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司马懿退回魏国,曹休自知兵败中计,惭愧无比,忧思成疾而死;
一日上朝,堂内文臣嘲讽那司马懿道
“仲达率领大军前往东吴援救文烈,一未能攻城掠地,二见文烈兵败便退回洛阳,致使此战三军将士俱无战功 文烈羞愧而死。此战,仲达未免也太怯弱了吧?”
“已败之师,如何再战?”
司马懿再道
“曹文烈主军已然中计败走,我军虽有下江陵之力,但也无法挽回战局。此间上策当是率军而走撤回北方,诸葛亮得知我等兵败必要发兵来攻!若只着眼于东吴,倘西川入寇危及关内,如之奈何?”
“诸葛亮前番败了一阵,如何肯再来?”
一众文臣笑着如此来言,司马懿只是沉默不语…
众文臣纷纷哂笑,曹睿只是再又道
“众卿言归正传!朝堂之上非小儿斗嘴之地!”
“是!”
一众文臣武将纷纷拱手行礼如此回应…
另外一边,汉中处,那诸葛亮摆下酒席召集文臣武将大宴一场;诸葛亮亲自奉酒言道
“魏将曹休,此番先败于石亭,又亡于洛阳,曹魏之中人心惶惶!此间我两川兵精粮足,军器完备,正可会师汉中,出师北伐!”
“好!!!”
一众文武尽皆叫好,诸葛亮再道
“诸位,请饮此杯!”
“丞相请!”
诸葛亮一众文臣武将端起酒杯刚刚要饮;忽而间一阵大风自东南方向骤起,再听轰的一声,堂前一棵大松树被骤然刮倒;文臣武将听得声响,一惊之余纷纷向堂外看去…
“这…”
“这个…”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不敢高声言语。
诸葛亮见如此,眉头紧锁,垂下眸来掐指欲算…谁知她尚未算下,忽而只见堂外二将披白挂孝大哭而来
“丞相,丞相啊!”
“丞相!”
诸葛亮见二将来,一惊之余忙问道
“二位莫非…子龙家将,赵统赵广?”
“正是!”
赵统扑通一声跪下如此言说,赵广亦是一同跪下;诸葛亮忙起身来问道
“你二人…为何披白挂孝至此啊?”
“子龙将军…子龙将军她…”
赵广抽噎着道
“她于昨夜三更,病逝家中…”
“啊?!”
诸葛亮听罢大惊之余,一个踉跄摔坐于地
“丞相!”
“丞相!”
一众将士忙要来搀扶,诸葛亮只是痛哭不止道
“子龙…子龙啊…我,我正欲再整大军北伐,你却…!”
“丞相!”
姜维魏延忙来扶起诸葛亮,诸葛亮哭着摇了摇头道
“子龙身故,乃是失一国家栋梁!又如我断一臂啊…”
“丞相…”
一众文臣武将无不垂泪;诸葛亮即刻修下书表,命赵统赵广送入成都表奏刘禅…
刘禅见了表,含泪仰天长叹道
“子龙…子龙啊…当初子龙在长坂坡前护朕之刻,尚还历历在目,宛如昨日…如今,如今却…”
刘禅说到这,抽抽噎噎,流泪不止;她用龙袍擦拭了眼泪,再又道
“传朕旨意,追赠子龙为大将军,谥【音同是】号顺平侯,厚葬于成都锦屏山之东,设立庙堂四时祭祀!”
“是!”
赵云既逝,蜀中官员、兵将、百姓日夜惶惶不安;如今又正好到了将要第二次北伐的节骨眼上,诸葛亮心中也是忧思万千…
“子龙亡故,只怕陛下会犹疑是否北伐啊…”
诸葛亮说到这,闭上眼长叹一口气道
“唉…前途多舛【音同喘】啊…”
她又抬眼去看向房内挂着的地图,看着如今天下三分,不禁言道
“如今魏国大司马曹休大败于石亭,曹魏丧胆;司马懿一会儿率军对付东吴,一会儿率军应对西川,魏国将士疲于奔命,此正是大好时机…”
诸葛亮说到这,再又暗想道
“天机难测…倘若此间力排众议出师北伐,或许能成大事…”
诸葛亮想到这,再又坐在书桌前,提笔蘸墨,落笔而书…
“先帝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
次日清晨上朝之际,那丞相令杨仪杨威公手捧后出师表,在那堂上朗朗而读
“然后吴更违盟,关羽毁败,秭【音同子】归蹉【音同搓】跌,曹丕称帝,凡事如是,难可逆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刘禅听罢,点了点头道
“丞相之意,我已了然…方今天下三分,未曾一统,曹魏新败于石亭,我军又兵强马壮军器粮草齐备!确是出师北伐之时…”
刘禅说到这,再又抬眼道
“此番,便复令诸葛亮率领蜀中大军,北伐中原!”
“是!”
杨仪如此回应,回去将此事汇报诸葛亮;那诸葛亮大起蜀中三十万精兵,会师汉中,准备北伐…
那诸葛亮在堂前吩咐将士道
“此番伐魏,虽困难重重,然则绝非不可得胜!诸位切记要服从军令,专心统兵;前番北伐所犯下之错,引以为戒不可再犯!”
“得令!”
众将如此回应,魏延忙问道
“丞相!此番我等又当如何进兵?莫非,又要绕道陇西?”
“不”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
“此番可效仿韩信暗度陈仓之计!魏延,你总督大军前部先锋,速取陈仓道而走!”
“得令!”
魏延拱手来如此言说;
不出两日,此事便被魏国探马报入洛阳,那探马忙来在御前道
“报!诸葛亮起大军三十万北伐!”
“走的哪条道?”
曹睿忙如此来问,探马又道
“陈仓道!”
“果然如此…”
曹睿点了点头如此言说,再对司马懿道
“仲达果真未曾言错…那诸葛亮果真又发兵北伐,还率军进攻陈仓!”
“陛下!”
司马懿拱手行礼道
“若诸葛亮轻易攻下陈仓,则关中必危!郝昭虽有勇有谋,但也不可不小心为上!臣,请愿领一军前往陈仓,协助郝伯道抵挡诸葛亮!”
“陛下!”
恰在此时,一旁曹真拱手行礼上前言道
“臣当初镇守陇西之际,功微罪大,不胜惶恐。今得以还朝,夙夜忧思,思考破蜀之策广纳勇猛之兵!近日果得一大将,能使六十斤大刀,开二石【音同旦】硬弓,骑千里大宛马,有万夫不当之勇!”
“哦?何人如此勇猛,可让朕一观!”
曹真拍了拍手,不出多时只见一高大魁梧,小麦肌肤,双臂板筋虬结之大将,身背大弓并箭袋,腰挂三枚流星锤,横握大刀,大步流星而来;
曹真向她点了点头,那将将手中大刀舞得是虎虎生风,杀气腾腾,见者无不骇然!
曹睿见如此,拍手叫好道
“好!敢问将军姓名!”
那将放下手中刀,扑通一声跪下道
“末将乃陇西狄道人,姓王名双字子全!”
“好,好啊!有此大将,何虑蜀哉?”
曹睿笑着如此言说,再又道
“封王双为虎威将军,前部先锋,赐锦袍金甲!封曹真为大都督,总领大军破来犯蜀寇!”
“谢陛下!”
曹真王双齐齐拱手行礼,如此回应…
那曹真率领王双并一众兵将,先去到长安会合张郃、郭淮,而后分拨兵马,把守各处隘口…
另外一边,诸葛亮率军直奔陈仓;前部先锋魏延手下兵卒先回到军中,向那诸葛亮汇报前部陈仓军情
“报!”
那士卒忙对诸葛亮道
“丞相,前方陈仓道口早已筑下一城,鹿角重重,深沟高垒,十分严谨!魏延将军特命我来问丞相,是否要弃了此城,率军走太白岭鸟道出祁山?”
“不可!”
诸葛亮再道
“谅一陈仓小道,能起何城池阻我大军?陈仓正北便是街亭,此道必取!回去告诉魏延,必须攻下此城!”
“是!”
那士卒得令,忙回到魏延军前;
魏延见士卒归来,赶紧问道
“丞相怎么说?可是让我等撤军回去,走太白岭?”
“丞相有言,必须攻下陈仓!”
“…”
魏延听罢眉头一皱,回过头去看那陈仓城,有如一顶天梁柱般立在陈仓道中;城下便是深深沟壑,沟壑前就是重重鹿角;不但如此,城上还有往来巡逻千百魏军,个个背弓带箭,甚至城上边角还有几个魏军,正死死盯着魏延大军…
“你叫我攻这个城?!”
魏延指着陈仓城,瞪着那士卒如此言说;士卒苦笑着退了退道
“是…是丞相军令…”
“我特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魏延咬了咬牙如此言说,而后叹了口气道
“唉…也罢!传令前部兵马,攻打陈仓城!”
“得令!”
魏延指挥兵马开始攻打陈仓城;陈仓城守军忙去堂前汇报道
“报!将军,蜀将魏延正在攻打陈仓城!”
“哦?”
只见那将高挑消瘦,白发微卷,却面容刚毅;她站起身来亲自来在城头,见魏延正亲自率军来破鹿角,她冷哼一声道
“哼…自不量力…放箭!”
一霎时,城上飞箭如雨;魏延见如此急忙喝道
“上遮箭牌…不对,快撤!快撤!”
一众汉军忙上遮箭牌徐徐后撤;但即使如此依旧死伤不小;魏延亦是连中几箭!
魏延忙退回营寨,军医赶紧来看望魏延道
“魏延将军,魏延将军!我帮您疗伤!”
“不用!”
魏延如此来喝,咬紧牙关噗呲一声拔掉箭矢,而后解开衣甲,取出一瓶伤药粉倒在手上,啪的一声拍在伤口上,再敷一层膏药,随后又重新穿上衣甲…
那魏延心头气愤之余再又喝道
“取笔墨来!快快快!我要画下图本,送去给丞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