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诸葛亮并一众文臣武将,各部蛮将正在银坑洞外汉军大营商议接下来事务;
恰在此时,忽而只见马岱前来道
“报!丞相,孟获大王前来请见丞相!”
“哦?!”
诸葛亮听罢稍稍一惊之余,只见孟获带着祝融和带来洞主来在诸葛亮面前;
诸葛亮见如此,微笑着抬眼来问那孟获道
“孟获大王何事前来啊?”
“丞相…”
孟获扑通一声单膝跪在诸葛亮面前,将手放在心口,躬身低头道
“罪人孟获,感丞相七纵大恩…此番,愿降丞相!”
“?!”
诸葛亮一惊之余,眼中骤然闪过一丝亮光;那孟获取下双斧,双手捧来献给诸葛亮道
“我愿将南中全土、全军、全民,尽数献与丞相!丞相天威,从此南蛮…永不复反!”
“呼…”
诸葛亮听到这,倒是松了口气;她微笑着将羽扇微微压下,将那双斧退回道
“南王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诸葛亮退去了双斧,再又扶起孟获,微笑着道
“南中大小事务,仍由南王掌管!何必交予我等?”
“啊?!”
孟获听罢,一惊之余急忙连连摇头道
“不…不不不不不!丞相,丞相,不可啊丞相!”
孟获赶紧言道
“我乃大罪之人,蒙丞相不杀之恩已是大恩难报…安敢复有再取南中之心?!还请丞相另置官吏,另置官吏!”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诸葛亮笑着道
“我将南王七擒七纵,便是信得过南王。还望南王不负本相…不负圣上所托,好生治理南中!”
“丞相…”
孟获听到这,不禁热泪滚滚;她擦了眼泪,忙向着堂前众人喝道
“获,必然倾心竭力,保南中一方安宁!绝不负丞相与陛下重托!”
孟获既降,南方既平,南蛮各部军民纷纷前来送上礼物;诸葛亮亲自在银坑洞内设下宴席,一众文臣武将南蛮将士百姓皆来赴宴,热闹至极!那木鹿大王的白象也已包扎了象牙,伤势痊愈。
另外一边,秃龙洞外山林之中,孟节草屋处,那孟节正在茅屋之中修写竹简…
忽然间,只听得轻轻叩门声响,孟节头也不抬道
“请进…”
再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银冶洞主杨锋来在孟节房内…
“孟节大人…”
“哦?杨锋洞主?”
孟节听见杨锋声音稍稍一惊之余,再又落笔一面继续书写,一面言道
“稀客啊!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孟获大王,降顺诸葛丞相了!”
“?!”
孟节一惊之余,手上的笔顿时停下;她抬眼来急忙回过头去看向杨锋道
“此话当真?!”
“当真!”
杨锋连忙如此说着,而后又道
“丞相命孟获大王复为南王,治理一方,孟获大王下定决心,要倾心竭力治理南中,不负诸葛丞相与天子所托!”
“啊…这样啊…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孟节如此说着,不禁松了口气,微笑着点头连连如此言说;
她再又从桌案边上取下数卷竹简,递给杨锋道
“此些竹简,皆乃我亲自修写,治理南中之法。代我送与孟获,日后或许有用…”
“啊!这?!”
杨锋一惊之余,接过竹简苦笑着再又言道
“不如…孟节大人您亲自去送吧!如果孟获大王见到您还活着,她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不必了…”
孟节微笑着回过头来继续书写竹简道
“叫她好生治理南中,造福一方百姓,勿要再起兵戈,便足够了…”
杨锋领了孟节竹简,回去银坑洞;只见银坑洞内,孟获正在安排大小各部酋长、蛮将分封南中官爵,各去自家治理。
那杨锋来在孟获身边,急忙来招呼道
“大王,大王!”
“啊,杨锋!你回来了!”
孟获见杨锋回来,忙就着桌上的地图,指着银冶洞外一片地方道
“你是银冶洞洞主,这片地方就全部分给你来治理…”
“大王!”
杨锋一下打断孟获,孟获稍稍一惊之余抬眼来问道
“怎么了?”
“来,这些给你!”
杨锋如此说着,将那孟节的竹简全部交予孟获;
孟获接过竹简打开来看,见了字迹不禁大惊;随后稍稍一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既然还活着,起码来露个脸嘛…”
“大王,这…?”
杨锋如此说着,孟获微笑着道
“替我转告她,南中大小事务有我就够了!我一定会比她治理得更好!”
“得令!”
杨锋微笑着,如此回应…
众人在银坑洞欢度数日,诸葛亮协助孟获处理了南中各处事务,而后便率领文臣武将往成都而回;各部蛮将纷纷前来相送,一路上南中军民不住挽留,诸葛亮自然是不会在此留驻。
孟获亲自骑着赤毛牛在前开道,大军走了数日,终于来到泸水畔…然而,只见泸水之上阴云密布,狂风不止,泸水浊浪掀天,根本无法渡河!
诸葛亮见此,一惊之余不禁问道
“当初我等来泸水时风平浪静,今日为何如此啊?”
“丞相!”
孟获回头来皱着眉头对诸葛亮道
“此乃猖神作祟!”
“猖神?”
“嗯!”
孟获点了点头道
“这泸水之中原有猖神,我等年年祭祀,使这泸水风浪不起,还连年丰收。此番与丞相交锋,误了时日,没法在泸水畔祭祀,故而猖神怀怨,在此作祟,阻拦丞相义军!”
“原来如此…”
诸葛亮听罢,点了点头;魏延笑着言道
“哈哈!既如此,咱们便给那什么猖神祭祀一轮,让他安歇安歇,不就过去了吗?”
“嗯…”
诸葛亮微笑着点了点头,再问孟获道
“敢问南王,应当如何祭祀?”
“这…”
孟获皱着眉头不敢言说,一旁木鹿大王骑象而来道
“丞相…此事就由我来说明吧…”
木鹿大王下了象来,颔首行礼,而后再想诸葛亮道
“祭祀所用之物,需得黑牛白羊头为祭祀牲畜,以及还要…七七四十九颗人头…”
“什么?!”
一众文臣武将听罢一惊之余,魏延急忙言道
“那…那你们以前是怎么祭祀的?!”
“以前都是以误入南疆的汉人首级为祭品;汉人首级不够时…就杀蛮人为祭品!”
“啊?!”
众文武听得木鹿大王如此言说,面面相觑急忙言道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要杀…要杀七七四十九个人?!”
“都打完仗了…还要杀人吗?!”
“一派胡言!”
那魏延上前来一把抓住木鹿大王的鹿角喝道
“什么猖神不猖神?我看就是尔等蛮人还想闹事!”
“住手!”
孟获见如此,一把上前劈手打在魏延手上;魏延一惊之余,只好松手退开;
孟获护住木鹿大王,对那魏延喝道
“魏将军!我等已然归降,如今便是一国军民,不分彼此!你为何还要如此?!”
“你…我…!”
魏延想说什么,却又说不上话来;诸葛亮开口喝道
“够了!”
而后她对魏延道
“文长,你先退下吧…”
“是…”
魏延听命先行退去,诸葛亮再问孟获道
“南王,木鹿大王之言可是属实?”
“属实!”
孟获点了点头如此言说
“若要祭祀猖神,确实需要七七四十九颗人头!”
“这个时候怎么还要杀人啊…”
“有完没完了…”
一众文武如此议论纷纷,孟获再道
“若丞相信不过获,获愿杀本部族人四十九名,以为祭祀所用!”
“?!”
一众文武听得如此,顿时哑口无言;
诸葛亮听孟获如此言说,微笑着对孟获道
“南王,我自领兵到此,万事皆平,岂能再杀一人?南王还请放心,亮自有主意!”
诸葛亮如此言罢,而后再又言道
“埋锅造饭,权且休息;准备烛台、香案、牲畜祭品等物,用以祭祀!”
“得令!”
一众文臣武将就在泸水畔埋锅造饭;诸葛亮亲自叫伙夫将牛羊肉宰得细碎,调成馅料,而后再揉制面团,将牛羊肉包入面团里上锅去蒸,蒸出来都有人头大小!
诸葛亮见那蒸出来之物,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嗯…便以此物代替人头,用以祭祀吧!”
孟获见如此,一惊之余不禁问道
“此物,莫非中原祭品?”
“非也…是亮灵光一现,而造之物…”
诸葛亮如此言说,孟获再道
“此物为何名?”
“尚且未取,还请蛮王赐名!”
“既然乃是代我蛮族人头为祭品,不如就叫蛮头如何?”
“诶~”
诸葛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名为蛮头,未免太过恐怖!”
诸葛亮用手蘸水,在桌上书写一个馒字道
“不如叫馒头如何?”
“诶!好!”
孟获连连拍手道
“馒头好,馒头好!”
次日清晨,诸葛亮率领三军,准备香案桌台,点上七七四十九盏灯烛,又备牛羊祭品,以四十九个馒头代替人头,在那泸水畔念祭文以祭祀。
诸葛亮亲读祭文,情深意切,三军无不垂泪;泸水之上云开雾散,猖神平息,诸葛亮又率人马渡过泸水,往成都而回…
回成都后,刘禅亲自出城三十里前来迎接诸葛亮;不出多日,孟获又从各部抽调兵马送往成都,交由王平调练;此支兵马皆蛮兵出身,纵使身披铁甲,亦能神出鬼没,踏山涉水如履平地,弓弩毒箭尤为厉害,号为无当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