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午便是在符书语兢兢战战这么过去了，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一进冰狱，他还没有说什么。
楚韩瑶二话不说，寒着张脸发动了攻势。
而以她的魔法为信号，符书语脚一蹬，原地留下因高速移动而造成的残影，开始了今天的切磋。
这场切磋是有史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在符书语看来，也是最有效率的一次。
最开始，楚韩瑶使出来的魔法脸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但渐渐的，她似乎领悟到诀窍。
想击中身法飘逸的符书语，一味的追击是没用的。
不过懂了道理和真正做到，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虽然切磋道最后，楚韩瑶依旧没有击中过符书语一次，但在符书语看来，楚韩瑶对付学院里的学生是绰绰有余了，不如说就算是一些移速很快的魔兽，她也能准确预判魔兽的运动轨迹。
“好了。”符书语挥拳一击，将滚烫的水蒸气吹散，“到此为止吧。”
楚韩瑶啧了啧舌，满脸的不服输。
“可恶，只要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击中你的。”
“是啊，只要在给你百八个月，”符书语无可置否地笑了。
一听，气的楚韩瑶直咬牙，“你不信是把？”
“信，当然信了，”符书语仰望着璀璨的星空，耐人寻味地说道，“如果速度快的话，说不定下一秒就行。”
语落，符书语迅速转过身子望着楚韩瑶，随后轻叹了口气，“不过现阶段，我是没有看出来你有那个征兆，所以说....”
听到符书语的话，楚韩瑶咽了口口水，兴奋地望了过去，“所以说，你是想说我是有这种潜力？”
符书语默而不答，只是点了几下头。
“不过，你要清楚，你只是有潜力，并不是有这种能力，要将潜力转变为能力，那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但楚韩瑶激动心潮澎湃、面红耳赤的，哪听得进去符书语的话。
见状，符书语长叹了口气，随后一个箭步便是来到得意忘形的楚韩瑶身边，一击手刀径直砸了下去。
“别瞎闹腾了，明天什么时候集合，在哪集合?还有胖次的事情，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原本听到前两个问题，楚韩瑶还喜笑颜开的，但当符书语说出胖次这个词，她一瞬间呆愣住了。
见状，符书语深呼了几口气，一脸的责怪，“我也是服了，昨天临走前我怎么给你说的。”
“今早起迟了....”楚韩瑶一脸的委屈，“原本我是想趁中午吃饭的空档，回去拿，但....你也知道....”
楚韩瑶偷偷瞄了几眼符书语。
“我这么说....”楚韩瑶弱弱地问道，“你懂了吧？”
一听，符书语立马怒了。
“我懂个篮子，我现在只知道，你把这事搞砸了。”
突如其来的怒吼，让楚韩瑶愣住了。
“你...吼我？”
符书语板着张脸，不过有很快没有憋住，忽然笑出声来，“骗你的....就是让你长个记性，下次不可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
不过，笑脸也没有持续多久，当楚韩瑶抬手望去时，符书语脸上的面容正好变了。
那漆黑的双眸之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芒。
“不然到了战场，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瞬间，楚韩瑶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她的周围被满山尸体所充斥，漫天的魔法在空中划出绚烂光彩，不过地面上却不像空中那般多姿多彩，脚边、近处、远处要么不是断臂残肢就是汇成支流的血河。
楚韩瑶被符书语那扑面而来的肃杀气息震撼到，背后的冷汗瞬间将她的贴身衣服浸湿。
麻木的面容上，只有那对星眸还闪着明媚的光芒。
“你....”楚韩瑶薄唇微微颤动，喉咙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了一样，“你...”
符书语这时忽然神情一顿，从自己的回忆中反应过来。
一见楚韩瑶那难以形容的表情，符书语心头一颤。
面容似乎是被刚才他的气场吓的一片苍白，不过星眸之中却是带着几丝温度，就像是处在绝境中少女，依然没有忘怀身后的该守护之人一样，充满着决意。
符书语像是开玩笑一样地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刚才不过是在试验你抗压能力如何...”符书语一副大量的表情从头上下查看了几番楚韩瑶，“不过....很明显，你这不行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就像是你刚刚感受到的，你要是没有这种心性，以后进入魔窟...你可能连一个魔法都用不出来。”
“这可不是我瞎吹”符书语一脸的严肃，“进入魔窟，你所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单一魔物，而是有众多魔兽组成的一个团体。”
“一般情况下， 第一次见到那种阵仗的新兵蛋子很大概率都会丧失斗志，不...这么说也不对。”
“如果真的有方法抵抗那种打从心底的恐惧的话，魔窟也不会让魔法师打头阵了，直接人海战术将魔窟推平不就完事了。”
然而楚韩瑶却是晃了晃头，没有将符书语所说的这些听进去。
“不是这样的。”楚韩瑶动了，她迈开步子来到符书语面前，抬首，泪水打转的眼眶中充满了心疼，“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是骗不了我的”楚韩瑶咬着贝齿，轻晃起头，毅然地说道，“一定很辛苦吧？”
“虽然是我很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可我依旧记得很清楚，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战死的当天，爷爷一人回到的家的时候，他带回来的气息和你完全一样啊！”
“当时我还小，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我明白我的爷爷比我还痛苦！”
这句话，楚韩瑶是强忍着泪水说出来的。
“所以出...在那次战役中....你一定失去了什么？”楚韩瑶猛地瞪向了符书语，那决然的星眸竟然让他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你在说什么？”符书语后退了一步，脸上是不解与疑惑，“我不明白。”
楚韩瑶眉头一挑，泪水渐渐止住。
“你难道真的不懂吗？”
符书语轻摆着头。
“大大小小，不知道打了多少场，魔窟我虽然还没进去过，但从学生手册，以及从我搜索的资料来看。”
符书语的眼神凝重下来。
“很有可能就是希维尔那边的魔兽！”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符书语话锋一转，抬起手摸起楚韩瑶的头来，“就像是周卫国老师说的，就算真的天塌下来了，也不是你该操心的。”
“你.....以及你的同学们，现在该做的或者说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魔法知识，竭尽所能提升魔法境界。”
楚韩瑶一脸的埋怨，似乎不想被符书语这么像小孩对待。
“我知道了啦。”
符书语笑了，摊开的手忽然一抓，将楚韩瑶的头发给抓的凌乱。
感受到他的意图，楚韩瑶愣了愣，反应过来却是发现符书语以及跑没影了。
见除过自己，空无一人的冰狱，楚韩瑶笑骂道，“跑的还真快...算你识相，哼。”
“说起来，我似乎没给符书语通知汇合的地点时间啊？”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寒风吹过。
“真是的...看来只好明天造访符书语他家了....”说这话时，楚韩瑶无奈地摇着头，仿佛极不情愿！
可楚韩瑶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她却是已经开始规划明天的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