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诸葛诞具司马昭罪状,上表魏国,文表传到洛阳,那司马昭见如此心头大怒,将那文表一把扔在地上道
“诸葛诞好生无礼!此番看我不统帅中原全军,杀她个片甲不留!”
“大将军,大将军!不可,不可啊!”
一旁贾充急忙道
“淮南乃天高皇帝远之地;昔日司马懿大人在时,便已有叛乱,司马师大人在时毌丘俭作乱,如今算上诸葛诞已有三次。三次叛乱,其势皆不在小,将军应当从长计议,小心为上…”
“如何个从长计议,如何个小心为上?!”
司马昭如此来喝,那贾充再道
“将军自承司马懿司马师二位大人之基业,然则如今恩德未及四海,如今弃天子而去…倘若朝中有变,如之奈何?”
“…”
司马昭听得如此,倒是消了消气点了点头道
“说来也是…那么,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诸葛诞造反,乃为大将军权威日盛,声言要保陛下而害大将军也…倘若大将军就请陛下率军前去平定诸葛诞之叛乱,那诸葛诞见了如此…却又如之奈何啊?”
“啊!”
司马昭听得,点头连连道
“妙计,妙计啊!”
那司马昭忙去到曹髦御前,拱手行礼道
“陛下!诸葛诞谋反,臣与文武官僚计议停当,请陛下御驾出征以继先帝之遗志!”
“啊?!”
曹髦听得如此,一惊之余道
“大将军总督天下兵马…任从调遣…又,又何必朕自行也?”
“不然!昔日武祖纵横四海,文帝明帝亦有包括宇宙之志,并吞八荒之心!凡遇大敌,皆要自行!陛下正宜追配先君,扫清敌孽,怎能先自畏也?嗯?”
“这,这…”
曹髦听罢司马昭话语,焉敢有所不从?于是那司马昭下诏,起东西两都之兵二十六万,命镇南将军王基为先锋,安东将军陈骞【音同千】为副先锋,监军石苞为左军,兖州刺史州泰为右军,以保护天子车驾,浩浩荡荡杀奔淮南而来;
那吴军来在阵前,两阵对圆,只见东吴先锋朱异,率军当先杀奔上前道
“来来来!先锋朱异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只见王基挺枪纵马杀奔而来直扑朱异;那朱异提刀与王基交锋,谁知战不三合,便大败而走;那一旁吴将唐咨见如此,急忙接上道
“贼将休狂!看我将你斩于马下!”
谁知那唐咨未战几何,也大败而走;王基见两员敌军先后败退,挥枪喝道
“敌军已经败!随我追杀上去!”
“杀啊!!!”
只听得喊杀声起,一众魏军杀奔上前,将那吴军杀得是大败而走,后退五十里下寨;
诸葛诞在寿春城中等候,忽然只见探马来报道
“报!将军!吴军在阵前大败于魏军,退后五十里下寨!”
“什么?!”
诸葛诞大惊之余,再又道
“没想到吴军竟如此…也罢也罢,此番看我亲率兵马,前去与那贼军对敌!”
只见诸葛诞率领本部大军,会合文钦一支军,又杀奔魏军而去…
“报!”
那司马昭寨中,探马来报道
“诸葛诞率领扬州军会合吴军前来决战!”
“哦?!”
司马昭眉头一挑,对那探马道
“再探!”
“是!”
那探马离了大堂再去打探;司马昭忙向一旁侍卫道
“召散骑长史裴秀,黄门侍郎钟会前来!”
“是!”
不消多时,裴秀钟会到;司马昭见二人前来,开口言道
“如今诸葛诞虽然前军得胜,然则会合大军前来,其势甚大,如之奈何?”
“大将军”
一旁钟会拱手行礼道
“东吴军往助诸葛诞,实则为其所利诱;如此看来,那吴军不过是势利小人,大将军若以蝇头小利诱之…岂非,手到擒来?”
“嗯…”
钟会听罢,点了点头道
“好!传我将令!命石苞、州泰引两军于石头城埋伏,王基陈骞引领精兵在后,偏将成倅【音同卒】引三万人马前去诱敌;陈俊将那所有车仗驴骡赏赐之物引到一处,但见贼军来,全部弃下!”
安排已定,那诸葛诞左领朱异,右领文钦,率领大军杀奔司马昭所在而去;
只见那成倅率军杀来道
“贼将诸葛诞!认得大将成倅否?!”
诸葛诞见那成倅身后兵马队列不整,冷哼一声手提钢鞭杀奔上来道
“哼,无名下将,找死!”
那诸葛诞手提铁锏杀奔上前,成倅抖擞精神提枪来迎;二将战不数合,那成倅自知不敌诸葛诞,拨马回头掉头便走;诸葛诞挥锏喝道
“贼将败退!随我杀奔上去!”
“杀啊!!!”
那诸葛诞驱赶大军一路掩杀;后面陈俊看到,急忙指挥周围人马道
“贼军杀过来了!丢下物资,速走,速走!”
一众军士纷纷丢下车马驴骡,绸缎美酒,掉头便走;那诸葛诞大军看看赶上,一众兵马见了地上的犒军之物,一个个两眼发绿,顾不上追击魏军,直接停步来捡;诸葛诞见如此,急忙喝道
“敌军败退就在眼前,尔等安能就此停步!随我追杀,随我追杀!”
“杀啊!!!”
忽然间,只听得左右两边喊杀声大振;诸葛诞一惊之余抬头左右看去,只见左边石苞右边州泰,双双杀来;那诸葛诞惊诧之余,急忙喝道
“快撤!快撤!有埋伏!”
一众兵马也是见得两边伏兵杀来,随着诸葛诞慌忙后撤;谁知那诸葛诞刚刚走出不到半里地,后面王基陈骞又率精兵杀到!
“啊?!”
诸葛诞大惊之余,三路兵马围住大军,杀得诸葛诞大军大败而走,无奈之下只好随众将杀出一条血路,领残兵败将退入寿春闭门坚守。
司马昭率军赶上,见那诸葛诞大败,笑着道
“好!如今诸葛诞兵败,退守寿春,已是强弩之末,瓮中之鳖!传我将令,四面围城,全力攻打!”
“得令!”
只见一众魏军将那寿春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奋力攻打;
寿春城中虽然还有不少粮草,然则吴国孙綝不仁,诸葛诞也渐失人心,那孙綝手下吴将竟然有数人投靠司马昭去;孙綝也撤兵离开。
寿春城粮草虽多,然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诸葛诞在城中忧闷之际,只听一旁谋士蒋班言道
“将军,我等在此久守数日,如今寿春城中粮少兵多,不能再守了…不如,再去联络东吴人马,与魏军决一死战?!”
“你说什么?!”
诸葛诞听得如此,大怒道
“寿春城城高壕深,可以久守!如今我欲以逸待劳,择选时机以破司马贼子,你却叫我出兵?!莫非你这厮有异心乎?!”
“这,将军,我…”
蒋班想继续言说,那诸葛诞再又喝道
“给我退下!再敢多言,必斩!”
蒋班咬了咬牙无可奈何,却也只好退下…
蒋班离去后,在心中暗想道
“如今诸葛诞必亡矣…与其给她陪葬,不如…早降…”
蒋班想到这,是夜二更逃出寿春城,投奔司马昭;司马昭将那蒋班重用,于是寿春城中军士不敢言战,也渐有投靠司马昭之心…
只见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文钦在城中来回走动,但见粮草一天天减少,军士一个个饿倒…
文钦见如此皱了皱眉头,忙去告诉诸葛诞道
“将军…城中粮草将尽,如今无粮可用,也不是办法…不如,不如遣散北方之军,只留淮南之军如何?”
“?”
诸葛诞听得如此眉头一皱,再又对那文钦道
“你久镇江淮,淮南军皆你心腹;而北方军皆我手下。你叫我遣散北方军,留你的淮南军,莫非是要谋我也?!”
“这,我绝无此意啊将军!”
文钦忙道
“若将军信不过我,也可遣散淮南军!只是将军如今身在江淮,若无淮南军则民心尽失…”
“贼子休要多言!”
诸葛诞喝道
“将文钦,推出斩之!”
两旁侍卫将那文钦退出问斩;文鸯听得此事,心头一惊,提枪上城连杀数十人,翻出城外,投奔司马昭去;
那司马昭在帐中,忽然只听士卒来报道
“报!大将军,文鸯前来投靠!”
“文鸯?”
司马昭听得如此,再又道
“莫非是当初,司马师评定毌丘俭叛乱,她单骑退军那个?”
“正是!”
“好家伙!”
司马昭大骂道
“此人当初单骑闯入,惊得司马师病情加重!我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当推出斩…”
“大将军且慢!”
一旁钟会忙打断那司马昭的话语道
“末将听闻,乃是诸葛诞杀害文钦,故而文鸯势穷力孤前来投靠,如若杀之则令寿春城内欲投降之人心寒。大将军不如权且隐忍,重用文鸯,城中叛军见将军连如此仇敌都重用,焉有不投奔之理?”
司马昭听得点头连连,对那钟会道
“士季真乃我之子房也!”
于是那钟会重用文鸯,又在城外散步重用文鸯,要招降淮南叛军之事;淮南叛军纷纷议论那司马昭连文鸯这等仇人都要重用,为何不投靠她呢?
诸葛诞闻听此事,来在城头杀人立威!那钟会见如此,知晓诸葛诞人心已散,再无回天之力,于是告诉司马昭如今可以攻城!
城中人马为司马昭大军打开城门,司马昭大军杀入城内,将那诸葛诞斩于乱军之中;司马昭又听从钟会计策,安顿淮南军民,将城中吴军放归本国;城中并东吴军民皆感念司马昭恩德,其中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加入司马昭军中。
至此,淮南三叛全部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