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曹睿日渐病危,急忙降旨召司马懿入朝;
那司马懿忙到许昌,却被召到曹睿寝宫当中…只见曹睿已经躺于床上,面色苍白昏昏沉沉,死在旦夕;
那司马懿见如此,忙来在曹睿卧榻边扑通一声跪下道
“陛下!臣来矣,臣来矣!”
“爱卿…”
曹睿缓缓睁开眼来看向司马懿,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微笑道
“咳…咳咳…朕,朕病体沉重,不能上朝理事…但后事料理已毕,唯独担忧不能见卿…今日得见,死无恨矣…”
“陛下…”
司马懿眼含热泪,急忙言道
“臣在途中,听闻陛下圣体欠安,恨不得肋生两翅飞回阙下!今日得见龙颜,臣之幸也…”
司马懿如此言说,曹睿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又对卧榻前一众文武道
“大将军曹爽,侍中孙资、刘放,太尉司马懿…诸位皆朕之肱骨,大魏栋梁…”
曹睿说到这,忙握住司马懿的手道
“想昔日…刘玄德在白帝城病危,以太子刘禅托孤于诸葛孔明;孔明因此南征北战,七擒孟获,六出祁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西川偏远小邦尚然如此,何况朕中原大国乎?太子曹芳,年幼少智,只恐不能掌理社稷…幸得太尉及曹氏宗族以及元勋旧臣在此,万望诸位竭力相辅,勿负朕心!”
“我等必不负陛下重托!”
一众文臣武将忙拱手行礼如此言说;曹睿听得如此,方才微笑着点了点头,闭上眼去阖然长逝…
曹睿既逝,一众文武百官为其祭奠,中原各地尽皆缟素,百姓纷纷披白挂孝;郭太后亲自与众文武祭祀。
随后曹芳曹兰卿继任帝位,司马懿与曹爽辅政。
曹爽手下门客众多,其中最有才学之人有何晏何平叔,邓飏【音同扬】邓玄茂,李胜李公昭,丁谧【音同密】丁彦【音同艳】靖,毕轨毕昭先。
除此之外,还有大司农桓【音同还】范桓元则,突出一个智谋超群,人称智囊;此些人皆是曹爽心腹。
自从诸葛亮死后,西川姜维也是努力屯兵屯粮,魏蜀两家相安无事,魏国内部也是一派安宁。
那曹爽白日与司马懿一同理政,夜晚则与一众心腹门客饮酒作乐;一日酒宴之上,何晏对那曹爽道
“大将军,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诶~平叔与我推心置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曹爽笑着如此言说,那何晏眨巴眨巴眼道
“以在下看来…陛下托孤于大将军,大将军当专心执掌辅政大权!万万不可托付于别人啊…”
“哈哈哈!这事我如何不知?陛下托付于我和仲达,岂会交付他人啊?”
“我说的他人,正是司马懿!”
何晏如此言说,曹爽稍稍一惊道
“哦?为何如此啊?我与仲达同为托孤大臣,岂能独揽朝政?”
“太祖武皇帝曾有言,司马懿鹰视狼顾,不可付与兵权啊!”
何晏如此说着,再端酒来道
“再者,当初曹真曹子丹大人北伐之际被那诸葛亮气杀,只怕其中也有端倪!试想,曹子丹大人乃大将军,三军主帅!焉能因一封书信便气死帐中?只怕那司马懿,是脱不了干系啊…”
“嘶…呀…”
曹爽听到这,倒吸一口凉气一拍额头道
“平叔所言极是…若非平叔提醒,那我可就…可就…”
“如今行事为时不晚…”
只见那一旁桓范轻推眼镜道
“大将军当先下手为强,给那司马懿另安闲职,而后再受大权!如此,便无后顾之忧也…”“是啊是啊…”
“司马懿老谋深算,当先下手为强才是!”
一众文武如此言说,曹爽点了点头道
“嗯…如今夜已深,不可贸然入宫…待我明日上朝之际,即刻入奏陛下!”
次日清晨,那曹爽当先上朝,入奏曹芳道
“陛下!臣有事请奏!”
“爱卿欲奏何事?”
曹芳如此来问,曹爽再又道
“太尉司马懿,征战沙场,劳苦功高;臣恐其再受劳累,有伤贵体。故而,臣欲保太尉为太傅,以安享岁月!”
“原来如此…”
曹芳也是遇事不明,听得如此还以为是曹爽真心关心司马懿;于是曹芳微笑着重重一点头道
“此事朕明白了!大将军关切太尉之心,朕已知之;太尉亦是德高望重,与其征战沙场,不如留于王都。也好!朕就加太尉司马懿为太傅!”
“谢陛下厚恩!”
曹爽再又道
“仲达既为太傅,则其兵权臣可代劳,陛下不必烦忧!”
“哈哈哈!先帝将朕托于爱卿,倒是朕得享清闲了!”
曹芳笑着如此言说,再对曹爽道
“好!如此,便有劳爱卿了!”
“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曹爽跪下行礼如此言说,嘴角却扬起几分计谋得逞的笑容;
那曹爽自此得以掌控兵权,又将手上兵权分与家中曹羲【音同西】、曹训、曹彦三人,此三人又各领三千御林军,出入宫中如入无人之地;
此时司马懿尚在家中,对此事浑然不知;那司马师司马昭打听到此事,急忙去到司马懿面前言道
“姐上,姐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司马懿如此言说,司马昭忙道
“那大将军曹爽,请命将姐上加为太傅,收走兵权!”
“不但如此,还将兵权尽付于曹氏一族手中!”
“哦?”
司马懿听到这,点了点头道
“嗯…虽然料想到早有此日,但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
“如今…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司马昭急忙如此言道
“那曹爽好生厉害!转眼之间解掉了姐上兵权,有如断了我等爪牙!今后若那曹爽想害我们,岂不…”
“沉住气”
司马懿平静地说道
“我,早有计策…”
司马懿与那司马师司马昭暗暗吩咐了计策,而后各依其职而去;当天下午,宫中使者来在司马懿宅邸,言说加司马懿为太傅之事;司马懿拱手行礼,以谢圣命…
自此,曹爽独揽曹魏大权,每日里叫家中宾客与那宫中官员理事,自己却与一众亲随每日里饮酒作乐!
好一段时日过去,曹爽确实越发放纵,越发目无王法!
那曹爽在家中与亲信们推杯换盏,听歌赏乐
“来来来,喝!喝!”
曹爽笑着端酒来饮;恰在此时只见一位侍官来在堂前,笑脸相迎道
“见过大将军…”
“来此何事啊?”
曹爽如此询问,那侍官笑着道
“此番自各地进贡的宝物,也已经送到许都…不知大将军…”
“还是如往常一般,先拿来我看,拿来我看!”
“噢噢!是,是…”
那侍官如此回应,忙拍了拍手,一众侍卫挑着礼物来在曹爽堂前;那箱子一个个纷纷打开,只见里面金银耀眼,珠玉放光;一众门客看得是又惊又喜
“喔呀!”
“这些可都是稀世珍宝啊…”
“不愧是送到宫中的贡品…”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如此言说;曹爽来在那一箱箱贡品前,伸手去抓起一些金银珠玉来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放下去道
“不过是一些黄金白银,珍珠白玉,陶瓷青铜云云~都是些寻常物件,送走送走!”
“啊,是…”
侍官听得如此,刚要让一众侍从将那礼物带走;忽然曹爽注意到一众门客正死死盯着那些宝物;曹爽见如此,微微一笑道
“且慢!”
侍官忙停下,那曹爽再对门客们道
“诸位可先挑个一两件!”
“啊呀!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多谢大将军啊!”
一众门客喜不自胜,纷纷上前去东翻翻西看看,细心挑选那金贵宝物,全然忘却这是送入宫中的御宝!
曹爽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再又坐到堂上,自顾自饮起酒来;
那曹爽不但将那送与宫中的御宝每次先自己挑选,家中饮食器物基本上皆与皇宫无异!不但如此,还修筑重楼画阁,奢华至极!就连那宫中宦官,都来攀附曹爽。
众门客取了宝物,侍官命侍卫挑着余下御宝往皇宫前去;
只见酒宴上,众门客都把玩着手中宝物,全无饮酒之心;曹爽见如此,清了清嗓子
“咳咳!”
众门客听得如此,纷纷收了手中宝物,忙来看向曹爽;曹爽再又道
“啊,诸位啊!近日里,我想与诸位同出城游猎,共享佳好太平!如何?”
“好,好!”
“游猎好,游猎好啊!”
众人纷纷笑着如此言说,恰在此时一旁曹羲却又谏言道
“大将军…游猎固好,然则大将军权威太甚,倘若动不动率领全府上下外出游猎,若被宫中政敌所算计,悔之不及!”
“宫中政敌?宫中,还有人敢与我为敌?何人?司马懿?”
曹爽如此言说,堂上堂下纷纷哈哈大笑不止;那曹爽大笑着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懿早已抱病在家,不见好转,有何担忧之处?”
“太祖武皇帝曾言司马懿鹰视狼顾,不可小觑!曹真曹子丹大人,也恐是为其所算…大将军万万不可小觑啊!不如…派人去杀了司马懿,如何?”
“诶~”
曹爽听得曹羲如此言说,摇了摇头道
“司马懿与我同为托孤大臣,我虽收其兵权,焉能再杀之?那司马懿无有兵权,有如苍鹰折了翅,猛虎丢了牙,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再说了,那司马懿如今抱病在家,更是废人一个!”
“只怕…抱病是假啊…”
恰在此时,一旁桓范轻推眼镜如此言说,曹爽听得如此面色一沉,那桓范再又道
“司马懿狡诈无比,诡计多端…若她是装病在家…”
“…”
曹爽听得如此,点了点头道
“嗯…元则所言不虚,此事不可不查啊…”
“大将军!”
恰在此时,一旁李胜李公昭起身拱手行礼道
“正好我要去荆州赴任,不如前去向那司马太傅请辞,也好观其动静,如何?”
“好!”
曹爽笑着道
“此番公昭若探得其虚实,必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