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女，当年汝……”
苦堤的僧袍多了一个缺角，她刚说几个字，就被晓沐打断。
“有什么话，换个地方再说。”晓沐淡道，挥了下手，周围的情景变了。
变到了……一片绿洲内，里面有个湖泊，多棵芭蕉树立于一旁，外围是沙漠，可以看见几头骆驼在缓慢行走，周围空无一人。
这等手段，看得紫夜那是一个瞠目结舌，心中对师姐更加佩服。
“移天换地？”
苦堤心中微惊，他之前和燕凌天打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佛法加身，最终还是略微输了一筹，似乎当时造成的动静过大，有不少人看见了，好在，他也不是在意世俗眼光之人。
只是这世间流传的红尘女帝传说，除了在西域，其他地方的名望比他还要大，这让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平，听说了她的事迹，更是起了要灭其风头的冲动，顺便“为民除害”。
可到最后，他连当年红尘女帝带过的孩子都没胜过，虽然没有使出杀招，但那也证明了，燕凌天的强大之处，传闻，并不是虚假的。
然后他从燕凌天口中得知，那红尘女帝居然比其强了百倍不止，他就更惊讶了，别的世界的人，都那么厉害吗？
说实话，一开始他算出此女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没有多少放在心上，认为其充其量跟自己差不多实力，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原本他不愿说这个“帝”字，现在也是心服口服。
“红尘女帝……贫道承认这位狐人不是妖，之前是贫道鲁莽了，请您见谅。”
苦堤双手合十鞠躬道，看上去态度还挺诚恳，紫夜认为，他多半是被燕老魔打服了，该怎么说…不愧是燕老魔啊！
还有她瞧见，古玄那惊掉下巴的表情，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是因为听到红尘女帝的缘故吗？
实则不然。
古玄是因为，之前紫夜说她就认识两个大人罢了的缘故，这两个大人，来头还真是不一般大啊！
“算你识相。”晓沐撇了撇嘴，“其实我想问你，为什么觉得我小师妹是妖？”
紫夜则在想:妖又如何？不也和人一样，有好坏之分～再说了，我可不是狐妖，狐仙还差不多！
在她的想法中，妖应该都能变回本体，但她却是没有半点感应，自己……应该没有本体，也可以说是，本体就是狐娘。
“这个……”苦堤迟疑了下，微微一叹，拨弄起佛珠。
“因为贫道算到，未来天下必有大乱，源头……正是这位姑娘。”
说道最后，苦堤的眼神看向紫夜，让她身子一颤。
源头是我？到时候我应该不在这里吧？
紫夜猜想，就算这里发生了什么，自己多半也不在这个世界，怎么就扯上我了呢？
“这就不必你多管了，与其想这事，不如去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晓沐平淡地道。
“雷霆宗是你灭的？”苦堤想了下，要问最近有什么事是他在意的，除了算到紫夜会来西域，就是雷霆宗被灭的消息。
原本他还想看看，是哪位嗜杀之人，如果是眼前这位的话，他是不敢有别的心思了，毕竟雷霆宗的作风，他多少也有些看不惯。
“被灭了？”晓沐眉头一挑，下意识看向燕凌天。
燕凌天摇头表示不知。
“那就是魔帝动的手了，他隐藏的可真深啊！”晓沐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魔帝？那是什么？”
对于这个词汇，除了晓沐，众人都有些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