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祸事临头了啊!”
建业大堂之上,那张昭急忙前来回报道
“如今,如今魏主曹丕造龙舟十只,长二十丈,可纳将士两千!又备三千小船,提水陆大军拢共三十万,杀奔东吴而来!如今…如今正要先去广陵渡江,再攻建业!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嗯…”
孙权听罢,而后抬眼来道
“意料之内啊…看来,是时候让诸葛亮拿出结盟的诚意来了!”
“正是…”
一旁顾雍拱手行礼道
“大王可速速修书遣使与诸葛亮,命其速发救兵!但如此…还不够…”
顾雍垂下眸来道
“西川之兵,最多只能牵制魏国;远水不能救近火,江东之难,终究只能我们自己来扛!还望大王遣一大将,使其屯兵于南徐,以拒曹军!”
“非陆伯言不可担此大任!”
孙权忙如此言说,顾雍又摇了摇头道
“不可…陆逊坐镇荆州,上庸孟达屯兵众多,若无伯言在彼制衡,荆州再起乱事…只怕便难以解决了!”
“此事孤非不知…奈何眼下曹丕来犯太过危急…”
孙权说到这,一拍桌喝道
“孤泱泱东吴,就无一将可抵挡曹丕否?!”
“大王!”
恰在此时,堂下一将上前来道
“末将徐文向不才,有一奇策,或许可退魏军!”
“哦?”
孙权听罢,而后又道
“文向有何奇策,快快说来?!”
那徐盛徐文向抬眼言说道
“兵法之要,贵在神鬼莫测,此间尚不可言说。然若曹丕胆敢亲渡大江,则末将便能亲自将她擒来!若她不敢渡江,则末将亦能杀退大半魏军,叫她们再不敢正觑江东!”
“好!”
孙权听罢,一拍手道
“文向有如此胆魄,孤心甚安!不知文向需得何人为副将?”
“请用丁承渊为副将!”
徐盛如此言说,孙权又道
“好!如此,孤便封徐盛为安东将军,总督建业、南徐兵马;丁奉为其副将,以退曹军!”
“得令!”
徐盛丁奉双双上前来拱手行礼,恰在此时又一将来道
“大王!末将虽不才,亦愿携一军往助徐盛将军,同破曹贼!”
众人一看,只见那将乃是孙韶【音同勺】孙公礼,亦是孙权家将,官拜扬威将军;
孙权见状,笑着拍了拍手道
“好,好!公礼曾坐镇广陵,如今那曹贼要到广陵来,有此人辅佐文向,必能为文向助力!公礼便随文向前去,也要早晚听从文向调度!”
“得令!”
孙韶如此得令,那徐盛、丁奉、孙韶三人便一齐离开建业,向广陵而去…
众人来在广陵与建业之间,徐盛忽然叫停道
“停船!”
“嗯?”
孙韶见如此,急忙问那徐盛道
“徐盛将军,广陵就在眼前,为何要停于此地?”
“我看此处便不错。传令各部在此连结水寨修筑工事,并准备茅草、竹木、石块、鱼油等物!”
“嗯?!”
孙韶听罢,再又问道
“徐盛将军!如今大王委以重任,叫你击退曹军;你自称能将那曹丕生擒,如今为何不早发兵马渡江前去,于淮南之地迎敌?若叫曹丕兵至建业,岂非引颈受戮?!”
“不…”
徐盛双手环胸道
“曹丕势大,如今又有名将为先锋,不可渡江迎敌!需得待其船只屯于北岸,我自有妙计破之!”
“徐盛将军!”
那孙韶拱手行礼道
“北军不善水战,不趁其立足未稳攻打而是待其屯扎,岂非自寻死路?!我有三千军马,久经操练,更兼深知广陵路势!若将军不敢与曹丕一战,则我亲自领军将她擒来!如不胜,甘当军令!”
“不可!”
徐盛向着孙韶如此来喝,孙韶听罢咬了咬牙道
“哼…你不过一石匠出身,懂甚兵法?分明是被那三十万大军吓破了胆,想迁延日月待其自退罢了!此番我非去不可!”
“你…!”
徐盛听到这,气得是要把牙齿咬碎;那孙韶转身欲走,徐盛上前来拉住她的后衣领道
“你如此不听号令…安能叫众军安心守备,以定计破曹?!如此扰乱军心,理应当斩!”
“什…”
孙韶听罢,再又喝道
“徐文向…你敢…!”
“来人!”
徐盛喝道
“将那孙韶推出斩之!”
“啊呀!不可啊文向!”
一旁丁奉急忙来劝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公礼是一时气盛,忍一忍,忍一忍…大家再商议商议,商议商议啊!”
“休要前来劝说!”
徐盛一把推开丁奉,再又道
“立皂旗,将孙韶退出午门问斩!”
“是!”
左右侍卫听令,就要来押那孙韶;
丁奉见状忙驾快船奔回建业…
不消多时,刀斧手将那孙韶押到午门,就要问斩;
恰在此时只听人喝道
“刀下留人!!!”
众人看去,只见孙权驾快航马,于水寨疾驰而来;直来到午门法场,向那刀斧手道
“尔等休要动手!”
刀斧手见吴王亲自前来,急忙住手;那孙权忙来到孙韶面前给孙韶解绑道
“啊呀…公礼,你这…这…”
“大王啊!”
孙韶哭诉道
“臣久屯广陵,深知其地利;若不率军在广陵与曹丕厮杀,却要等她下了江来…岂非,岂非自断兵刃啊?!”
“啊呀,是是是…公礼说得是…”
孙权如此言说,忽而只见徐盛来在法场,见孙权正为孙韶松绑,急忙拱手行礼道
“大王…”
“文向!”
孙权见徐盛前来,急忙问道
“公礼所犯何罪,为何要将她问斩?”
“大王命臣总督兵马,提兵抗魏;孙扬威不尊军法,扰乱军心,理应当斩!大王何故赦之?”
“哎呀!”
孙权听罢,笑眯眯搓手道
“诶嘿嘿,文向啊…公礼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误犯军法,万望宽容,万望宽容~”
“大王啊!”
徐盛急忙道
“法非臣所立,亦非大王所立!乃是国家典刑也!若大王为其赦免,何以服众?”
“文向!”
孙权再道
“孙韶乃孤家将,更何况…她确实是久镇广陵,深有功劳,颇有名望!日后必为东吴之大将…看孤薄面,让她戴罪立功…如何?”
“嘶…唉…”
徐盛听罢,终究是叹了口气,而后对孙韶道
“且看大王薄面,记下死罪。此番叫你戴罪立功,不可再违军令!明白了么?”
徐盛如此言说,孙权忙扶起孙韶来
“诶,公礼,起来起来!还不快谢过徐盛将军!”
“哼!”
孙韶只是含泪言道
“不让我引军去破曹丕…便死也不服你的计策!”
“你…!”
徐盛听到这,就要拔剑来把那孙韶就地正法;孙权见状急忙拦在徐盛孙韶二人之间道
“诶诶诶!文向文向!罢了,罢了…”
“大王啊!”
徐盛急忙言道
“此人留不得我军中!否则此番计策必不能成啊!”
“不留就不留!我还不稀罕你这了!”
孙韶如此言说,孙权笑着道
“好好好,不留,不留!孤,带她回去!不知文向这边可还有什么需要?”
“木石稻草、成罐鱼油!如今还望大王能速速齐备!”
“好说好说!军需之物,孤自不推辞!如此,孤先回建业,文向也多加小心!”
孙权如此言罢,便带着孙韶先回建业去…
那孙权带着孙韶回到建业,暂且安歇。谁知是夜里,孙韶只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她起床来换上披挂,来点起自家兵将…
夜半三更,众将聚在孙韶宅邸之中,赶忙来问道
“将军,如此深夜,为何唤来我等?”
“那徐盛只怕是无有计策,还立不了军威…此番要拿我开刀,真乃无能之辈!”
孙韶如此言说,再又垂下眸来道
“若叫此人统兵,曹丕岂不率领大军长驱直入,逼近建业…直至攻破江东?!如此…江东岂不危矣?!”
“这…”
一众将士闻听如此,而后忙问孙韶道
“既如此…以将军之见,应当如何是好?”
“昔日张辽能率八百精骑破我东吴十万军,我等三千江陵水军,在这江陵之地如何不能大破那三十万水军?!”
孙韶如此言说,一众将士又道
“将军…此事只怕有些凶险…”
“不必担忧!近几日里江上常有风浪,我等趁今晚起风,来到曹丕舟船放起号火,而后冲上船只便可活捉曹丕!如此,便能免却江东大患!成就不世之功!成事就在目下,尔等何必继续犹豫?!”
一众将士闻听,互相看了看随后点头连连道
“我等皆愿听从将军调遣!”
“好!”
孙韶再道
“各备引火物,言说是大王派遣好离开建业,而后驾轻舟前去曹丕于广陵行船处;趁着夜晚风起,便直接引火烧之!”
“得令!”
一众将士得了军令;是夜,那孙韶亲自统领起三千兵马,各执兵刃,来在建业大门;
那守门军士见是孙韶打着旗号而来,急忙问道
“诶诶!孙韶将军,孙韶将军!您深夜出城…是为何故啊?”
“我等奉大王旨意,前去夜袭曹军舟船!快快开门,放我等出去!”
孙韶如此言说,那守门将士皱了皱眉头再道
“唔诶…我这…我也没有接到大王旨意让放行啊…你这…”
“我乃大王家将!此番破敌,安能有假?快快开门!迟误军机,拿你是问!”
“啊呀!”
守门将士听得如此,无可奈何,只好连忙道
“好好好,我我我…我这就开城门,这就开城门!”
那守门将士无可奈何开了城门,孙韶率军离城来在岸边,驾了舟船直奔广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