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诸葛恪大军多亏丁奉雪中奋兵奋勇向前,得了东兴大捷;那诸葛恪得意洋洋之余,召集众将齐聚一堂道
“哈哈哈!好好好!此番一战,打得那司马昭抱头鼠窜望北而逃,诸位将军辛苦了,辛苦了!”
“岂敢岂敢?”
众将忙如此回应,诸葛恪再道
“此番大捷,我已上书报与陛下;又遣人送信入川与姜维,约定同伐中原!诸位以为如何?!”
“呃…这个…”
一众文臣武将面面相觑之际,诸葛恪又道
“诸位有何言语?但说无妨!”
“太傅…”
只见一旁蒋延起身来拱手行礼道
“倒不知,太傅北伐,欲攻何城?”
“自然是先下新城,取合肥!”
“啊?!”
众将惊讶之余,那蒋延再道
“太傅…先帝在时,屡伐合肥而不利,如今看来太傅若欲伐合肥…只恐,只恐有些勉强啊…”
诸葛恪听到这,面色一沉道
“我大军在此,方才得胜,何言勉强?!”
那诸葛恪拍桌而起,指着那蒋延喝道
“倒是你…蒋延!我大军未发,你便先出不利之言,慢我军心,还忤逆先帝…来人!将蒋延,推出斩之!”
“诶诶!太傅,太傅!”
一旁丁奉忙起身来劝道
“未及交战先斩大将于军不利,还望太傅从轻发落!”
“是啊是啊”
“还望太傅从轻发落!”
众文武纷纷上前来劝,诸葛恪看了看蒋延冷哼一声道
“哼…此番要不是众文武来保,定斩你狗头!来人,将蒋延贬为庶人,打出营寨!”
“是!”
那两旁侍卫一路追打蒋延,将那蒋延打出营寨而去;
蒋延既去,诸葛恪再道
“合肥诸城,新城为首,若取新城,则司马二贼子胆丧!传我军令,即刻出兵,奋力攻取新城!”
“得令!”
众文武如此回应,那诸葛恪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来到新城下;
那诸葛恪在新城外排开阵势,一挥令旗喝道
“攻城!”
“杀啊!!!”
只听得喊杀声起,一众吴兵奋勇上前攻取新城;
那新城守将牙门将军张特见状,急忙喝道
“吴军来啦,吴军来啦!死守城池,死守城池!”
“四面围城!给我打,给我打!”
诸葛恪如此来喝,一众军士忙要将那城池未定;张特见状,赶紧叫了一个使者道
“快快去洛阳向司马师司马昭二位将军求救!”
“是!”
那使者忙趁着吴军还没有包上来赶紧逃了出去,直奔洛阳而去;
那使者马不停蹄,昼夜兼程,终于是来到司马师宅邸内;
那司马师正在堂内与一众文臣武将议论兵法,忽而只听下人来报道
“大将军,新城守将张特遣使前来…”
“请”
“是…”
不消片刻,只见那狼狈不堪的使者忙来在堂前扑通一声跪下道
“大将军!东吴…东吴太傅诸葛恪率领大军,围…围困新城,请大将军发兵救援!”
“嗯…”
司马师垂下眸去稍稍思索,而后又抬眼来道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歇息吧;我一有消息即刻回复。”
“是…”
那使者离了大堂,一旁武将议论纷纷道
“吴狗好生猖狂,竟然敢取我等新城…”
“当打过去,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另外一边文臣处,众人也在议论纷纷,唯有虞松低头思索默然不语;
司马师见状,开口问那虞松道
“虞松,你怎么看?”
“嗯…以在下之见…”
虞松抬眼来道
“吴军来得急促,诸葛恪又是性格急躁刚愎自用之人,恐不长久…叫张特坚守,彼军自退,然后击之可获全胜;倒是那姜维…”
“嗯…”
司马师点了点头道
“姜维深得诸葛亮真传,确实不可不防…”
她说到这,左眼又在隐隐作痛
“我当派司马昭引一军去助郭淮;再命毋丘俭、胡遵二将前去拒住吴军!”
虞松听罢,微笑着向司马师拱手行礼,司马师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边商议已定,那司马师忙叫使者赶回新城,回报张特叫她再坚守坚守,不消多日必有援军;
那使者忙奔回新城,趁夜回到城中,来在张特堂前汇报道
“报!将军!”
“回来了?!”
张特忙起身问道
“大将军怎么说?!”
“她说…她说诸葛恪不消多日自走,叫将军再坚守坚守;数日后援军必到!”
“啊呀…”
张特听到这,扶着额头道
“城池东北角将陷,叫我如何坚守,如何坚守啊?!这这这…这这这…”
张特思思索索之际;忽然间,她一垂眸注意到了桌上书册;那张特忽然抬眼,计上心头…
次日清晨,诸葛恪见新城东北角已经开始分崩离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嗯,好,好!全力攻城,言退者斩!”
“是!”
一众军士直攻那新城而去;
那诸葛恪回到帐中歇坐,不消多时忽然只见几个军士押着一个魏军士兵道
“太傅!魏军从那新城上放下一人,自称是张特派来的使者!
“哦?张特派来的使者?”
诸葛恪眉头一挑,而后又问那人道
“你为何事而来啊?”
“我家将军命我来与太傅做个交易!”
“哦?什么交易?”
诸葛恪一挑眉头如此询问,那使者微笑着道
“太傅可知,我家将军为何紧守新城一小城,与太傅大军抵抗吗?”
“哼,尔等家眷皆在魏国,安敢不奋力抵抗啊?”
诸葛恪如此询问,那使者再道
“太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魏国内有国法,若被围城百日不曾有援军来,那么降敌献城则家人不必问斩。太傅于冬季在东兴大捷,如今自发兵后到现在看看入夏,已攻城九十余日!不如,太傅行个方便,将兵围到百日,我家将军必然出降!”
“你说,围困百日无援则降便无斩家眷之罪?”
诸葛恪如此询问,那使者道
“没错!”
“我却不信…”
“军法册籍在此,太傅看来!”
那使者忙交出册籍给诸葛恪来看;只见那册籍上明明白白写着那几些军法,不但如此还有皇家御印;诸葛恪见状稍稍一惊,而后再问那使者道
“若这几日里,尔等援军到了,却又如何?”
“司马师言太傅您性格急躁,刚愎自用;她不以为然,叫张特将军独自坚守,她却派兵往西川而去了!”
那使者忙取出书信道
“若非如此,我家将军岂肯轻易归降啊?”
诸葛恪听罢,接过书信来看,而后冷哼一声道
“哼…那司马师,真是小看我也!”
诸葛恪说到这,而后放下那书信册籍道
“也好!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便再许尔等几日,也显我东吴仁厚!”
“诶,好!我家将军届时必然倾城而降,绝不负太傅!”
那使者忙笑着如此言说,随后诸葛恪再又抬手道
“酒食款待,而后送回新城,暂缓攻城!”
“得令!”
是夜,那使者回到了新城内,忙到堂前道
“将军,将军!我回来了!”
“情况如何?!”
张特忙如此询问,那使者再道
“诸葛恪果然中计,已缓新城之围!”
“噫,好!”
那张特一拍手道
“没想到这招缓兵之计她还真信了!事不宜迟事不宜迟,快快拆迁城中房屋,修补城墙!”
“是!”
那张特连续几日在城中筹集木石,修补城墙;待那城墙修补完备,已到百日;诸葛恪驾马来在城下,开口喝道
“张将军为何还不归降?”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见那张特登城大笑道
“诸葛恪!你中了我的缓兵之计也!如今我城墙已经修补完备,城中粮草还能支撑半载,焉能降尔等吴狗?!尽战无妨!”
“什么?!”
诸葛恪一惊之余,那张特拈弓搭箭道
“吴狗看箭!”
“?!”
诸葛恪大惊之余,只见张特松手放弦嗖的一声,那箭正中诸葛恪肩头,将诸葛亮射落马下;
张特再对城上军士道
“放箭,放箭!”
一霎时,新城上飞箭如雨;一众文武忙来救那诸葛恪道
“太傅,太傅!”
“太傅您没事吧?!”
众将将那诸葛恪救回寨内;军医忙给诸葛恪取下箭头,敷上伤药;
诸葛恪拍桌而骂道
“可恶,可恶!大胆张特,竟敢用此等计策来诓我…嘶…”
诸葛恪愤怒之际,肩上伤又有几分崩裂;一旁军士见此情况,急忙道
“太傅…如今天气炎热,将士多有染病,太傅也有箭伤…不如,不如班师回国,再作商议!”
“我东吴大军兵强马壮,何言有病?!”
诸葛恪起身喝道
“再言有病者,斩之!”
一众军士无可奈何,只好攻城;奈何如今天气炎热,军中多有瘟疫,军士可谓是苦不堪言…
诸葛恪命令众军士奋力攻城,却有不少军士攻城之际逃往魏国境地…
一日,士卒急忙来在诸葛恪帐内汇报道
“太傅!众将士已无力攻城;蔡林将军引本部兵马投魏去了!”
“什么?!”
诸葛恪一惊之余,忙出帐巡视;只见一众军士七歪八倒躺在地上,皆是面带病容
“太傅…”
“太傅…”
“还打吗?太傅…”
诸葛恪见如此,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只好言道
“唉…事已至此,也不必再打了…撤军吧…”
“是!”
一众军士拔寨而起,忙撤军而去;
细作忙去汇报毋丘俭和胡遵道
“报!毋丘俭将军,胡遵将军!诸葛恪撤军了!”
“什么?!”
二将听到这,又惊又喜,急忙言道
“好,好!我二人等候今日已久,如今那诸葛恪可算撤退了!”
“起兵!追杀诸葛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