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之上,元昭珺怀抱着唐珏那温软的身子,本来想着偷几句前世的诗词让小师弟感叹一下,但努力想一想,她却突然发现除了已经说出来过的通俗诗词外,那些有逼格的都忘记了……
“哎,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学文科了。”元昭珺幽幽叹道。
“三师姐,文科又是什么东西?”唐珏努力离那让他有些窒息的丰满更远一些,轻声问道。
他早就习惯了从元昭珺嘴里听到这种稀奇古怪的词语,因此也没多说,单纯问了问。
“一种,很浪漫的学科。”元昭珺又往唐珏身上挤了挤,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深奥。
“哦。”唐珏的回答很平和,没表现出任何兴趣。
“不提这些了。阿珏,秦皇有没有告诉你些关于东齐的情报?”见师弟不感兴趣,元昭珺完全没有犯那纯降好感的死缠烂打错误,及时转换话题。
“差不多就是我先前从嬴治那里听来的那些。”听元昭珺说起和东齐相关的事情,唐珏才稍微来了精神。
“嬴家的黑鱼论这刺探情报的能力能在整个西域排进前五,若说只能弄到这些最表层的东西我还真不怎么相信。”元昭珺冷笑道。
“去了东齐,大家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什么可隐瞒的?”唐珏摇摇头,反问道。
“...先别管这些了,我一个朋友有些路子,送了我些东齐近期的情报。”元昭珺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将下巴搭在唐珏额头上,声音略有些怪异。
她在上一世闲暇时看过很多古代王朝之间的尔虞我诈,有时候皇帝在看好某个有功臣子时,并不会立刻封赏,而是把那机会留给自己的继承人,将那送恩之机由下一任皇帝执行,这样也是让新皇和那臣子形成了羁绊。
当然,妍秀宗并非天秦的臣属,嬴治不喜欢自己的太子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元昭珺也没有妄下定论,将这猜测暂且埋在了心里。
“二师姐说就好,我听着呢。”唐珏坐正了些,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此去东齐,来自宗门方面的威胁多是正面战场,可以先放在一边,但在朝廷那儿,有三个人需要格外注意。”元昭珺将之前陈阁主告诉她的情报用语言润色了一下后,转述给了唐珏。
“左相管重,右相晏瑛,以及即墨王姜用。”
元昭珺话语间,又想起了陈阁主在提起这三人时,脸上那不加掩饰的忌惮。
唐珏没说话,静静听着,
他不怎么关心政事,对前两人的名字根本没听说过,倒是那即墨王姜用昨日听王老夫人提了一嘴,似乎是个有龙阳之好的风流王爷。
“齐皇姜业不过中人之姿,完全比不过姜家那些雄才大略的先辈,沉浸酒色的时间远超过处理政事,但他却同样有优点,那便是懂得放权,以及拥有识人之明。”元昭珺接着说道。
“执政不过三年,便力排众议提拔管重晏瑛二人,将国事尽数托付于这两位大才,使得东齐国力在姜业基本不管事的前提下,不退反进。”
“至于那即墨王姜用,此人是当初帮助齐皇夺位的亲兄弟,受封在即墨那块距离临淄并不算遥远的富庶之地,对这个基佬王爷,我那朋友没多说什么,只是提了一句他相当危险,需要多多注意。”一口气说完一大通,元昭珺舔了舔嘴唇,用灵力缓解了下有些干涩的喉咙。
这些关于东齐重要人物的情报唐珏自然是认真听了下去,但稍稍思考了下,他并没有很在意元昭珺说的三人,反是对齐皇姜业有些兴趣。
若没有偏差,嬴治和姜业应是两个极端,一个勤政,为了天秦繁盛兢兢业业。一个怠惰,连上朝都懒得去,属实典型的昏君模板。
话虽如此,但齐皇那治理国家的方法属实有点意思。
“总之,到了东齐后我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万万别和那几只老狐狸有什么牵扯。”元昭珺挪了挪位置,让自己能更清晰看到唐珏的小脸。
“尤其是阿珏你,要是被那姜用知道你的真实性别,天知道他会如何,可得保护好自己。”话音落下,元昭珺又不顾唐珏抗议,死皮赖脸的把阿珏搂到了自己怀里。
“这话王老夫人也说过,但明伯伯却是让我不必担心,二师姐你也别想那么多,东齐作为西域诸盟之主,肯定是要脸的。”
“而且...”唐珏眼睛眨了眨。
“我们此去东齐,未必就是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