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魏延率军押着孟获就往诸葛亮营寨而去,诸葛亮大帐前两旁侍卫威风凛凛,手持兵刃冷冷看着那孟获。
孟获也不惧怕,大步上前来在诸葛亮帐内,只见那诸葛亮坐定大堂轻摇羽扇气定神闲,孟获身后魏延喝道
“跪下!”
左右侍卫便要来押下孟获,那孟获又甩又顶,将那两边侍卫纷纷撞开,压低身子露出獠牙,似是野兽一般对那魏延怒目而视,魏延也将手按在佩剑之上…
诸葛亮微笑着轻摇羽扇道
“好了文长,为她松绑!”
“这…?!是…”
魏延一惊之余,无可奈何之下却也只好上前去为孟获松绑。
松了绑,那孟获活动活动手腕,再抬眼来看着诸葛亮;诸葛亮轻摇羽扇道
“孟获,你今日被擒,心中可服?”
“不服!”
孟获想也不想立马指着诸葛亮鼻头喝道
“诸葛亮!尔等只会使些阴谋诡计,本大王决然不服!”
“嗯…”
诸葛亮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此番便放你回去,整顿兵马,再与本相一战!可敢?”
“有何不敢!”
孟获对那诸葛亮喝道
“只怕是你不敢放!”
“若是再被擒,又当如何?”
“若再被擒,自然降服!”
“好!”
诸葛亮一摇羽扇道
“子均”
“在!”
“将孟获的兵刃坐骑取来,还与孟获,送她出营!”
“啊?!”
王平一惊之余急忙问道
“丞相…您您您…您认真的吗?!”
“嗯…”
诸葛亮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此乃军令!”
“是…”
王平无可奈何,只好带着孟获道
“走吧!”
“嘁…”
孟获虽然心头不爽,却也只好跟着王平而去。
王平孟获既去,诸葛亮起身向那一众文武道
“给予一众蛮兵酒食粮米,放其归家!”
“啊?!”
一众文武听罢,大惊之余急忙纷纷言道
“丞相!这这这…这不妥吧?!”
“蛮兵不服王化,岂能如此待之?!”
文武纷纷如此言说,唯独赵云魏延马谡默不作声;诸葛亮微笑着问那赵云与魏延道
“子龙、文长、幼常,你三人认为呢?”
“全听丞相吩咐!”
三人齐齐拱手行礼如此言说,诸葛亮微笑点了点头,一挥羽扇道
“好!随我前去看看那些蛮兵吧!”
俘虏营内,一众士卒取来粮米酒食,一份一份分装好,给予一众蛮兵
“来,拿着吧!”
“啊!谢…谢谢,谢谢!”
“谢谢将军!”
士卒们听得如此,微笑着道
“我等才不是将军啊!要谢就谢丞相吧!”
“丞相,丞相在哪啊?”
“我等一定要当面道谢!”
“丞相就在那呢!”
士卒指着一旁带领一众文武而来的诸葛亮,诸葛亮微笑着轻摇羽扇,一众蛮兵急忙来跪在诸葛亮面前,将手放在心口俯身低头道
“谢谢丞相,谢谢丞相!”
“谢谢丞相啊!”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诸葛亮笑着如此言说,而后又对那一众蛮兵道
“尔等皆是好百姓!今日被俘,家中亲族必然牵肠挂肚…倚门而望,忧虑万分。此番,我放尔等回家,以安众人亲族之心!”
“谢谢丞相,谢谢丞相啊!”
“谢谢丞相!”
蛮兵含泪如此言说,带着酒食粮米,离开汉军大营,回各自部落而去…
蛮兵既回,一旁马忠急忙来问诸葛亮道
“丞相!孟获乃蛮军魁首,你却擒而放之,又将那一众蛮兵放走…意欲何为啊?”
“擒孟获易,降孟获难啊…”
诸葛亮望着营外南方山林,摇头叹气道
“唉…孟获本无甚智谋,南兵本皆百姓…或擒或杀,易如反掌。然则此番出征,乃是要让这边庭归顺王化!此,才是我等最终应做之事!”
诸葛亮如此言说,而后回身往大营去道
“孟获此去,必然整兵再战,我等也当做好准备才是!”
“是!”
另外一边,那孟获驾着赤毛牛直奔自家洞府而去,洞门外蛮兵见孟获归来急忙拽起栅栏,高声欢呼
“大王回来了!”
“大王回来了!”
“快看!大王回来了!”
“哼哼~本大王回来啦!”
那孟获高举双斧得意洋洋,一旁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急忙迎接而来
“大王,大王!”
三洞元帅伴着孟获回到洞内,纷纷准备水果美酒来犒劳孟获;三洞元帅急忙言道
“我等听说大王被俘,立马去了各自部落召集人手,准备前来营救!”
“没想到大王竟然已经逃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诶,大王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哼哼~”
孟获双手环胸得意洋洋道
“蜀人将本大王监禁在营内,本大王趁着夜深人静一把崩开绳索,闯出营寨空手打死了守夜的士卒!然后找到了兵器坐骑,在那营内大闹一顿,连杀十余蜀人,杀得那整个营寨鬼哭狼嚎!本大王趁乱单枪匹马冲出营寨,渡过泸水,回到洞府!”
“喔~”
董荼那听得是两眼放光拍手连连,阿会喃也急忙道
“大王果然神勇!”
“…”
金环三结听得如此,但心头却是明白孟获十有八九是在吹牛;于是苦笑着道
“大王既然得以脱逃…那我等便先将从各处部落借来的兵马再送还回去…如何?”
“诶诶!不必,不必送还!”
孟获连连摆手如此言说,而后又道
“诸葛亮那厮决然不会善罢甘休,此番定然会再起兵马,与本大王交锋!这些人手,正好与之一战!”
“话虽如此…”
金环三结摩挲着下巴道
“前番与诸葛亮正面交锋,却中其诡计…大王此番又当以何计策才能击败诸葛亮?”
“唔呃…这个嘛…”
孟获听到这,扶着额头思考思考;恰在此时忽而只见一人奔上来直奔孟获
“姐上!”
“唔哇!”
那人一个飞扑扑到孟获怀里,只见那人与孟获模样相仿,只是一头蓬乱的头发比起孟获收敛不少,不过是一头短发而已。
孟获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
“原来是孟优啊…”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孟获之妹孟优;
孟优泪眼汪汪抱着孟获道
“姐上姐上姐上,此番听说您被诸葛亮擒获,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您…”
“好啦好啦,没事啦~你看,本大王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孟获笑着如此言说,而后又面色一沉道
“哼…诸葛亮那厮,必然又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本大王…本大王要想个厉害的破敌之计,弄死那诸葛亮才行!”
“姐上!我有办法!”
孟优急忙举手道
“诸葛亮既然诡计多端,那我们就偏偏不与她交锋!此间正好是夏天,天气酷热,我们凭借泸水天险,让她不敢渡河前来!”
“哦?泸水天险…”
孟获听到这,摩挲摩挲下巴思考片刻,而后笑着道
“对啊!泸水之内有毒,如今天气炎热,水中之毒威力比往日更甚!本大王只需要收走船筏,深沟高垒不与之交锋!看那诸葛亮如何施展阴谋诡计!”
“就是这样!姐上好聪明!”
“诶嘿嘿~”
孟获得意洋洋之余,又对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道
“愣着干什么?金环三结去收走船筏,董荼那阿会喃准备城防工事!”
“是!”
三洞元帅得令,急忙各自前去按照命令进行安排…阿会喃率领本部蛮兵挖掘壕沟,董荼那率领本部蛮兵准备箭楼,金环三结来到泸水畔开始着手收拢船筏…
“报!”
另外一边,探马急忙来在诸葛亮帐前汇报道
“丞相!如今孟获派人收走泸水船筏,深沟高垒似是不愿交战!”
“啊呀…”
一旁费祎【音同衣】听到这,眉头一皱而后抬眼来对诸葛亮道
“丞相!泸水水势湍急,如今又时值五月,天气炎热,南方苦闷,士卒连盔甲都不宜再穿着…如此情形,不如…不如班师回国吧!”
“不”
诸葛亮轻摇羽扇道
“如今孟获屯兵于泸水之南,深沟高垒以拒我军…我等已提兵到此,岂能空手回去?传令各部,依山傍林,拣选阴凉之处下寨;待平北将军马岱率领兵马,携粮草并解暑药品与我等合兵一处后再渡泸水!”
“丞相!”
恰在此时,一旁蒋琬急忙上前拱手行礼道
“兵马驻扎于山林之中,岂不犯当初先帝之错?倘若孟获乘虚渡过泸水,前来火攻,如之奈何?”
“南地潮湿,夏日雨水连绵,如今又靠近泸水,更加湿热,难以起火…”
诸葛亮轻摇羽扇如此言说,而后一挥羽扇道
“各部前去扎营,暂避暑气,择时渡过泸水攻打孟获洞府!”
“得令!”
一众文武得了军令,来在泸水旁山林之中扎下营寨。
不出多日,只见马岱打着平北将军大旗率军来在诸葛亮营寨;
那马岱来在诸葛亮营前,拱手行礼道
“丞相!末将已将成都粮米、美酒并解暑药物送来啦!辖下兵马,正将物资送往各处营寨!”
“嗯…干得好!”
诸葛亮微笑着轻摇羽扇如此言说,而后又问马岱道
“马岱,此间尚有一桩事要你去做…不知可否敢去?”
“丞相且先言说是什么事?”
“渡过泸水,为我军作先锋!”
“诶?”
马岱听罢,摆手连连道
“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不成!我部只有三千兵马,泸水那么湍急,岂敢渡过去?!”
“离此地一百五十里,泸水下流沙口水势缓慢,可以扎筏而渡。你率领三千军渡过泸水,先断夹山峪粮道,而后与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三位元帅约为内应!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
马岱听得诸葛亮都把路线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而且事成以后重重有赏,于是急忙搓搓手笑着言道
“诶嘿嘿~丞相既然如此说来…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此番,我必不负丞相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