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司马昭弑君,随即新立曹奂为帝;汉中内,探马急忙来报道
“报!大将军,司马昭弑君,曹髦身死,司马昭又新立曹奂为君!”
“什么?!”
姜维又惊又喜之余,急忙道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好,好啊!”
那姜维连连称好道
“司马昭弑君,大逆不道;今日伐魏,师出有名!”
那姜维如此言说,便去准奏刘禅,起兵十五万,车乘数千辆,再令廖化张翼为先锋;廖化取子午谷,张翼取骆谷,姜维兵出斜谷,三路大军皆要在出祁山前会齐!
魏军探马探到姜维三路军齐出,忙去祁山大寨汇报邓艾道
“邓艾将军,邓艾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邓艾如此询问,那探马再又回应道
“姜维起兵十五万,分三路杀奔祁山大寨而来!”
“什么?!”
邓艾一惊之余,一旁参军王瓘【音同灌】道
“将军莫慌,我有一计!”
“何计?”
邓艾如此询问,那王瓘再道
“传闻朝中大臣王经被那司马昭斩了全家,我不如诈称王经亲族,前去诈降姜维,便好从中取事!如何?”
“嗯…”
邓艾听得如此点了点头,而后再道
“此计虽妙,只怕瞒不过姜维!”
“我愿舍身前往!”
王瓘如此言说,邓艾再道
“此番前去,当小心为上;若姜维怀疑,则参军当坚称自己是王经亲族,可保无虞!我此番与你兵马五千,你可前去姜维大军处!”
“得令!”
那王瓘领了命,带领五千兵马直奔斜谷而去,正巧撞到姜维大军;
那王瓘忙下马来在军前喊道
“各位将军,各位将军!我乃魏国降军,可报与主帅!”
众将闻听,忙去中军汇报姜维
“将军!前面有一支兵马自称是魏国降军!约摸有五千人马!”
“哦?降军?”
姜维听得如此,垂下眸去考虑考虑,而后 抬眼道
“叫那军中主将前来见我,余下者尽皆拦截!”
“是!”
不消片刻,那王经来在姜维身旁道
“将军,姜维将军!在下王瓘,乃是王经同族!近日司马昭弑君,将王经一家诛戮,我对那司马昭那是恨入骨髓!此番多亏将军前来兴师问罪,我愿引本部兵马来降,愿听将军调遣,扫除奸党,以报家门血仇!”
王瓘如此言罢,姜维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好!将军既以诚心来降,我岂不以诚心相待?正巧我这有一桩要紧事,无人去办;不知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既蒙大将军不弃,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王瓘如此言说,姜维再道
“我西川累伐中原,皆因后军粮草不济而难以北伐成功。如今有粮车数千停在川口,缺少一心腹将前去押运;将军可替我将那粮草押送到祁山,我便好率军去取祁山大寨!”
王瓘听得如此,心中暗喜,急忙道
“好,好!大将军且放宽心,此番粮草我绝对运到!”
“诶!还有一桩事,当与你商议!”
姜维再对那王瓘道
“运粮人马不必多,只要三千足矣;留两千在我军中,好当向导去攻打祁山大寨!”
王瓘眨巴眨巴眼,担心若不应允,要被那姜维怀疑,于是只好道
“既是大将军下令,末将岂敢不从?此番我带三千军足矣!”
那王瓘领着三千人马,喜气洋洋往川口而去;
王瓘既去,姜维再对傅佥道
“傅佥”
“末将在!”
“余下二千人马便由你带领,听候调用!”
“得令!”
这边傅佥领命带了人马;那边夏侯霸忙问姜维道
“诶诶!大将军,大将军!你为何要相信王瓘言语?我当初在魏国时虽然不太了解那王瓘底细,但也没听说她和王经是一家呀!只怕其中有虚诈,将军应当细察!”
“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维大笑道
“我知道王瓘绝非王经同族!此番乃是分其兵势,好将计就计!”
“哦?如何说来?”
夏侯霸忙如此询问,姜维再道
“王经犯上,被司马昭诛戮全家,若那王瓘与王经乃是一族,则司马昭怎可能再留个王瓘在外执掌兵权?是与不是?”
“噢…确实如此…”
夏侯霸点了点头,那姜维再道
“此番我军先不出斜谷,派人于路埋伏,不消多日,必能看一场好戏!”
那姜维大军就在斜谷驻扎,又派出细作一路埋伏;不消多日,果然截获一员细作;
伏兵将那使者押送到姜维堂前道
“大将军!我等于路之上抓到一个细作,从她身上搜到一封写给邓艾的密书!”
“哦?”
姜维听罢,接过那书信看了看,而后又向那细作道
“你是何人,送书信作甚?若是招,自有酒饭慰劳;若是不招,就休怪我无情了!”
“啊!我招,我招!”
那细作忙道
“我乃…我乃参军王瓘部下,替她送信去邓艾将军处!”
“果然如此…”
姜维如此言罢,而后又道
“将她押下去,暂且监下,送与酒饭!”
“是!”
两旁侍卫将那细作押下;姜维打开书信来看,只见上面言说王瓘将于八月二十将那粮草从小路运往祁山大寨,叫邓艾于墵【音同坛】山谷接应;姜维见如此,冷冷一笑,将那时间改为八月十五,再又喝道
“来人!”
“在!”
一位侍卫上前,姜维再道
“你可扮作魏国军卒,将这封书信送去邓艾处!”
“得令!”
那人将书信送到邓艾处,邓艾接了书信来看,点了点头道
“嗯,好…王瓘果然得手…众军可做好准备,往墵山谷接应王瓘!”
“得令!”
那邓艾做好准备,待到八月十五时率领三军往墵山谷去;
众人来在谷口,远远可以望见那墵山谷内一众“魏军”押送数百粮车正徐徐而来;左右将士忙道
“将军,将军!果然是王瓘参军来了!”
“咱们快快上前迎接吧!”
“…”
邓艾沉默片刻,只见如此天色昏黑,再看墵山谷两边狭窄;那邓艾冷冷道
“不…此处地势狭窄,倘若有人在此处布下埋伏,则于我军不利…传令,叫王瓘押送粮车前来谷口,我等自在此等待…”
“杀啊!!!”
忽然间,只听得前面山谷喊杀声起;邓艾听得如此一惊之余,只见一位士卒急急匆匆奔到谷口来道
“邓艾将军,邓艾将军!大事不好啦!王…王瓘将军后面有蜀军过来追杀!还请将军速速前去相救!”
“什么?!”
邓艾一惊之余,忙向左右喝道
“随我杀上去,援助王瓘!”
“是!”
一众军士杀奔上前,来在山谷之中;只见那押送粮草的“魏军”正好和一众汉军交锋,那邓艾手提铁铲,当先杀奔上前,汉军见如此,望风而逃;那邓艾率军追击上前,刚追出不远,邓艾忽然止住后军道
“够了!穷寇莫追!免得那姜维布下埋伏!先回去将粮车押走!”
“是!”
那邓艾刚刚率军回头,忽而只见汉军再又掩杀回来;为首大将傅佥直奔邓艾道
“邓艾!你已中我家大将军之计也!”
“?!”
邓艾见如此,慌忙回头手提铁铲上前与傅佥交锋;恰在此时,只见那粮车旁押粮“魏军”尽皆将粮车点燃四散而逃;随即烟火冲天阻住退路!
原来那押粮魏军皆是汉军假扮,粮车里面装的都是干草硫磺引火之物!邓艾见如此惊诧之余心慌意乱,山谷两边伏兵齐出,杀得邓艾大败而走!
只见四面八方汉军纷纷围上前来,纷纷喝道
“活捉邓艾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活捉邓艾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嘁…”
邓艾咬了咬牙,心下慌乱之余只好弃马,混入乱军之中步行脱逃;
那夏侯霸追了好一会儿,见那乱军退去只好道
“看来此番又捉不得邓艾了…”
“此番是她气数未尽,不必心急!”
姜维如此言说,再又道
“那王瓘还没人收拾,咱们率军捉拿王瓘去!”
另一边,王瓘正在山头押运粮草;准备于八月二十送到墵山谷与邓艾交接。
谁知还未曾送到,忽而只见墵山谷方向有魏军仓促逃来道
“王瓘将军,王瓘将军!前面墵山谷内火起,事已败露,邓艾将军败逃!姜维已经率领大军杀奔这边来了!”
“什么?!”
王瓘大惊之余,只远远望见战火连天烟尘四起;那姜维率领大军火急火燎朝着王瓘杀奔而来
“杀啊!!!”
王瓘只听得喊杀声起,惊诧之余急忙道
“快走!快走!不,不对;此番就是走,也要把姜维的粮草烧尽再走!点火!把粮车都给我烧起来,然后再撤!”
那王瓘命令军士焚烧粮车,霎时间火光冲天;姜维率军赶上,只见粮草已被焚烧,夏侯霸见如此惊诧之余道
“什…粮车都被…?!可恶…王瓘贼子…”
姜维面色阴沉,再又道
“此番定要擒杀王瓘!追!”
“杀啊!!!”
一众汉军随姜维绕开粮车继续追杀王瓘;王瓘被那姜维追杀,撞不出去路,只能往川中走;走到川口,来在那山上栈道,士卒急忙对那王瓘道
“将军!过了这个栈道就是汉中了…”
“没有别的路了吗?!”
王瓘如此来喝,士卒摇了摇头道
“无有别路,无有别路了啊!”
王瓘咬了咬牙,随即再又道
“传我军令,焚烧栈道!”
“啊?!”
军士惊诧之余,王瓘再道
“给我烧!”
“是,是!”
一众军士将那栈道点燃;王瓘再又对手下军士喝道
“如今前面栈道被烧,后面姜维追袭,我等进退无路;姜维率领三路大军而来,我军决然抵挡不住…诸位可自行逃生,或投降蜀军,我当拔剑自刎,坚决不受姜维所辱!”
王瓘言罢,拔剑自刎,三千兵马一哄而散。
那姜维赶到栈道,只见那栈道已然被火焰烧毁,王瓘拔剑自刎;姜维见如此咬了咬牙道
“粮草被烧,栈道被烧…此番虽然得胜,我军也是损失惨重…”
姜维说到这,再又回头来对军士道
“传我军令…不必再出祁山,维修栈道,班师回朝!”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