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邓艾攻克绵竹,率领大军高歌猛进一路攻入成都;刘禅见此情况,担心西川军民再受兵戈之苦,无奈之下决心投降…
北地王刘谌【音同晨】见如此,一气之下于昭烈庙拔剑自刎而死。
太仆蒋显急忙直奔剑阁而去,入见姜维道
“大将军,大将军!”
那姜维见蒋显前来,开口问道
“大人不是应当在成都吗?何事来得如此慌张?”
“邓艾偷渡阴平,江油守将马邈归降,诸葛瞻战死绵竹,邓艾收拢兵将杀到成都,陛下不愿再动兵戈,故而归降邓艾!如今陛下传来敕命,命大将军一并归降!”
“什么?!”
姜维听罢,拔剑而起一剑砍在那城垛上喝道
“我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陛下这也太荒唐了吧?!”
“文武百官就不曾劝阻一下吗?!”
城上一众将官如此来喝,那蒋显皱了皱眉头道
“如今…如今木已成舟,玉玺已入邓艾之手,成都也已被魏军所占…您看…”
“…”
姜维沉默片刻,随即忽然抬眼灵光一闪;那姜维回过头来,对蒋显道
“蒋大人且先下去…”
“诶?”
“下去”
“是…”
蒋显听得如此,离了关上;随即那姜维再对一众将官来道
“诸位勿忧,我有一计,若成便可兴复汉室…”
“将军有何妙计?!”
一众文臣武将如此来问,姜维来到众人耳边附耳如此如此,如此如此…
众人听罢点头连连,齐齐拱手行礼道
“我等愿受将军差遣!”
“好!”
姜维如此回应,随即引领那张翼、廖化、董厥往钟会营寨而去;
那姜维引领众人来在钟会营前,滚鞍下马拱手而拜道
“我等特来降钟会将军!”
把门士卒听得如此,急忙前去汇报钟会道
“报!将军,姜维来了,姜维来了!”
“哦?姜维来了?”
钟会抬眼如此来言,那士卒再道
“姜维…姜维率领几个将士前来归降!”
“归降?”
钟会听得如此,垂下眸去思索思索,而后冷哼一声道
“哼…姜维此番归降,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我等且先去观其动静,才好行事!传甲士来侍立堂上堂下,而后再请姜维进帐!”
“是!”
那钟会安排好甲士,随即方才请那姜维入到帐来;姜维进帐去,含泪而拜道
“士季,士季啊!”
“啊呀呀!”
钟会见如此,再又问道
“大将军,为何如此悲痛?”
“邓艾狗贼,偷渡阴平,主上懦弱无能,归降于她…我如何不悲痛啊?!”
“啊?!”
钟会听得如此一惊之余,恰在此时一旁下人急忙来在钟会耳边汇报道
“将军,邓艾偷渡阴平,取江油下涪城破绵竹一路上势如破竹!如今刘禅归降,成都已属她之手…”
“原来如此…”
钟会听得如此点了点头,那姜维再道
“如今西川各部兵马皆在我手…今日至此,实乃十万火急也!”
“来,将军请上座!”
钟会将那姜维待为上宾;姜维坐定,再又言道
“听闻将军自淮南平叛,算无遗策,如今司马氏如此强盛…皆赖将军之功!似将军这辈奇才,维愿倾心归降…譬如邓艾那等庸才,不过是一时侥幸却害得我国破家亡…此等小人,我当与其决一死战!万望将军助我一臂之力,我愿率西川上下兵马,尽降将军…”
姜维说到这,俯身而拜;钟会见如此急忙去扶起姜维道
“哎呀呀!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将军既以诚心来投,我安能不以诚心待之?我久慕将军大名,今日愿意弃暗投明而来,我愿与将军效桃园结义,结为手足,永不背弃!”
“啊呀呀…”
姜维含泪道
“我姜维有何德何能,竟能受将军如此器重…”
“折煞了,折煞了!”
钟会忙如此言说,那姜维又道
“如此,还望从士季这儿借一物走!”
“何物?”
“士季旗号!”
姜维如此言罢,那钟会忙取魏军旗号与姜维;姜维放出消息已然率众归降,在那剑门关上尽打魏军旗号。
那姜维再对太仆蒋显道
“你既是来传陛下敕命,我不杀你。此番放你回去告诉邓艾,我已归顺钟会将军!叫那邓艾在成都引颈受戮吧!”
蒋显见如此,诺诺连声急忙离了剑门关,直奔成都而回…
另外一边,邓艾将西川投降将士尽皆各封官爵,又封刘禅为骠骑大将军,封师篡为益州刺史,与百官设宴同饮,好不痛快!
酒过三巡,那邓艾笑着对那蜀中文臣武将道
“此番多亏是我入川,若是他人入川…只怕尔等皆要受灭顶之灾!”
“谢将军,谢将军!”
“多谢将军了…”
数位官员起身来向那邓艾拱手致谢;
恰在此时,只见那蒋显急急匆匆奔入宴厅里来对那邓艾道
“邓艾将军,邓艾将军,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啊?”
邓艾如此询问,那蒋显再又道
“姜维…姜维投降钟会,将剑门关献出去了!”
“什么?!”
邓艾大惊之余,再又道
“若那钟会率军前来与我争功,恐为不利…我当修书一封送到晋公处!”
那邓艾自顾自如此言说,忙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洛阳司马昭处…
司马昭得了书信来看,只见那邓艾言说屯留兵马于川中,筹集舟船粮草准备顺流向东吴以为威慑,还自告奋勇要担此重任…
司马昭看罢,自顾自又道
“邓艾如此行事,那可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司马昭如此言罢,而后点了点头道
“不如,封她为太尉,以安其心,观其动静,再做决断…”
司马昭如此暗想,而后先修书一封派人送去监军卫瓘处,又取得天子诏令,要将那邓艾封为太尉…
西川内,使者前去奉诏与邓艾,加封邓艾为太尉;那邓艾接了旨意,只见一旁卫瓘开口道
“呃…将军,邓艾将军?”
“卫监军有何事啊?”
邓艾如此询问,那卫瓘再又道
“将军如今加封太尉,位列三公,思前想后…那也脱不了晋公扶持!将军如今远在西方,行事时应当三思而后行,有大举动,当申报朝廷,避免…为他人所言语啊…”
“为国效力,有何担心言语之处?”
邓艾正色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奉诏收西川,如今虽取成都却未完全平定!焉能一朝废弃?”
“既如此…”
卫瓘眨巴眨巴眼,随即再又对那邓艾道
“将军不如修书一封,送入朝中,打消晋公疑虑,如何?”
“如此,也好!”
于是那邓艾修书一封送到洛阳司马昭处;
司马昭打开书信看来,只见那书信上写道
“艾衔命西征,元恶既服,当权宜行事,以安初附。若待国命,则往复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今吴未宾,势与蜀连,不可拘常以失事机。兵法:进不求名,退不避罪。艾虽无古人之节,终不自嫌以损于国也。先此申状,见可施行。”
“啊呀!好一个大胆的邓士载!”
司马昭看罢书信如此来喝,一旁贾充忙问道
“主公为何如此惊诧?”
“那邓士载如今攻克成都刘禅归降,她却想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怕她…只怕她有反心啊!”
“嗯…”
贾充听得如此点了点头,而后再又道
“大人,镇西将军钟会素来与邓艾不和,大人为何不给钟会加封爵位,以…制衡邓艾呢?”
“嗯…”
司马昭听罢,点了点头再又言道
“好,好!如此,我便加封钟会为司徒,再叫卫瓘为我盯住邓艾…”
那司马昭派出使者去了钟会邓艾两边;
钟会得了诏令受封司徒,已然是大致了然那司马昭想让她做些什么…
于是钟会在那大帐之中邀请姜维前来,那姜维见钟会相邀,笑着开口道
“恭喜士季荣升司徒,位列三公!此番请我前来,可是置酒相贺?”
“诶~伯约既是明白人,为何要在此时装糊涂?”
钟会笑着如此言说,再又道
“听闻不久前那邓艾才被加封为太尉,此番晋公忽然加封我为司徒,以伯约看来…是为何意?”
“嗯…以愚意度之…”
姜维垂下眸去故作思考,随后再又抬眼来道
“莫非…晋公疑邓艾要反,令士季制衡邓艾?”
“正是如此!”
钟会笑着道
“你我皆深恨邓艾,不知此番伯约可有良策?”
“听闻邓艾出身微贱,幼时不过一放牛牧童而已。今日侥幸走阴平小路取下成都,非其有谋,而是国家洪福!若非士季与我相抗于剑阁,那邓艾庸才焉能成半分功劳?如今她在西川大肆为辖下文武并西川官员加官进爵,还封蜀主为扶风王,其反心已昭!士季,哪还需要什么良策去伐?直接以顺诛逆便是!”
钟会听罢,点头连连道
“好,好!有伯约此番话语,我便无忧矣,无忧矣!”
“此间,维还有片言密语相告!若士季信得过维,还请屏退左右!”
钟会听罢,对那周围侍卫摆了摆手道
“下去吧!”
“是!”
两旁侍卫下人尽皆离开;钟会再问降温道
“不知伯约还有何密语?”
只见那姜维从怀里取出一封图卷道
“昔日武侯出草庐时曾以此图献与先帝,是时曰:益州之地,沃野千里,民殷国富。先帝遂于此建国立业,那邓艾此番夺了成都之地…焉能不狂?其心头狂,则少谋,少谋则露破绽!那邓艾大封官爵,便是破绽!若士季愿意率军前去讨之,必然一鼓可定!”
“好!”
钟会拍桌而起,而后接过那图卷打开来看道
“好,好啊…久闻隆中对一事乃世间美谈,今日竟能拜见当时西川图卷…”
钟会说到这,再又抬眼道
“此番,伯约为向导官,我等率大军长驱直入…”
“随即趁晋公尚在疑虑之际上表邓艾谋反,晋公必令士季讨之!到那时,一举可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