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诸葛亮在木门谷布下埋伏,射杀张郃,而后统筹兵马迅速退去;司马懿担心诸葛亮此去还有埋伏,不敢追击,叫一众将士搬开那堵塞木门谷的檑木滚石;只见张郃与奔雷马尸首就在谷口巨石旁,死相极其凄惨;司马懿见如此,不禁仰天长叹,含泪言道
“唉…儁乂将军此番身死,皆我之过,皆我之过啊!此番是我遇事不明,未曾看穿诸葛亮诡计,才招致此难,使我大魏又少一国之栋梁…”
司马懿含泪如此言说,一旁军士急忙道
“此番非大都督之过也;诸葛亮实在狡诈,阴谋诡计防不胜防…”
“是啊…如今诸葛亮又退回西川,不知大都督当作何区处?”
“嗯…”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
“如今唯有先班师回京;还要将儁乂尸首送回洛阳厚葬…”
这边司马懿班师回京;曹睿见张郃中计身死,也是含泪叹息不止,下令将那张郃厚葬。
另一边,成都处,刘禅正在朝堂之上与百官商议国事;刘禅开口言道
“此番丞相五出祁山,收取陇西小麦,又大败司马懿!况且军队也是按照定时轮换来走,不会疲乏;倒不知,此番粮草可否足备?”
“陛下!”
恰在此时,李严上前来微笑着拱手行礼道
“臣早已备齐粮草发往祁山,此番必定万无一失!”
“好!”
刘禅笑着道
“此番若北伐成功,定有爱卿一份功劳!”
“谢陛下!”
李严如此回应,心中也已经开始盘算着待到诸葛亮回到西川上朝问询之时便当即咬她一口,叫她再也无法翻身!届时李严就可上位执掌兵权;一想到这,李严不禁心头欢喜…
只见刘禅笑着一摆手道
“既然粮草兵力皆无大缺损,那么朕便安心了!退朝!”
“是!”
一众文武纷纷退下;心头舒畅的李严大步大步就离了宫殿,自回永安宫;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士卒急急匆匆来在堂上道
“报,报!陛下,诸葛丞相自北方班师而回,现已回到汉中!”
“什么?!”
刘禅听罢大惊之余,急忙言道
“此番又不缺兵又不缺粮,丞相何故班师啊?”
“这…这我也…”
士卒苦笑着摇了摇头似是不知,一旁蒋琬跟着道
“陛下,李正方备好粮草送往北方,丞相理当是兵精粮足绝不惧怕那司马懿!此番班师回汉中必有蹊跷!不如,臣去找李正方问个究竟?”
“公琰且慢!”
恰在此时,另一旁费祎道
“有人言说李严腹有鳞甲,心思险恶,只怕那李正方不可轻信。倒不如去见丞相问个清楚,丞相乃我大汉栋梁,绝无逆反作乱之心!”
“嗯…”
刘禅听罢点了点头;再对费祎道
“好,此番文伟前去汉中问询丞相,公琰带人到永安宫稳住李严!”
“得令!”
二臣领了君命,纷纷各自前去;
那诸葛亮正在汉中内清点人马,看看有无缺漏;忽然间,只听士卒来报道
“报!丞相,尚书费祎自成都而来!现在大堂等候!”
“哦?!”
诸葛亮听罢,忙对姜维道
“伯约,你继续查点人马,我去大堂看看!”
“是!”
那诸葛亮快步来在大堂;只见费祎等候已久;
诸葛亮见费祎来,急忙问道
“文伟何来啊?”
“啊呀,丞相!”
费祎急忙道
“我倒是想问你呢!你为何无缘无故从北方撤回啊?!”
“无缘无故?!”
诸葛亮听罢眉头一皱,再又道
“吴国约定魏国就要入寇西川,这岂是无缘无故啊?”
“什么?!”
费祎听罢,瞪大了眼道
“岂有此事?岂有此事啊?!”
“李正方自永安宫修书向我告急,言说东吴来犯,故而我领大军而回!”
“书信何在?”
“书信在此!”
诸葛亮忙取出书信交给费祎来看;费祎看那书信确是李严手书,一惊之余再又道
“未有此事啊!东吴从无入寇之意,哪来的与魏国联合要攻打西川之事?”
“那…那李正方这封书信…”
诸葛亮看到这稍稍思索;而后一惊之余再又道
“啊!原来如此!”
“丞相,是何缘故?”
费祎忙如此询问,诸葛亮看向费祎道
“此,必是李严想用计将我赚回成都!”
“什么?!”
费祎听罢,再又言道
“她这又何必呢?”
“前番那李严派苟安前来送粮,苟安因路上饮酒耽搁数日,险些被我处斩;李严知晓此事怀恨在心,此其一也!”
诸葛亮如此言说,一条一条捋一捋道
“李严与我同为托孤大臣,我率领大军屡次北伐,她却只能在永安宫管理粮草,心中自然怀怨,此其二也。北方道路难行,李严担忧再派人前去误了时辰,又为我所斩,此其三也…”
诸葛亮说到这,扶着额头道
“她此番想来是一面上报粮草备齐,一面又将我赚回西川;这样一来,届时我面见陛下,她再反咬我一口,说我无故撤退还谎造谣言,到时只怕是我难以翻身,她却好乘势上位…”
“李严贼子好生大胆!”
费祎听罢,破口大骂道
“枉先帝待她以托孤大臣,她如今却如此行事!丞相,快快随我回陛下御前上奏!”
那诸葛亮亦是心中有事要说与刘禅,于是与那费祎同往成都,去到刘禅御前;
那刘禅见诸葛亮归来,忙问道
“丞相为何忽然班师回都?”
“陛下!”
诸葛亮跪伏在地道
“李严修来急书,言说东吴入寇,臣得知此事故而率领大军星夜赶回!”
“啊?!东吴入寇?!岂有此事啊?!”
刘禅如此询问,诸葛亮呈上李严书信道
“李严书信在此,陛下且看!”
刘禅接过书信细细看罢,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道
“吴魏联手,吴国犯蜀?”
“陛下!”
一旁费祎急忙言道
“这是李严的诡计啊!那李严打算诓骗丞相回川,她又上奏粮草充足,让陛下治丞相一个擅自回师的罪名!丞相此番五出祁山,大破司马懿,眼眼看得就要成功,却被,却被…”
“好一个大胆的李正方!”
刘禅拍桌而起道
“谎报军情,诓骗忠臣,贻误军机,罪该万死!来人,将李正方全家拿来,押入成都满门抄斩!”
“陛下!”
恰在此时,诸葛亮忙拱手言道
“李严乃先帝托孤重臣还望陛下宽恕!再者,臣希望保举李严之妹李丰代其职位,管理粮草!”
“啊?!”
刘禅听罢,一惊之余再又道
“丞相,这…这是何故啊?!”
“如今北方未定,先斩先帝托孤之臣,只怕让朝堂文武寒心。再者,此番乃是李严一时愚昧所致;若让李丰代其职位,必然以李严为戒,今后管理军粮之际绝不会有半点马虎!若如此,则北伐有望矣…还望陛下明察!”
“原来如此…”
刘禅听罢点了点头,而后又道
“传旨,将李严革去官职贬为庶人,以儆效尤!令李丰代李严之职为尚书,管理大军粮草;今后若再有疏失,决不轻饶!”
此番那李严被贬谪,李丰上位,在永安宫兢兢业业代李严之职日日查点粮草,生怕出现半点差错;
那诸葛亮在汉中励精图治,广囤钱粮,准备率领大军再次北伐。
又是兵精粮足之际,那诸葛亮来在朝堂之上请奏道
“陛下!如今两川兵马丰足,可再次北伐!臣此番必竭死生之力,若不成功绝不还朝!”
“好!”
刘禅笑着如此叫好,恰在此时一旁谯【音同樵】周忙起身道
“且慢!丞相,臣虽愚钝,却也蒙陛下侯恩,掌司天台,日夜观览气象,颇明天文。今有群鸟数万,自南方飞来,投入汉水而死;成都百姓又听见有柏树夜哭,此些种种皆不祥之兆!更兼奎星缠于太白之分,盛气在北,不利伐魏;丞相只宜谨守,不可妄动啊!”
“一派胡言!”
诸葛亮喝道
“我受先帝托孤之重,当竭力讨贼,岂能因此等虚妄之灾便废国家大事?此番我当亲去昭烈皇帝之庙前去祭拜,祈求先帝英灵,佑北伐三军!”
那诸葛亮派遣官员准备祭祀之物,又亲自去到刘备的昭烈庙前去叩拜;
那诸葛亮含泪拜道
“臣亮五出祁山,未得寸土,负罪非轻!今臣复统全师,再出祁山,誓竭力尽心,剿灭汉贼,恢复中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诸葛亮拜罢庙宇,再又回到汉中前去统集大军…
只见大汉三军来在点将台,行伍严整威武庄严!诸葛亮见如此,不禁微笑着点头连连。
“此番北伐,可以匡扶汉室,平定中原矣!”
诸葛亮如此言说之际;忽然间只见一位士卒急忙驾马前来,批白挂孝含泪来到诸葛亮身前道
“丞相,丞相!”
“?!”
诸葛亮见如此,心头顿时有几分不安;她急忙问道
“何事如此惊慌啊?”
“关兴将军,关兴将军她…”
那士卒含泪言道
“关兴将军她,病逝了!”
“啊…啊,啊啊啊啊?!”
诸葛亮听罢,大惊之余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一众军士见如此,急忙上到点将台去扶起诸葛亮
“丞相,丞相!”
只见那诸葛亮痛哭不止,咳嗽连连道
“咳咳…咳咳咳…安国,安国啊…”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
“咳咳…可怜…可怜…咳咳咳…可怜忠义之人,天不与以寿!我此番出事,又少一大将矣!”
诸葛亮言罢,大哭一场,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