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郭淮与曹真本想设计诱使诸葛亮劫寨,然后埋伏诸葛亮,谁知却被将计就计大败一场;现如今魏军士气低迷,郭淮却又再料想一计,可让诸葛亮首尾不得相顾…
曹真听得如此,再问郭淮道
“伯济还有何妙计?”
“如今我军虽然士气低迷,但尚可用别处兵马”
郭淮说到这,指着地图再言道
“西羌【音同枪】人于太祖在时便连年进贡,而后文皇帝也多有恩惠加之,与魏国交往深厚。诸葛亮出兵北伐,深入中原,西川补给不易抵达,意欲快刀斩乱麻。我等不如就此据住险要以逸待劳,再派人从小路携带珠玉、珍宝往西羌求救,西羌国王彻里吉必然发兵来助!如此,羌人袭诸葛亮之后,我等再收拢大军击诸葛亮之前,首尾夹攻使其两头不能相顾!岂不大胜?”
郭淮如此言罢,曹真一拍手道
“好!好计策!我这就派遣人马前往西羌,向西羌王求援!”
“我当亲自前往!”
郭淮如此回应,那曹真急忙修书,再准备珠玉珍宝交予郭淮;郭淮领了物品,亲自走小路前往西羌地界…
不出多日,郭淮终于来到西羌国境;只见西羌国内重峦叠嶂,如今又将入深冬,山野全无草木,一派苍凉肃穆。那郭淮来到西羌国都边境,刚要进去,忽而只见那左右侍卫将枪一架拦住郭淮!
“尔乃汉人,来此西羌境地作甚?!”
只见那俩侍卫小麦肤色,生着一对卷羊角,一头卷毛有如白雪一般,与中原中人大不相同。
郭淮听罢,笑着言道
“我乃大魏使臣,特携珠玉前来求见彻里吉国王!”
“大魏使臣?”
侍卫听罢,急忙议论纷纷道
“大…大魏使臣?!”
“真的假的啊…这不是还没到进贡的时候吗?”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没有接待过大魏使臣啊…”
“不用接待不用接待的!”
郭淮苦笑着急忙摆了摆手道
“我只是欲求见国王陛下,还望通报一声!”
“哦?阁下要求见国王陛下?”
恰在此时,郭淮忽然听见身后不远处一人如此言说;那郭淮回头看去,只见那人穿得锦缎袖袍,背宝雕弓,骑着骆驼缓缓而来,观其气场非同寻常,起码是个西羌国的官员。
郭淮微笑着拱手行礼道
“我乃大魏使臣郭淮郭伯济,此番前来请见西羌国王;不知阁下是…?”
那人缓缓下了骆驼,向着郭淮拱手行礼道
“我乃西羌丞相雅丹…既是大魏使臣,请随我来便是!”
那雅丹在前开道,郭淮领着携带金银珠宝的侍卫,随着雅丹便前往西羌国内…
那雅丹领着郭淮人马一路来在大堂之上;只见上坐定一人,手持烟杆头戴宝冠,高挑威严,非同寻常,必然是西羌国王;一旁一人手持一杆狼牙铁棒,侍立于那国王身侧,乃是元帅越吉。
郭淮上前来拱手行礼道
“彻里吉大王,我乃大魏使臣郭淮郭伯济;如今诸葛亮攻打魏国,犯境甚急,大都督曹真奉旨发兵抵抗,奈何诸葛亮智谋非同寻常,一时难克。如果大王可以发兵援助攻其后,大都督曹真攻其前,一举擒杀诸葛亮,则此番危急可解!届时扫平西川,便与大王平分西川土地!”
郭淮说到这,拍了拍手,一众士卒放下一箱箱金银珠宝尽皆打开,一时金光闪闪耀眼夺目;堂上一众西羌文武将官惊讶之余,那郭淮又呈上曹真书信。
雅丹接过书信交给彻里吉,那彻里吉打开书信细细看来…
雅丹在一旁微笑着言道
“大王,我等与魏国素有往来;如今曹都督求救,又许诺届时得胜可平分西川土地…此乃天赐良机,理应合允啊!”
“呼…”
那彻里吉呼出一口烟气,再放下书信抬眼来问郭淮道
“那诸葛亮乃何等样人?竟然能将大魏逼到这种境地…”
“诸葛亮非同小可,我等兵马与其交锋,都是输多赢少…如今已被逼到长安!”
郭淮说到这,再又话锋一转道
“但,那诸葛亮只擅与汉人交锋,不擅与异族交锋。此番她深入中原,难有补给,大都督可领大军在前攻打,彻里吉大王可领军在后奇袭,诸葛亮必然首尾不得相顾,为我等所破!”
“嗯…”
彻里吉听罢点了点头,而后再道
“我国中有一文一武二人,文乃雅丹丞相,武乃越吉元帅。此番就由她二人领军,带十五万大军,并我西羌铁车兵,前去攻打西平关!助尔等对抗诸葛亮,如何?”
郭淮听到这,连忙拜谢道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另外一边,诸葛亮营寨;那诸葛亮正在祁山外营寨暂且歇息,准备择取良机继续攻打曹真人马…
然而那诸葛亮正在大堂与众将商议军务之际,忽而只听探马来报道
“报!丞相!西羌发十五万大军并铁车兵直扣西平关!守将韩祯【音同真】告急!”
“西羌?她们来凑什么热闹?!”
关兴如此言说,张苞再道
“怕什么?!当初丞相打南蛮,岂不是也把那孟获治得服服帖帖?前番征南我与安国没去,此番那西羌来犯,就由我二人去平定!”
“诶~不可轻敌!”
诸葛亮急忙道
“西羌之地山高路险,你二人不熟悉路程,贸然前去恐怕不妥…”
诸葛亮说到这,看了一眼军中,而后又道
“嘶…不知这西羌为何要帮助曹魏,又不知这铁车兵乃是何物?”
“丞相!我知道我知道!”
恰在此时,马岱起身言道
“那曹操在时便与西羌交往深厚,西羌也连年向朝廷进贡;曹丕在时,也对西羌多有恩惠!此番相助,也是正常之事~至于这铁车兵嘛,乃是于战车上用铁叶裹钉,装载粮食、军器等物,既可冲锋陷阵,也可用于固守,亦能往来驰骋!”
“开玩笑吧~”
恰在此时,一旁魏延笑着道
“那战车用铁叶裹了一层,还装着粮食、军器,再装人,叫战马怎么拉得动啊?”
“诶~非也~”
马岱再道
“那铁车兵并非用战马来拉,乃是用牦牛来拉!牦牛力大,又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这铁车兵不好对付啊!更兼西羌人不骑战马,惯起骆驼,骆驼高大又有异味,马儿未曾见过,初次交锋必然受惊!”
“如此…用西凉铁骑与其交锋,如何?”
诸葛亮如此询问,马岱得意洋洋地一拍胸脯道
“我等西凉铁骑久与雍凉羌兵交战,岂惧那骆驼兵?”
“好!此番便让马岱与安国兴国同去!”
“咕唔…”
马岱听得如此,抽了抽嘴角道
“这…这不太好吧?我西凉铁骑在此地,也是丞相军中精锐…杀鸡焉用宰牛刀不是?”
“啊呀…那这次平定西羌的莫大功劳,就只能交给别人了!若是谁能取下这个头功,我倒还想上表去成都向陛下报捷来着~”
诸葛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言说,马岱听得是两眼放光,急忙抬眼来道
“我西凉铁骑最知这西羌路途如何去走!此番平定西羌非我莫属!”
“好!此番便辛苦你三人一趟了!”
诸葛亮笑着对马岱关兴张苞如此言说,三人齐齐得令,各率兵马往西平关而去…
那马岱率领西凉铁骑在前开道,众军行不数日,马岱停在高山之处向那身后的关兴张苞喊话道
“喂!安国!兴国!快来看!”
关兴张苞听得,急忙率军也来在山头看去;只见山下那西羌军队将铁车兵首尾相连结成城寨,将营寨护在后面,宛如是铜墙铁壁!
关兴见如此,皱了皱眉头道
“如此坚固之寨…应当如何攻破?”
张苞忙对马岱道
“马岱!你与羌人交过手吧?这铁车兵有办法应对吗?”
“啊呀,这个…”
马岱听得,搓了搓手道
“呃…其实平日里铁车兵倒是遇得少,而且不过是三两辆罢了…让马弓手驾马回避用箭射之倒也不是不好对付…不过这次这么一大片,黑压压的铁车兵就…”
“嗯…”
关兴听罢,点了点头道
“我等也先扎下营寨,待到明日观其动静,再做计议吧!”
关兴张苞马岱扎下营寨;次日清晨,关兴在那帐内商议道
“若只坐守于此,也无法击退羌兵…不如先去攻打一阵,探探其虚实如何?”
“好!”
张苞听得一拍手道
“我早就想会会这什么铁车兵了!看我不去抢他几辆回来!”
“喂喂喂…”
那马岱急忙道
“你二人也不要太急躁啊…羌兵骁勇,不可小觑!”
“嗯…”
关兴点了点头道
“若是见势不对,便退回营寨!如何?”
三将议定,各领兵马兵分三路,关兴在中,张苞在左,马岱在右,自山上向着那山下的羌兵杀奔而去!
西羌军中,探马在望楼上看见汉军兵马杀下山头,急忙回头去汇报道
“蜀人杀下来啦!!!”
只听得羌兵寨里,号角声此起彼伏;那越吉元帅手提琅琊铁棒,骑着金毛骆驼来在营外;她见汉军杀下,冷哼一声道
“哼…如此兵马还想来攻打我等?不知好歹!”
越吉将狼牙棒一挥道
“杀上去!用铁车兵对敌!”
只见一众羌兵驾着铁车兵冲出营寨,直奔关兴张苞马岱三路兵马而去;那羌兵见两军距离逐渐缩短,忙拿起硬弓,拈弓搭箭直射三路汉军!一霎时,飞箭如雨;关兴见如此,急忙言道
“小心箭雨!”
一众汉军慌忙遮挡箭雨,一下阵脚大乱;那铁车兵冲突上前,将三路汉军冲得溃散,马岱见势不妙,急忙言道
“后撤!快快后撤!撤回营寨!”
张苞亦是发现事情不对,亦是赶紧喝道
“快快撤出此地!”
然而,关兴那边便没有二人这般幸运;关兴兵马在中,铁车兵两翼包夹过来,将那关兴一下裹住;铁车有如是铜墙铁壁一般,关兴被围在垓心,冲突不出,只得死战…
忽然间,关兴望见铁车兵里有一处薄弱,急忙挥刀喝道
“向那里冲突出去!”
“杀啊!!!”
一众汉军随着关兴一下冲突,总算是杀出重围;越吉见得关兴冲突,哪里肯放过?率领兵马直追上去喝道
“蜀将休走!留下脑袋!”
“嘁…”
关兴不敢回头,驾马疾走;身后羌兵追击不止,将那关兴身边兵马一一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