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姜维见粮草、栈道被焚,无奈之下只好先班师回国,修复栈道囤积了粮草,准备再兴师北伐。
另外一边,邓艾也为此番损兵折将上书自贬,但司马昭见邓艾战功赫赫又忠心耿耿不忍将其贬官,于是以好言慰劳,并送与金银犒赏,再添五万军助其镇守边疆,而邓艾将那犒赏金银全数用来抚慰伤残将士及死去将士家属。
如今已是十月寒冬,那姜维在汉中修缮了栈道,整顿了粮草军器,调集了水路船只,再又上书请求北伐;刘禅准奏。
那姜维在汉中将要出兵,开口来问众将道
“诸位!此番出师,势必要恢复中原!诸位以为,当先走何处出兵?”
“大将军!”
廖化起身拱手行礼道
“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军有何言语,但说无妨!”
姜维如此回应,那廖化再道
“我大军连年征伐,军民不宁;加之魏国邓艾坐镇边疆足智多谋,绝非等闲之辈!将军屡次北伐皆功败垂成,如今还要行此难为之事…只怕是…”
“廖元俭!”
姜维开口打断那廖化道
“昔日丞相六出祁山,皆是为国家动兵;如今我八次伐魏,岂是为一己私欲?!此番九伐中原,我当先取洮【音同桃】阳!若有不思进兵,违抗军令者,斩!”
“啊?!”
廖化惊诧之余,再又开口来劝道
“可是,大将军…”
“你就率军坐镇汉中,我自提兵伐魏!”
姜维如此言罢,便留那廖化镇守汉中,自率大军而去;
另外一边,祁山大寨,探马急忙来报道
“报!将军,大事不好!姜维又领大军三十万,杀奔洮阳而去!”
“洮阳?!”
一旁司马望听得如此一惊之余,开口道
“莫非姜维此番虚取洮阳,实指祁山大寨?”
“不,不对…”
邓艾摇了摇头道
“那姜维此番乃是实取洮阳!姜维几番欲取祁山,叫我等只以为蜀军只愿出祁山,此番她便好猛攻下洮阳!”
“可蜀人以为,唯有取祁山才能出长安;如今洮阳无粮,她取洮阳亦无甚用处才对!”
司马望如此说来,邓艾再道
“非也!若姜维得洮阳,囤积粮草结连羌人,以为久计,今后要来攻祁山,却也不难!祁山若失,则长安危矣!”
“啊?!”
司马望听罢,大惊之余忙问道
“倘若如此,如之奈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撤掉祁山大军,留师篡镇守;你我二人各分兵一路前去救洮阳!”
邓艾说到这,忙取地图铺开来道
“洮阳外二十五里,有个侯河小城,乃洮阳咽喉要地!你可引一军先伏于洮阳,偃旗息鼓,大开侯河四面门户;我再率军伏于侯河外…姜维若来,她若不敢取侯河城,驻扎侯河外,我等便可守住洮阳,她若来取侯河…便中我等天罗地网!”
“好计策!”
司马望如此来应,随后那邓艾司马望双双率军,直奔洮阳而去;
另一边,汉军处,那夏侯霸为前部先锋,率领兵马杀奔洮阳而来;将近洮阳,来在侯河,只见那侯河城四门大开,没有旌旗;夏侯霸见如此,开口道
“此城大开门户,莫非…有诈?”
“将军,将军!”
恰在此时,前锋探马急忙来报道
“此小城谅无伏兵,城后有百姓逃窜,料想是城中军民自知不敌大军,弃城而走了!”
“此话当真?”
夏侯霸如此言说,先到山头观望,只见那侯河城后百姓果然正往洮阳而走;夏侯霸见如此,微微一笑道
“此城距离洮阳如此之近,若下此城,则洮阳便是囊中之物!此番真乃是天助我也…取城!”
“是!”
那夏侯霸率领一众军士奔入侯河城里;谁知刚刚奔入城中,城楼上伏兵四起,矢石如雨!夏侯霸惊诧之余,急忙道
“中计了,中计了!快快撤出去,撤出去!”
谁知那侯河城四面吊桥拽起大门紧闭,夏侯霸军冲突不得,人马自相践踏,那夏侯霸竟死于乱军之中;随即邓艾司马望再又率军杀入侯河城内,杀得城中汉军大败而走;
败兵急忙逃回去汇报那姜维道
“大将军,大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夏侯霸将军…夏侯霸将军在前方城中中了敌军埋伏…死于乱军之中了!”
“什么?!”
姜维听到这,惊诧之余心头一凉;愣了片刻随后咬了咬牙道
“杀过去!随我杀过去!”
“得令!”
那邓艾率领大军杀奔到侯河城下,只见邓艾已经在城头站定,对那姜维道
“姜伯约,远来辛苦了啊!我已备下大礼一份,还请收下!”
邓艾如此言说,只见城上军士将那夏侯霸尸骸放下;夏侯霸本部败军见如此,心头惊诧,顾不得有没有埋伏,急忙上去抢回夏侯霸尸骸;
那邓艾也无有陷害之意,只是微微一笑。
姜维见如此,气得是咬牙切齿,向那邓艾喝道
“邓艾…狗贼!奸贼!尔竟敢使奸计,坑害夏侯霸将军!攻城!攻城!”
“杀啊!!!”
一众军士围住侯河城四面围攻;侯河城虽小,但绝非一朝一夕可下,再加上邓艾守备坚固,后面还有司马望时时救援,那姜维实在是占不到半分便宜。
那姜维军本来就是大军远来劳累不堪,再加上猛攻一日城,着实是无力再战,只好早早歇息,留了些许兵马守夜…
谁知是夜三更,那邓艾竟然亲率魏军,挖了地道,走侯河城一路挖到姜维军中夜袭!姜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三军大乱喝止不住,司马望又趁机杀出,姜维死战得脱,收拢一众残兵败将退后二十里下寨…
那姜维大军直逃到平明,人困马乏暂且休整;姜维召集众将来,只见众将们一个个衣冠不整灰头土脸;一众将领纷纷道
“大将军…此番,此番北伐…我军两番失利,如之奈何?”
“夏侯霸将军身死,军心动摇,您看…您看…”
姜维强颜微笑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虽损兵折将,不足为忧。成败之事,在此一举!”
“大将军!”
恰在此时,张翼拱手行礼道
“此间…我有一计,不知将军愿听否?”
“既有良策,可速说来!”
姜维如此来言,那张翼再道
“如今魏军皆在洮阳,祁山大寨必然空虚,将军何必叫三军同与邓艾大军交锋呢?将军不如先在此与邓艾交锋,我领一路精兵攻取祁山!待取了祁山九寨,便可攻打长安!此为上计!”
“好计策!”
姜维如此回应,拍桌而起对张翼道
“此番有劳张翼将军率军前去,务要速速取下祁山九寨,莫要让邓艾起疑!”
“得令!”
那张翼率军杀奔祁山而去;姜维再又率军出了营寨,来在阵前列成阵势,临于侯河城下道
“邓艾贼子!大将军姜维在此,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那邓艾在城上见姜维讨战,冷笑一声道
“哼…姜维贼子好不知死,连败两遭侥幸脱逃,今日还敢前来送死?!”
那邓艾如此来喝,率领兵马杀奔出来,直取姜维道
“姜维!纳命来!”
“我今日便要与夏侯霸将军报仇!”
二将在那阵前交锋数十合不分胜负,看看天晚,却又各自收兵回去;
次日里,姜维再又率军来在侯河城下讨战;那邓艾本来在城中闲看兵书,忽而只听士卒来报道
“报!将军,姜维又来讨战了!”
“哦?又来?”
邓艾听到这眉头一挑,再又垂下眸去道
“姜维连败两阵,本该士气低迷,转攻为守才是,如今却又为何跟打了鸡血似的又来讨战…嘶,莫非…”
邓艾一惊之余抬眼来道
“莫非她在此搦战,却派人去袭取祁山大寨了?!”
邓艾想到这,忙向堂下邓忠道
“邓忠!”
“末将在!”
“你留本部兵马镇守侯河,无论是何人前来讨战,都不可应战!我率军前去援救祁山大寨!”
“是!”
是夜,姜维在寨中休息;忽然只听士卒来报道
“报!将军,邓艾趁夜率军出来巡哨!”
“巡哨?”
姜维听到这,眨巴眨巴眼考量考量,而后再又道
“张翼机关被识破矣…邓艾必是看穿我分兵去袭祁山,她佯装巡哨,实则是率军奔祁山而去!”
姜维起身来问道
“邓艾率领多少兵马而去?!”
“黑夜中看不清,约摸有两三千左右!”
“好!”
姜维如此回应,再又道
“叫傅佥领大军紧守营寨,我率三千兵马前去祁山大寨!”
“是!”
那姜维吩咐已定,披挂提枪,率领三千兵马杀奔祁山而去;
另外一边祁山大寨,只见师篡见张翼来,死守祁山,奈何实在是兵微将寡,眼眼看着就要被张翼打破;那师篡喝道
“休要将祁山九寨让与蜀寇!我等当与祁山九寨共存亡!杀!”
“杀啊!!!”
只见一众魏军杀奔上前与那张翼军交锋,张翼再又喝道
“师篡!谅尔等小军,安能抵挡我大汉义军?!杀上去!夺下祁山!”
“杀啊!!!”
“张翼休狂!邓艾来也!”
忽然间,只听得后方如此来喝,那邓艾率领三千军冲突而来;张翼见如此惊诧之余,师篡再道
“哈哈!邓艾将军前来救援啦!杀下去!随我杀下去!!!”
只听得喊杀声起,两边大军将那张翼围在垓心,断其归路;张翼见如此那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恰在此时,忽而又听见邓艾身后一支军喝道
“大将军姜伯约杀到!!!”
“?!”
祁山内众人惊诧之余,只见姜维纵马提枪当先杀来道
“邓艾受死!!!”
“啊?!”
邓艾大惊之余,那张翼抖擞精神道
“大将军已至!众将士,随我杀出去!”
“杀啊!!!”
只听得山中喊杀声此起彼伏,姜维张翼在那祁山内大杀四方,杀得那邓艾师篡率领残兵败将弃掉祁山大寨,只得上山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