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前的夜幕逐渐淡薄，东方天穹透出暧昧的微光，月落而日升。
夜雨在林中留下的潮湿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草木香。
苏牧收功醒来，昨夜这场雨可谓是及时雨，大雨过后掩埋气味和行迹，那位胸大无脑、不擅追踪的黑狐少妇估计很难追上自己。
苏牧低头看了一眼枕在自己大腿上酣睡的露露，微微一笑。
看着毛茸茸的狐耳和狐尾，手便不受控制地探去，想要撸个痛快。
这可不是为了占妖便宜，而是为了捏手办和制作人偶而进行的资料采集，毕竟是上上辈子的事情，苏牧对很多东西只残留着模糊的印象和一个清晰的名字。
我可是救了她的性命，于情于理都能摸，否则她已经成为某个变态的掌上玩物，虽然苏牧不否认自己也是变态，但他是有原则的变态。
反正只要不被发现的话就不算偷摸了吧？
苏牧用各种歪门邪理说服自己遵从了本能的欲望，伸手轻捏狐耳，折了一下，内有软骨，比想象中的还要稍硬一些。
随后是在屁股周围飘来荡去的狐尾，连睡着的时候都这么不安分，看来尾巴有自己的想法。
苏牧一把握住了那个摇晃的狐尾，第一触感是既软又暖，如上等丝绸般柔顺。
苏牧爱不释手地梳着狐尾，从根部一路梳到尾部，毛发逐渐变得蓬松。
“唔唔~”
有种舒服得令人上瘾的感觉，苏牧忘我地用着宽大的手掌不停地上下抚摸。
似乎只用一只手还不够，就在苏牧双手一下子握住的瞬间……
尾巴突然变得像是毛刺般全部倒立起来般膨大，炸毛了。
“唔啊啊！”
苏牧被特别大声的悲鸣吓到，松开了尾巴，朝着声音的主人望去。
霞飞双颊的露露肩膀抖个不停地瞪着苏牧，和苏牧拉开一小段距离，脸上噙着泪，浑身毛发全都炸开来，牙齿上下摩擦。
苏牧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余温和触感。
“对不起！”苏牧双手合十道歉道，刚才稍微有些得意忘形了。
没有任何修为就代表着安全，安全就代表着可以肆意妄为。
“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这么随便摸淑女的尾巴吧？这在妖族中可是禁忌！”
露露很重视地抚摸着至今为止被苏牧撸了个爽的尾巴。
“非常对不起，原谅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那请告诉我您的名字？”
“呃……”
“不许撒谎。”露露又补了一句，苏牧本来还想随口胡诌一个假名的。
“苏牧，苏醒的苏，牧羊的牧。”
“苏牧，我记下了。”
“不用记住也没关系，萍水相逢何必相识。”
“父……亲教导过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咳咳。”苏牧剧烈地咳嗽着，摆了摆手说道，“我的是滴水之恩，你涌泉相报即可，准备上路吧，我打算今日赶到天乾山安顿下来。”
“是！”露露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
不远处的群山峻岭，叠着清晨的寒气，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在南屏山脉灵竹峰住了二十年的苏牧对此场景已经是见怪不怪，露露竟是看得挪不动脚步。
“仙人都是住在那种高山之上吗？”露露举起手高过头顶问道。
“也不尽然，只是住在山上的比较多，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悠哉地走出百余米，露露便有些体力不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重，咬着牙坚持，艰难地跟在苏牧后面，什么时候摔倒也不足为奇。
双脉之体居然病弱到这种程度，不亲眼所见大概难以想象。
“上来吧，按你这龟速慢行，怕是走上一个月也到不了天乾山。”苏牧蹲下身子，拍了拍后背说道。
“对不起。”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
露露爬上苏牧的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抓紧了，走你！”
苏牧双手托着露露的小屁股，脚底发力飞跃而起，踩在树干之上，在林间之中飞速穿梭。
劲风拂过脸颊，露露将自己的小脑袋缩起来，狐耳闭起，就连狐尾也缠绕在苏牧的手臂上，让他虎躯一震，脚程加快。
“我们这是在飞吗？”露露好奇地问道。
“只是在奔跑而起。”
“仙人不是都可以飞吗？”
“可以飞，但没必要。”
一般到筑基境界便可在灵气汇聚的区域短距离御物飞行，比如一些刚到筑基境的小修士就会在苍生道内飙剑过过瘾，一不小心被发生车祸。
金丹境界可以沟通天地之桥，不受地区环境所限自由御物飞行，也能飞得更高更远一些。
宽广又温暖的后背，露露趴在背上，只觉得四平八稳和安心，结果还是回去了，又有些泄气，徒步不能走出百米远的她又能逃到何处呢？
