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卑衍杨祚引军往襄平方向而撤,正好遇到燕王公孙渊;公孙渊见夏侯霸夏侯威还在追赶,于是与二将合兵一处回头与那夏侯霸夏侯威交锋;
两边在辽水畔对垒起来,夏侯二将手下兵马见那公孙渊在敌军之中那是个个摩拳擦掌,皆想生擒公孙渊以邀头功!倒是卑衍杨祚二将军士,刚刚才败一场个个心有余悸;只见那卑衍当先出马,提枪上前指着夏侯二将道
“前番乃是你二人设下埋伏,于辽水击之!二贼将休要再使诡计!有本事便出马来,与我大将军卑衍决一死战!”
“卑衍休狂!夏侯霸在此!”
夏侯霸跃马而出,提斩马宝刀直扑卑衍;卑衍亦是提枪纵马上前直奔夏侯霸,谁知二将交马一合,那卑衍竟被夏侯霸一刀斩之!
“啊?!”
公孙渊杨祚见此情况双双大惊,那夏侯霸再挥刀杀向二人道
“杀啊!活捉贼首公孙渊!”
“杀啊!!!”
只听得一众魏军喊杀声起,公孙渊哪敢率军再上前抵敌?吓得一众辽军慌忙护住公孙渊,逃入襄平城中闭门不出;
那夏侯霸夏侯威在襄平城外绕了几绕,只见司马懿大军终于赶到
“仲权季权!”
司马懿忙赶到二将军前问道
“此一番战果如何?”
“回太尉”
夏侯霸拱手行礼道
“我等依照太尉计策先杀败辽东军一阵,随后败军与公孙渊合兵一处复杀回来,我阵斩那大将军卑衍,吓得公孙渊率军忙退入襄平城中!只是…未能擒得公孙渊…”
夏侯霸苦笑着如此言说,司马懿点了点头道
“好!仲权斩杀敌军大将,便是大功!传我将令,围住襄平城,四面攻打!”
“得令!”
一众军士得令,那司马懿急忙率领三军将襄平城围得似个铁桶般,日夜攻打不停。
然而忽一日,秋雨连绵,一月不停,平底水深三尺,魏军营寨里都积了一层厚厚的水,军士坐卧难安。
司马懿也不例外,但即使如此她也在帐中泡在水里阅览兵书;恰在此时,只见一位军官急忙来报道
“报!太尉,雨水不停,营中泥泞…以在下只见,不如移到营后山上高处,以避雨水!”
“捉公孙渊只在旦夕,安能移寨?”
司马懿向那军官怒斥道
“传我将令,如有再言移寨者,立斩不赦!”
军官诺诺连声,只好传喻三军,若有言移寨者斩;
三军闻听,只好忍受。终于,又过一段时日,秋雨总算停歇,三军担水运泥,修整营寨;
司马懿见如此,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旁司马陈群急忙来言道
“太尉真是神机妙算!大军坚守至雨停,却不给公孙渊半分喘息之机!倒不知接下来,当如何安排兵马?趁着大雨已停,强攻襄平城?”
“叫城南人马暂退二十里,放襄平军民外出樵采柴薪,牧放牛马。”
司马懿如此言说,陈群稍稍一惊,急忙言道
“诶,太尉…前番太尉攻打上庸时,兵分八路八日赶到城下,急取孟达乃成大功!现如今,带大军四万,千里到此,不求速攻城池,却让兵马居此泥泞之地,还要退兵纵容其樵采…这,这…”
陈群皱了皱眉头,司马懿微笑着道
“昔日里孟达粮多兵少,我粮少兵多,故而不可不速战速决;现如今,乃是公孙渊兵多,我兵少,奈何公孙渊大军也被这暴雨围困一月,城中粮食不济,便是贼饥我饱!何必奋力攻之?我若放一条生路,纵容其走,襄平城内必然生变!或有出逃者,或有出来樵采者,我便好趁此机会,守株待兔!”
“原来如此…”
果不其然,这几日里,公孙渊见司马懿放出城南大门,连日里派人出去樵采,外出送信,却都被司马懿一一抓获盘问,大军军心日渐散乱,走南门出逃,投降者不可胜数,襄平城内人心惶惶。
不但如此,司马懿终于是发兵又只留南门三面围合,搭云梯掘地道,猛攻襄平城!城中辽军哪里顶得住?再加上一月暴雨,粮草不济,城中只能宰牛马为食;襄平城内人人怨恨,皆有杀公孙渊,以其首归降司马懿之心…
那司马懿忙召集文臣武将,开口言道
“司马懿围攻襄平城甚急,城中军民之心已乱,甚至欲杀我而降魏者比比皆是!诸位皆我心腹,可有良策?”
“陛下…”
恰在此时,相国王建急忙上前拱手行礼道
“如今大势已去,若要保住性命,唯有降顺司马懿…臣愿与御史大夫柳甫【音同府】同去请降!”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公孙渊如此言说,二人忙让军士用绳索将二人从城上放下,随后慌忙直奔司马懿大营而去;
守营军士捉得二人,急忙前来司马懿帐中汇报道
“报!大都督,外面来了两个自称是公孙渊帐下相国王建,御史大夫柳甫的人前来请降!”
“带进来!”
“是!”
不消多时,那王建柳甫双双进帐,扑通一声齐齐跪下道
“拜见太尉…”
“免礼了”
司马懿平静地如此言说,而后再又道
“二位此番前来,可是为公孙渊请降啊?”
“正是!我二人正是为陛下…”
柳甫还未言罢,司马懿冷冷道
“嗯…?”
“去去去…”
王建一胳膊肘将柳甫顶开,忙上前去满脸堆笑道
“我二人正是为公孙渊大人前来请降…公孙渊大人她已幡然醒悟,愿归顺太尉,听候发落!还望太尉叫三军退后二十里,我等自来请降!”
“好一个无礼的公孙渊!”
司马懿怒一拍桌而起道
“她本是辽东无名之辈,如今不但自立为王率军造反,还要摆什么架子,叫我退军?!真乃无礼之辈!来人!将此二人推出斩之,首级给我扔回襄平城里!”
“啊…不要啊,不要啊!”
“太尉饶命!饶命,饶命啊!”
王建柳甫急忙求饶,然而为时已晚;司马懿依旧令刀斧手斩下二人首级,扔入襄平城里;
襄平城中,士卒捡到二人首级,急忙来在公孙渊御前汇报道
“报!陛下,我二人捡到王建、柳甫二位大人首级!”
“啊?!”
公孙渊大惊之余,急忙起身道
“这,这…为何,为何她二人会被,会被司马懿给…”
公孙渊再又缓缓落座而下,摇了摇头道
“只怕是司马懿这厮就没打算给朕留活路了啊…”
“陛下…”
恰在此时,一旁侍中卫演忙上前拱手行礼道
“以臣之见,不如…臣再去一趟!请求司马懿,以世子公孙修大人为质当,再让陛下请降!或许…或许可过此番劫难…”
“唉,如此…如此也别无他法也…”
公孙渊含泪如此言说,卫演忙离了襄平城,直奔司马懿营寨而去;
那卫演来在司马懿帐内,扑通一声跪下,膝行上前,来在司马懿座前纳头而拜道
“请太尉息雷霆之怒,我主愿克日送公孙修大人为质当,而后城中大小官员愿自缚前来请罪!”
“哼…”
司马懿冷哼一声道
“军事大要有五,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走,不能走当降,不能降当死!何必送世子为质当?”
司马懿冷笑着道
“哼哼…回去回报公孙渊,叫她乖乖引颈受戮吧!”
“啊!这,这…”
“滚出去!”
两旁侍卫驱赶卫演,卫演无可奈何,只好退回襄平城;
卫演灰溜溜回到襄平城内,公孙渊急忙问道
“此去如何?!”
“司马懿言说,不能降当死…叫陛下,乖乖引颈受戮…”
“啊!”
公孙渊一拍额头落座而下道
“此,天亡我也!”
“陛下!”
卫演忙扑通一声跪下道
“司马懿尚未将南门完全封锁,今晚二更时分,陛下可率亲卫扮作百姓弃城而走,臣愿为先锋为陛下开路!”
“好,好!今晚就走,今晚就走!”
是夜二更,公孙渊与公孙修并一干士卒扮作百姓,悄悄离开南门而走;那卫演在前开路,只见是夜月明星稀,一路上无有任何人…
公孙渊见如此,不禁心中暗喜道
“此乃天助我也…”
一众人走了不过十里;忽然间,只听得山上一声鼓响,一时间飞箭如雨;那卫演在前,被一阵乱箭当即射死,公孙渊见如此惊诧之余,急忙回头喊道
“快快后撤,快快后撤!”
“反贼休走!”
只见那左右夏侯霸夏侯威,右有乐綝张虎,胡遵率军在后拦截,司马懿率领大军在前阻挡,霎时间便将那公孙渊包围垓心;
司马懿笑着以枪指着那公孙渊道
“反贼公孙渊,现如今看你还往哪里走!”
“啊…啊?!”
公孙渊见如此,扑通一声跪下道
“我愿降,我愿降啊…”
“尔胆敢造反自立为王,若今日降你,日后称王称霸者岂不林立四起?!来人!将公孙渊公孙修,带回营寨,明日午时一块斩之!”
司马懿如此来喝,众人将那公孙渊公孙修押住营寨,随后于次日午时问斩;
二人被斩,司马懿再往襄平城去,襄平城内官员军民本就欲交出公孙渊归降魏国,如今公孙渊已死,自然是直接开城投降!司马懿进城安抚军民,分发粮食,百姓无不欢喜,焚香而拜;待到襄平军民尽皆安顿完毕后,司马懿方才班师回朝。
谁知那洛阳之中,曹睿忽然患病,病情日渐沉重,不能理事;曹睿先加曹氏一族中的曹爽曹昭伯为大将军,并开始一一着手于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