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邓艾率领十余名亲随,怒气冲冲直奔钟会营帐而去;
把门士卒看见,急忙前去汇报钟会道
“报!将军,征西将军邓艾前来!”
“哦?那邓艾带了多少人?”
钟会忙如此询问,士卒汇报道
“亲随十余人!”
“嗯…”
钟会听到这,点了点头道
“必然是邓艾听闻我将诸葛绪送往洛阳,心中怀怨要来问罪…区区一个放牛出身的乡巴佬,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传侍卫来立于大帐上下,以免那邓艾造次!”
“是!”
只见那帐上帐下侍立百余侍卫,随即那钟会亲自去到营门外迎接邓艾
“啊!邓艾将军,邓艾将军!久仰,久仰了啊!”
只见邓艾下了马来,打眼就见那营内营外各地侍立甲士,威严肃穆杀气腾腾;邓艾见如此,微笑着向那钟会拱手回礼道
“听闻将军得了汉中,立下莫大功劳!真是羡煞我邓士载啊!”
“哈哈!哪里哪里?”
钟会如此回应,那邓艾再又抬眼去,只见那军中悬挂白底黑字旗,上书四个大字——保国安民!
邓艾见如此,不禁吸了口气道
“嘶…这旗帜是…?”
“我军在定军山偶遇诸葛武侯显圣,遂立此旗,以服川人之心。入川以来,与军民秋毫无犯,所到之处,城池兵马尽皆归服!”
钟会得意洋洋如此言说,那邓艾点了点头道
“噢!原来是得了诸葛武侯的指点啊!我就说嘛~怪不得将军那么轻易就能取下汉中地啊~”
“…”
那钟会本就气盛之人,听得如此,气得是面色铁青;她冷冷笑了笑,而后又道
“哼哼…我,久闻将军镇守边疆抵挡姜维;今日将军来此,当进帐中一叙,聊表在下敬意。请吧!”
“好好好,请,请!”
邓艾如此言说,那钟会领着邓艾进帐排下酒水;
酒过三巡,那邓艾开口言道
“将军,此番伐蜀,当要取剑阁;若要取剑阁,那可是一桩难事啊!这剑阁山地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倒不知将军可有计策前去取剑阁来?”
钟会苦笑着摇了摇头,再又道
“莫非…将军你有计策?”
“哈哈哈!有有有!”
邓艾大笑着道
“以愚意度之,可引一军走阴平小路出汉中德阳亭,用奇兵径取成都!届时姜维听闻成都有失,必然撤兵来救,将军趁此机会攻取剑阁…岂非易如反掌?啊?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邓艾大笑之余,钟会冷笑着摇了摇头道
“将军…醉了!”
“不醉,不醉!”
邓艾摆手连连如此言说,那钟会再道
“若如此,将军可敢引军走阴平小路,前去奇袭成都?”
“既敢定计,又有何不敢行使?”
邓艾如此言罢,端起眼前酒一口饮尽,而后啪的一声落下碗来,拱手行礼道
“若将军信得过我,我便即刻前去!”
“如此…”
钟会拱手行礼道
“我便在此静候佳音…”
钟会如此言罢,邓艾起身离开;望着邓艾离去的背影,钟会摇了摇头道
“人皆言邓艾有能,今日观之,不过庸才耳…”
“将军何以知之?”
一旁侍卫如此询问,钟会再道
“阴平小路皆高山峻岭,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道;若西川用百余蜀兵扼守险要,断其归路,邓艾之兵必然被其困死。此番我等以大军正面攻打剑阁,入川不过早晚之事,何必与那邓艾争死人功劳?”
钟会如此言说,再对一旁侍卫道
“传我军令,准备云梯,继续攻打剑门关!”
“是!”
另外一边,邓艾出了钟会营寨上马往自家营寨而去;于路之上,那邓艾问一旁邓忠道
“邓忠,以你只见,那钟会观我如何?”
“钟会决然信不过将军计策,方才不过是强口称应罢了!”
“哼…”
邓艾听到这,冷哼一声道
“她料我此番不能取成都,我偏要取之!”
邓艾如此言说,率领亲随回到自家营寨;师篡急忙来接住邓艾道
“将军此番去见钟镇西有何见地?”
“我以实心相告,那钟镇西却以庸才视我…”
邓艾如此言说,再又下了马来道
“如今她取了汉中,便自以为立了多大功劳!若非我在沓中反复追袭姜维,将她绊住,她焉能成半分功劳?此番我若取下成都,便远胜她取下汉中!”
“啊?!”
师篡听到这大惊之余道
“将军…将军说取下成都?!”
“然也!”
“如何取之?”
师篡如此询问,邓艾再道
“散尽营中金银,召集三万精勇死士,拔寨往剑阁外七百里处,阴平小道下寨!”
“啊!是!”
那邓艾率军来在阴平小道口,先修下密书,派快马送书信到司马昭处;随即,那邓艾聚集一众来在阴平道口将士。
只见一众将士皆备下了远涉所用行李,那邓艾再又喝道
“诸位将士!如今西川有奸臣乱政,国内空虚,姜维率领大军在剑阁抵挡钟会!而如今,我军若趁机去取成都,必可立下不世之功!然则阴平小路凶险无比,此番一旦起兵便无法回头,我在此再问一遍——诸位可敢随我前去,成功名,取富贵,立下不世之功?!”
“愿遵军令,万死不辞!”
“愿遵军令,万死不辞!”
“嗯!很好!”
邓艾听得众将士回复,再又喝道
“传我军令!望阴平小道进发!”
“得令!”
那邓艾率领一众大军往阴平小道而去;然则阴平小道凶险无比,邓艾命邓忠率领五千精锐手持斧凿器具在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那邓艾自引大军在后,每过百余里,留三千兵,扎一处营,步步为营缓缓而行…
阴平小道几乎是非人可走,山路险峻,奇山异石极多,狭窄山路比比皆是,若有一刻分神,一下脚滑,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邓艾大军行了二十余日,拢共七百余里,一路上皆是无人之地;路上扎下数个营寨,而现如今,已然只剩二千兵马…
一众大军上到一处山头,只见自山上望后看去,所来道路一目了然;那邓艾见如此,不禁感慨道
“二十余日,七百余里…大军皆涉此无人之地。三万人来,仅剩二千有余…唉…”
“完了,完了!我们都要死于此地了!”
忽然,邓艾听见有军士如此哭喊;那邓艾一惊之余回头看去,再又喝道
“何事哭喊?!”
“将军,将军啊!”
那军士忙上前来,指着前方道
“此山…此山四面皆是绝壁,不能开凿,我等行至此地,皆白费也!皆白费也!”
军士如此哭泣,那邓艾来在悬崖边看去,只见此处下面果然都是绝壁!
邓艾见如此,忙打开地图来看,只见那大军所在之地,乃是摩天岭!
后面军士听得前面军士哭泣,一个个都跟着哭了起来;哭喊声此起彼伏,那邓艾回过头去喝道
“不许哭!”
她将那地图一收,再又言道
“我大军到此已行七百余里,下了这摩天岭便是江油,岂能复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诸位与我到此,成功就在眼前!倘若成功,富贵共之!”
众军士听得,擦了眼泪,再来问邓艾道
“可是,可是将军…”
“如今应当…应当如何下去呢?”
“拿羊毛毡来!”
邓艾如此来喝,只见军士将一条羊毛毡拿出;
那邓艾拿上羊毛毡道
“众将士!尔等先将兵器收拢,撺下山去,而后有羊毛毡者裹羊毛毡而下!无羊毛毡者,用绳索束腰,攀木挂树,徐徐而下!可是明白?”
“明白!”
众将士如此回应,邓艾再道
“此番下山,我当先行!诸位可随后跟来!”
“愿从将军之命!”
军士如此回应,那邓艾率先裹上羊毛毡,跳下摩天岭,顺着那山旁坡道一路往下滚去;一众军士见如此,一个个惊诧骇然;
那邓艾咬紧牙关直滚到崖底,见自个儿已经停了下来,方才抬头看去,只见如今她已在崖下!
邓艾见如此,心中又惊又喜,她急忙就地收拾些柴火干木堆在一块儿,燃起烟火来;
山上军士巴在摩天岭边探头探脑去看;只见那山下燃起烟火,众军士见如此,又惊又喜纷纷言道
“邓艾将军,是邓艾将军放的烟火!”
“邓艾将军活着下去了!”
“咱们也一起下去,一起下去!”
一众军士或是裹着羊毛毡而下,或是用那绳索慢慢攀附而下,终于来在那摩天岭下!
虽然那不少军士皆不小心跌死于此,然则二千军士大多安然抵达,纷纷向那邓艾报捷道
“将军,将军!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
“哈哈哈!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邓艾忙如此言说;恰在此时一旁师篡发现一个石碑,急忙喊道
“将军,将军!此处有一个石碑!”
“哦?!”
邓艾听得如此稍稍一惊,来在那石碑旁看时,只见上面写道“丞相诸葛武侯题”。石碑上写道:二火初兴,有人越此。二士争衡,不久自死。
“啊呀…”
邓艾见如此惊讶之余,一旁邓忠再又道
“将军,将军!前面还有一处大空寨!”
“哦?!”
邓艾一惊之余急忙去看,只见一旁一位军士赶紧来道
“将军!听闻昔日诸葛武侯在时曾拨一千精兵在此镇守;如此看来…这便是昔日扎营屯兵之所!”
“啊呀…”
邓艾惊讶道
“诸葛武侯真乃神人也!若此处兵未曾撤走,我等疲惫之师到此,必然非其对手…”
邓艾如此言罢,再回过头来对一众军士道
“我等自下摩天岭,便只有来路,无有归路!大军在此暂歇一夜,明日前去攻打江油!江油粮食足备,尔等前进可活,后退即死,我当奋勇当先,诸位须与我并力攻之!”
“愿死战!”
众军士齐齐如此回应;
那邓艾军暂歇一夜,次日前去攻打江油;江油守将马邈早就听说汉中已失,如今又听闻邓艾率军来以为是天兵下凡,不思抵抗便直接投降邓艾。那邓艾再又收拢江油各军兵粮草,等待了阴平道路上众军士前来会合,随后又取涪【音同浮】城,直奔成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