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郃率领兵马要去陈仓进行救援,然而还未抵达,忽而只听士卒急忙来报道
“报!将军,诸葛亮大军已攻破陈仓,郝昭将军战死,散关亦被蜀军夺了!”
“什么?!”
张郃大惊之余,再又喝道
“诸葛亮兵马为何来得如此之快?陈仓又为何如此轻易便陷落?!”
“将军,将军…”
那士卒含泪道
“诸葛亮早在陈仓城内布下细作,她放出姜维魏延要攻打陈仓城的消息后又率军快马加鞭来袭击陈仓,陈仓城内忽然火起,郝昭将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故而,故而…”
“嘶…啊…”
张郃扶着额头道
“中了诸葛亮的奸计了啊…陈仓被破,散关岂敢与之抗衡?必然是率军便走…”
张郃说到这,再又道
“如今再去散关、陈仓也无有益处,快回长安与郭淮将军商议接下来的计策!”
“得令!”
张郃收拢了一众战败而出的陈仓、散关兵马,随后又掉头回了长安…
另外一边,诸葛亮率军出陈仓斜谷,取了建威,而后又率领大军又出祁山,安下营寨…
那诸葛亮坐定大堂,堂下一众文臣武将纷纷言道
“此番丞相妙计百出,旗开得胜!”
“那郝昭贼将违抗天数,战死陈仓!”
“如今我等可算是复出祁山,此番必要攻下中原,匡扶汉室!”
一众文臣武将纷纷如此言说,诸葛亮笑着摆了摆手道
“好了好了,此番得胜,更赖诸位征战沙场,冲锋陷阵之功。晚间设宴一场,与诸位庆贺!”
“谢丞相!”
一众文武齐齐拱手称谢,那姜维再又问道
“丞相!此番我军攻克陈仓又出祁山,下一步当如何用兵,进攻何处?”
“嗯…”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
“我二出祁山之际为郝昭所困,今日总算复到此,那魏军必然以为我会如同一出祁山一般,想要攻取雍、郿二城,此番我便反其道而行之!”
诸葛亮如此言说,又指着地图道
“武都、阴平二军,与汉水相连;若得此二城,足以分魏军之兵力!哪位将军愿意取之?”
“我愿往!”
姜维起身如此来言,王平也起身言道
“我也愿往!”
“好!”
诸葛亮笑着道
“你二人各领一万兵马,伯约取武都,子均取阴平,如何?”
“我等必不负丞相所托!”
二将拱手行礼如此言罢,且先离帐叫本部兵马做好准备去也…
另外一边,张郃急急匆匆回了长安,郭淮接住,急忙问道
“儁乂,你为何回来得如此之快?”
“陈仓已破,郝昭已亡,散关亦被诸葛亮夺了!”
张郃怒气冲冲如此言说,郭淮一惊之余道
“啊?!怎么会…”
“前番姜维魏延出兵乃是诸葛亮的假消息,她却另率大军快马加鞭星夜赶来,又派细作混入陈仓,给郝昭来了个出其不意!”
张郃如此说着,而后坐定堂下一角,叹了口气道
“唉…如今诸葛亮已过陈仓,复出祁山…如何是好?”
“这,这…”
郭淮回过身去看着大堂上挂着的地图,她皱了皱眉头,而后急忙言道
“不好!诸葛亮必然是想夺取雍郿二城,复得一出祁山之利!若如此,则长安危矣!”
郭淮如此言说,回过身来对张郃道
“我当即刻修书叫孙礼前去镇守雍城,随后星夜率军去郿城守备,儁乂留守长安,我再修书去洛阳搬请救兵!”
“好!”
张郃如此回应,立马起身向兵马下令,修缮城防严阵以待;
那郭淮连忙修书两封,一封送与孙礼,一封送往洛阳,她又连夜率军直奔郿城坐镇…
不出两日,书信便送入洛阳;那曹睿看罢书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
“糟了!这,这当如何是好?!”
“陛下,发生何事了?”
司马懿忙来如此询问,曹睿再道
“仲达你且看此书!”
曹睿将那书信交给司马懿道
“陈仓已失,郝昭已亡;诸葛亮复出祁山,散关也为其所夺!”
“…”
司马懿看罢书信,稍稍沉默;忽然间,又听堂下官员汇报道
“报!陛下,孙权僭称帝号,与蜀同盟!不但如此,那孙权还派遣陆逊在武昌训练兵马,听候调用!只怕,只怕是…只怕是不日就要北上了啊!”
“啊呀!”
曹睿大惊之余,再又道
“西蜀东吴两边入寇,朕…朕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陛下还请放宽心”
司马懿平静地说道
“以臣愚意所料,孙权不敢贸然出兵!”
“如何说来?!”
曹睿忙如此询问,司马懿再道
“诸葛亮久思报夷陵之仇,并非不想吞吴。只是担心东吴乘乱入寇西蜀,故而与其结盟,以安其心,并让孙权伺机牵制。然而方今天下三足鼎立,若有一国被破,则另两国也将不日分出胜负;陆逊乃智明之士,她亦想坐山观虎斗,故而只是练兵以瞒诸葛亮耳目,实则欲等魏蜀将分胜负之际趁火打劫!现如今,陛下暂时不必担忧东吴,只需用心防备西蜀便是。”
曹睿听罢点了点头,而后又道
“仲达真高见也!有仲达在朝,朕便不惧吴蜀两寇!只是诸葛亮狡猾奸诈,率军复出祁山,这平西大都督曹真又抱病在济阳…若无人持印统帅三军,朕难以心安啊!”
“嗯…确实如此…”
司马懿点了点头如此言说,曹睿再道
“仲达文韬武略非同小可,又深知诸葛亮之谋略,往往能以奇谋应之!平西大都督之职,非仲达莫属!”
“?!”
司马懿一惊之余,急忙言道
“臣才疏学浅,恐不称职…还请陛下另谋贤才!”
“诶~”
曹睿再道
“诸葛亮两出祁山又两番退兵,皆是仲达之功!仲达乃大魏之中流砥柱,若仲达自诩才疏学浅,只怕是便览大魏也再难找出可佩平西大都督印之人了!”
曹睿起身言道
“朕意已决,封司马懿为平西大都督,总摄陇西诸路兵马!来人!”
“在!”
侍从前来,曹睿再道
“速去济阳,令人去曹真处去总兵将印来!”
“陛下且慢!”
恰在此时,司马懿急忙道
“不劳陛下遣人,臣自去取之!”
“好,好!如此也好!”
曹睿亲笔写下圣旨,交付与司马懿道
“卿持此旨,可前去命曹真交印!此番退蜀,事关重大,卿切莫让朕失望啊!”
“臣,定不负陛下厚恩!”
司马懿双手接过圣旨,如此回应…
不出多日,司马懿便来在济阳而去;那曹真在宅邸内患病已久,尚且躺在床上;忽然间,只听下人来报道
“大都督,司马懿前来求见!”
“啊?”
曹真忽然惊醒,急忙坐起道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是!”
不出片刻,司马懿进到曹真房内;那曹真虚虚软软忙要起身道
“仲达…何故来此啊?”
“啊呀,大都督!”
司马懿忙扶住曹真道
“大都督乃抱病之人,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啊,好好好…”
曹真缓缓坐下,司马懿再道
“郝伯道中诸葛亮出其不意之计,被战死陈仓,诸葛亮连夜袭取散关复出祁山,此事大都督可知?”
“什么?!”
曹真一惊之余,不禁咳嗽连连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都督,大都督!”
司马懿轻轻为曹真拍着后背,下人也赶紧端上汤药来道
“大都督,还请用药!”
“我来吧…”
司马懿如此言说,接过药来舀上一勺喂给曹真;曹真连吃数勺,终于是缓了口气道
“啊呀…我以为诸葛亮大军尚未来袭,谁知…谁知陈仓竟然已被攻破…我身为大都督,却在此养病,不问军事…我,我…我愧对陛下啊…”
曹真含泪如此说着,司马懿再又道
“好了,好了…”
“尔等…尔等为何不报此事?!”
曹真向着下人怒目而视如此来喝,下人急忙道
“我等想,大都督病体未愈,不敢说与此事,担心大都督…”
“你…你们…!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曹真咳嗽连连,司马懿再道
“好了好了,大都督消消气,消消气…”
“仲达,仲达啊!”
曹真握住司马懿的手道
“贱躯患病,不能领兵…平西大都督之职当交与仲达!仲达文武双全,可敌诸葛亮!我当修书请奏陛下,拜仲达为平西大都督!”
“岂敢岂敢?”
司马懿急忙道
“我才疏学浅,恐不称职…”
“来人!将我军印取来,交与仲达!”
曹真向着下人如此来喝,下人就要去取,司马懿忙拦阻道
“大都督,大都督!懿只愿助大都督一臂之力,岂敢受此印啊?”
“若仲达不受此印,则我大魏危矣!”
曹真如此言说,缓缓从床上起身,下了床来道
“若仲达执意不受,我当抱病去见天子,保举仲达为平西大都督!”
“万万不可!”
司马懿急忙如此言说,再又取出圣旨道
“陛下已有旨意,封我为平西大都督了!”
“哦?!”
曹真眉头一挑一惊之余,再又道
“哎呀!既有圣旨,仲达何必如此呢?”
“不敢受之,不敢受之!”
司马懿摇了摇头如此言说,曹真再道
“仲达乃大魏栋梁,忠贞义士!若仲达可领此印,则大魏幸甚,天下幸甚!”
恰在此时,下人也将平西大都督印取来;曹真亲自双手捧印,交与司马懿道
“此番击退蜀寇,平定西川,皆赖仲达了!”
“啊呀!”
司马懿见如此,只好收下帅印道
“懿,定不负大都督之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