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诸葛亮收降姜维,将那姜维加以大汉官爵,留在身旁商议接下来北伐之计…
那诸葛亮与姜维坐定军帐,诸葛亮当先开口问那姜维道
“伯约,如今天水、上邽二城尚未攻下,不知伯约可有良策?”
“天水和上邽么…”
姜维托着下巴看着那地图如此言说,而后又稍稍回过头来道
“我听说,丞相当初是派子龙将军前去攻打上邽,然而却没有打下么…”
“正是…”
赵云垂下眸去道
“上邽城池坚固,我一时难以攻下,只能暂且团团围住,只等丞相继续安排…”
“哈哈!无妨无妨~”
姜维笑着道
“上邽乃天水屯粮所在,自然城坚粮多,子龙将军不易攻打,倒也是情理之中。”
魏延听到这,马上就站出来喝道
“既然是屯粮所在,不如咱们合兵一处,一鼓作气把那上邽打了!这样一来,天水没了屯粮所在,岂不是不攻自破?”
“话虽如此…”
姜维垂下眸去道
“但上邽毕竟城池坚固,若是迁延日月,只怕魏国援军来到,我等纵使攻下上邽也难以继续进军…如今之计…”
姜维抬眼来微笑着道
“不如让我试试,用一条计策拿下天水,而后对上邽施压,使其不攻自破吧!”
“哦?!”
诸葛亮听到这,眉头一挑忙问姜维道
“伯约有何良策?”
“反间计!”
姜维微笑着道
“天水守将尹赏、梁绪二人曾是我部从,与我关系匪浅…只要略施小计,便能让诸位看一场好戏!”
“哈哈!”
诸葛亮听罢,笑着言道
“此番,我等便在此等候伯约来上一出好戏了!”
“是!”
姜维拱手行礼如此回应,忙修书两封,于是夜三更遣人用箭射入天水城中…
天水城内马遵宅邸;那马遵正在夜间闲看兵书,忽而只听士卒拿着书信急忙来报道
“报,报!太守,太守!我刚刚巡夜之际从城上发现两封书信,似乎是蜀军从城外用箭射进来的!”
“哦?书信?!”
马遵听到这一惊之余再又道
“快快拿上来!”
“是!”
士卒忙把书信交给马遵,那马遵接过书信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尹赏梁绪二将军麾下,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夏侯楙空有爵禄不仁不智,致使连魏国连失二郡,届时纵然还朝我等亦难逃干系…”
马遵看完第一封书信再看第二封,只见上面又言道
“目下诸葛丞相真仁人君子也,今我降汉仍有高官厚禄,二位将军亦可依计而行,于天水作乱为我等赚开城池,我等便好里应外合一举夺占天水!届时丞相必许重赏,决然无虞;汉奉义将军姜维拜上…”
“咕唔!”
马遵看罢书信,大惊之余急忙起身破口大骂道
“二贼子竟然早结姜维!我誓杀之!”
马遵如此喝罢,再又扶着额头言道
“不,不…姜维足智多谋,如今不知天水城内尚有多少细作…此事当与大都督从长计议!”
马遵想到这,将那书信收入怀中,离了府邸,悄悄往夏侯楙府邸而去…
忽然半路之上,只见前面火光一片,马遵一惊之余打眼看去,只见是那梁绪正率领一支队伍在城中行走!
马遵见如此,立马想起方才书信;一惊之余,大喝一声道
“啊呀!梁绪!你要作甚?!”
“诶诶?!”
梁绪听得是一脸懵,怔在原地愣了几秒,而后忙又言道
“我…我在此巡夜啊!”
“巡夜?!”
“是啊!每日巡夜将官不是太守亲自安排的吗?为何太守反而如此惊疑?”
“哦,巡夜,巡夜啊…”
马遵听得如此,稍稍松了口气,而后再又言道
“既…既是巡夜,快走快走!”
“啊,是…”
梁绪如此回应,再又道
“太守休怪末将多嘴…如今深更半夜的,太守不去歇息…在这街上走着作甚?”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叫你去巡夜你就快点去!”
马遵如此来喝,梁绪听罢连忙点头道
“是,是是是…我去巡夜,我去巡夜…”
那梁绪忙带人前去巡夜,马遵见梁绪走去,急忙快步又往夏侯楙府上去;
那梁绪走了一截路,转过拐角忽然停下脚步,又回过头去探头看向街道,只见那马遵快步走开;
梁绪见如此,不禁言道
“半夜三更,疑神疑鬼,必有蹊跷!”
梁绪如此言罢,又对身边士卒道
“去看看太守她究竟要干什么去!若是打听清楚了,必有重赏!”
“是,是!”
士卒领命,悄悄快步而去,远远跟着马遵…
那士卒一路悄悄跟随,直跟到夏侯楙府上;士卒见马遵进了夏侯楙府邸,稍稍一惊之余,不禁探头探脑道
“那马太守…半夜三更的去找夏侯都督干啥?”
“喂,你!干什么的?!”
恰在此时,守门侍卫忽然如此叫住那士卒;士卒听得如此,再又言道
“呃,伙计,这位伙计!”
那士卒笑着搓了搓手凑上去对那侍卫道
“不知马太守如此半夜三更前来找夏侯都督,是为何事啊?”
“她们有事商议,我怎么知道?”
那侍卫如此言说,士卒垂下眸去盘算盘算,一想到梁绪方才有言,打探清楚便是有赏!于是那士卒笑呵呵地言道
“诶嘿嘿~今日你我有缘,我本想请你去喝酒,奈何天色已晚…酒家都关门了啊!”
那士卒如此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碎银子来,递到眼前侍卫的手上道
“这些钱,你拿着自去喝酒!明日里我再来找一趟,若是知道了夏侯都督和马太守今天晚上商量些什么…我便亲自再请你喝一趟酒!”
“嗯…”
那侍卫接过袋子掂量掂量,而后点了点头道
“你且先回去!明日里再来找我便是…”
“好,好!”
那士卒如此言罢,急忙便走…
士卒既走,侍卫急忙快步去到夏侯楙房屋外面墙壁处悄悄偷听;只听得那里面夏侯楙正巧与马遵对话
“哈~欠…马太守你也真是,半夜三更的进来找本都督,什么事啊?”
“诶,打扰都督清梦,该当问罪,该当问罪…”
“少说屁话!直入正题吧!你为啥把本都督叫醒?说清楚!要说不清楚,本都督便要砍你的脑袋!”
“是,是!都督,巡城士卒发现蜀军投入的书信…您且看来!”
“书信?”
夏侯楙听到这,那马遵亦是将书信递来;侍卫想探头去看个究竟,但也不敢探得太进去,再加上房间里面有些昏黑,更是看不清楚…
然而,只见夏侯楙看罢书信,便大喝一声
“什么?!他妈的!尹赏梁绪这两个混蛋竟然早已与姜维贼子暗合,如今还想献城投靠蜀军?!”
“都督,大都督,小点声!不要让尹赏梁绪的人听到了!”
马遵忙如此来说,又皱眉垂下眸来道
“我方才又见梁绪率军巡夜,似是要往城门方向去…恐怕是正要去取这书信!”
“妈的,反了…反了!”
那夏侯楙破口大骂道
“既如此,何不立即将那尹赏、梁绪抓起来,当即斩首?!”
“若是今夜将其问斩,虽然神不知鬼不觉,但只怕是无甚用处!”
马遵急忙道
“咱们不如明日里先在城池各门设下埋伏,然后光明正大捉拿这二贼子,来个敲山震虎!将那些姜维同党全部吓出来!她们如若要离城去汇报姜维,必中埋伏!届时我等便可一举将其擒获!解了此番内忧…”
“好,好!”
夏侯楙急忙言道
“如此,今夜里先暂且歇息,咱们明日立即行动!”
“是!”
马遵如此回应,起身便要走;侍卫听得如此,大惊之余急忙离了夏侯楙宅邸,向着那梁绪宅邸而去!
侍卫来在梁绪宅邸,急忙叩门叩门再叩门,不消多时只听里面来人应道
“来了来了!何人啊?半夜三更的!”
只听吱呀一声,打开大门,那侍卫抬眼看去,只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给她银两的士卒!
“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今儿就要来吃酒了?”
“哎呀,事已急迫事已急迫!原来是马遵与夏侯楙欲杀梁绪将军!”
“哦?!”
那士卒听得一惊之余,忙将那侍卫引入宅邸道
“走,我带你去见梁将军!”
那士卒带着侍卫来在梁绪屋内,梁绪见如此开口问道
“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将军!”
士卒忙对梁绪道
“她是夏侯楙府上侍卫,此番特地有事前来汇报!”
“哦?”
梁绪听得如此,眉头一挑问道
“你是夏侯楙府上的人,为何来我这儿汇报事情啊?”
“夏侯楙与马遵欲害梁绪将军与尹赏将军,我特地前来报信!”
“你是马遵派去夏侯楙处服侍夏侯楙的人,怎又要来向我说她们的计划啊?”
“诸葛亮足智多谋,又收姜维如虎添翼!如今汉军已下两郡,天水势如累卵,皆是因为夏侯楙无有智谋还妄自尊大!我与其跟着她受气,不如跟着梁绪将军混!”
“好!”
梁绪如此回应,再又道
“如此,快将你听到的消息速速说来!”
“是!”
那侍卫如此回应,急忙将方才于府内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梁绪;
梁绪听罢大惊之余再又道
“什么?!那夏侯楙与马遵而贼子…竟然想捉拿我们?!”
“将军!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一旁士卒如此言说,那梁绪再起身言道
“与其待她害我,不如我先害她!速去将尹赏将军请来!无论她现在在干什么,都给我将她请来!”
“是!”
那士卒得令,急忙去请尹赏;不消多时尹赏来在梁绪府内,急忙问道
“梁绪!大半夜的,你把我叫来作甚?!”
“如今已是刀悬在脑袋上了,你倒是还睡得安稳!”
梁绪如此言说,尹赏再道
“如何说来?”
“你且听那个侍卫说!”
梁绪如此言罢,一旁侍卫忙将话语对那尹赏言罢;尹赏听完,再又喝道
“好家伙!我等在天水久为将领,那马遵竟然想杀我们还来个什么敲山震虎?!”
“你看,如今又当如何?”
梁绪如此来问尹赏;尹赏垂眸思索片刻,随后抬眼来对那梁绪道
“老梁,我当你是朋友,此番与你推心置腹!那夏侯楙乃不仁之人,马太守虽与我等有恩,但她早已被那夏侯楙牵着鼻子走!如今还放出言语,要杀我们来敲山震虎…此番,我等与她恩断义绝,何不献出城门,放诸葛丞相进来捉拿二贼子?”
“好!我亦有此意!”
梁绪如此回应,起身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开城门,放汉军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