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孟获三番被擒,马岱魏延亲自押着孟获孟优来在汉军大营诸葛亮营前;
那诸葛亮见孟获被抓来,笑着道
“哈哈!孟获,孟优,你二人在此营中相聚,实非易事!本相已于后营聊备酒水,为二人压惊,来,请!”
“…”
孟获听罢,虽然心有不爽,但也自知如今只能任凭诸葛亮摆布,无奈之下只好跟上前去。孟获并孟优还有一些蛮兵亲信在那后营暂歇,待到深夜里,蛮兵们各自饱食,暂且就地安歇,那孟优皱着眉头问孟获道
“姐上…咱们此番,真就要归降诸葛亮了?”
“本大王才不归降!”
那孟获破口言道
“皆因那诸葛亮又用诡计…才叫本大王沦落至此!此番受辱,本大王岂能甘休?!不如趁夜逃离此寨,回到洞府,再聚蛮兵,再与那诸葛亮厮杀一番!”
“好!我去把伙计们叫起来!”
孟优如此言说,忙去叫醒周围伙计,而后各自提着兵器,与那孟获一同去牵了坐骑,溜出诸葛亮营寨。
众人刚到营门,忽而只见魏延率军前来拦阻道
“孟获大王已降顺丞相,为何还要走啊?”
“谁说降顺了?!”
孟获如此一喝,魏延再又道
“诶!前番有言事不过三,你今要出尔反尔不是?!”
“此番乃是舍妹贪图口腹之欲,中了尔等毒酒之计!若是本大王来赴宴,叫舍妹择时奇袭,焉能有此番之败?不服!本大王不服!”
魏延听罢,冷哼一声扛着刀道
“哼…也罢也罢!丞相料定你也不服,此番再放你一阵!请吧!”
那孟获一面驾着赤毛牛离去,一面回头向着魏延高举斧头道
“下次若再见面,本大王定要劈了诸葛亮的项上人头!”
“有胆你就来吧!”
魏延笑着如此言说,那孟获匆匆忙忙率领部从渡过泸水,向着自家洞府而去…
待到孟获回到自家洞府后,只见那洞府上下早已打着汉军旗号,当先大旗便是虎威将军赵云!
那赵云见孟获归来,在寨门上笑着言道
“孟获!我已受丞相计策,将此寨夺了!你若再执迷不悟,抵抗丞相义军,今后便不是丢个洞府这么简单了!”
“可恶…”
孟获见状,将斧头指着赵云破口大骂道
“蜀人!狗贼!本大王与你们不共戴天!不共戴天!走!”
那孟获如此一喝,率领身后亲信,便又择路而去…
另外一边,诸葛亮率领大军渡过泸水,又渡西洱【音同耳】河,而后安营下寨,暂且歇息…
谁知数日之后,只听探马来报道
“报!丞相,孟获用银坑洞金银珠宝,前往南中八番九十三甸【音同电】等处,借来牌刀燎丁军数十万,正向着营寨杀来!”
“哦?!”
诸葛亮听罢眉头一挑,而后起身道
“走,随我前去探看!”
那诸葛亮忙率文臣武将,来在营外,列开阵势;诸葛亮坐在小车之上,轻摇羽扇,远望前方烟尘滚滚,不消多时便见烟尘之中杀来黑压压一众蛮兵!那蛮兵尽皆手提刀盾,面画彩绘,高大魁梧非同凡响!
蛮兵站定,两边列开,孟获驾赤毛牛杀到阵前,将那斧头直指诸葛亮道
“诸葛亮!本大王此番借来如此兵马,你可敢来与本大王决一死战?!”
“无胆蜀人!可敢决一死战?!”
一众蛮兵以刀敲盾在那阵前呐喊嘲讽,耀武扬威;汉军将领见状,哪个不心头火起?纷纷对诸葛亮道
“丞相!孟获太过猖狂,我等愿率本部与其决一死战!”
“…”
诸葛亮见状,皱着眉摇了摇头道
“不…退回营寨,紧闭寨门,不许出战!”
“什…”
众将惊讶之余,诸葛亮再道
“速速退回营寨,违令者斩!”
“是…”
一众兵将听罢,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与那诸葛亮一同退军…
诸葛亮退回营寨,坐定堂上,堂下魏延急忙来喝道
“丞相啊丞相!那孟获此番不就借了点兵来吗?怕她作甚?!区区蛮兵,岂是我等精锐将士之敌手?!”
“就是啊!”
“别说是让精锐将士上,就算是咱们各部一起上,那孟获也决然不是我等对手!”
“她不是想和咱们正面打一场吗?那就打啊!把她打服,看她降是不降!”
“够了!”
众将纷纷言说之际,诸葛亮拍桌而起道
“此番南征,绝非儿戏!孟获兵马如今士气正盛,如若与之交锋,必然是场恶战…届时纵使能降,我等亦会死伤惨重!”
“这…”
“这个…”
一众文武听罢,不禁面面相觑;诸葛亮再又缓缓坐下来道
“我三擒孟获而不杀,是为服其心,而非欲灭其族也…今日明告诸位,还望诸位服从军令,休生他念…”
“是!”
一众文武拱手行礼如此言说,赵云再又上前来道
“丞相!可那孟获此番前来,若是固守以待也不是办法!若有计策,还望告诉我等,我等也好先去准备!”
“嗯…”
诸葛亮点了点头,而后对众将道
“此番,诸位这几日里可先以逸待劳,而后…如此如此…”
那诸葛亮率领一众军士,在营寨固守数日,孟获一连几日攻打不下,只是心中愈发焦躁…
数日后,忽然只见那汉军营寨全无动静!孟获在山头之上见如此,便又对那孟优道
“孟优,今日你再去诸葛亮营寨打探!切记要小心为上…”
“是!”
孟优得了军令,率领一众精锐蛮兵,悄悄往诸葛亮营寨而去…
那孟优带人来在诸葛亮营外,叫一众蛮兵道
“给我骂!”
“无胆蜀人!快快出来应战!”
“尔等莫不是怕了大王天威,不敢交战了?!”
一阵鼓噪呐喊,汉军营寨全无动静;孟优见如此,稍稍一惊之余,一推身旁一个蛮兵道
“你!进去看看!”
“啊?我?!”
“这是命令!”
“唔…是…”
那蛮兵无可奈何,将盾牌扣在脑袋上,压低身子,悄悄摸到营门口;那蛮兵咽了咽口水,而后鼓起勇气一下跳入营中,大喊道
“蜀人出来!蜀人出来!”
然而,营内却无有一人回应
“嗯?”
那蛮兵一懵之余,环视左右,只见营寨中确是空无一人!
蛮兵见如此,急忙回去汇报孟优道
“孟优将军,孟优将军!这里是一座空寨!”
“哦?空寨?!”
孟优一惊之余,将信将疑带着蛮兵进到寨内。
只见那营寨中,军械粮草一切如故,唯独没有汉军;孟优见如此皱了皱眉头,而后再对蛮兵道
“快去叫大王来!快去!”
“是!”
不消多时,那孟获率领蛮兵前来,孟优急忙汇报道
“姐上姐上!这边是一座空寨,会不会是诸葛亮的诡计啊!”
“哦?”
孟获见如此,眉头一挑;她缓缓走入营寨,看了看这军中粮草,摇了摇头道
“不…诸葛亮确实退兵了!”
“如何得知?”
孟优忙如此询问,孟获再道
“哼,这诸葛亮若是想诱本大王中计,必然将这营中物品尽皆弄乱,营造仓皇撤退模样!而现如今,这里军械粮草一切如故,唯独没有汉军!这说明什么?说明诸葛亮因为成都有急事,匆忙退走,却又怕本大王追赶,于是在此留下这些粮草…营造出故意留下空寨的现象,好叫本大王生疑!”
孟获如此说着,抓起一把糙米捏得咔吧作响道
“此番,不是魏国进兵,就是吴国来犯…本大王若趁此机会乘胜追击,给那诸葛亮打个偷袭…岂不可大获全胜?!”
“啊!姐上英明,姐上英明啊!”
孟优忙如此说着,孟获扔了手中的糙米道
“传令各部,兵渡西洱河,追击诸葛亮!今天夜晚,便要取诸葛亮项上人头!”
“是!”
那孟获率领大军向着北方一路进发,未走多远,便听见探子回来汇报道
“报!大王,找到了…找到诸葛亮营寨了!”
“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西洱河畔!”
“好!”
孟获如此来应,而后又道
“就地下寨,待到今晚二更,渡河劫营!”
“是!”
是夜二更,那孟获率领一干蛮兵,悄悄来到西洱河畔…
只见蛮兵将渡河用的竹筏一艘艘放入水中。孟获见如此,便对一众蛮兵喝道
“此番兵分三路,左右两路包抄蜀人营寨两翼,本大王亲自去取诸葛亮大营!”
“是!”
“渡河!”
那孟获如此一喝,一众蛮兵纷纷上竹筏就要渡河;谁知刚刚渡到一半,忽而只听后面一支兵马来喝道
“孟获!此番看你往哪里逃?!”
孟获一惊之余,看向后面,只见魏延已然率军来在孟获军后;孟获见状倒吸一口凉气道
“怎么会…快!快渡河,快渡河!”
“孟获!”
恰在此时,只见河对岸赵云已然率军前来严阵以待
“常山赵子龙,在此久候了!”
“什么?!可恶!诸葛亮…又用诡计!”
那魏延率军将孟获兵马赶入西洱河,赵云又在河对岸拦阻截击;那孟获率领一干残兵败将,寻路而走道
“快撤!快撤!”
孟获率军一头栽入一片山林之中;那孟获刚入了山林,便松了口气道
“呼…可算逃出来了…”
“姐上姐上…怎么办?我们又输了…”
孟优泪眼汪汪向着孟获如此说着,孟获再又对孟优喝道
“输什么输?!此番一没被杀,二没被擒,就没有输!看本大王回去,再整兵马,与那诸葛亮再战一场!”
谁知恰在此时,忽而只听嗖嗖几声,林中飞出几支毒镖,刺中蛮兵脖颈、手臂之上;
那些蛮兵中了毒镖,一个二个脑袋昏沉,摔倒在地…
孟获见如此一惊之余,再抬眼看前方,只见王平背着团牌,手提标枪,威风凛凛立于前方
“哼…”
那王平冷哼一声;孟获见状,咬了咬牙道
“可恶…这里还有埋伏…诸葛亮…狗贼!随本大王一路杀上去!”
“杀啊!”
一众蛮兵齐齐喊杀;只见那山林之中忽而杀出一众异族兵马,手提毒刀毒矛,或是带着毒吹箭毒弓箭,将蛮兵团团围住;孟获帐下蛮兵几乎尽数遭擒,那孟获带领孟优并余下十余位残兵败将死战得脱,逃出密林,冲入山谷之中!
那孟获未曾冲出多远,只见山谷前,那诸葛亮率领数十随从,坐于车上,得意洋洋轻摇羽扇道
“孟获!本相,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诸葛亮…”
孟获气得是咬牙切齿,她头也不回,直接言道
“本大王屡中这厮诡计,三次被擒三次受辱…此番在此狭路相逢,本大王欲当先出马,尔等可愿随后跟从?一齐将那诸葛亮连人带车砍个粉碎,以解我等心头之恨!”
“我等愿随大王死战!”
身边众人如此言罢,孟获纵开赤毛牛杀上前道
“杀!!!”
谁知刚刚上前数步,轰的一声响,那孟获连人带牛跌入陷马坑中,身后一众猛冲蛮兵也纷纷跟上跌入其中;
两旁山谷之上,再又现出一众汉军,手持弓弩尽瞄陷马坑内孟获众人
“可恶…可恶…”
孟获含着泪,咬牙切齿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