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啊…君侯啊…”
荆州内,廖化宅邸之中,那廖化向着刑场方向焚香跪地而拜,泪流不止,哭诉不停道
“末将无能,末将无情,末将无义,屈身降吴,愧对君侯啊!”
廖化如此言说,砰砰砰跪地磕头;直磕得额头皮开肉绽,鲜血四流。
那廖化脸上血泪交织,悲伤与愧意表露无遗。
那廖化悲痛之际,干脆拔剑而起,擦擦眼泪道
“如此…如此我不如乘此机会,杀了吕蒙!大不了一死而已…能为君侯报仇,我廖化这条命值了!”
廖化如此言罢,雄赳赳气昂昂提剑出宅,直奔吕蒙宅邸而去!
然而,当她刚刚来到吕蒙宅邸之外时,只见一众江东文武正在纷纷赶来!
廖化见状,忙拉住一位身旁文臣急忙问道
“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你们都往吕蒙宅邸去?”
“哎呀,大都督忽然不知患了什么病,倒在书房,憔悴无比。众文武闻听,都来嘘寒问暖!”
“让开让开!大王来啦!”
恰在此时,只听得有人呼喊,鸣锣开道,孙权车仗直奔那吕蒙宅邸而去!
一众文武,连同廖化慌忙避开,那孙权车马来在吕蒙门前,孙权急忙下了车奔入宅邸呼喊道
“子明啊!!!”
门外一众文武见状,纷纷一同跟了进去。
那孙权来在吕蒙房间急忙问道
“子明,子明她可是安好啊?!”
孙权如此说着,抬眼而去,却又见吕蒙躺在卧榻上,尚在昏睡。
孙权坐在吕蒙床边,握住她的手轻轻呼喊道
“子明,子明?”
“…”
吕蒙缓缓睁眼,转而苏醒来言道
“大王…”
吕蒙如此说着,便要起身;
孙权见吕蒙要起,忙言道
“子明,你这…?!”
“大王既来,末将当行礼才是…”
吕蒙如此说着,孙权轻轻把手放在吕蒙肩头微微加力示意道
“子明,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子明宴席之上都还与一众文武推杯换盏,如今为何…为何却又成了这副模样?!”
一众文武恰在此时也赶到吕蒙房间门外探头探脑来看,廖化也是如此;
那吕蒙却又缓缓对孙权道
“大王…关羽虽死,阴魂不散,纠缠末将,乃至于此…如今末将已,已是回天乏术…但只恨,末将不能伴着大王西进北上,成就帝王霸业…”
“能伴着,能伴着!子明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啊!”
孙权忙如此说着,吕蒙摇了摇头道
“末将之事,末将最为明白…此乃天数,大王不必过于悲伤…如今荆州初定,民心未附,大王当善保自身,安定百姓才是…韬光养晦,待兵精粮足之际,再拓疆土…成就,不世之伟业…”
吕蒙如此言罢,她的手自孙权手中松脱,缓缓闭上眼,离世而去…
孙权见状,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握着吕蒙的手呼喊道
“子明,子明?子明!子明你不要吓唬孤啊子明!”
外面文武听得如此,一个个唏嘘不已;
廖化见状,眼珠子一转两转三转,计上心头,而后大叫一声
“啊!!!”
随后背过头去,摔倒而下
“啊!廖化摔倒了!”
“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一众文武急忙如此来言,孙权听得,回过头去见廖化摔倒在地昏迷过去,用手探了探鼻息,气若游丝,孙权见状倒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道
“啊,啊…关羽来了,关羽来了!这廖化背叛关羽,关羽是来索仇人之性命了!来人,护驾,护驾啊!!!”
一众侍卫忙来守护,一众文武又问孙权道
“大王!那,那这个廖化怎么办?!”
“不要了,不要了!把她,把她扔出城去,让她自生自灭吧!”
孙权如此言罢,又来几人抬着廖化便往城外去,将那廖化扔出了荆州城…
那廖化落在荆州城外荒野,听着把她抬出来的侍卫渐渐走远,方才睁开眼翻起身来
“呼…呼…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廖化如此说着,而后寻路而走道
“如今之计,先保有用之身,待回了西川,再想办法!”
廖化自顾自如此说着,便向西南而去…
廖化诈病得脱,孙权却因为此事日日忧心;近日,本来赏赐给马忠的赤兔马也绝食而死,孙权想到那次做了的奇怪的梦,又想到关羽克死了吕蒙,再想到廖化之事,不禁在荆州里胆战心惊…
那孙权如今,准备挑个良辰吉日,赶紧往那建业而回。
一日里,孙权正在荆州大堂颤颤巍巍地处理公务,忽而只听下人来报道
“报!大王,张昭张子布大人自建业而来!”
“啊!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孙权忙如此说着,片刻之后张昭前来;
孙权急忙问道
“子布前来,所为何事啊?”
“大王啊,您怎如此糊涂啊!”
张昭急忙上前如此言说;孙权听罢,再又问道
“糊涂?孤,孤如何糊涂了?”
“您今斩了关羽关平,江东祸不远矣!当初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桃园结义,誓同生死!如今刘备跨有两川,更兼诸葛亮之谋!张飞、黄忠、马超、赵云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主公难道就不害怕刘备起兵吗?!”
“孤有长江天险,岂惧刘备?!她有大军,孤就无否?!”
孙权如此来喝,张昭再又道
“主公啊!只怕此番刘备会举倾国之兵以死相拼,就是死…也要取主公的项上人头啊!主公想想,纵使我等江东有险要之处,但被刘备如此一攻打,那也够呛!如今曹操在北,虎视眈眈,再被刘备这么一折腾,主公岂不横竖都将玩完?!”
“不,不可能,不可能!”
孙权连连摇头道
“诸葛亮在彼,定会言说孙刘联盟之事!刘备也是明事理之人,不会因为这一个大将就…”
“关羽虽是刘备大将,更是刘备义妹!主公你在攻荆州,杀关羽之际没想过孙刘联盟,如今却又为何要想这孙刘联盟了?”
“啊…啊…啊呀!”
孙权听罢,一拍额头,而后连连捶着桌案道
“孤,孤好糊涂啊!如此,如此则江东必危啊!子布,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张昭听到这,急忙回应道
“大王,如今还有一手险招…若此举不行,便无力回天了!”
“快快说来!”
孙权急忙如此来说,张昭再道
“不如将关羽首级送与曹操,祸水东引!让刘备误以为,大王斩杀关羽乃是曹操指示,是曹操要关羽首级!如此,便能将西川之兵引向北魏!大王,您看如何?”
“如今,也无有其他计策了…”
孙权急忙道
“曹操班师将兵马从摩陂带回了洛阳…快,快选精良马匹并使者,星夜将关羽首级送往洛阳!如有半点迟误,立斩不赦!”
“得令!”
那孙权急忙让张昭挑选使者马匹,将关羽首级用木盒盛放,而后星夜向洛阳送去…
洛阳,曹操大堂之上,只听士卒来报道
“报!大王,东吴遣使送关羽首级而来!”
“哦?云长亡了?!”
曹操听罢,又惊又喜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云长威震华夏,吓得孤彻夜难眠。如今,孤终于可以安心歇息了!”
“大王…”
恰在此时,一旁司马懿站出来道
“此乃孙权祸水东引之计也!”
“哦?”
曹操见状,眉头一挑再又问道
“何以见得?”
“当初刘关张桃园结义誓同生死;而如今东吴害了关羽,惧怕刘备前来寻仇,故而将关羽首级送与大王,好让刘备误以为孙权杀关羽乃是大王指示,叫蜀魏两家相争,那孙权却好从中取事~”
“嗯~”
曹操听罢,点头连连道
“仲达之言甚善!嘶,但如今这首级已然送来…孤当如何是好?再送回去?”
“不必~”
司马懿微笑着道
“大王若将首级送回,无异于也是惧怕刘备,反而坐实是大王向孙权吩咐此事。因此依臣之见…不如大王用一香木雕刻关羽身躯,并首级一起将关羽厚葬。刘备知之,必然明白乃是孙权想祸水东引,更加恼恨孙权,就要去攻打江东!如此,便是大王可从中取事~”
“啊,好,好好好!好计策啊!”
曹操笑着如此言罢,而后又道
“有仲达此计,孤无忧矣!传使者,将关羽首级呈上!”
曹操如此一言,片刻之后,使者姜娜关羽的首级送来。
那使者呈上木盒,曹操将木盒接过,放在桌上缓缓打开;只见那关羽头颅依旧如同往常般没有丝毫变化,曹操见状,不禁笑着道
“啊呀…云长,别来无恙啊~”
然而下一瞬间,只见关羽忽然睁眼怒目而视;曹操见状,吓得一下后倒坐了下去
“啊呀!”
一众文武见状,急忙来搀扶曹操道
“大王!”
“大王!”
“云长,云长,云长,云长…”
曹操颤颤巍巍指着木盒,一众文武见木盒内的关羽睁了眼,一惊之余,急忙将木盒关上。
曹操不禁言道
“云长,云长真乃天神也…”
“大王!”
恰在此时,那东吴使者再又道
“关羽死后,荆州怪事连连…赤兔马绝食而死,吕蒙被关羽冤魂纠缠而亡,就连投降江东的荆州将领廖化也忽然暴病身亡…”
“什么?!”
曹操听罢,连连摆头道
“活关羽可怕…死关羽也可怕…死了又活更可怕!快,快…快将关羽,依照王侯之礼厚葬,万万不可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