险粮草充足,夏侯渊又只守不攻,如此…休说十日内取定军,就是攻打个一年半载,只怕也悬啊…”
“将军不必担忧!”
法正笑着道
“此番计策,我早已料定!”
“计将安出?!”
黄忠忙如此来问,法阵起身指着地图道
“将军且看,定军山西有一座高山,山下四处皆是险道,乃是易守难攻险要之处。而若能登上此山山头,则可将定军山之虚实一览无余!将军若得此山,何愁夏侯渊不愿出战?就是夏侯渊还想死守,只要将军有此山在,时刻观其虚实动向,那定军山亦是我等掌中之物!”
“哎呀!”
黄忠听罢,一拍手道
“妙计,妙计!今晚二更,我亲自率军杀上山头,夺占此山,你看如何?”
“如此最好!”
那黄忠二话不说,当天晚上二更便即刻率军,悄悄摸到山腰处。
那黄忠派一员探子先行,那探子上了山去看个明白,又下到半山腰处对黄忠道
“将军,此处上西山一路上皆无人守把;山顶稍平,由那夏侯渊部将杜袭领少许人马于山头安营扎寨!”
“那还怕个屁!”
黄忠如此一喝,提刀上马道
“击鼓鸣金!随我杀上山头!”
“杀啊!!!”
黄忠领起兵马一路冲杀上山;山顶上杜袭尚在酣睡,听得营外喊声整天,一下惊醒急忙披甲出寨道
“发…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杜袭匹夫!快快受死!”
只听黄忠如此一喝,纵马杀到大帐前,手起刀落止一合,便将那杜袭斩于马下!
黄忠先上山头在营中坐定,那法正忙来在营中与黄忠汇合。
黄忠见法正风尘仆仆而来,忙问法正道
“参军不镇守定军山下营寨暂且歇息,为何还要不辞劳顿到山上来?”
“将军,将军!我偶然思得一可斩夏侯渊之计,禁不住亲自前来告诉将军!”
黄忠听罢,眉头一挑,急忙言道
“哦?什么妙计?!快快说来!”
“明日…如此如此,如此如此…”
法正在黄忠耳边耳语耳语,那黄忠点头道
“妙计,妙计啊!明日我见白旗则按兵不动,见红旗便兵出西山,可是如此?”
“正是!”
“好!”
黄忠言罢,起身道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黄忠法正这边权且按下不表;
另外一边夏侯渊处,杜袭帐下残兵败将急急忙忙来在夏侯渊帐前汇报到
“将军,将军!不好了!黄忠夺占西山,将杜袭将军…将杜袭将军斩了!”
“什么?!”
夏侯渊大惊之余,却又喝道
“黄忠夺占西山,已经不容我不与她决一死战了!”
“将军!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一旁张郃急忙劝道
“此乃法正之谋,正欲激将军出战!将军若战,则其必有应对啊!”
“那黄忠占据西山,将我营中虚实一览无余;我若再不出战,那定军山被夺便在须臾之间!传我将令,全军出战!我要亲自取那黄忠项上人头!”
天才刚刚蒙蒙亮,那夏侯渊统领大军直奔西山,围住西山喝道
“黄忠贼将!快快下山来与我决一死战!如今对山已被我包围,尔等已然是进退无路了!”
“将军,您看!”
一旁士卒用手指着山顶;只见山顶上白旗飘扬,还有一面“大将黄忠”旗号;那夏侯渊咬了咬牙道
“可恶…这个黄忠占据山头居高临下,欺我不敢上山与之交锋…也罢也罢!”
夏侯渊回头对将士喝道
“给我骂!给我骂!激黄忠下山交锋,黄忠不下山以前都不准给我停!”
一众士卒在那山下对黄忠是破口大骂;什么脏字眼污秽语几乎都说了个遍,那是将黄忠祖宗十八代都给骂完了!
但那山上依旧是无有动静。
山顶上,法正立在那白旗之下,眼眼看着夏侯渊兵马顶着烈日暴晒骂个不停,只是暗暗点头…
待到中午,那夏侯渊兵马骂了个半日,又未曾吃饭,一个二个又饿又累,疲惫不堪;夏侯渊也是被晒得汗如雨下。
一旁士卒见状,忙对夏侯渊道
“将军!将军不如先卸甲休息一会儿,如何?”
“胡闹!”
夏侯渊喝道
“黄忠如今就在山顶!她若见我卸甲,岂不突然杀下来?!”
“那西山如此高耸,将军若见山顶有风吹草动,即刻命令将士们着甲上马,那也是绰绰有余~将军何必担忧?更何况,磨刀不误砍柴工,让大家伙休息休息,也好接着骂啊!”
夏侯渊听罢,确实是有几分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道
“也罢…都脱下盔甲,休息休息吧!”
“谢将军!”
“谢将军!”
一众将士如此说着,纷纷欢天喜地脱下盔甲,或是喝点水歇口气,或是躺在地上睡会儿午觉。那夏侯渊也是疲惫了,喝了点水便吩咐了探子时刻注意西山动向,也闭上眼稍歇一歇。
山顶上;法正见夏侯渊兵马尽皆伏在地上万分疲惫地歇息而去,心头又惊又喜,一脚踢倒白旗,手持红旗指向山脚,又对山腰喝道
“黄忠将军!敌军已疲,可速速进军!”
半山腰里,黄忠听得法正声音,抬眼又见山顶红旗,二话不说披甲上马,杀出西山道
“敌军已疲!随我冲!!!”
“冲啊!!!”
原来那法正与黄忠定计;法正在山顶以黄忠大旗虚张声势,教夏侯渊兵马不敢轻易上山,又留黄忠领精锐兵马在山腰驻扎歇息,以逸待劳;而那法正在山头视察夏侯渊情况,以旗色为令,白旗按兵不动,若见夏侯渊军疲惫则举红旗命令黄忠冲杀!
那夏侯渊只以为黄忠坐镇山顶,哪里想到了黄忠竟然杵在半山腰埋伏?!只见喊杀声起,那黄忠已然率军杀出山来!
“杀啊!!!”
“啊?!什,什么?!怎么会这么快?!上马应敌,快快上马应敌!”
夏侯渊如此来喝,一众士卒都昏昏沉沉;见黄忠杀来一个二个吓得是魂飞魄散!哪里有心思上前迎战?不是四散而逃,就是被那黄忠兵马砍杀!
“夏侯渊!这次看你往哪里走?!”
那黄忠突入乱军丛中手起刀落,将那夏侯渊连头带肩砍为两段。
张郃在一旁见状,急忙收拢残兵败将道
“快快与我往定军山处后撤!”
那张郃忙要退入定军山,却见赵云骤然杀出道
“张郃贼将!你想往哪里走?!”
“啊?!可恶…已经无有别路了!随我杀!”
那张郃率军上前与赵云大杀一阵,勉勉强强突出重围;又率军往定军山去;
谁知那定军山上早已立起刘、孟二字大旗;
旗门开处,刘封孟达笑着对那张郃道
“哈哈!大胆贼将!这定军山,已为我二人笑纳了!”
“什么?!”
张郃见状,哪里还敢与孟达刘封交锋?只得率领这零星残兵,前去汉水安营扎寨…
那张郃一面扎下营寨,一面命人将夏侯渊死讯报去南郑曹操处;
使者带着张郃亲笔书信来在南郑,一面交与曹操一面道
“大王啊!夏侯渊将军中了黄忠以逸待劳之计,被她…被她斩于定军山外了!”
“啊?!”
曹操听罢,吓得是魂不附体六神无主,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掩面而泣道
“妙才,妙才啊…你怎会,你怎会…若孤当初听子扬之言,怎有今日啊?!妙才,孤对不起你啊!”
曹操泪流不止,那一众将士也是唏嘘不已…
“三八纵横,黄猪遇虎。定军之南,伤折一股…”
曹操抬眼来道
“管辂,真乃神人也!”
“大王!”
曹洪忙上前来拱手言道
“那贼将黄忠好生大胆!此番,此番就派末将前去斩那黄忠首级,与妙才报仇!”
“妙才既亡,孤当亲去为她报仇!”
曹操如此一喝,却又言道
“传孤军令,孤要起大军二十万,以徐晃为先锋往汉水进发与张郃汇合;此番必斩黄忠,为妙才报仇!”
“得令!”
曹操帐下众将领命,纷纷各领本部,起兵往汉水而去…
另外一边,黄忠斩了夏侯渊,带其尸首与那法正去到葭萌关向刘备献功。
刘备听罢,忙言道
“汉升此番智勇兼备,斩杀夏侯渊,我当加封汉升为征西大将军!”
“谢主公!”
黄忠言罢,刘备又道
“好!此番汉升、孝直都辛苦了,今晚便设下宴席,为二位贺功!”
堂下文武无不称好,唯有张飞不动声色。
刘备见状,心头微微一惊之余,也是留心。
百官先散了下去,刘备来问张飞道
“三妹,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啊!这个…”
张飞挠了挠头,刘备接着道
“刚刚我表率汉升与孝直功劳时你却不动声色,莫非…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也不是咱不顺心啦…”
张飞挠了挠头道
“大姐你也知道…夏侯娟夏侯小姐吧?”
“嗯,知道…她不是一直和三妹在一起么?”
“但夏侯渊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义姐啊…”
张飞双手环胸道
“此番夏侯渊被汉升斩了,我却反而不好见她了…”
“原来如此…”
刘备听罢,点了点头微笑着对张飞道
“三妹放心吧!此事我会办妥,你且去参加宴席便是!”
“好诶~”
张飞如此言罢,却又对刘备道
“对了大姐!”
“嗯?”
“咱们现在都算是你的左膀右臂了,若是有什么事自己不好下手,可要跟咱们说啊!不要把自己累着了;咱们那是一定会二话不说给你帮忙的!”
“?!”
刘备听罢微微一怔,却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